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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收服奔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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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行秋单独留下了荀心,二人御剑到云遮雾绕的金顶。
  左行秋背过手,欣赏着漫天流云。
  他突然道:“你的剑术如果再进一层楼,金丹以下没有你的对手。”
  荀心略作思考,答道:
  “我的剑术已达瓶颈。”
  顿了顿,他又道:“像父亲那么厉害的剑术,我恐怕是只学到了三分真传。”
  他的言语中既有对父亲的缅怀与尊重也有对自己学艺不精的忏愧。
  “你说的不错,荀升使出这招连我都会有些忌惮,你还差的远。”
  左行秋转过身,审视着这位弟子。
  左行秋清冷的目光给荀心极大的压力,荀心感到没来由的慌乱,但荀心性子执拗,目光对上去,像是利剑与之碰撞,丝毫不退缩。
  左行秋突然伸出两根手指在荀心的额头上打了个清脆的响声。
  “痛。”荀心目光怪异的看着左行秋,这个动作出乎了他的意料。
  左行秋道:“穷变极方这一招数,你的确练到了一个瓶颈,一个圆满。要想有所突破,不能去死练。剑术上的至高境界之一,便是剑气雷音。触类旁通,一旦你到达了这个境界,那么你的所有剑法便能自然而然的有所蜕变。”
  剑气雷音?
  荀心在剑经中曾看到过这个词汇,还有练剑成丝、剑光分化等剑术境界,无不是夯实大道的剑术。荀心有心学习这等剑术,奈何无门而入。
  当下便道:“请首座赐教。”
  荀心眉眼间那副心痒难耐的细微表情太过明显,左行秋见其心诚,暗道此子对剑术果然赤诚,便决定传下剑术秘法:“你且听好,要想修成剑气雷音,除了花费百年光阴勤学苦练,一朝得悟之外,还有一条捷径可走,你可愿意?”
  荀心当然不是迂腐之人,也捷径可走为什么不走?
  当即答道:“弟子愿意。”
  “我这里有两条捷径可供你走。第一条捷径,便是这本《雷剑气解》,你修行之,大抵五十年便可练成剑气雷音的剑术。第二条捷径,便没那么好得。本山之中有一把名曰‘奔雷’的灵剑,乃是法器圆满,修士可以借用此器的威力达成剑气雷音。你能得此剑,不过三十年就能参悟剑气雷音的法门。”
  “你若选择第一个方法,那么本座现在就可以给你。你若选择第二个,本座除开带你去找到此剑外,其余一切不管,能否得到宝剑认主还看你自己的本事。”
  左行秋说完便闭目养神起来,静待荀心仔细思量。
  但荀心立刻就道:“弟子选择第二条路。”
  左行秋略微诧异的睁开眼睛,便见对面的年轻修士双目炯炯有神,满脸的坚毅及果敢,令左行秋也生出一丝不符合年龄的热血澎湃来。他微微一笑:“你这个选择倒不令我失望。”
  说罢,左行秋便袖袍一挥,周遭的场景瞬间变幻,云雾缭绕的景象消失不见,他们则出现在了一个黑漆漆的山洞之中,四壁皆是长满苔藓的岩石,充满了荒凉的气息。
  一念之间就从一个地方到达了另一个地方。
  这等手段,只能说不愧是你左行秋吗?
  荀心暗中想道,自己应该学会见怪不怪才对。
  而这里,就是收放奔雷剑的地方吗?
  荀心扫视这个封闭的洞窟,一块椭圆形的岩石吸引了他的注意。这块外形如同大蛋的龙鳞石,约有两人合围之大,上面黄色斑纹与红色线条扭曲着攀爬,不过它们不是连续的蔓延,在似小虫一般的身躯上,有无数条凛然的剑痕存在。
  “奔雷!”
