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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一剑秋风 / 第六章,五年

第六章,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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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两大话题,桃花坞有了新花魁,白龙香车过市。
  桃花坞的存在很敏感,因为它地处洛阳,又是青楼烟花消金窟,饱受老人们唾骂,纨绔子弟喜爱。
  一如既往的,资深老嫖们又要捶胸顿足了。
  坞子里面每每选出什么红牌花魁都会被并肩王府的银甲包围,等待着陈大公子挑选赏赐给亲卫们后,剩下的就由资深老嫖们来试水。
  提及花魁老嫖们自然而然的联想到当年那个胖子,散尽家财却拜到了花魁香榻,然后被许胖子活活打死的俏花魁。
  资深老嫖终究是靠这口吃饭的,眼光毒辣程度要高过陈途安。
  所以每有甚红牌花魁都少不了他们的指点,昨日选出来的花魁也是如此,据老嫖们说要比往日任何花魁都美,甚至敢和太子妃争艳了。
  别说老嫖们纷纷摇头感叹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就连对美色司空见惯王侯世子都免不了带着下人们来此瞧瞧,书院的学子们苦于包中两空,只能提着壶自家酿的春酒,小喝一口,念叨一句诗词。
  还别小看这些个诗词,桃花坞里面那些病娇丽还就好这口。
  美人自江东而来,不知道被哪家强者裹到洛阳,三日时间就踢了原来的花魁美娘子,随后开始闭门谢客。
  终日紧闭门窗,任由下面吵翻了天她也默不作声,这种自然就是老嫖们说的花魁独有的“清高”,也像张公瑾说的“需要教导一下”。
  美娘子姿色着实不错,到了这个烟花柳巷还能留下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苦心嫖客日夜不休守护三日,三日只见龟公送水,不见五谷杂粮。
  美娘子房间里面有个俊俏男儿,就是他挡住了嫖客们强娶豪夺的心思,男儿好似能避开五谷,腰间绣春刀,刀下秀美短剑,一块狼形玉佩,这些没能让登徒浪子们高看他,倒是将心思移到美娘子身上,琢磨着:
  到底什么美人能得到北唐贵族的保护?
  翻出洛阳城青楼历史,哪任花魁有北唐王子皇孙保护的?
  青衫书生常提难以得到的,更加有诱惑。
  美娘子身为花魁已经算得上难以得到,又有个不知道何处窜出来的贵族保护,被家中长辈多番叮嘱的膏粱子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死也要死在牡丹花下,谁知道下场会不会如同许胖子那样,办了花魁老鸨还得倒贴几分钱财。
  鱼水花魁第一人许胖子就是他们的标杆,那句“为什么要害我”的名言被记入了《春宫图》作纲要。
  丢了元阴的花魁若是找不到靠山就要被活活打死的下场,也是这胖子开的先例。
  纨绔子弟们将此作为标杆,联合着靠着一张嘴就能说死人的书生学子,打压起像陈途安这等王子皇孙。
  桃花坞共计三十二位花魁,自打陈途安出生起,花魁们纷纷遭到毒手,昨日新选了花魁,相信马上就能见到久违的陈公子了。
  果然。
  老嫖们想念甚久的陈公子一炷香内显现了踪迹,又是前年的标配三千银甲,随着滚龙袍的现身,老嫖瞬间安静下来,目光不看花魁是房间改成偷偷打量俏婢女。
  其实这才是他们的目的。平日里看这婢女,不怕被诛九族吗?
  动荡洛阳的张天师发话了,让道,嫖客们规规矩矩的站两侧,管你哪家公子书生,不让就得死。
  龟公到底是狠人,伸手不准打的笑脸领着陈公子去了二楼。
  老鸨识相的站在楼梯口,陈公子不喜欢别人叫他世子,为人又豪爽,凡是跟了他的人,有功的,任由鞭挞的花魁红牌是肯定有的,就算是那年风水不好,皇宫里面没有破瓜的妃子也得送来一两个。
  至于皇帝老儿,当年身为太子时就孱弱,如今管着整个北唐,满朝文武,三千王侯,若是没了北唐守护神陈宁,他们怕早就和江东一样沦为亡国奴了。
  陈途安领着张公瑾,自己破天荒的站着,自上由下打量起美娘子,片刻后鄙夷不屑,然后有趣的瞧了眼黑袍男子,轻笑道:
  “这不是前些年将我拦在长安城外的长安侯世子吗?怎么今日有闲光顾我洛阳城了?看你杵在这青楼烟花之地,眼中带着让本公子身体发冷的寒意,是想抽出你绣春刀比划比划?看样子你是忘了你大哥如何败给我的小美人的。”
  黑袍男子嘴角抽搐,拿起美娘子的酒杯,一口喝尽杯中清酒。他的声音夹杂滔天仇恨,每字每句咬的十分重:
  “卸掉一万银甲的净土婢女,着实厉害的紧;敢觊觎太子妃的臣子,的确大逆不道。”
  陈途安不以为然,哈哈一笑道:“世子何时学着酸臭儒生们,尽逞口舌之利了?”
