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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真实的游戏:六道 / 第四章 混乱的记忆碎片

第四章 混乱的记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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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一声刺耳啼哭,响声震惊了周围的几户人家。金士心原本是想大声惊叫,却变成幼儿的啼哭,记忆碎片里他是二十岁的年轻人,现在却变成了三岁的幼儿,果然花谢花开都是梦、都是梦、都是梦……
  这是哪儿,我身体怎么这么小,这是什么魔法?
  “好响亮的幼儿啼哭!”汉中第一的酒舍“兴汉阁”老板娘楚七七——这位整日混迹于觥筹交错、人声鼎沸中的窈窕美娇娘,吓得花容失色,“这孩子的身体一定非常好。”
  酒舍大厅的几十桌酒客和亭台上歌舞表演,也齐齐被这哭声打断,半晌才反应过来,继续他们的醉生梦死。
  当所有人都担心醒不过来,他却“一鸣惊人”,一声啼哭炸雷般响彻,仿佛七日来的力量一次性爆发!
  因为再度醒来时,看到“梦里”刺客一模一样青面獠牙的面具,吓得魂不附体,才会惊叫。
  只见小丫头茵茵匆匆进来拿走了面具,嘴里念叨“老爷也真是贪玩,今天社火节的面具竟放少爷房里”。老爷的面具?
  少爷总算醒了,丫头们纷纷跑着去向老爷报喜。
  在茵茵的服侍下,金士心摇摇晃晃起床,长时间的昏迷感觉肌肉都萎缩了,想好好伸展下。不,哪有什么萎缩?这是三岁的身体!
  “这是在哪?现在是什么时候?”金士心扶着茵茵询问,来到这陌生地,有点惶惶不安。
  金士心语出惊人,风格迥异,让丫鬟茵茵听得云里雾里。
  “少爷您说什么?”她一脸懵懂。
  “咦,还语言不通,难道不是在梦里?”
  勉强坐起照镜子,惊叹发现一张长得异常清秀胜过女娃,极其稚嫩的脸,玩笑开大了!记忆碎片中的自己常感慨“一事无成惊逝水,半生有梦化飞烟”,如今这是上天让他庸庸碌碌半生重新来过吗,还是现在只不过仍然在梦中?昨天模糊中见到那么多高手对决也肯定是梦中,只有梦中才有那么上天入地的武功,凡人怎么可能突破人类极限?
  到底是记忆碎片是梦境,还是这世界是梦境?
  仔细看看四周,果然,如昨天一样,这里完全陌生,飞檐流阁的古床、金光熠熠的铜镜……目力所及的竟都是古物,随便一件换套房子轻轻松松嘛!不禁揉揉眼睛,难道是“日有所见,夜有所梦”?记忆里,自己一直都在玩古董,难道古董玩多了,梦里尽是古董?好多宝贝啊!像《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故事里一样,打开了藏宝洞,“芝麻开门”、“芝麻关门”。
  定睛一看,卧室里的陈设雕镂玉砌,古朴庄重,尊位上摆放的赫然是三件宝贝:少女肌肤般柔嫩的羊脂玉净瓶、清俊高雅仙鹤飞莲的春秋方壶、扬鞭只共鸟争飞代表汉朝尚武精神的马踏飞燕,这在记忆里时代是国宝啊,即使在古代也是价值连城!
  光看这三件宝物就知道这是巨富之家,金士心忍不住要抓过马踏飞燕仔细研究,却发现小身体根本够不着,乖巧的茵茵及时帮他取过来。好东西,颜色鲜艳饱满,触摸光滑柔和,敲击清脆低沉,看文字“蚕头燕尾,一波三折”这是典型的汉代隶书,看来是真货无疑了,这可是未经土水的青铜国宝啊!
  这梦好真实啊,我是天才造梦师?还是脑中的现代记忆才是虚幻的梦境?
  “大少爷醒了吗?”远远听见有人兴奋地高喊,声音都沙哑失控了,这程度远比自己活过来还要开心,“咚咚咚”三步并两步急奔而来。
  门口闪现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微胖男子,除了稍显身份的丝绸衣服,全身上下没有什么名贵的配饰:这是个财不外露的人。
  不管他,继续观察那三件宝物。
  那人由衷地开怀大笑,把手上的几件金器都扔掉了,上来一把抱住金士心。
  “喂,住手,我二十岁的人还被人这样抱!啊呀,忘记才三岁了。”心中呐喊,好羞愧。
  “太好了,太好了,七天了,七天了,你终于醒了!”金士心被抱住往外带,手中的国宝“马踏飞燕”都掉地上,心疼得他一阵哆嗦,又只能矛盾地表现为三岁孩童的幼稚模样。
  糟糕!发现提取不了这身体的任何记忆,不认识这是谁,顿觉不妙。来不及挣扎已经被带过庭院、穿过长廊、经过几个厢房,奔过大厅,到达阳光暖花飘香的大院子里,嗖嗖嗖,好快,属飞毛腿的吧?
  “老爷,少爷刚醒,不宜到处跑!”茵茵和众丫鬟们叽叽喳喳一路追喊。
  老爷?这人是自己的父亲,我到底在哪里呢?有点慌乱,这梦太真实了,或者说这可能不是梦,谁能告诉我?
