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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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是。”
　　在空中的我小声的说，看着下方那唯一的存在，没有空闲顾及耳边穿梭的风声。
　　氢的能力的展现远不止于此。
　　就像是一个拥有半径的三维的球，任意展开不受拘束般肆意妄为。
　　自然的人半化的可能性极低，但只要是在氢的周围，就像收到了某种介质的影响，开始变得狂妄起来。隐藏于自然人身体中的半化能量子，像被激活了一般，肆意碰撞身体，开始半化的过程。
　　空气虽然在正常的流动，但早已充满热量。这都是半化过程所产生的热量。就像在排泄过剩的能力一般，进行着这个过程。
　　“一个。”
　　伴随着巨大的响声，从高处跃下的我径直下砸在一具躯体上。骨骼碎裂，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响声和血液四溅的粘稠感，这句躯体已经彻底破碎。在场地中间留下一个巨大的血色圆环，不规则的血液呈辐射状发散开来，内脏被轰成碎片，零散地掉落在旁边。血腥味开始蔓延。如果想要收集完整的组织器官，那是不可能的。这位存在的双腿已经被半化了。
　　纤细得像两根细线的柱状物横躺在地面上，完好无损。
　　散发着幽幽光芒的细线，正是这位存在的双腿。光滑，纤细，宛如蜘蛛丝一般。看不出任何人工的痕迹，同时也看不出任何自然的痕迹，就像是突然出现的新物质，无法形容，无法意会。
　　可惜祂的躯体已经被彻底破坏，无法介于这世间存在。神明的双腿，半化后的存在没有载体也是单独无法存在。
　　会有人来收拾的。
　　准备下一个。
　　已经屠杀了一个半化后的存在。
　　我漫有目的地走在路上，一步一步朝着下一位存在出发。
　　夜晚的风总是很清爽，弥漫着土腥味。虽说现在水泥地占据了大部分，但周围种植的各种树木下面依旧是实打实的泥土。加上还有修饰的草坪，被修剪的植株，好像一切都充满了生机。
　　绿意盎然。
　　月亮就挂在上面，发出惨淡的光。照出我的影子，漆黑的影子。像是罪孽一般。
　　慢悠悠的行走，直到下一个的出现。
　　“下一个。”
　　我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存在。
　　浑身赤裸，却没有半点人类的模样。
　　怪异的颜色，暖色冷色杂乱无章地遍布在祂的全身，十分诡异。
　　祂扭动着抽动着，就像是一团液体在一个透明的容器不断搅拌，发出恶心的喷溅声。在道路中央，这样的存在难免令人感到一些不适。
　　我缓慢的靠近祂，聆听祂痛苦的声音。
　　“你神志还清醒吧。”
　　我试着向祂搭话。
　　“啊...啊...啊...快杀...快杀了...我...好...好...难受啊...啊...”
　　祂发出艰难的声音，不断扭动着。像抽搐一样，浑身的颜色不断抽动。流下怪异的颜色的液体，所接触的地方都被腐蚀，冒出阵阵蒸汽。
　　“你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我试着说。
　　“啊...啊...好疼...”
　　对面可能已经神志不清了，痛苦占据了他的理智。
　　已经不成人形了。怪异的颜色就像有生命一样，开始流动，绕着躯体旋转，像漩涡一样开始流动。
　　“唉...”
　　我叹了一口气，下了手。
　　切开那诡异地躯体后，里面露出来的是正常人类的身体器官。
　　骨架，关节，韧带，腱，口腔，牙齿，舌，腮腺，下颌腺，舌下腺，咽，食道，小肠，十二指肠，空肠，回肠，大肠，肝脏，胆囊，肠系膜，胰脏，鼻腔，咽，喉，气管，支气管，肺，横膈膜，泌尿系统，肾，输尿管，膀胱，尿道，**，附睾，输精管，**，前列腺，尿道球，**，**，脑下垂体，松果体，甲状腺，副甲状腺，胸腺，肾上腺，胰岛，性腺，心血管，心脏，动脉，静脉，微血管，淋巴管，淋巴结，骨髓，胸腺，脾脏，肠相关淋巴组织，扁桃腺，神经，大脑，大脑半球，间脑，脑干，中脑，桥脑，延髓，小脑，脊髓，脑室，脉络丛，0脑神经，脊神经，神经节，肠神经系统，角膜，虹膜，睫状体，晶状体，视网膜，外耳，耳垂，鼓膜，中耳，听小骨，内耳，耳蜗，半规管，嗅上皮细胞，舌。
　　看来只有外表面半化了。祂的内部还未半化，这也是祂能保持理智的原因，虽然已经不多了。
　　又要去寻找下一个了。
　　看着流淌在地面，不断冒出五彩斑斓蒸汽的液体，我微微叹了口气。
　　这个氢的能力还真是麻烦。
　　还剩多少呢。
　　我又开始了行走，漫有目的的去找下一个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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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手上的说不出名字的液体，有点厌烦的甩了甩手，让这些从未见过的液体甩在地上。
　　那就是最后一个了。
　　我看着远方那唯一的存在。
　　那是一位女子。
　　穿着血红色的连衣裙，就这么站立在我的远方。
　　表情十分淡然和怡静，背后的长发倾泻而下。
　　双手自然下垂，两脚靠拢。
　　脸上没有什么东西，甚至妆也没有画，看不到一丝油光。
　　双眼闭着，好像在迎接着我的到来。
　　看起来就像个风华正茂的女子，散发着阵阵芳香，勾引着猎物上钩。
　　此时的我已经十分疲劳了，该死的，居然有这么多半化后的存在。
　　我疲惫的驼着背，慢慢地走过去。
　　“嗨...”