  两人故事源远流长。
  从堵陈途安在长安城外到大哥战死沙场,然后恩怨流到弟弟身上。
  旁系出生天就有股卑微的他,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不仅傲气,还清高。
  陈途安听说忠魂冢尽头在长安内,所以携美去游玩,刚到城门口就发现弓拔弩张,然后就留下了那句“你陈途安入不得长安”的话语。
  从那开始,长安侯和并肩王势不两立。
  长安侯嫡系全部死于北莽鞑子手中,一字并肩王唯有陈途安一个独子。
  所以长安侯日思夜想,想要让陈宁断子绝孙,因此陈途安身边有了无数高手护驾。
  黑袍男子捏捏美娘子的脸,吐了句让陈途安心生杀意的话,“算起来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上一辈的恩怨,我还没办法从卑贱的旁系升为长安侯的嫡系,也没办法享受你们洛阳的花魁。啧啧,江东多美人,美人体娇弱,当真舒服。”
  陈途安得到消息的时候就知道这人有点心里扭曲,没想到还是一个心里扭曲过渡导致变态的人,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娘的还是一个修为不低的旁系。
  忍气吞声的天才旁系。
  一千对手当中,就数这长安侯世子棘手。
  不过这才有趣。
  蜗居并肩王府得多无聊,蒹葭又常跟他唠嗑什么“江湖险恶”,这有仇家找上门,还是一千仇家里面最棘手的,自然要好好招待。
  此刻在看黑袍男子,就不那么想杀他了。
  现在只想这人不要辱没了他爹长安侯的名声。
  黑袍男子十多年都忍过来了,看到了陈途安偏偏忍不住,拔出绣春刀,抽出秀美短剑。
  绣春刀和陈途安腰间扣着的同款,同出一炉,和秀美的短剑相互衬托,这倒是大雅之人该佩戴的,不过可惜陈大公子不喜欢这女人使秀美短剑,拿在手中不仅感受不到任何重量,就连往别人脖子上招呼只怕也会有心无力。
  将军台十九万藏书,又有穷儒生这北唐第一,陈途安对于北唐内是奇珍异宝如数家珍,除了张公瑾赢来给他的绣春刀,他就喜欢几个玩意,桃花树下大缸里面的镇山剑,自家老爹随身带专杀北莽鞑子的长刀,李千秋一箭射死罗汉的射日弓…。
  陈途安拿出穷儒生偷的肚兜,嗅一口道:“还是热乎的,北唐第一美,哪里是青楼妓比得起的。”
  黑袍男子目光时而警惕着蒹葭,两股只有当事人知道的杀意,不过蒹葭的反应陈途安能感知几分,继续炫耀道:
  “我这个人就是记性好,看你又是刀又是剑的,要不我寻念两本武学你听听?十九万藏书,耗费了我一个月才背下来的。”
  陈途安专挑痛处戳:“还是劝你省省力气,你我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也没有夺你妻子,不就是当中天下名流的面毒打你一顿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要你的命,况且你还能杀得了我不是?你大哥都打不过我的婢女,别说你了,你就是再修炼个百八十年都不行。”
  黑袍男子呼吸沉重。
  陈途安手上没有功夫,所以练就了一张毒嘴:“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专门找个肮脏的青楼女子气本公子?”
  他言语下肮脏之人佩肮脏之人的长安侯世子终于展露出那股忍气吞声十几年的可怕心性,怒极反笑道:“我专门来看看你死没死,我怕你死了就只能翻你坟墓让你无全尸了。”
  陈途安欣喜道:“真的吗?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本公子可是祸害,要遗千年。”
  黑袍男子嘴角微微一翘,默不作声,忍才是让他翻身的资本。
  陈途安摇了摇头,问道:“有意思吗?”
  黑袍男子依次收回收回绣春刀和秀美短剑,嘴角微微上扬,角度值得考究。
  陈途安喋喋不休道:“真想杀我?不计后果的想杀我?看来你忍了十几年都到狗身上了。”
  黑袍男子不解的瞥了陈途安一眼,好像在询问这番话的意思。
  陈途安苦笑无奈,朝着门外的龟公叫了两壶老烧酒,那种边疆战士们喜欢的烧酒,味道略苦。
  黑袍男子忍气吞声自然脸皮颇厚,终究还是开口问出心中疑惑:“为何?”
  陈途安大拇指指向北莽鞑子那方,满意道:“本公子仇家一千王子皇孙,他们为何没敢联手取我的命?”
  仇人变酒客,圣女落凡尘,两者只需极短的时间。
  黑袍男子口陈途安递过来的老烧酒,苦,像他幼时经历的味道,“那我等并肩王灭了北莽鞑子在杀你。”
  陈途安拳头举到黑袍男面前道:“你和公瑾一样做我手下挺好的,毕竟我们没有深仇大恨,而且我还能让人光明正大的坐上长安侯嫡系的位子,光明正大的坐,稳稳的坐,坐的心安理得。”
  黑袍男子略有所思:“若是能答应我一件事情,我也给你一件礼物。”
  陈途安知道重点来了,认真道:“何事?”
  “五年之内,我要长安侯项上头颅。”
  “父王虽然有诛杀王侯而不报的权力,但是像长安侯这种可不在此列。”
  “李千秋射日弓的下落。”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哦!对了,忘记告诉陈公子了,我要长安侯死的名正言顺。”
  “战死沙场够吗?”
  “公子不问为什么吗?”
  “我只想知道射日弓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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