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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边陲大战廓尔喀,泱泱****颜面存
扎什伦布者,须弥福寿称。
****来驻此,示寂送归曾。
廓尔昨寇彼,官军今讨应。
事端载旧事,捷报盼飞腾。
---《扎什伦布志事壬子仲夏月御笔》乾隆
乾隆五十六年九月二十九日巳时,在飘着鹅毛大雪的天气里,从京城的东便门缓缓出来一长列的队伍。虽然冒雪出京,但队伍中每个人的精气神都很十足,而且一看面孔就知不是汉人,都是鄂温克战士。他们紧紧地围在两乘马周围威武地前行着,诺大的队伍就发出一种战靴踩在雪地中的喀呲声。
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的赫然便是堂堂的两广总督许维许九恒,他身边的另外一人则是满清悍将鄂温克族将领海兰察,此二人也曾经在征剿苏四十三起义时一起共过事。
对于被乾隆亲点为出征击退廓尔喀入侵的清朝将领,许维心里可是千百个不愿意啊。这大冷天的走在外头,可不比在广东行军打仗,气候宜人,撒泡尿都能在地上结成尿冰渣。更何况身上还穿着厚重的铠甲及盔帽,弄得浑身不舒服。
沉甸甸的盔帽前后左右各有一梁,额前正中突出一块遮眉,其上有舞擎及覆碗,盔盘中间竖有一根插缨枪用的银管。后垂石青等色的丝绸护领,护颈及护耳,上绣纹饰,并缀以铜泡钉。威风是很威风,但后果就一个字,重。
光一个头盔,就重达十余斤,顶在头上可把许维给害苦了,毕竟不当武官很多年,再让他穿戴这么一身盔甲上场杀敌,估计能跑得动都算佛祖保佑了。
许维已经打算等走出京城视线范围后立刻拖下盔甲,也好轻装上阵,反正自己已是主帅,谁敢拦着自己。
骑在马背上的许维脑海中回想着在勤政殿上乾隆对自己的一番说词:
此事初起之时,朕并非必欲大办,如贼匪只因索欠启衅,劫掠聂拉木等地,尚可为之剖断曲直,责令清还欠项。朕之初意不欲劳师远涉,今贼匪肆行侵扰,竟敢抢占扎什伦布,是其罪恶贯盈,不得不声罪致讨,大示创惩,非彼乞哀可完之事。若因贼匪已遁而遂思完结,使贼患无所畏惧,将来大兵撤归,贼匪复来滋扰,又将作何办理。岂有堂堂****转为檄外番贼牵制之理,此事势在必办,竟无二义。
也只有在大清朝才会发生如此荒唐不羁之事,许维对廓尔喀入侵后藏之事可比乾隆爷早知道也更明白根由。
所谓廓尔喀入侵后藏一事,究其原因,不过是一群无能蛀虫为保官位而破财免兵灾之举,过后又无力偿还欠款而导致廓尔喀再次入侵,说出来还真是不可思议。本来乾隆还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不理睬就不理睬,谁曾想这批的龌鹾货居然把扎什伦布寺给洗劫一空,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事关大清朝在外邦眼中的颜面问题。
就因为乾隆的可忍可不忍,使得许维遭罪了,从气候温暖的广东,一下子跑到了气候严寒的西藏,弄得许维还没去京城陛见乾隆就开始口诉唠叨,尽是不满之意。
一码归一码,为保证入藏后能一举击溃廓尔喀,许维还是把精锐的金狼卫先期分批调往后藏地区,但在时间上不能保证何时才能抵达,毕竟路上不确定因素太多,所以自己也不可能真的遵照乾隆的旨意在规定的二个月时间内赶至后藏地区指挥清兵与廓尔喀交战。清军的真实战力许维心里有数得很,凭着腐烂透底的绿营或八旗,能打败廓尔喀那简直就好比死去的努尔哈赤又从坟墓中爬出来般,鬼扯淡。
才出北京城不到三天,讨伐廓尔喀的清军主帅许维许大帅就因偶感风寒而卧病在床无法继续上路。一直陪伴于许维身旁的海兰察就那么眼巴巴地看着带着无比夸张姿态的许维从马背上昏倒落地,最终躺在床塌上等待圣听。
知晓许维染病,乾隆立刻把太医院首席御医刘三多派了出来,经他详细诊治后,时高烧时低烧不断的许维病情终于开始稳定下来。据刘太医保守的诊断,许大人还要原地静养一个月为好,不宜马上赶赴西藏。
乾隆知晓后也无办法,这人是吃五谷杂粮的,生病很正常不过,总不能让许维拖着病驱赶路。就算强行赶到后藏,估计命也只剩下半条,那还怎么指挥部队作战。
一道旨意随后跟着刘太医的身后下到了许维的军营里:
着海兰察率巴图鲁侍卫及索伦、达乎尔兵丁先行出发,由陕甘、河南、直隶等地分起行走。授许维为征寇将军,海兰察、奎林为参赞。又山东巡抚惠龄向在军机处行走,办事稳妥,且系那延泰之子,熟悉藏情,命随同前往办事。原参赞大臣成德划归许维帐下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