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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的表情剧烈变化，我感受到了一种停歇了一会的东西。
是他的敌意。在我协助他产生绿色的火焰之前，对我暴露的敌意。有点可怕。
“别这么激动嘛。”
我赶忙打圆场，受伤了怎么办。
“氢目前挺好，没有任何问题。每天安安心心的生活，健健康康的过日子，没有人比她更幸福了。”
“...”
亿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这是简单地看着我。
“你倒是说句话啊。你现在不是能说吗。你这样不回复我，显得我很尴尬啊。”
我挠挠头，真的很尴尬。
亿的敌意收敛了一点，用毫无波澜的语气说道：
“氢，和你是什么关系？”
“啊？”
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的表情变的惊恐了起来。
恐惧降临。
“等下，不是吧。这个...和我预料的不一样啊。不是，我没有预料过。等等等等，切回主题。我，你，这个，等下，思维，谁，不......日，你搞毛呢。”
“...什么意思。”
“......”
思维混乱了。
完蛋了。
全搞错了。
什么最原始的欲望啊。
太羞耻了。
猜错了。
尴尬死了。
这已经，无法理解了。
这就是天才的力量吗。
还是说，他刚才只是在joking呢？
还是说，这是一种隐喻？
还是说，他在试探我？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亿兄，我们的交流可能出现了点问题。鹅，你懂得，就是，出了点问题。你说，‘我和氢的关系’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不是啊，你好奇这个？”
“...”
“...我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啊真的是，烦死了。我给你简单描述下，你体内的那个东西我已经帮你搞定了。简单来说，就是和你同化了。你们两个现在是同一个东西啦。好好珍惜祂，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东西。你的痛苦应该结束了吧，这个过程我们称它‘半化’。好了好了，简单来说就是这样。所以，我是你的恩人。因为没有我的话，凭你微弱的半化程度，就不可能完成真正的半化啦，反而会被它反噬死亡。好好好，就这样。我是你的恩人。我呢，也不索求什么，你只要简单告诉我一点东西就好了。”
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讲太长了。
“...”
“大家都是聪明人嘛，或者说只有你是聪明人也无妨。总之，你应该能理解你的处境吧。所以你，你叫我恩人也好，天使也好，邻家小妹妹也好，我都无所谓。都懂的嘛，聪明人最不会的事就是撒谎了。”
“...你想问什么。”
“啊。太好了。我以为你还会纠结一会，看来不会。聪明人就是好啊，什么都不会想。太好了太好了，鹅，我想问的就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你能不能如实回答我啊？我保证，是一个超级简单而且无聊的问题，很没意思的。”
“说。”
终于可以正常交流了，感天动地啊。
不愧是我努力至今的结晶。
“鹅，问题很简单。”，我说道。
小心翼翼的看着亿，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我，能不能杀了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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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氢。这是你的委托人的名字。元素周期表的那个氢。到时候别再问她了，你这个毛病改改吧。”
我的对面坐着K。
中介。对于我们这一行业来说的话，贴切形容的职业吧。
“好的。那委托的内容呢？”
“别这么猴急嘛。先来听点有趣的东西。在她要委托我们的时候，我已经派人去调查她的相关事迹了。出乎意料的是，她的相关事迹，也就是和她委托相关的事情，是有警方立案资料的。但非常遗憾，警方的资料我们调查的资料几乎是截然两立的。毕竟我们比较特殊嘛。”
“哦？你是说这妮子有犯罪行为？或者是她和拥有犯罪行为的人沾边了？”
“差不多这个意思。结果是后者。罪犯已经查到了，叫亿。一个家伙，很牛逼的。”
K说着开始翻箱倒柜，拿出了一沓资料给我。
我大致浏览了一下，的确有些惊人。不仅是他前半段人生的惊人，还有和后半段人生反差的惊人。
K继续说道，
“亿的话，要贴切形容的话，大概是个天才。但很可惜，他没能把握住自己的天资。而且非常不幸的是，他和你的委托人有点联系。”
“氢？她的特殊性？”
“对。你再看看这些警方资料。忽略结论，只看过程和描述。最客观的那些。本地的警察还真是靠不住。资料都能参杂那么多主观性。”
“我看看。”
我开始详细观摩这些资料。
如果只选取客观的描述过程的话，大致描述可以概括。亿在半夜2点左右，通过仿造钥匙开了氢家门的锁。随后在客厅与氢的母亲相遇，二者发生争执。结果是亿杀害了氢的母亲，之后逃逸。
再结合我们对亿的调查，矛盾就自然显现出来了。
“半化了？”我问道。
“正如你所想的，可能性极大。但是天然的人半化的可能性极低，这都是我们根据目前的调查得出来的公认结论。我们至今所有的委托，所有的半化后的恶性存在都是自然半化。太不幸了那些家伙，这概率和中彩票没什么差。但我们还是为了避免失误，我们派人去案件发生现场收集了点能量残渣，通过检查，得到了一个很匪夷所思的结论。”
“是什么？”
K笑着看向我，
“确定要听咯？听了你就和这事脱不开干系了。”
“...和委托的？还是和氢的？...或者是最坏的情况，大事情的可能。”
“哈哈哈哈，你小子还真是敏锐。年龄比我小挺多，这方面倒是时时出乎我的意料啊。”
K突然大笑起来，温柔地看向我。
“亿确确实实的半化了。但是半化的程度很微弱，算不上极其微弱也算不上半半化。很可能他的神志被半化影响，神志的一部分被神取代，导致了他的一些奇怪的举动，或者说不理智的行动。我们对氢的身份调查过了，很普通的家庭。父母也是，长辈也是，血亲也是，氢也是，氢的母亲也是。太平常了，几乎没有什么值得好奇的地方。所以在案发当时，氢的母亲是不会有什么离奇的举动。当然你硬要说氢的母亲被影响也不是不行，我们的调查一向都是很彻底的。”
“你们不会连尸体都检查过了吧。”
K笑笑，“那当然，一丝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结果自然是没有任何影响，健康的身体，甚至连疾病都没有，太健康了。除了心脏大小小于平均值外，其他的身体数据都在平均值之上，所有哦。不过这不是重点，这是也算常见，定义平均值的家伙很喜欢微调平均值的。话扯到当时的情景，既然亿已经在半化了，排除自然发生的可能之后，结果是什么？”
K不笑了，开始沉默起来。他最后说道：
“一旦你说出这个答案，我们以后再也不能轻松过日子了。”
听了K的一大番话，我心中早有大概。
“答案很明显啦。不过瞧你说的，我们哪过过轻松的日子。”
“哈哈哈，那是什么呢？”
沉默后，K又释怀了，笑着说道。
我摆摆手，很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氢，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