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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力保灵蛇山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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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伊儿在远处看的清楚,一举手中黑铁剑,叫道:“兄弟们,冲啊!”
  “杀!!!!!”
  霎时之间,剽悍的灵蛇山人马,朝着数倍的汉军猛冲过去。
  甘陵太守崔干只以为方悦的勇武足以倚靠,没想到方悦竟死于斗将之中,心中有些摇动,对一旁的尹训说道:“方将军已死,我军失了锐气,要不……”
  “不可!”不等崔干把话说完,尹训坚决地说道:“此刻若撤,才是真的败了。我军数倍于贼,足可压制敌军。此刻,国相该亲自击鼓,以提振士气!”
  说罢,尹训从旁边的鼓吏手中拿过鼓槌,朝着崔干递去:“请国相亲自击鼓,以提振士气!”
  崔干在尹训的激励之下,神色也渐渐从动摇变为坚定,毅然接过鼓槌,走向鼓台。
  周围汉军,纷纷看向崔干。
  崔干重重击了一下鼓,吟唱道:“披铁甲兮——挎长刀!”
  咚咚咚!
  “与子征战兮——路漫长!”
  这是汉军的军歌,在国相崔干的高声吟唱之下,仿佛汉军又回到了那个封狼居胥、燕然勒功的全盛之日。
  “剿灭贼寇!壮我大汉声威!!”
  “杀啊!!!!”
  众汉军将士奋勇向前,狂呼酣战。
  咻————
  郑二娘弯弓搭箭,一箭朝崔干射去,这一箭在他身边擦过,将他的军服划破了一个口子。
  而崔干依然不为所动,更加奋力击鼓。
  之前的那一箭大约探明了方位,郑二娘第二箭瞄的更准,直接朝崔干胸口射去。
  咻————
  却见崔干身旁突然奔出一个小兵,“噗”的一声,羽箭正射中小兵的胸膛,那小兵捂着胸倒下,血从指缝中渗出。他用最后的力气说道:
  “大汉……万岁……”
  郑二娘还待再射,面前的汉军如潮水一般,不顾性命,奋勇冲杀而来。
  “杀呀!!!”
  “荡平贼寇!!!”
  众汉军拼命冲杀,郑二娘有些遮拦不住。她看准面前一个小兵,一刀刺进其腹中,那小兵却用手紧紧抓住刀身,郑二娘用力一拔,却没有将刀拔出,眼见着其余小兵冲上前来。
  “驾!”她催动马匹,借助马力,刀身用力一划,那小兵的手指接二连三地掉下地来,仰面倒在地上,胸口冒血,眼睛却瞪得大大的。
  姜伊儿抡动用黑铁剑,以她为圆心绕了一大圈,周围的汉军轻伤、重伤的不在少数,己方却也有误伤。她清啸一声,将黑铁剑收入手中,顺便把一名汉军将官砸得头破血流。
  “姐姐,兄弟们快顶不住了,咱们要不要……先撤回山里?”
  郑二娘策马奔上土丘,见灵蛇寨众喽啰,在汉军的冲击之下,逐渐后退,并且在地上流下了一道宽宽的血印。
  也正在这时,无数飞箭朝她射来,她马刀挥动,挡开了几箭,终于右臂中箭,一阵剧痛传入骨髓,她额头汗珠直冒,脸色也变为青白。
  “撤……先撤回山中……”
  郑、姜率众人边战边退,退回山中。
  崔干下令攻山,攻至半路,山中滚木礌石齐下,弓箭手四处射击,汉军死亡不计其数。崔干又在尹训的建议下,撤下山去,将灵蛇山团团围住。
  灵蛇山上并无水源,众人刚刚杀回,口渴不已。一口气就将所储之水饮尽了。
  待埋锅造饭之时和面没有水,只好把麦粉放入锅中直烧,霎时间黑烟四起,锅烧坏了几百口,只烧出来一堆黑糊糊。
  众喽啰吃如此干燥之食,没有水饮,更觉口干舌燥难以忍耐,有两人竟然噎死。
  郑二娘知道耗下去必败无疑,急中生智,命手下信任头领,将郑、姜二人假装绑缚起来,献灵蛇山投降,却暗中给绳子系上活扣。
  献降之时,崔干却不亲自靠近,而是命尹训前去纳降。郑二娘、姜伊儿身上绑缚瞬间解开,姜伊儿挥起黑铁剑,一剑砸死尹训。
  郑二娘见崔干也在弓的射程之内,弯弓欲射,却因为右臂箭伤未愈,用力之下,玉臂鲜血迸溅,剧痛传来,这一箭便射偏了,却也射死了崔干身边一位军官。
  “杀啊!杀死那群官贼!!”
  “剿灭贼寇,为尹将军报仇!!”
