5.小宁拜师

　　李侃一边喝茶，一边看冯小宁给的剧本。
　　“民事法庭书记员姚一一，因一场舍己为人的车祸穿越成为胜府庶出的六小姐胜明兰，娘亲魏姨娘被陷害，因难产去世，明兰在六岁时就成了爹不疼又没有娘亲为她谋划的苦孩子。姚一一觉得，古代庶女的命运太危险，不想成为《红楼梦》中的贾迎春，还是躺在床上睡死算了。直到明兰被祖母相中，带到身边亲自抚养，成人灵魂模仿童言童语的结果，反而凸显出明兰的成熟早慧，因而深得祖母欢心，虽然跟兄姐们偶有不快，但在祖母荫庇下逐渐融入这个世界，并深刻体认到古代的“庶女法则”。胜明兰，这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辍学少女在勾心斗角的大宅院中逐渐对古代生存法则自学成才。”
　　李侃看着、看着，就感觉越来越越熟悉，再翻看后面的章节回目，那一个个小故事无不在说明，这部电视剧就是尼玛的《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啊。这还有什么难度，那个歌词自己记得很清楚，随手就能写出。不过就这么写出来是不是太便宜这个没存好心的冯小宁了？
　　在李侃想着如何整治冯小宁的时候，冯小宁也开始作死了。他看到李侃拿着剧本看了几分钟后，就开始翻来翻去，并没有仔细看内容。就猜想，这个家伙刚才说求歌什么的装的那么有信心，那就是唬我们的，这不是骗子常用的招数吗？先吓唬你，让你心理失衡，他才好有机可趁。呵呵呵，骗子，你想多了，我老冯就是专门打假的。于是他开口说：“先生大才，肯定是没问题，不知能不能尽快完成，实在是急着用啊。”
　　听到这话，郭晓刚不干了：“老冯，你怎么说话，写歌那不得有灵感，你还是圈内人，有看看剧本，当场就能写歌的吗？那不是作家，那是神仙。”
　　李侃今天对郭晓刚的表现很满意，确实把自己当师傅的尊敬，处处维护自己，于是他笑呵呵的说：“晓刚啊，别吹捧我了，当场写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说了一半，转过身体对着冯小宁说：“冯先生，我和晓刚怎么说有师徒的名份，所以我给了一点相声的资源晓刚。但是你我之间没有任何牵扯，你就这么来求歌？”
　　冯小宁早有准备，接口说：“是我考虑不周，先生如果能拿出贴合电视剧内容的歌曲，我们剧组的编曲预算是10万。为表示诚意，我增加预算到20万，求先生一首歌，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李侃瞥了他一眼：“我不缺你这点钱，你的心思起的不正，我为什么要成全你？我不是农夫。”
　　冯小宁一下被噎住了。
　　场面安静了，十分钟后，冯小宁开口：“我确实有考较先生的意思，但这也是人之常情，先生见谅。但先生如果不能用你的作品打动我，我依然不会改变看法。”
　　“好，你够坦白，不失一个真性情，本来我无需向你证明什么，但你既然是晓刚但兄弟，又叫了我半天的先生，我也不让你白叫，就送你一首歌，当作见面礼吧。”李侃看差不多得了，何必多树一个敌人，还搞得自己不开心，反正自己不写出来，估计不久也会有人写出类似的东西。再说自己是文抄，又不费劲。
　　说完就拿出纸笔，刷刷开始写。
　　5分钟后，李侃写完，随手递给冯小宁，对他们说：“你们回去吧，我后面还有事情。晓刚送冯先生出去。”看着两人出去后，李侃也松懈下来，装逼的感觉很好，就是这么长时间要端着、装着很累。还是赶走他们比较好，自己还要打个王者的排位赛呢。
　　两人离开路上，郭晓刚不断埋怨自己的兄弟，：“你怎么这样，先生是真有大才的，而且肯教我啊。你知道，相声圈子有多复杂，我能生存发展到如今，我肯定不会是笨蛋，你啊，怎么会存了去考较我认到先生的心思，现在搞得我也被赶出来了，我还想多请教点东西。”顿了一下，“喂，喂，你傻了，怎么不说话？”