　　我试着打招呼，但在我连话都没能组织好的一刹那，对面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缓缓移动的景物在一瞬间静止了，随机又移动了。没来得及反应，我已经被一双纤细白嫩的手握紧喉咙，往旁边高速移动。
　　来不及感受那强大的握力，我已经被丢到一堵墙壁上。巨大的墙壁霎时间炸裂开来，尘土飞散开来，掉落的碎片不规则地滚动。
　　“咔。”
　　吐出喉咙里的血唾沫，我用力摇了摇脑袋。感觉意识在旋转，世界在天旋地转。疼痛是之后才传过来的，我在这之前勉强从墙壁里面走了出来。
　　“好凶啊姐姐，能不能，咳，给我点缓冲时间啊，咳咳咳。”喉咙里有大量的血液，从我嘴角流出来，引起我的咳嗽。
　　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我又一次看向对面那个存在。
　　此时的她咧嘴笑着，眼睛散发着红色的光芒，不祥笼罩在她的周围。她的身体前倾，双手呈爪状，双脚一前一后，俨然是攻击的姿态。
　　“姐姐，姐姐姐姐，我现在好累啊。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啊，咳咳。”
　　意识有点恍惚，我对着对面那似乎是很强大的存在说道。
　　在一瞬间，对方的人影再度消失，在原地留下一个碎坑，激起的碎石向一边飞去。
　　这次我能感受到有一股极快的气流向我冲过来，电光火石间，我也迅速向前冲去。
　　砰的一声，是拳头和爪的碰撞。
　　这会倒是有机会能近距离观看祂的脸了。充满魅力。让人沉醉。
　　“姐姐你还挺好看的啊。”
　　我笑笑。
　　两边的气势对上，互相僵持着。
　　祂的爪状的手，倒是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涂了指甲油的指甲，纤长的手指，少数的纹络。光滑，细嫩，好似能捏出水一般。
　　然而就是看似这么脆弱的存在，却能使出千斤般的力量。感受到对方的力量有增不减，而我的力量在逐渐减弱，一种恍惚涌上心头。
　　可能要折在这里了。
　　对方太棘手了。
　　突然间，我增大我的力量，随机迅速向旁边暴退而去。对方就像失控的野兽，一股蛮横的力量冲击着我刚在的位置。同时也具有野兽般的直觉，眨眼间又向我这边袭来。
　　对方猛烈的攻势我一开始还能勉强接下，到后面有些手足无措了。
　　激烈的碰撞声交织，我的拳头在对方高速且连续的爪击下已经破了皮，血液正在渗出。
　　疼痛在蔓延，不安在蔓延。
　　对方的气势依旧在增长，我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姐姐，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啊。”
　　说着，我迅速弯下身子，一记扫腿过去。
　　对面却是早已预料到，猛地跳起，猩红的光芒在眼眸中不断闪烁，身形直逼我的头部，敏锐的杀气前所未有的强大。
　　双手呈爪状，向我的头部袭来。我只得抽回手交叉护在头部上方，硬生生接下这一攻击。
　　随着刺啦一声，我向后退了好几步。
　　之后便是滴答滴答的声音。
　　我的双臂出现了好几道血痕，鲜血正不断滴落。
　　我的双腿站立着，却有些不稳当。这时，之前所谓感受过的剧烈疼痛向我袭来，巨大的疼痛好似要把我压垮。
　　脚步夸张地乱移了几下，快要无力对抗又一次向我冲过来的身形。
　　扑过来的身形依旧携带着强大的气息，粘有少量血液的双手更是反射着银白色的光芒，连光芒都好像要把我刺穿。我用手撑住路面，在祂要扑过来的一瞬间，身体向旁边倒立着跃了上去。在祂的身体朝前倾的一瞬，我又是旋转了我的身体，经历了近几乎半周角的旋转，我的脚后跟猛烈地向祂的身体敲去。
　　伴随着巨大的响声，那俱身体也是轰然倒地。面对着地面，狠狠的撞了下去。
　　真当我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仍在空中还未落下，对面却是迅速腾跃起来，抓住我的脚踝，将我狠狠甩在地上。
　　视线中突然出现了月亮，我才意识到我已经正面朝天了。对方的手正死死握着我的脚踝，我赶忙看过去，额头渗血，血污散乱的分布在祂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妖艳。
　　血红色的光芒一次又一次闪烁在祂的眼睛，双手加大了力气，想要把我再一次拉动。
　　见状，我用手撑住地面，迅速侧身翻滚，好摆脱祂手腕的控制。
　　借由着巨大的翻转力，我成功暂时离开了祂的控制。但同时我也付出了代价——我的脚踝上出现了和我手臂上同样的血痕。
　　“该死。”
　　本来就拥有重度贫血，轻微的失血都会导致我意识发麻。我勉强抬起我的身子，站了起来。看向那个早快我一步起身，向我冲刺过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