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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深空时海 / 风起 第一章 起因 上

风起 第一章 起因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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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掩的窗,冰冷的暮色犹如强盗般不断侵入,吹的张木汗毛林立。狭窄且散布皱褶的床单上,有人卧不安席,有人左顾右盼。冷风悄然越过死一般的沉寂,风浪尖刺刺痛张木脸颊,他不喜欢冬季的风,冬季的风很是伤人。
  咚咚……咚,紧促的敲门声像是一把利刃,刺破了恐怖的气氛箭步而入晃醒张木。他摸到枕边手机,百般不耐烦的等待那道划破黑暗的长剑,但当他双目暂时获得救赎之后,薄如纸片的手机上显示他再熟悉不过的数字——1:10,“妈了个巴子的,谁啊?”内心深处的黑暗嘟囔着,张木觉得对方来的不是时候,凌晨一点是小偷盗贼的天堂,显然不是他的。
  利索套上衣服,他懒懒的挪着步子向大门进发。推开冰冷的铁门,如往常一样熟练的探出头,今天的来客却无影无踪。吱呀一声仿佛大门也极不情愿加班而发出的抗议,张木涣散的目光和吱呀声一同飘向远方,“恶作剧吗?还是幻觉?”关上门做样子般短短一笑,他想了想,“哈,啥也不是,有人早就想把某人扫地出门。”又躺回床上感受这城市对他仅存的温暖,张木的睡意顿时更显得虚无缥缈了。睡意像一阵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用疲惫的脑袋想,不久后他得愿以偿进入梦乡。
  再次睁开眼,张木意兴阑珊扫视四周,让他感到怪异的是这对他来说早已司空见惯的场景今日却如此……陌生?家具依旧,窗外的风景依旧,但总有一种莫可名状之物萦绕自己身边。
  穿上西装外套,他突兀地觉得自己精神抖擞,身轻如燕——也许是昨晚休息好的缘故,同往常一样的时间踏出大门,也许快了,也许慢了。走廊里竟然格外宽敞,堆积杂物和厚重灰尘都消失不见……他不觉得凌晨一点会有不要命的清洁工清扫这里。目光移向走廊尽头,一个女孩恬静的坐在与老旧走廊装饰分道扬镳的沙发上,女孩像是漫画里走出的人物,远远望去,她瘦小的身材仿佛穿梭于岩缝间的溪流,女孩穿着绿色礼服。一头蓝色的秀发沿着肩边倾泻而下,深邃的碧蓝色眸子恰如一汪清泉。
  待张木走到女孩面前时,她才缓缓扭头看着张木。“你准备好了么?”女孩甜美的声音与她的口吻截然相反,那是一种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我要准备什么嘛?张木很奇怪,却又不知道奇怪在哪。“什么?”
  张木疑惑不已。可刚准备继续开口,他的身子刹那间滑倒在地并向走廊尽头滑去,像是某种隐形的藤蔓缠住他的脚要把他拉过去,手脚拼命挣扎着望向女孩,女孩还是以乖巧的坐姿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
  张木脑中只有一个疑问,她为什么不受影响?走廊尽头的电梯门缓缓敞开,仿佛一张通往地狱的血盆大口。
  尽管张木现在想骂街,但是现实毫不犹豫的使用了自己的一票否决权,电梯像是鲸鱼般张开血盆大口将张木吞入腹中,随后血盆大口鬼祟地合上,怪事归于平静——地上光滑细腻、一尘不染,就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张木揉着发红的皮肤愈发觉十分怪异:“搞什么鬼?”电梯飞速上升一如肾上腺素,从耳边疾驰而过得叮……叮..叮的提示音则像是黄泉路上孤魂野鬼的哀嚎。
