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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 第八章 遇劫飞船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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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木坐在往太空居住港进发的飞船上,身边是女孩和何昊琳。
  这艘货运飞船会途径环形太空居住港最终抵达同星系的另一个宜居星球——缘起星。尽管政府和教皇给足他时间,但张木在缘落星结束封锁的第二天早上就踏上征途。
  问君阁就像座被黑暗包围的囚笼,笼罩着飘荡无数张木素不相识的鬼魂,他不愿呆在那和孤独、严寒共处一室。三个人如牵线木偶般屏息凝神,不动声色,如果有人再给他们脸上画些凶神恶煞,那么他们就离收保护费的就只差纹身还有人字拖了。
  至于踏上这艘船的理由,三人的理由各有千秋,张木声称自己名正言顺,“猎人”就坐立在那个宜居星球上;女孩说自己和张木一样“名正言顺”,对此女孩的解释很简单……没有任何理由,向导要和客人如影随形,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
  何昊琳的理由还像个正常理由,他说为了木王的安危,顺便拜访阔别已久的人生导师,何昊琳在说后半段话时,他的语气和神色都不自觉的舒展开了许多。
  这艘飞船前身是千渚自主研发的巡洋舰,在当时是名副其实的大国重器,可逝过的时间长河把它在人们心中的形象、地位冲刷的满目疮痍……只有政府念念不忘,不想它就此淹没在历史的尘埃里,遂令它重整旗帜,披甲上阵,就是现如今的重洋号巨型货轮。
  经缘落铸船厂改装后的重洋号飞船依旧配备先进的防御系统,它会定期给缘起星提供必要的补给,顺便捎带一些母星的学生去猎人和猎场。
  “女士们先生们,你们好!
  欢迎乘坐千渚重洋号航班,本次航班将从母星缘落星飞往缘起星附属太空城市,抵达目地所需时间预计两个小时!祝您本次旅途愉快。重洋号飞船起航前,请您不要随意走动,直到……”飞船起航前的女声提示音在辽阔的大厅里回荡。
  重洋号起锚前,三个人还坐在重洋号的图书馆里,重洋号只负责一条航线,而且只对特殊人群开放。
  所以内部设施一应俱全——知识呼之欲出的藏书阁;供单身狗饱餐一顿的情侣茶水间;猛男较量激,情的绿茵球场;弘扬剑道精神的道馆。提示音淡淡拂过后,这里定格的足印就只剩下张木和另一群如饥似渴的人了。
  女孩一个人坐在窗边,扫着玻璃上映着的灯火通明的夜晚,有什么能验证自己真正存在过呢?
  水中的倒影……还是你留在别人心里的映照,这些连时间都能轻易抹去。无论你的人影消逝也好,还是留恋你的人埋葬时把和你相关的记忆也带进坟墓,也好。像是用橡皮擦掉铅笔留下的痕迹一样轻而易举,还有什么东西不可磨灭?岁月在她身上肆虐,夺走数不胜数属于蓝炫的东西,多的不胜枚举。
  蓝炫特别喜欢这种气氛和寂静的夜,这样就可以对着玻璃发呆,尽管窗子里映着的东西滚瓜烂熟,可她依旧乐此不疲,仿佛窗户对面能给她带来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桌前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姐姐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呀?”女孩扭过头,想看看打断施法的究竟是谁。
  可她眼里却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故人,“我叫谢梓妍,姐姐你呢?”谢梓妍睁着粉眸大眼用蛮可怜的目光看着蓝炫,“啊,不告诉我嘛?姐姐真的好漂亮啊,我看姐姐一个人坐在这里……姐姐缺个朋友吗?”
