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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师,要做宝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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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帅跟张松酒足饭饱,各自回房。
  那边张松拿出宝剑承影,心花怒放,在灯下把玩良久不提。周帅这边仔细研究了一下得到的功法。易筋经对内力增幅系数可以达到夸张的6点,绝对是地表最强啊!再加上还可以改善先天体质,提升根骨,绝逼是当仁不让的首选!
  太极拳和太极剑也都是毫无悬念的顶级功法,攻击系数都是5。这世上再难找出其他更高的功法,也许只有独孤九剑能稍胜一筹罢了。
  梯云纵系数是2.5,推演提升后3,也是轻功里的佼佼者。
  武当长拳,绵掌,大摔碑手,都是次一些的功夫,就暂时不考虑。
  周帅当下按照易筋经的法门,开始了修炼。
  易筋经的修炼,寻一身之脉络,聚五脏之精气,周而不散,行而不断,气自内生,血从外润。心动而力发,一攒一放,自然而施,不觉其出而自出,如潮之涨,似雷之发。练那易筋经,便如一叶扁舟深入大海巨涛之中,怒浪澎湃之际,小舟自然抛高伏低,却何尝用力?周帅在系统辅助下用功一晚,收获匪浅。
  翌日起床,饭罢,张松早已侯着。周帅道:“大哥,咱们去一趟军营,跟王芸将军聊聊天。”然后跟父亲周政说了一下,周政派了几个家丁随行,一行人出了周府。
  一辆周府的马车已经备好,周帅拉着张松一同上了马车,众家丁骑马随行。
  一路之上,两人谈天说地。张松跟周帅谈了很多武当山的风土人情,也提到几位师兄师弟。张松谦虚说自己是武当七子里功夫最差的,周帅当然不信,这武力值要是最差,那武当山就都是活神仙了。不过这也让周帅多了点心思,这几位大高手如果日后能争取过来,倒是可以组成一个精锐的特种兵小队,正面上战场可能没有多大效果,但是偷营劫寨,断敌补给,消灭敌哨,必是相当牛逼!
  聊着天,这边已经到了军营。王芸早得了消息,立于帐前等候。见了周帅,右拳锤击左胸行军礼:“恭迎少主!”
  周帅上前抱拳:“王将军不必多礼!听闻将军近日大刀阔斧改革军中建制,已是面目一新,今日特来观摩。”
  王芸道:“全仗少主指导有方!骑兵营,已经成立了。”周帅心中一喜,这TM效率杠杠的!骑兵营就立在后方校场上,共计五百人。这五百骑兵可以说是下了军中血本。部分马匹是原来军队养的,但大多是四处采购而来。毛色驳杂,高矮不齐,鞍蹬也是各种各样。马上军士显然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大多身长九尺,虎背熊腰,手持长枪,背背长弓,马上挂着箭壶,倒也透着一股威武之气!骑兵营见周帅到来,齐声高呼:“恭迎少主!”
  声震四野,气势如虹。
  周帅很高兴,道:“兄弟们辛苦了!”
  众骑兵齐声大呼:“誓死效忠周主!”
  周帅见到校场前有一排箭靶,饶有兴趣道:“可以操练一下骑射。”
  骑兵营营长王远出列,指挥骑兵一排排奔驰经过箭靶,一轮轮箭羽飞射而出,不过准头倒是参差不齐,有的落在靶上,更多则是脱靶飞出,更有甚者马背颠簸,箭未上弦而失手掉落地上。
  但周帅在系统辅助下,还是发现了一个高手。那人策马奔腾,回身甩手就是一箭,那箭正中靶心,动作潇洒一气呵成,显然不是这几天刚练的。
  一轮骑射练罢,那营长王远来到近前,单膝跪地道:“小人无能,训练无方,请少主责罚!”
  周帅摆摆手说:“骑营新成立,多数军士并不熟悉,这不怪你。”
  周帅径自走入军中,来到那个骑射高手面前。这边王芸和王远还有张松一行人也跟上前来。那人见周帅来到面前,立即翻身下马,行军礼,叫到:“参见少主!”
  周帅道:“你的骑射功夫很好,是旗丹族人吗?”
  那人甚是佩服,答道:“正是旗丹族人。”
  周帅问:“你叫什么名字?”
  答道:“耶律宝。”
  周帅道:“你何时加入我军?”
  答道:“已有四年。”
  周帅道:“以后,你为我副营长,负责训练我骑兵营,如何?”
  耶律宝一呆,随即大喜道:“谢少主提拔,小人必定全力以赴!”
  周帅道:“这批战马有问题,很多并不适合上战场,这些你清楚。更换战马,找工匠制作优质弓弩羽箭,这些你都是行家,由你负责。骑兵营长王远,辅助耶律宝。”
  耶律宝和王远齐声应答:“遵命!”