  怪事接踵而至,张木想保持淡定可认知告诉他这栋老楼只有五层,他就住五楼……而现在电梯正一路高升,仿佛这鬼东西怀有梦想而且还吃过喜之郎果冻。黄泉路风景虽然不错,但谁还不是个白嫖怪了,张木暗想。
  就在慌忙之际,电梯不在煽动翅膀,“叮!”血盆大口应声而开,张木不知道他将要面对什么。
  未知的恐惧最折磨人,他还是选择缓步走出电梯——大不了一死。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殿堂内部,大殿高处挂着几盏油灯,昏黄的灯光勉强提供的可见度更像是对外来者的警告——远离是非之地。
  两端支撑殿顶的巨大红柱从张木身旁延展进远处的黑暗。红柱高约数十米,怎么这么高……每个红柱上都盘踞一只张牙舞爪的奇兽,张木推测这座大殿年代久远,可形态各异的奇兽身上色彩鲜艳,复杂的花纹仍如荆棘般缠绕其上。
  凶神恶煞的铁人傲立于合金底座之上,经过昏黄灯光的映照,本就恐怖的故事再度蒙上阴影化身为嗜血的烟中恶鬼。
  张木脚下落步的时间一拖再拖,心底潜藏的不安突破理智的封锁冲占他的大脑,大殿里仿佛满是看不见的深坑和陷阱,他提起警惕。
  铁人三五成群分布在大殿两侧,手中所持武器五花八门。张木确信这群铁来者不善,因为铁人锈迹斑斑的武器遗留着杀戮的痕迹,时间没成功洗去斑斑血迹……刀刃的残垣断壁感像是冤魂凝望。
  按照恐怖游戏里的规矩,退路必被掩埋——屠宰场的运输车电梯也该退场喽?还是说那家伙会幸灾乐祸的望着猎物被大卸八块的美景啧啧称奇?张木头也不回,谁想见到电梯开怀大笑那副贱样呢?吐出滚滚热气,他从下电梯就发现他御寒的衣物备受挑战,电梯表面一层冰霜迅速蔓延,这里为什么这么冷?就像一个冰窟,恐惧经由它独特的传播介质寒冷肆意蔓延。
  他裹紧衣物快步走到大殿中央,找了一个最像大殿中央的大殿中央,张木约摸可以瞥见位于大殿尽头的“王座”也大概可以猜到这座大殿的主人坐在宝座上时的感想。
  王座屹立于高台之上,高台向下的台阶均有穿甲胄披大氅严阵以待的持刀合金浇注护卫。字里行间写着“那位大人”尊无二上,只有地位最显赫的人才配踏上高台,傲视群臣。
  石像鬼是王座主人最忠实的宠物,王座精雕细琢仿佛潜藏在谜团里的玉,周围泛着浅蓝的幽光。
  当张木再想一探究竟时,大殿仿佛突然间有了灵魂般风声大作,整座殿内顿时炸了锅,骇人的声响响彻四方;高悬的旗帜于狂风中乱舞;迅猛的幽影于大殿中游荡;凶神恶煞的铁像与摇曳的灯光相得益彰,张木简直觉得今日的事荒诞到了极点,牛顿的棺材板频频作响,突起的空穴来风,烧不尽且吹不断的油灯。
  一切都预示着这座大殿的不凡,可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张木连这点都无从得知,他们似乎太谨慎了些。
  “谁允许尔来到此地,又是何人允许尔扰乱此地安宁?”半百之人声如洪钟震颤四方,张木无法判断声音从何地传来,又听震耳欲聋的严肃声音,“尔不早速速退去,而如今晚了。你是如何到达此地?回答我的问题,我只说一次,对你而言,你的生命只有一次……好好把握。”
  张木匆忙扫视四周,而他此次一无所获,“我到这儿并不是我意,也绝非偶然。你又是谁,既然为人为什么鬼鬼祟祟?”张木只能鼓足气忽视不明来者的口头威胁。或许那人认真考虑他所说的话,于是他卸掉杀意和张木周旋,“小子,鬼鬼祟祟暂且不提,私闯民宅的人光明磊落吗?”对方俨乎其然,语出惊人。
  张木嗤之以鼻:“光明磊落暂且不提,正人君子会躲在角落里么……如果你想看清我的面目,你至少让我看见你,我不会对故弄玄虚的人吐露真言。”