  “我叫蓝炫,蓝天的蓝,炫彩的炫。”女孩的目光出乎意料的有了点温柔,不过这点对她来说略显多余的情绪很快便消失不见。他心不在焉,自从见了那个白发少年开始,她的情绪就仿佛落叶般飘忽不定。
  原因?她好像胸有成竹又好像一窍不通,她该怎么面对那个白发小男孩,她记忆里的男人是那般……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蓝炫不紧不慢的拿出一卷卷轴平铺在桌面上。
  “哎,怎么了吗?”谢梓妍看着桌面上出现的全息投影不知所措,“这……这是太子系吗?”又看到蓝炫行云流水的一番复杂的操作后,她张着樱桃小嘴却哑口无言,神色无不流露出惊讶。
  蓝炫没顾上回答,手指拖拽着全息投影,经过精准放大调位之后,呈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两艘飞船,前面那艘是重洋号货轮,后面那艘像是载客船,两艘飞船的距离渐渐拉短,像是一场角逐,生和死不也近在咫尺?虽然没有任何预示和警告,蓝炫却笃定对方来者不善。
  “抓稳了。”蓝炫对谢梓妍说。
  “啊……好的呀。”谢梓妍回过神照着蓝炫说的做,她感觉这个姐姐不是一般人。
  重洋号果不其然身受重击。
  随着导弹激光贴上重洋号的肌肤,重洋号的全息投影随着爆炸声的响起而炸出一小团火花,巨型货轮像是伴着摇篮的摇篮曲般,这艘巨型货轮里多半都是不知是非的孩子,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里颠簸不止。
  客船循规蹈矩照着初叮航线航行。“谢梓妍,你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对方来者不善。”蓝炫收好卷轴后只扔下一句话就在谢梓妍的注视下一路小跑出了酒馆。他们还能找谁呢?蓝炫抚心自问,这是艘货轮,对方会说自己是劫匪而非……绑匪,随机挑选一艘巨轮就选到重洋号,这是天方夜谭——任谁不知重洋号上的防御系统碾压一般客、货轮,他们就非要头铁挑重洋号,要说这不是一笔好买卖。
  重洋号迟迟未反击,张木才意识到出了问题,他刚开始呆在图书馆里。
  最早的确是一番享受,有人对书情有独钟,而他可以被可重如泰山,亦可轻如鸿毛的书压的喘不过气,然而现在么……只有张木懒得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一种享受了。
  书柜分为几个大区包粽子般围着阅读区,恰如把惊慌失措的学生、工作人员围住的西装暴徒,恰如西装暴徒们整齐划一的头套。就在他们玷污这片神圣的净土时,张木还好奇他们进来时会不会齐喊“rushb!rushb!”看来他是白白期待一阵了。
  暴徒们鱼贯而入时先是怒喝让学生和管理人员们抱头蹲下,否则就叫他们尝尝苦头。
  张木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于是他乖乖抱头蹲下。暴徒从图书馆边缘渐渐缩小包围圈,仿佛狩猎……不绝于耳的马蹄声连成一片,最后暴徒把人们围作一团,“怪就怪在你们今天好不幸运呐同学们。看来各位少不了和我们走一遭,”站在学生面前的西装暴徒踩着一个藏书阁管理人员,戴着鬼脸的男人彬彬有礼不像个未来暴徒,“放心……我们也有妻儿老小不想见到无辜的孩子无故惨死,除了金银珠宝和昂贵稀有金属之外,你们的性命还有女孩的贞操,我们一概不拿。我们既是亡命之徒亦是天涯浪子,说不准需要多少……可爱的孩子充当临时盾牌。只等和政府谈妥价钱,我保准让各位和我的道歉一同回家。”
  暴徒说保准让孩子回家……可没说拿什么来换,断章取义和偷换概念这两招屡试不爽,他沾沾自喜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地下躺着的管理员身体余温尚存,男人的脸紧贴被无数人践踏过的地面。
  西装上的鞋印像是深陷的钉子,在管理员心里留下难以消除的刻痕。头套如站错队的孩子般凌乱,管理员中了一刀,伤口周围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同样凌乱的西装革履也喂饱了重洋号渴求鲜血的地毯。
  张木暗自回想着管理员的悲惨遭遇——鱼贯而入的西装暴徒一拥而入,或许有人告诉他们不要鸣枪,暴徒先推到了几排书架。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工作人员,负责那片区域的管理员就想去探个究竟……于是他放下身边事物脱身前往那片区域,可没成想被一拥而上的西装暴徒按倒在地。
  之后他感觉有只脚踩在他脸上,又听见汩汩水声。
  待暴徒把所有人都滴水不漏的“和善的请”到阅读区时,众暴徒想起他们半途上船或许他们该补下车票钱,于是他们心照不宣的准备给大伙即兴表演一场闹剧讨个车票钱,一个暴徒登场大喝道,“你们丫谁叫张……”张什么来着?他之前明明记得滚瓜烂熟,而到此时怎么掉了链子?