  左行秋叱道。
  一道泛白色极光瞬间黑暗中驶来,气势甚是庞大。
  “这就是奔雷剑。”
  随着左行秋的话落下,奔雷剑的形象映入眼帘。
  这是一道有形体的白光,被雾气所充盈,在雾气之中不断有蓝色的电花闪过。再一瞬间,雾气又转化为实体,遽然变成了一把约有三尺长短的,周身布满刻文的长剑。又一恍惚,剑的形状又扭曲成了一个大约一两岁的娃娃,眼睛瞪的老大,兴趣盎然的绕着左行秋打转。
  这便是法器圆满,即将转为法宝趋势的显化特征。
  荀心的守吾剑乃是凝练了七十二地煞禁制的中期法器,比起这等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齐全的法器来,无疑是相形见绌,不堪比较的。
  “奔雷。”
  奔雷剑发出一道嘶鸣。
  荀心对于如何收服此剑踟蹰了片刻,正犹豫间,奔雷便已经好奇地环绕过来,他瞬间感觉到一股懵懂而又稚嫩的灵机靠近。
  机会正在此时。
  荀心一把抓住了奔雷剑的剑柄。
  奔雷若是人,早已大骂一句卑鄙!就算不是人,奔雷也不会对此有任何认可。故以在荀心的手中急速的摆动,并且爆发电花。
  荀心倒是没和之来硬的,索性一把松开,道:
  “奔雷,你的速度的确是快,但破绽同样明显,我能够胜你一次,便能胜你第二次,没有任何剑法在我眼里没有破绽,没有规律。”
  奔雷身上的电花更加剧烈,俨然是被荀心的小瞧而激怒了。
  它再次向荀心飞去,这一次不再是报有好奇心的玩耍,而是真正的杀招。
  奔雷虽然诞生了些许灵智,但根本不懂得人类的弯弯绕绕,毕竟它是天生的杀戮之器。
  几乎是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奔雷便瞬间到了荀心眼前,但荀心却好似未卜先知一般避开了身子,反手握住了奔雷的剑柄。但荀心连向就将奔雷给扔掉,并道了一句再来。奔雷再次飞来,荀心故技重施再次将其抓住。如此往复,大约有四五个来回,奔雷总算放弃进攻的意思,它终于认知到自己奈何不了眼前这个人类的事实。
  荀心也不是完全没有损失,起码他额前的头发就因为奔雷惊人的速度而被砍掉一截。如此危险的游戏,荀心倒也乐在其中,他笑道:“奔雷,你想知道为什么我速度没有你快,却总能剩你的秘诀吗?——答案就在这双眼睛里,它能帮助我发现敌人的破绽,怎么,你想学吗?”
  奔雷剑剑光大盛,好似在说:想学,想学。
  荀心颇为遗憾的道:“唉,真是可惜,此乃我的天赋,教不了别人。”
  只听空中一道雷声响起,下一刹那,奔雷剑又被荀心扔出身外。
  “好险,我话还没说完呢。”荀心心有余悸地道:“虽然这个教不了你,但是我能教你补齐你的破绽,变得更加完美,有朝一日成为天下第一的神剑!”
  “呼喇喇。”
  奔雷剑瞬间兴奋的“手舞足蹈”。
  “作为代价,你得供我驱使,不得违抗。”
  “呼喇喇。”
  奔雷剑身上白光大亮,化成一团雾气缠绕到荀心的右手腕上,变化成了一个蓝白相间的手镯。
  见此情形,荀心心里大喜,知道自己总算成功了!
  “奔雷剑到底是孩童心性。”左行秋微微一笑,道:“它还没有认主,你需抓紧祭炼。你用神识探入剑镯中,便能看见奔雷的核心禁制。”
  “多谢首座。”
  “明日别忘去玄天峰报道。”
  左行秋说罢,便瞬间消失于原地。
  而周遭的景象也似梦幻般分崩离析。
  满心欢喜的荀心霍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回到了雪松崖。
  漫天飞雪,青剑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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