  “哈哈哈,现在还敢这么对我说话的人,可是寥寥无几。”红柱上传来一丝异动,他忽然察觉到这孩子身上的血性——不对劲,“说得好,那咱就当面聊聊……待在原地。”现在?张木发现那家伙特意强调现在两字。
  张木冷汗直流,到底是什么?那家伙虽然口吐人言,但他是货真价实的人类么?张木察觉到对方声音里杀意锐减,顶着风浪缓步后退目光紧盯支柱背后的阴影不放,幽影?还是……像是察觉到张木的想法般,金柱上盘踞的狰狞异兽猛的一跃而下,四脚落地时竟然落针可闻!异兽仔细打量着他,所以我给大伙讲个笑话:两者势均力敌。
  冷汗打湿白衬衫让张木更贴近寒冷,他脸色苍白挪腿向后移,不知道的或以为他身上的劣质白衬衫染白了他的脸,如果站在旁观者角度,张木很乐意给手里的薯片可乐灌输吐槽,而他现在是立于受害者。
  沐浴阴影的庞然大物享受着乘胜追击的快感,张木也认可这是胜利者应有的权利。
  异兽忽而跃起,在空中褪去兽色和棕色长须,张木瞥见那家伙两脚踩着皮靴落地,看到张木面容的一刻手中羽扇却脱落手心,随即调整状态:“大人……您难道是大人的客人?”凶狠一扫而空仿佛只是镜花水月。
  张木随之一愣,他何时见过那位大人,“那位大人,的客人?”
  中年人轻轻点头,他重复张木的话:“您说大人您来这绝非偶然?”
  “是的,我来这儿绝非偶然。”张木不知道怎么形容,既然面前人能从骇人异兽变为普通人,那自己曾经历过的奇闻异事根本就算不得算奇闻异事。“我坐电梯然后一路至此,那栋老居民楼只有五层,我就住在五楼……电梯似乎不懂得高处不胜寒的道理,最后电梯就停在这儿。”这电梯难道是斗宗强者?“有种怪异的力量把我送到这儿,还做好事不留名。”
  “那就说得通了,这确实是大人们的行事风格。让您受惊了,对此我深感愧疚。”真该死,他本该第一眼就认出来他是大人的客人……何况昨天大人还让他看过客人近照。“大人,如果您不介意,请收下我一片悔心。”他右手撕裂空间从里面掏出一个宝箱,“我把它封印在你体内,如过大人有需要自然会助您一臂之力。”宝箱消失只在瞬间,张木没察觉到身上有任何变化。
  张木不知道怎么表示感谢,特别是第一次见面的人送他大礼。“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但你口中大人叫我来这绝非偶然,我应该有理由知道你们让我来这干嘛,总不是看风景。”这该死的风景吓得他四肢发软,骇人的巨兽则把他的耐心消磨殆尽,他脸色和呼吸刚刚恢复如初。
  “大人,我只负责带路。我保证我们都和大人心口如一,然而他对此事闭口不谈。”半百之人露出犹豫的神色,大人刚提醒过他——嘘,天机不可泄露,小心祸从口出。
  清风微微拂过他的脸颊,张木才发现怒号狂风不知何时散尽,空荡荡的大殿里只留两人阔谈回音,“大人请跟我来,客人迟迟未到……家主可能会因此担忧客人安危。哦……此地之事,还望客人莫要多言。”
  张木会意一笑,对着半百之人摇摇头。
  片刻后,一扇奢华的镀金大门闯入他眼帘,领路人站在大门前背对着镀金,“这扇门的背后就是大人所在,引路至此,我的使命到此为止,推开门之后你就会见到家主。领路人终是领路人,每条路都有它存在的价值意义,而不能忽视这些陪您走至尽头。”半百之人毕恭毕敬,然后他不等张木开口就退后一步隐入黑暗。
  他犹豫一会儿最终推开大门,大门出乎意料的轻,他毫不费力。
  尽管只开了一条门缝,璀璨夺目的光芒还是汇成光剑狠狠重击眼部。如果这是见面礼,张木感觉这老哥绝对对待客之道略有研究。下意识扭过头用两只手挡在眼前,不想光明长剑还是穿越重重遮掩狠狠刺痛他眼珠。适应的过程快接近尾声,他睁开双目,透过遮挡在他眼前的手指夹缝中往里看,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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