　　任凭郭晓刚唠叨，冯小宁毫无反应，他完全被写出来的歌给惊呆了，他识谱能力不强，不知道唱出来是个什么感觉，但就这歌词他看的懂啊，这尼玛就是为这电视剧量身定做的呀，不会有比这更好的了。他现在就急着回去找个歌手，到录影棚制作出一个小样来听效果。所以冯小宁完全没在意郭晓刚说话，只是嘴里轻声诵读：“一朝花开傍柳，寻香误觅亭侯，纵饮朝霞半日晖，风雨着不透。一任宫长骁瘦，台高冰泪难流，锦书送罢蓦回首，无余岁可偷，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半晌后，回过神来的冯小宁对郭晓刚说：“先生大才，某惭愧。今天录完这首歌，明天我登门道歉。”
　　现实让冯小宁很快改变了主意，当一个小时后，他拿到了歌曲的小样，听到里面犹如天籁的歌曲后，冯小宁再也坐不住了，拉着郭晓刚，再次敲响了李侃的房门。
　　当冯小宁看到打开房门的李侃后，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晚辈不知先生大才，上午多有怀疑前辈，是晚辈被猪油蒙了心。而先生，不计前嫌还赐予如此神曲，晚辈实在不知该如何自处，请先生原谅。”说完一个头磕在地上就不抬起了。
　　冯小宁是害怕了，能看完剧本马上就写出完全贴合剧本内容的主题曲，还是作词、作曲全套，这不是人啊，是神，是大神。如此大神，又如此年轻，以后前途那是无可限量，无论如何不能成为敌人。虽然今天他没有太计较自己试探，还给了一首歌，但这都是看在他徒弟郭晓刚的面子上。自己是得罪了高人了，不然，上午也不会就这么赶走自己两人了。这要是不赶紧化解，以后此人，那就是重大的隐患啊。
　　看着跪在面前的冯小宁，李侃也没有什么奇怪，他回去听到了歌曲的小样，要是不来道歉就奇怪了？看这架势确实是知道错了。杀人不过头点地，都这态度了，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
　　“赶紧起来，上午我是真有事，老冯不用这样，你是晓刚的兄弟，我不会记在心里的。”
　　“考，他还要记在心里？”冯小宁一听就慌了，一咬牙，心一横，想着反正也是跪了，干脆就彻底不要脸了。“请先生收我为徒，我愿侍奉先生左右，听凭差遣。”
　　李侃一懵，这世界怎么流行拜师，昨天收了个郭晓刚，今天又来个冯小宁，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不过，看这架势不收还不行，如果不收，他心里不踏实，迟早要对付自己，要是收了，也就是内部矛盾，他跪师傅是天经地义，脸上也好看，哎，这个台阶还是要给啊。
　　这时旁边的郭晓刚也说话：“老冯为人谨慎，才有早上的误会，其实老冯做人还是不错，先生可以考虑一下。”
　　“也罢，你既然有心，晓刚也为你人品作保，我也不推辞了，但在拍戏、导演方面我没什么好教你的，倒是有些剧本可以和你讨论，你就和晓刚一样，称呼先生就好，入门有早晚，以后晓刚就是你师兄了。”
　　“多谢先生成全。”冯小宁一口气就是九个头磕下，完成了这简单的拜师之礼。
　　起来后，对郭晓刚深深一作揖“谢师兄美言。”他倒是很认真，到底是导演，很快就找到自己的角色定位，入戏很快。
　　“小宁，既然是一家人了，我就不藏着掖着了，你放一下歌曲小样，我听听，再给你说道说道。”后面李侃也没藏私，把需要男女两人对唱，以及其中的感情分配，给冯小宁详细讲解了一番。既然拿出来了，就让这首歌不要被自己的漫不经心埋没了。
　　甚至还提到，后期推广宣传的时候，要女一号和自己的老公或爱人一起录制对唱的MV，有助于圈粉。
　　讲解完了以后，最后说了一句：“把你电视剧的名字改成我给你的歌曲名字，一定大火。”
　　冯小宁连连点头，一边擦汗一边腹诽，刚才虽然李侃是说的歌曲，但从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对剧本的熟悉，让他惊骇莫名。上午就那么一会，居然对整个剧本倒背如流，甚至有些地方，还随手就把不是很精细的剧情改的更好，此人恐怖如斯。估计如果自己不来道歉，不拜师，后面这些关键的东西，肯定不会告诉自己，万幸自己的选择是对了，抱紧了这个大腿，以后肯定好处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