  两军又交战在一起,因为突如其来,一开始灵蛇山喽啰还占了上风,可渐渐,汉军因为人多势众,后勤补给又到位,不久就反占了优势。
  郑二娘、姜伊儿无法可想,只能再次率兵返回。
  崔干围好灵蛇山,在军前祭奠了尹训、方悦之后,立刻下令放火烧山,汉军众便往山下堆积柴草、火油等物。
  郑二娘见他们堆积柴草,就料定他们要烧山。派五十人为敢死队,这五十人冒死冲杀下去,在汉军阵前将那些柴草火油都点燃了,五十人也全部牺牲。
  崔干见火焰在平地上燃烧,没有烧到灵蛇山。又下令:凡是弓手,将裤腿衣襟撕下,包裹在箭头之上,从阵前的火堆上引火,所有火箭尽往山上射去。
  霎时之间,火箭漫天飞舞,虽未能引起大火,也在山上烧着了不少地方。
  “救火,救火!”山上没有水,郑二娘就下令扬土灭火,并且不顾箭伤,身先士卒,和喽啰们一起扬土。火终于灭掉了,但本来喽啰们就口渴,受到黑烟之熏,又在暴土扬长之中,几人竟因此窒息而死。
  余下之人虽然不死,也觉喉中有沙土,咳嗽个不住,自郑二娘以下人人灰头土脸。
  火虽灭,白烟犹自缭绕,众头领、喽啰在白烟当中看到对方的样子,衣衫残破且夹杂血迹,脸部被熏黑,身上还有许多土痕。
  白烟散去之后,却见汉军众将士在山下,人数众多,军容齐整。
  此刻,在山下,汉军又唱起了军歌:
  “披铁甲兮,挎长刀。与子征战兮,路漫长!”
  “同敌忾兮,共死生。与子征战兮,心不怠!”
  “踏燕然兮,逐胡儿。与子征战兮,歌无畏!”
  “与子征战兮,歌无畏!”
  “……”
  众汉军歌声高亢,竟笼罩了整个灵蛇山,山上众人相互说话,都已听不清了。
  待歌声停歇之时,郑二娘身子颤抖,两行清泪带着尘沙,从玉颊上流下,紧紧咬住嘴唇,生怕自己哭出声来。片刻之后,才说道:“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
  说罢,从腰间抽出马刀,往自己颈中横去。
  “不要!”姜伊儿抓住郑二娘的手,泪珠在眼中打转,急道:“郑姐姐,你还有生路啊,你告诉下面那狗官,告诉他郑伯伯的名字,他或许就放了你啊!”
  郑二娘坚定地摇了摇头,望着悠悠苍天,手上的刀也离颈中越来越近。
  “女贼要自刎啦!”
  “自杀了,哈哈!”
  “……”
  汉军将士都在议论纷纷,崔干也捋着胡须,看着面前的情景。
  姜伊儿却死死抓住郑二娘的手,不让她的刀再近一步。
  这时,却忽见远处尘烟四起,一首歌声响彻云霄,竟盖过了之前汉军的声音,唱的是:
  “墨吏赃官满九州,公卿得意庶民愁。一旦中黄遇太乙,万千黎民讨王侯!”
  霎时之间,郑二娘的脑中如惊雷闪过一般,想到了那首她曾经注释过的《太平歌》
  【苍天今已死,须立太平道。不惜一己躯,誓救天下苦。江山终变易,黄天建乐土。天下太平时,人人皆欢喜。】
  只见一人奔在队伍之前,头系黄巾,腰挎宝剑“太乙”、胯下乘宝马“苍龙”,姿容绝美,眉眼之间杀气纵横。
  “黄巾张晏在此,何人敢在灵蛇山造次!”
  “杀!!”
  “杀!!!”
  “杀!!!!”
  “……”黄巾军狂呼酣战,气势非凡。
  崔干下令道:“后军转向,盾阵向前,迎战蛾贼!”
  汉军盾阵向着安平军迎去,脚步稳健,丝毫不乱。
  张晏抽出腰间太乙剑,指向汉军:“狼筅手,撕开盾阵!短刀手,冲入厮杀!”
  狼筅手舞动三米来长的狼筅,大力舞动之下,即使是汉军盾阵严密,也被撕开无数缺口。
  短刀手趁势杀入。
  这些短刀手兵器优良,勇猛善战,杀入盾阵之后,纷纷扬扬如同下了一阵血雨一般。
  “弓箭手,齐射!让汉军尝尝我们太平道的神箭!”何仪何子羽,率领弓兵,抢占高地,一声令下,黄巾军乱箭齐发,将汉军军阵射乱。
  “呔!燕人张飞在此!铁甲军,随我猛攻!”张飞一马当前,冲入敌阵,铁甲军随之冲去。
  所谓铁甲军,也不是全身都披铁甲,那对于目前的安平军还太奢侈。他们是在盔甲之上镶上许多铁片,不过即使如此,也足以在许多时候扛住敌军一刀了。
  在张晏的正面突击,何仪的齐射扰敌,张飞的铁甲猛攻之下,汉军人数虽众,却也渐渐乱成一团,阵型不整。
  郑二娘把刀从自己脖子上拿了下来,指着汉军军阵,高声叫道:“弟兄们,敌军已乱,一起冲杀!破敌就在此刻!”