  后来得知,老爷名字很特别,叫金不换,之前守护在床边,突然想到什么,随手把汉中社火节活动面具放在床边。他去了道观又去了寺庙,竟然将神仙和金佛都请了回来,小厮说怎么既拜神仙又拜佛?他激动地说管不了这么多了,谁灵就信谁!
  被狂喜之下的他抱着一路飞奔到大院子,特地来到了细眼长髯四仰八叉晒太阳的怪人身边:“喂,从武,咱少爷经历了七天终于醒了!”
  说完,金不换忽然想到什么:“你照顾一下,我马上回来。”
  将他交给卫从武,匆匆出去了。这老爷的性格,真是快捷一阵风啊……
  眼前这位黑瘦憔悴的大胡子从武,正襟危坐起来,一改刚才闲散慵懒吊儿郎当的样子,他仿佛生了一场大病,刚从生死玄关历劫而来,虚弱苍白,二十岁不到的年纪六十岁的身体,老人般伛偻着,吃力地伸出右手,颤抖地抚摸那三岁稚嫩的脸蛋,微笑着不言不语。这是痨病鬼还是鸦片鬼?哦,看摆设马踏飞燕的风格来看,这多半是汉朝,还没有鸦片,那就是痨病鬼。
  这人笑得好匪夷所思,别把我当三岁小孩,那是种见到亲子死而复生般满足的笑,那种喜悦消弭了他身上的痛苦。静静地,似波澜不惊,眼睛却不经意地湿润……
  于是,金士心也痴痴地望着眼前奇怪的“老头”,想搞清楚这“痨病鬼”到底是谁。奈何提取不了记忆,但身体本能骗不了人,一种安全、一种信任,油然而生,如晤故人的归属感,隐隐觉得即使全世界背叛自己,这个人也不会离开。
  是什么导致从武身体残破到这种程度?仿佛风中凋零的落叶、黑暗中随时会熄灭的萤烛之光。
  一个“痨病鬼”吃力地坐着,一个“笨小孩”呆呆地站着,相顾无言,似有千言万语,化作雕像。
  “听闻少爷终于醒了?”抬头望见一位儒雅的清秀文人摇着纸扇带着纶巾翩翩而来,说话不紧不慢而脚底生风——乘风踏浪,这应该就是古代的轻功吧?
  也是后来知道,这人叫卫从文,是个书生,同时精通医理。看他皮肤细腻白皙,与细眼长髯粗狂黝黑的卫从武形成强烈的反差,名字却保持着高度一致性,好奇怪,有玄机?
  卫从文上来后就急切地抓住金士心肩膀,左看看右看看,这里捏捏那里摸摸,再问这问那,还搭脉细诊,然后一本正经宣布:“嗯,少爷身体都正常没有任何损失!”
  这番观察像金士心看古董的风格,看釉面、看质地、看破损,还要提起来看落款,好在金士心没有被提起来看落款,那要露底了。
  “那太好了,从文看过我就放心啦,我的大少爷!”黄莺出谷般的娇柔声从天上传下来,仰头望见粉色衣裙旋转飞舞下来,像撑开雨伞般完美。好一个清新脱俗的女子,看起来二十不到,飘到他身边,恍如天上仙女下凡,身上阵阵幽香沁人心脾,这女子双手捧着金士心嫩脸开心地不得了。
  “你又上楼顶!”从文嗔怪她,抹了把汗。
  “在楼顶上穿梭最适合练轻功了,从武说得太对了。”原来飞檐走壁最适合练轻功。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如世界上的许多不明事,只是无知浅薄而已。
  “仙女下凡?碧落花飘香!”金士心被这从天而降的仙女惊艳到了,不觉脱口而出。
  “少爷你说什么?”从文还以为听差了,三岁少年竟然念了绝妙的诗。
  “没,我什么也没说。”金士心心里“咯噔”一下,糟糕,露馅了。
  “碧落花飘香,碧落花飘香,这句太好了,我要马上记下来。”从文生怕忘掉,立即转身往书房飞奔。
  金士心被这明眸皓齿的女子深情抱住,然后脸颊被亲了又亲,好家伙,这狂风暴雨、热情如火。
  住手,这热情也太过了吧?难道这是母亲?绞尽脑汁想不起七天前经历了什么?糟糕,还是空空如也。
  “你们是谁,这是何处,是何年代?”金士心尽量用古代方式说话。
  一直缄口不言的从武诧异:“少爷,你不认识我们?”
  金士心迷迷糊糊地点点头:“你们是谁啊?”
  这话一出,几个人都震惊了!
  “我的大少爷,我是,我是你的……母亲啊!”该女子突然哽咽了。
  从武黯然了,从文刚跑过来又跑回去翻医书去了,金夫人深受打击变得悲悲戚戚了。
  金士心想,失忆就是失忆呗,没什么大不了,瞧你们被打击的,比自己失忆还悲伤。我从现代来,或许三岁前的记忆没啥要紧,但从他们的表现看起来,全都慌了!
  这到底是不是在梦里?越来越觉得这不是梦了。头痛欲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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