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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最基本的散打怎样？”白玥恭敬地征询。
如果只是最基本的格斗防身，凯瑟琳学会了，或许并不是坏事。
莫净熙点点头，“那就散打吧，今天下午开始，只教一个星期，能学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凯瑟琳喜笑颜开，紧接着又是一个九十度鞠躬，“谢谢姐夫师父！”
莫净熙微微蹩眉。白玥连忙解围，说：“姐夫师父这个称呼以后就不必叫了，虽说只有七天，但毕竟也是以老师的身份出现的，所以还是叫老师吧，比较稳妥。”
“好！”
“去换衣服吧。”莫净熙指了指购物袋，神色倒也柔和，“一直到午饭之前，你都可以自由活动，尽量避免任何对自己有危险的因素，如果真的不可避免，就去前台说，你是Sam的人。”
滑动屏幕的白玥手指一顿，撇给他一记警告的眼神，然后又无声地低下头，继续查看新闻。
莫净熙选择视若无睹。
“老师英文名叫Sam？”凯瑟琳好奇地问。
“这里治安很好，发生危险的概率不足百分之五，所以Sam这件事你大可不必太在意。”白玥低着头答。
“不过战备还是要有的，避免危险的发生。”莫净熙说。
“老公，太专业了。”
“好了，去换衣服吧。”莫净熙开始下逐客令，“一会儿我们要去买点东西，中午吃饭叫你。”
“好的老师！”
08.
训练是秘密进行的，一直到了第四天。
凯瑟琳很努力，白玥虽然不经常探班，但从今天的成果看，她的进步几乎是在以倍数的速度增长。
而此时，她却一动不动趴在地上，大汗淋漓，连呼吸都累到没有。
“饿了？”白玥走过去。
“……”
“去吃饭吧，我订好了餐厅。”
“你们去吃吧……”
白玥心蓦地一揪，不满地责备起莫净熙，“又不是正式训练，她一点基础都没有，这样下去身体都要累垮了。”
“这些不过是你当初训练的九牛一毛，你心疼现在的她，应该就能体会我心疼当时的你。”
白玥翻了个白眼，心里却暖暖的。
“可是你坚持下来了。所以也要相信你选择的凯瑟琳，也能坚持下来。”
变强的过程本就是残酷的。
肉体遍体鳞伤，灵魂才能越挫越勇。
“姐姐。”
“嗯？”白玥转过头。
“我刚刚太困了。”她一股脑站了起来，“不过现在已经休息完毕，满血复活！”
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总是会为别人着想，再苦再累都要自己扛，就算是哪天死掉了，也绝对不会丢掉尊严。
这种报喜不报忧，打肿脸也要充胖子的性格，竟然出奇的和她家老公像的很。
欸，怪不得要收下这个小徒弟。
“好，去吃饭。”白玥浅笑。
*
“姐姐，你明明知道那天是我的生日，晚上竟还是空手拜访。”
“欸，小小年纪怎么那么世故，礼物这些东西……心意最重要。”
“所以，姐姐那天是什么心意？”
“……”
“不如补个生日礼物吧，讨个吉利？”
“我听听看。”
“我想文身！”
“文身？”
“是啊，把姐姐和老师都纹在身上，这样即便以后咱们分开了，我也会感觉你们一直陪着我，只要一想到这，我就浑身的力量，战斗力爆棚！”
“那不过是自我催眠的一种，小女孩怎么能文身呢？你若是想要留什么纪念，你老师教你的格斗就是纪念，至于我的，可以送你个贴身小物件，你看到它就想到我，意义是一样的。”
“不一样，物件免不了破了旧了甚至丢了。”
“那也不成，那种东西一旦纹上就弄不掉了，干干净净的好，我喜欢干干净净的凯瑟琳。”
“可我又不纹什么豺狼虎豹，只是纹你们的名字，还有皮特的……”
“……”
“姐姐……”
“太疼了。”
“我可以打麻药。”
“太丑了。”
“我纹的隐秘一点。”
“……”
“姐姐……”
“好了好了，你莫粘我，我家老公很小心眼的。”
“那……”
“就纹名字！”
“好！”
09.
“姐姐，今天姑姑带着她三个儿子来找我。”
“所以呢，你就断了一只袖子？”
“但是她大儿子的腿不小心摔断了。”
“走路真是不小心，这样的人过马路是容易出车祸的，你要离他远一点。”
“嗯。姑姑说明天带我去郊游，一家人都去。”
“嗯。多吃点。”
*
傍晚从健身房回来，白玥简单冲了个澡，一头扎到床上。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隐约听到浴室传来水声，她终于爬了起来。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疼得她死去活来，分分钟想要重新投胎。
“怎么睡这么早？”莫净熙擦着头发走了出来，露出完美的身材曲线。
白玥却只是笑笑，答非所问：“老公……”
“嗯？”没有立刻去换睡衣，而是直接走到白玥身边。
“身材太棒了。”白玥咧嘴一笑，璀璨的眸子闪着炽热的光。
莫净熙微怔半刻，笑了起来。
“夫人满意就好。”他声音沉沉的，但却满是爱意。面对白玥光明正大地送秋波，莫净熙只觉浑身一阵燥热。他从未压抑过自己对白玥的感情，昏黄的灯光下，那是他要倾其所有去爱惜的女人，是他的信念，是他活下去的信仰。
他眸光深沉，仿佛掀起千层巨浪。
见到莫净熙这般，白玥立时后悔，深知再多说一句，莫净熙今晚就只能和凉水澡过了。
“今天训练凯瑟琳觉得怎么样？”她立刻转移了话题。
莫净熙沉吟一声，“还是那样，挺好的。怎么突然问这个。”
白玥笑着摆摆手，“就是问问，日常关心吗。这个小丫头性子倔，又有韧劲，我真的喜欢。”
“是。你要是不喜欢，也不会把我都拎出来。”莫净熙坐在床边，捏了捏她的脸，“难得。”
白玥嘿嘿笑起来，抬手推了推莫净熙的胳膊，“快去吹头发吧，一会水滴都落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