  周帅做完这些,与王芸等人回到营帐。
  王芸汇报了最近的工作,操练中加入了大量的实战,分为两军对抗。果然这样一对抗,完全暴露了原来操练的问题,在对抗中进退混乱,攻守全无章法,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等等已经看不出半点阵法的样子。最近半月的修炼,让军士如同脱胎换骨,个个都感受到了战斗的残酷,新兵逐渐成长为老兵。
  周帅很满意,称赞王芸雷厉风行,执行力非常优秀。
  周帅又巡视了军中住宿情况,食堂餐饮条件。分别提出建议,王芸命人一一记录。
  然后又提到盔甲制作的问题,王芸苦道:“我已去拜会欧冶子大师,大师只是推说自己身体残破,已是风烛残年,没有精力帮助我军,如之奈何?”
  周帅点点头说:“这事情我去操办。其他有劳将军多费心。”
  临走前,对王芸慎重交待道:“也许三年之内就有大战爆发,务必抓紧时间勤加操练。骑兵营非常重要,紧要关头时,周府上下家眷的性命都要靠骑兵营了。”王芸心头凛然,应声遵命!
  周帅走后,王芸与身边参将讨论,都觉得少主真乃神人!不但训练策略极其高明,看人用人竟也如此慧眼如炬,只需一眼就看透。自己等人花了多少时间瞎琢磨,不如马上民族经验丰富。
  
  周帅与张松出了军营,命车马出发,前往欧冶子的匠坊。
  不多时,马车到,早有学徒入内通报。二人下车,家丁随行。抬头看那匾额古朴,上书三字:“平阳堂”。
  那边欧冶子和大徒弟干将等弟子知晓是世子殿下到了,不敢怠慢,迎将出来:“不知殿下驾到,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周帅道:“不敢,我等冒然来访,多有得罪,还望先生海涵。”
  欧冶子忙道不敢,将二人让进坊中。
  系统早已读取了数据,把欧冶子和干将等人分析了个透彻,技术瞬间到手。
  通过系统周帅了解到,欧冶子师徒二人近几年在研究一种全新的材料,名叫玄铁。青州东部海边,也有少量玄铁落潮时可以开采到。
  此种金属,通体漆黑如墨,密度极高,且质地坚硬无比,具备逆天的性能,一旦工艺突破,必然能制造出惊世骇俗的神兵利器。可惜这几年无论如何,熔炼之法总不得突破,正是烦恼之时。
  周帅开口道:“久闻欧冶子前辈铸造之术天下无双,当今武林中人,对前辈所制神兵趋之若鹜,虽万金求之而不可得。”
  欧冶子忙道:“哪里哪里,世人多有夸张之言,小老儿锻造的那几口剑,如今看来也并非什么神兵利器,只是稍微锋锐一点而已。”
  周帅道:“前辈过谦。”
  欧冶子道:“前日王芸将军来访,希望我助军中打造铠甲。我知是有利于青州的好事,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遂推荐徒儿干将前往。可王将军担忧我徒儿能力不济,如之奈何。”
  周帅已经知晓,道:“此事却是王将军鲁莽了,令高足干将青出于蓝,足以胜任。现在军中所穿甲胄多是布衣,也有少量军官着铠甲,但铠甲过于厚重,常常至行动不便,不利于推广。思虑再三,我以为锁子甲会更优,轻薄方便,防护力也好,可挡流矢。只是工艺复杂,多数匠人不能胜任。”
  欧冶子道:“锁子甲确实优秀许多,而从前制作所用铁料,性脆易折,韧性差易损坏,若要制作上好锁子甲,需将铁料百炼提纯,而此工艺难度极大,世间掌握此技之人,只怕寥寥无几。”
  周帅道:“我若差人来学,多久可以掌握?”
  欧冶子道:“快则三五载,慢则八九年。”
  周帅摇头叹息:“如此甚慢。”
  聊了一会儿欧冶子忽然发现了张松腰间佩剑,淡蓝色光晕流转,心下疑惑问道:“敢问这位先生,所悬佩剑可是承影?”
  张松恭敬答到:“正是。”
  欧冶子双眼放光,道:“可否借老朽一观?”
  张松旋即解下,双手奉上。
  欧冶子与干将拔出承影,只见天蓝光影流转不定,如幻如影,似一泓清水,其上水雾弥漫,水波荡漾,锋锐之气扑面而来。轻轻挥动,三尺开外的烛台当即一分为二!欧冶子托着宝剑激动万分,老泪纵横,有生之年竟然能得观此神剑,死而无憾!