  说罢之后,郑二娘忍着手臂的伤,再度身先士卒,冲下山去,姜伊儿也和她一起冲下。
  原本灰头土脸的灵蛇山众头领、喽啰都精神一振,一齐杀下山去。
  “杀啊!!!”
  汉军之前已经开始散乱了,经灵蛇山众人这么一冲,队伍更加不成样子,许多汉军挤成一团,死者不计其数。
  在乱军之中,是最能发挥武将个人武力的时刻。
  倘若在严正的军阵之中,再强的武将也可能被乱枪刺死;但在乱军之中,一个装备、武力远胜于士兵的猛人,却可左冲右突,所向披靡。
  正史中,关羽杀颜良,就是“刺良于万军之中”,这可未必是两人单挑,而是一乱之下,猛将就可以冲破乱军,直取敌方主将了。
  “燕人张飞在此,纳命来!”张飞暴喝一声,身旁有些敌军就已经不敢上前,又抡动蛇矛,杀出一条血路,直杀到崔干面前,一矛刺去。
  甘陵国相崔干哪里是张飞一合之敌,噗的一声,丈八蛇矛当胸刺入。
  “哇呀呀!”张飞又抡动丈八蛇矛,将崔干在空中画了个弧,重重掼在地上,咔啦一声,崔干上身骨骼尽皆折断,死状惨不堪言。
  “炎汉是火德,黄天是土德,我黄巾军就是汉军的克星!”何仪在那指挥弓箭手,反正自己没啥事干,说两句话来提振一下士气。
  张晏剑指苍天,叫道:“弃兵刃而逃,可免一死!”
  许多汉军早就没了战心,听到这话,扔下武器,迈步逃窜。
  安平军还真是听从张晏号令,张晏下令之后,安平军绝不追杀扔下武器逃走之人,而那些没扔下武器的汉军,目标就越发明显了。猛攻那些仍在负隅顽抗的汉军,形势成一边倒的状态。
  张晏见大局已定,就转头看向郑二娘。其实在郑二娘发号施令之时,张晏就看到她了。
  郑二娘在此屡战不利之际,发现战机仍然能当机立断,命全军进攻,给汉军崩溃的重要一击。而且在受伤之时还能身先士卒,毕竟不是人人都有凤羽之血的,张晏对她的能力也是非常认可。
  却见她在远处,从马上栽了下来。赶快前去援救,奔到她身旁,跳下马去,将她抱在怀里。
  “郑首领,你怎么样?”
  在张晏的摇晃之下,郑二娘美目微微睁开,发现自己是在张晏怀里。原本她觉得自己和张晏既不是亲戚,关系也没到情人的地步,就这么被他抱着很是不妥,想挣脱开去。
  可她刚经历了几场血战,又渴又饿,伤口又痛,还灰头土脸,心里那根弦早已经绷到极致了。看到张晏那关怀的眼神,只觉得一阵酸楚涌上心头,抱着张晏呜呜咽咽地哭了出来。
  张晏用手轻拍她的后背,她哭得更起劲了。
  片刻之后,两个人渐渐分开,郑二娘看着张晏的脸,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原来张晏和郑二娘拥抱的时候,脸颊有挨到一起,就把脸上的烟灰蹭到了张晏的脸上。郑二娘血战数场,脸上身上早已各种污渍,倒也显不出来什么。张晏脸上白白净净,被烟灰一蹭,特别明显。
  张晏本来愿意和她再缠绵一会,但看她嘴唇干裂,手臂上红色的戎装被鲜血染成深色,还一副疲累的样子,实在不忍心轻薄于她。
  就撕下衣襟,为她裹好伤口,并且递给她一个水囊,又掏出一个手帕递给她。
  “你先在这里歇歇,我看周围汉军都在溃退,应该没人能伤的了你。”
  郑二娘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些亲切,点了点头。
  张晏跨上马背,见周围汉军已全面溃退,于是将众将官招来,下令道:
  “即便我们这场仗胜了,可甘陵城收拢败军,仍不少于一万人,咱们早晚要败!因此,只有乘胜攻下甘陵城,才能占据主动!”
  “子羽,你率一千人马,往甘陵城四周兜截,凡有高官逃出,一概擒之!”
  “剩余兵马,随我进攻甘陵城!”
  “风字营!”
  风字营统领叫道:“在!”
  原来安平军中,除了短兵营、铁甲营、神弓营之外,还有七个小营,一个是护卫营,另六个,是“风”、“林”、“火”、“山”、“阴”、“雷”六营。
  代表的是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风字营统领,你挑选五十人,让他们穿上汉军服饰,随败军一起混入城中。我们缺乏攻城器械,他们能否里应外合打开大门,关乎此役成败!”
  “必不负使命!!”风字营统领毅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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