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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 年轻的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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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安都护府,名义上是大魏的领土之一,实际上却是十几个独立的小国在各自为政。他们通过每年向大魏皇帝纳贡维持着与庞大帝国的和平。
  在经过三十天的路程后,景楷和德里克·克劳乌斯率领的商队抵达了南安都护府最南方的宿然镇,做起了离开大魏帝国国土的准备。
  在他们一行人刚踏上旅途的时候,景楷问德雷克:
  “你说我用这把剑是暴殄天物,我的剑法在你眼中就这么差吗?”
  “你知不知道这把剑的来历?”
  “不知道,这和用剑有什么关系吗?”
  “作为这把剑的主人却不知道它的身世,又怎能驾驭好它呢?”
  “那你跟我说说呗。”
  德里克犹豫了一下,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弯刀,端详起来。看着剑刃中照出的自己,他诉说起了往事。
  在大魏人、塞尔布里亚人和雅南人祖先的传说中,都流传着一位带领人类登上世之王座的英雄的传说。数万年以前,人类还不是大地的主宰者,好几个和人类相似的种族为争夺生存的空间不断征战着。在所有的种族中,人类不仅身材最矮小缺乏力量,而且比其他种族更难适应环境的变化,在战争中生存下来希望可谓渺茫。但这种颓势,在上古人王成为领袖后得到了扭转。
  传说中,上古人王是个身长十尺的巨人,孔武有力且智慧过人。他最早发现了使用矿石锻造兵器的方法,并将这种方法教给了族人。人因此成为所有种族中最先使用金属兵器取代岩石的族类,外加人王的领导才能,在漫长的战争后,人类将其他种族杀戮殆尽,独占了这个世界。
  作为剑与剑术的发明者,上古人王也被称作上古剑圣,他所执之剑据说是天外神赐的陨铁锻造而成。传说中的陨铁拥有神力,自能寻主,因此被剑圣获得制成了独一无二的兵器——始祖王剑。
  剑圣去世后,沉重巨大的始祖王剑再无第二人可以驾驭,人们于是把它和它的主人一起葬在了剑圣所征服的世界的中心。各地的历史学者虽然都肯定剑圣确有其人,但他陵墓的确切位置则早已失落无考,世界的中心只是永久的传说。千年以来,不断有寻找剑圣之剑的人,这些人目的或好或坏,但始终没有人成功。
  不过,三十年前,剑圣的陵墓还是被两个崇拜他的年轻人打开了。他们俩一个名叫景源,另一个名叫德里克·克劳乌斯。两个年轻人在人类先祖之王的灵前表达了敬意后,带走了传说中的神器。
  经过数万春秋,这把曾经带领人类走上霸主之位的神兵利器早已朽坏成了三段。两个年轻人本想将它重铸成一体,但奈何剑身巨大,他俩也难以使用。就依照天命,将这三段分别重铸。
  这三把重铸的兵器,一把在景楷手中,一把在德里克手中,还有一把德里克猜测在景樨手里。
  “这么说,你我的剑都是偷来的咯。”
  “你要硬说也是,但我和你父亲绝对不是剑圣陵墓的第一批访客。我们找到陵墓时里面已经经过了修缮,有人参拜过的痕迹。再说那把巨剑,也肯定被人重铸并使用过一次了。明显是之前那家伙拿走后用完后再放回去的。”
  “哪有人会做这种事啊?”
  “谁知道呢,反正就是有人做了。能干这种事的也不是什么小人物,而且我们看他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人了。”
  “这人也真是有空。大费周章修好它,用完后又物归原主。弄得我们好像真是贼一样。”
  德里克大笑起来。
  “传说中的始祖王剑是不会轻易让自己落到贼手里的,你既然得到了他,就应该成为能配得上它的人。”
  “说得好像你配得上它一样。”
  “它还在我手上,至少能证明它跟我还合得来。”
  “那好。”景楷用剑柄指着德里克说,“来教我怎么跟它相处吧。”
  在从霞门关到宿然镇的一路上。德里克故意让商队绕路得以经过更多的国家,让景楷领略他们的风土人情。本来十五天的路程,他们整整走了三十天。景楷也在途中大饱眼福。
  这一路上,德里克还一直在训练景楷的剑法,让景楷的花架子宫廷剑法赶快转向实战。可以说,景楷的这一个月,比他之前二十年的皇宫生活还要充实。
  来到宿然镇后,德里克在旅店遇到了老友扎克。
  扎克是个典型的雅南商人,黝黑的皮肤,五颜六色的长袍,外加金光闪闪的各类首饰。最令景楷印象深刻的还是他圆滚滚的肚皮上那根绕了好几圈的大金链子。那根金链,要是拿下来,不知会有多少长。他很难理解为什么雅南人都喜欢带这么夸张的首饰,如今的剑道盗贼横行,他们就不怕被大卸八块然后抢走首饰吗。
  扎克的商队正在北上前往大魏,德里克也顺便问了他南边的新闻。
  “你得注意了,德里克,我的朋友。最近四王之间有些不太愉快。”扎克对老朋友说。(四王指的是五大王国国王中的其中四个。)
  “你是说有战争的可能?”德里克的语气严肃起来。
  “嗯。”扎克喝了口麦酒,然后点了点头,“我劝你还是走水路比较好。”
  “我是有走水路的打算,先前在南安时耽误些时间,走水路也能快点。可是……”
  “船我可以借给你,老朋友。”扎克笑眯眯地看着德里克。
  “你又来这套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船都在利法,到了利法我还用你的船?”
  胖扎克露出了坏笑,景楷发现他的牙齿也全是金的。
  “你那老相好我又不是不认识,你用她的船,那些个划桨手还不让你再多耽误几天?”
  “你这老狐狸——。”德里克一脸无奈,好像扎克知道他的一切,“说吧,这次什么条件?”
  “你放心,小事儿。”扎克满脸堆笑。“镇上告示说有几条斑纹沙蛇在镇子附近新筑了巢还袭击路人,找人去解决,发了不少赏金。我对那蛇皮挺感兴趣的,你帮我拿来吧。”
  “你管这叫小事儿?狩猎斑纹沙蛇送命的人可不在少数。”
  “这种活你也没少干,这么现在这么好的赚钱机会又不愿意了呢?再来我看你身边的小伙子挺不错的,他应该还需要锻炼吧,这是个好机会啊。再说镇上的赏金全归你,我只要皮,怎么看都是你赚钱。”
  “服了你了——”德里克最终在扎克的攻势下放弃了抵抗。
  “那就成交了。”
  他们两个对话时从头到尾都在讲雅南话,虽然德里克也教过景楷一些,但这样的复杂对话还是很难让景楷理解。
  德里克提刀要走,景楷问他发生了什么。
  “去赚我们的船票。”德里克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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