  二人唏嘘良久,知此剑是上古所传,制作工艺已不可考。但自己所研究的玄铁若能铸成宝剑,定然断金切玉,削铁如泥,而且产量也可以大为增加,而不像以前一口剑要花上寒暑之功。
  周帅通过系统推演,已经知道锻造玄铁的问题所在,打算在这里指点一下,装逼一波,顺便拉拢人心。
  周帅道:“闻听两位在研究玄铁锻造之法,小子不才,也略知一二。”
  欧冶子和干将面面相觑,心说这王侯之子怎么会懂得这些,但也必须听听他怎么说。
  周帅道:“今时铸剑之道,工艺乃分五步,制范,调剂,熔炼,浇铸,加工。现玄铁难以融化,无法进入下一步骤。坊内熔炼之时每每似已软化即将液化,但柱香工夫不但不液化反又再度坚硬更甚从前,因见久炼不融,便加大火力,继续煅烧,更是徒劳无功,可是如此?”
  欧冶子和干将二人已经瞪大眼睛,齐道:“正是如此!”
  周帅道:“可知为何?”
  二人急切道:“为何?”
  周帅道:“这玄铁性刚,以猛火催之,其遇坚而愈坚。须以中火温之,且耗时极久。须得七七四十九个时辰,玄铁软硬交替七次轮回,之后便可猛火液化,再行浇筑。”
  欧冶子和干将脸上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这种熔断之法断然闻所未闻。
  周帅又道:“此玄铁珍贵,可以只铸剑刃,其余以百炼钢为身骨,或少许渗入玄铁。可大幅提升刀剑品质。”
  这边两人已经瞠目结舌,呆立于此。半晌回神,当即开始炼制玄铁。
  周帅看他们开始生火锻造,在旁边用系统观测,温度合适立即叫停,告诉干将就是这个温度,保持四十九个时辰,也就是四天多一点。到那时候再猛火液化。干将依言照做,唤了几名学徒轮流看护火炉,保持温度。
  这边周帅也起身告辞,欧冶子,干将二人依依不舍送出,道四日后不论成败,我等必去府上登门拜访。
  周帅说好,打道回府。
  路上张松惊异地发问:“这锻造的法门真的有用吗?为何少爷会懂得这些?”
  周帅难以解释,只能推说家中奇书异文,偶然看到,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张松还担心要是不管用,那可折腾坏那些匠人了。但是看到今天周帅各种神奇的操作,佩服得一塌糊涂。
  
  回到府上,周帅继续刻苦用功,练习易筋经,内力持续提升。
  第二日,周政在府上召集所有人开了个小会,说妹妹周敏和侄女刘玉玉三日后就到达青州威方城,王芸将军已经出城三百里,接到了周敏一行人,三日后周府上下出城迎接。现在府上洒扫庭除,收拾好合适房间给她们住宿,再准备上好新鲜的食材等等。
  这些对于周帅来说都无所谓,反正到时候一起去就行了。这几天照常练功,白天练轻功,晚上练内功,进步非常迅速。
  有系统辅助就是牛逼,张松这几天和周帅几乎形影不离,眼看着周帅的内力一天不同于一天,心里疑惑得很,不知道周帅为什么进步这么快,就跟周帅讨论起武当纯阳功。
  周帅其实很想帮张松提升内功心法,但又怕他起疑心。现在聊起来,周帅说:“我感觉原来的修炼之法稍微修改一下之后,身体更舒服。
  比如有一处,气自丹田出,膻中穴入,改成百会穴入,身体舒服多了,气血就形成了一个循环。再比如一处吐纳两次改为吐纳三次,更为畅快”。
  等等诸多言辞,这一顿修改把张松弄得是哭笑不得。心想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敢私自修改如此高深的功法。如果是个宗师高手,如此提提建议或许还可以讨论,这刚刚练功的毛头小子,就这般胡来。别人是不会爬就想跑,他这是不会爬就想飞啊!
  但是又不得不回应他的话,自己先得体悟一下。这一体悟不要紧,发现自己用这个新方法运气,立竿见影的效果。原来内力仿佛是一条河,河中有礁石,礁石虽然不会改了河道,但水流过此处总是有阻碍,现在一下礁石没有了,水流奔腾而过,舒畅异常!张松觉得如果这样练习下去,内力一定会大有精进!
  张松已经完全蒙圈了,这事情彻底颠覆了几十年的见解!以往觉得坚定不移跟师父学的东西,竟然也要开始动摇!
  张松想起来,似乎周帅练的梯云纵也跟自己教的有点出入,就问他那身法是不是也改了?周帅承认,因为内功心法变了,身法提气就需要有些许变动。比如有一处原本运气至三阴交,现在改动至商丘穴,原本在独阳穴处交汇,现改为大都穴处等等。
  此时张松已经不好试验了,因为内力还没有转变,新内功走通还需要循环几个周天,身法就暂时还试验不了。但是稍微思考一下,就觉得这些改动是有道理的,毕竟他是宗师级别的高手。
  这一晚周帅还是正常练功,但张松心里却是翻江倒海。用新的方法修炼似乎消除了原本的瓶颈,早已停滞不前的内力修为又一次滚滚向前,沛然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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