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醒刀录 / 第七章 仗刀

第七章 仗刀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姜子瑜死死盯住男子,余光望见断牌,面沉如死水,“白光”却抖得隐隐作响。
  男子也撇了眼灵牌,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姜子瑜,目光落在姜子瑜腰间的镖牌上,道:“原来是安顺的小贼。”又用剑尖朝姜子瑜点了点:“姜家的人都跑哪儿去了?”
  看了看男子手上的长剑,和齐玉麟一样的七品狴犴龙格分外显眼。
  姜子瑜缓缓收刀,开口道:“你莫要近前,我都告诉你。我这里还有姜家藏着的金箔和银票......”说着就朝腰间摸去,男子闻言也看向姜子瑜摸向后腰的手。
  “刷”的一声,姜子瑜抹出一把飞刀掷向男子面门。男子一动不动,飞刀自男子耳侧两寸处飞过,钉在其身后的门柱上。
  男子嘲笑一声,就是一剑刺来,一丈的距离不过脚尖一点就到了姜子瑜眼前。
  剑尖寒星在眼中倏然放大,姜子瑜不退不闪,只把“太阳”内气运起,不丁不八的双腿弓步踏前,“白光”铿然出鞘,刀剑相击,一招“落日寂寞”顺着剑刃连消带打抹向男子咽喉。
  长剑被刀磕回,刀刃将将抹到男子喉结,只见那男子脚下生钉不动,身子如随风柳条一摆,刀尖削断一缕头发。
  刀刚从头上过去,男子便趁着姜子瑜招式用老,旋身云剑,身子如倾斜的陀螺旋转,一剑自“陀螺”身上冒出,刺中姜子瑜腰侧。
  “当!”
  姜子瑜只觉得左边腹部被大锤砸中,连退三步方才站稳。
  “白光”复又入鞘,姜子瑜按刀凝视已经站直了的男子,额头冷汗渗出。刚刚若不是男子恰巧刺到盖在长褂下的飞刀,此时自己已经重伤待宰。
  那男子摸了摸被削断的发梢,面色阴沉道:“好一招‘落日寂寞’,你就是盗练我派功法的姜子瑜?”说罢又是同样的招式一剑刺来,这回刺的是姜子瑜的心房。
  姜子瑜仍然一招“落日寂寞”拔刀撩斩,刀剑又相击,长剑又要再次被磕回。
  男子心中冷笑,内气一吐,长剑忽然一弯,剑身被刀磕起,剑尖却仍然点向姜子瑜心口。男子看出,姜子瑜招式纯熟,但其内力尚不足以与自己硬撼,刀招也缺少连贯变化,故以此招欲求一击毙敌。
  姜子瑜也知道自身长短,双榕派男子招式精妙甚于自己,身法、轻功、内力皆高自己一筹。但自己并非不可一搏!
  长剑弯如倒悬残月,刺中姜子瑜心口处,连穿皮甲与护心。姜子瑜仍然不退,也不变招,刀仍然架着剑,只是身子右倾,“刺啦”一声剑尖带着红血自姜子瑜左腋下穿出,自胸膛到腋下被划出一条见骨的伤痕。
  见对手伤不至死,双榕派男子想要回剑再攻,却发现长剑被姜子瑜用左腋、肋骨和长刀夹住,姜子瑜左手也捏着剑刃,他一时竟抽不出来。
  这时姜子瑜欺身而上,刀刃紧紧压着长剑横斩向男子胸膛,刀刃与剑刃擦出火花。
  又一声“当”响,是男子剑身一拧一抬,横斩的刀刃被男子用剑格挡住,姜子瑜腋下鲜血涌出。
  即使胸侧伤上加伤,姜子瑜仍然锁住长剑不让男子变招,捏着剑刃的左手微动,“咔哒!”男子下意识仰头,一支袖箭划破男子脸颊后飞去不见。
  趁着其仰头的一瞬,姜子瑜一声又悲又怒的咆哮,按着“落日寂寞”的行气之法,左右经脉同时内气狂涌,“太阳”内气顺着双臂灌至刀身,双手握紧“白光”一刀推斩!
  双榕派男子只觉得凛风扑面,剑上一股莫大的力量震来,心头喊一声“危”,下意识撒剑矮身。
  姜子瑜拼命一击斩在地上,一寸厚的地砖被斩开两尺多长的口子,直露出下面的泥土。
  姜子瑜身子却朝前扑去,一个打滚站起,一口鲜血拥上喉咙。
  是男子刀刃临面之时放剑揉身,一字马贴地,自姜子瑜胯下钻至其身后,脱离危险后一掌打在他后腰。
  姜子瑜躬身“呸”出一口血,喘着粗气,拿袖子一揩嘴就抹红了半边脸颊,泛红的眼睛死盯着男子不放。
  男子起身站稳,一道细细刀痕自额头到下巴渗出红色,脸颊箭伤也在慢慢流血,长剑也被姜子瑜那一刀砍飞到了院子角落。
  两人一时对峙,姜子瑜是内气爆发近枯,调息回气。
  男子是赤手空拳,又被姜子瑜的一刀吓到,不敢妄动。这姜家小子习练“阴阳圆明真决”最多两月,内气浅薄却能隐隐斩出刀气,着实不可思议,难道那派中无人习练的武功真那么厉害?