  为首暴徒也匆忙大喝一声,“蠢驴,你给老子闭上嘴!”可惜为时已晚。
  “噢噢噢,我想起来了。谁TM叫张……”这次他依旧没能把声音送出嘴,枪声仿佛替他帮话画上结尾,子弹贯穿身体从暴徒身体里拉出一条鲜血链,暴徒当场毙命……可即兴演出未曾带来欢笑。鲜血泼洒在一个女孩脸上,“啊!”涉世未深的女孩和男孩们尖叫连连。可怜暴徒做梦也设想不到自己会被同伙的子弹结束生命,他本想着这票大的干完之后和妻儿隐居山林,可到头来什么都烟消云散。
  ————于此同时
  “呼~”何昊琳的刀在地上划出一道血痕,花纹密布的刀刃上遗留着二十三种不同出处的红细胞、白细胞和血小板。走廊里横七竖八躺着一刀毙命的暴徒,脚下地毯和墙壁名画上几抹腥红诗画直教人热血沸腾。
  他在走廊里小心翼翼的快步走着,身上华服来之不易,溅上扬起灰尘和斑驳血迹总是不美观。
  事到如今,何昊琳总共砍了二十三个暴徒,均为一刀毙命……不过何昊琳对付最后一个敌人总喜欢砍上二至三刀才肯罢休,第二第三刀并不是因为积攒怒火和无故怨恨,他是要擦干抹净白刃血珠。
  虽然这批暴徒装备精良,可对方人人都是半道出家的可怜人,不知对方用什么价钱唆使他们直面死亡。每个冲锋在前或是扣动扳机的人下场都一样。
  何昊琳先玩着高难度的真人版切水果,最后刀刀砍在暴徒要害处,他不会因为对方是无可救药的蠢蛋或是可怜人就高抬贵手或片甲不留,既然对方踏上这艘船……何昊琳自然尊重他们的选择。
  他给对方的路无非两条……放下手中武器,学聪明点不再抵抗,他就饶得对方性命。
  而他的导师侧屿说——只有你看见对方放下武器,他才有可能任凭你发落。倘若对方不放下手中武器,那你能做的就是亲手把他送进死路,让他在路上反思自己过错。每刀都像是精挑细选送给暴徒的礼物——各地府的请柬。
  猛然掀起的浪潮让他不得不卷入其中,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何昊琳翻阅手中张木闪烁不定的定位,在道馆和闻讯而来的学生切磋渊博学识之前,就在他离开藏书阁时……他塞给张木一个定位器,正为应对这种横祸飞灾。
  可能是爆炸带来的影响,手表上投射出来的重洋号内部分层地图闪烁不定,犹如开启了夜店狂欢模式般。现在何昊琳懊悔不已,他为何不呆在张木身旁?
  索性一路砍过去罢……暴徒多如牛毛细雨,房间盥洗室里、走廊腰间和走廊口处,暴徒随处可见,他心想,重洋号是捅了跳蚤窝?木王应该还在藏书阁里,对方肯定挟持有人质……不过所幸对方没见过木王模样,何昊琳的思绪被打断了,从容不迫的拔刀,背后蹑手蹑脚准备偷袭的家伙“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鲜血从暴徒工整的伤痕处喷溅而出……只怕对方滥杀无辜,他必须加快脚步了。
  何昊琳转身在暴徒身上抹干刀上血痕,之后把刀收入刀鞘,“学生和普通工作人员面对穷凶极恶的暴徒,只怕是凶多吉少。”
  “啊!”一声悠长的尖叫不期而至。
  他所在的走廊尽头是一个岔路口,何昊琳很清楚那一条路通往藏书阁,他刚从哪里过来。也目睹尖叫声刚从另条路大步走来,“偏偏这种时候麻烦缠身。”最令人烦心的莫过于的这种情况,他顾不得左顾右盼,也犹豫不得……沙漏里的沙子只会越流越少,多流下去的每一粒沙子都在酝酿阴谋诡计。
  抛去时间不谈,但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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