  “武艺不错,可惜你必死无疑。我师叔乃是二品高手,方才已去牢里杀你父亲。你姜家镖局此时想必也是满门皆死......哦,不对,还剩你这小贼,不过也是辙中之鱼,翻腾不了多久了......”这是男子开口嘲弄了。
  姜子瑜闻言更怒,强提一口气就冲向男子,手中一招“日照坤朗”疯狂开合,要把敌人砍成碎肉。
  男子也不接招,仗着身法不断躲闪,嘴上还激道:“你记好了,我乃“射影剑”陈智远,做鬼了记得找我索命……”
  “你那老爹临死前会是什么模样?安然就死?不,定是跪地求饶,求我双榕派放你一条狗命?”
  本已是目眦欲裂的姜子瑜听了这话,心中闪过父亲信上“只计立世传宗”的叮嘱,反倒慢慢冷静下来。感觉着身上的伤痛和越发短促的气息,不再理会陈智远的激将,立时转身朝院墙窜去。
  陈智远见姜子瑜舍了他要跑,冲去捡回自己的长剑,又朝刚刚翻过墙的姜子瑜追去。
  陈智远刚跃上墙头,举目四下张望,却不见姜子瑜身影,目下余光忽然瞥见一抹刀影,赶忙收脚跃回院中,竟然是那姜子瑜躲在墙根的死角阴自己!
  陈志远恼怒,做好十二分小心又跃上墙头,这次却是一把飞刀从远处射来,摇剑磕飞飞刀,已不见了姜子瑜的身影,只听到马蹄声响起。
  陈智远摸了摸疼痛的脸,又想起方才钻过姜子瑜胯下,怒不可遏,立马纵身追去。
  西面已经看不到太阳,天色半黑,姜子瑜纵马朝着南面城门狂奔,回头能看到陈智远在路旁房屋顶上纵跃追赶。
  陈志远轻功不俗,比奔马还快,好在此时街上行人已少,姜子瑜又不时回头来一记飞刀,不管飞的准不准,倒也拖延了陈志远的脚步。
  一追一逃,半炷香的光景,姜子瑜看到了城门,回头扔出最后一把飞刀,打马向缓缓关闭的城门冲去。
  城门处推门的兵卒看到一骑夹尘撞来,慌忙躲散,姜子瑜提马越过门槛,绝尘而去。
  这时门口跑出个兵头模样的汉子,那汉子早上开门吃了姜子瑜气,晚上关门又吃了姜子瑜的灰,这便指着姜子瑜的背影张口大骂道:“又是你这死全家的小畜生!我他娘今日......嗷!”
  刚骂到一半就是一声惨嚎,是被一巴掌给扇倒在地了,抬头看到眼前站了个身量不高的锦衣男子,男子抽出长剑架在兵头肩上道:“双榕派‘射影剑’追贼,速速给我找几匹马来......”
  姜子瑜顺着大道一直跑,这条路几天来跑了三趟,一趟比一趟跑得快,一趟比一趟糟。
  现在的姜子瑜半伏在马上,灰头土脸,衣裳满是泥土,胸前还有血不断滴在马脖子上,腰腹比胸口还疼,体内内气枯竭,双臂经脉也是阵阵撕痛。
  虽然出城后就不再见到陈志远追来,但姜子瑜可不敢停。他担心双榕派不死心,自己又跟陈志远仇上加仇,以现在自己的状况,若是让其追上,只有写一个“死”字。
  此时他脑子里只想到尽快赶到白河边,看能不能与姜饼碰到,有人照应自己,最差也不会不明不白的死了。
  齐玉麟送的马也确实是好马,直跑了一夜到亮。姜子瑜看到一个村落,想到镖局在这里也有驻脚,估摸着差不多跑了一半的路了。
  这会儿马跑不动了,人也撑不住了,便打算歇口气。
  找驻脚人家打听了一番,又买了些吃食草药,单人独马一瘸一拐地爬到村后小山坡上的一间破庙。
  把马拴在庙后藏了,俞子将坐在庙屋门后,看了看外头,觉着外面路上看不到庙里情况,自己却看得到村旁路上情况,稍觉安心。
  清洗了胸前伤口,敷药包扎,喝了口水便觉得头晕眼花。几日来噩耗连连,赶路不歇,油水也没吃几口,又是一番生死恶斗,实在支撑不住了,便靠着门睡了过去。
  睡梦里,姜子瑜梦见父亲给陈志远磕头,求他饶过自己,又梦见父亲信上的字,父亲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杀人须仗刀......杀人须仗刀......”
热门推荐
飞剑问道 无疆 我是仙凡 一念永恒 天影 六迹之万宗朝天录 飞剑问道 无疆 我是仙凡 一念永恒 天影 六迹之万宗朝天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