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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恒走出县衙,双腿才开始抖动。
只是有马三宝他们跟随,他强撑着迈步向前。
“先生大才,某自今日起,当以先生马首是瞻。”
见到马三宝一脸的激动,易恒放缓呼吸,好一会才稳定心神道:
“三宝,身处乱世之中,不知何日你我或就送命,但只要一日不死,总要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
易恒口中这么说,但心中已给自己定了目标。
他的目标很宏大,需要三五十万字才能说清,如果硬要总结的话就两个字:享受。
进入宅内,李秀宁正在厅前的院中信步缓行。
易恒现在很有主人翁精神,进入中厅直接对马三宝道:
“明日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此间就交由你,有两事最为紧要。”
马三宝原本屁股已落了凳,见他如此说,当即弹起,对着他抱拳行礼道:
“请先生下令。”
他也不矫情,当下开口道:
“六日后放粮,虽是施计,但不可失信百姓,就以五百石为限。
其二,南北两门,留正对长安城的北门出入,南门用土夯实堵死,我等兵力不足,若守两门恐会顾此失彼。”
“斥候当派出五十里,长安若出兵定是攻伐我们,不可心存侥幸,其余你与三娘子协商署理即可。”
马三宝抱拳而出,李秀宁这才走入厅中。
“拜托,你才是首领,我只是一介长工可好?”
他见李秀宁居然站在门外,听他安排完再进,有些无语道。
听他说得有趣,李秀宁咯咯直乐,片刻才道:
“先生大才,不逼一逼如何肯施展,且小女子尚在病中,先生可说过,我现今的重中之重就是养病。”
得!
脑子被驴踢了,去跟女人讲道理。
“行吧,先生我明日就出发,今天就先吃顿好的。”
易恒会做菜,前世他三十好几刁然一身,做饭是必备技能。
但在这啥都缺的时代,他还真没有亲自下厨的欲望,所以一直没有出手。
现下的烹饪方式就两种,一是煮、二是炙。
所谓的炙,就是生吃的意思,小RB喜欢吃生鱼片,就是延自隋唐文化。
只是现今多为河鲜,寄生虫很多,久而久之大家发现生吃不健康,所以渐渐少了,但小RB靠海,多为海鲜所以得以存留。
下午无事,易恒也想换换脑子,所以决定亲自下厨。
夏日刚至,没有比烧烤更能解馋了,所以他让人劈了很多竹签,又拉着仆役开始串肉。
腌制好的羊肉,羊脆骨,一串串的穿起,置于炭上,片刻就滋滋冒油,香味也传出老远。
马三宝这货长了个狗鼻子,第一串羊肉串熟的时候,他刚好回来。
“好香啊!”
李秀宁闻到香味,也来到院中,见他烤时甚为有趣,也亲自动起手。
“烟火气过重,你病未愈,只能食三串。”
李秀宁听他如此说,罕见的表达了不满,琼鼻皱起,一幅小女儿态。
边上的马三宝见此,心中暗叹,心道:果真是先生与三娘子更般配些。
易恒号称酒国前辈,喝遍天下无敌手,曾经76度的老刀烧,他也二百五的干过八两,听得马三宝要拼酒,想这一二十度的米酒,他自是不服应战。
不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而是高估了自己这具身体的承受能力,一坛子下去舌头就大了起来。
“秀宁,我此去…司竹园,若不得回,你就算拿我两件衣服作数,也要建个坟。
坑挖大一些,老子上辈子的房子小了,死不能太憋屈,定期要烧纸钱,我手大能花,要是能烧两三个美女就更好了。”
马三宝听到易恒这样说,当下抱着一个坛子就跑了,他很担心明天先生起来会灭他的口。
似是想到什么,易恒解开袍扣,从内里掏出那张软皮递于李秀宁道:
“这个给你,埋于坟中,这样应该我就能收到血食供奉了。”
李秀宁又是心疼又是好气。
说的都是什么浑话,还烧两三个美女。
不过,她似乎发现认识了一个真实的易恒,虽然有些话她听不懂,也当是易恒醉了胡说。
但现在易恒抱着酒坛,憨态可掬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可爱。
见他递过来东西,她自然的伸手接过,出于好奇就着火把的光线看了眼。
只一眼,她就惊愕起来。
居然是易恒的生辰八字!
这样留书八字,本就是大户人家的习俗,贫家小户一个狗子就能叫一辈子了,谁还有闲心专门详细的记录生辰八字?
还有恒字居然是篆体所书,篆体为先秦官文,但至汉时更改为隶书,延续至今用篆体的就越来越少了,此更说明易恒的身世不简单。
但自易恒所言,他就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商贾之子。
接着看,她更是差点惊得扔掉软皮。
因为后边没有留款,只有一条活灵活现的龙,且还长着一对翅膀,她突然想到自家父亲常用的留款图形,当下回到里屋,翻开当日李渊的来信。
两相对比,她发现,两龙身如出一辙,只是爪子…
易恒这张皮上的龙不仅有翅膀,且还是五爪,而自己父亲所押仅四爪。
五爪?
仅帝皇可用。
她像是发现了惊天的秘密,但又像是毫无发现。
怔怔的坐了好一会,她突然轻笑起来。
“管他是谁,只要他是自己认识的先生就行了。”
说着,李秀宁就打算将那张皮与父亲的留信放在一处,只是刚放下,她又将其取出,想了想塞进自己的衣服内。
走出厢房出来时,发现易恒拿着筷子在敲着旁边的瓷碗,头跟着一点一点,嘴中念念有词:
“小人本住在长安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
旁边伺候的秋儿,此刻蹲在地上,已经笑得不成了。
见他彻底醉倒,李秀宁这才上前,也不叫他人,让秋儿帮手,两人将其送回他的房内。
“打盆水来。”
李秀宁拿着帕巾,亲自上手帮易恒擦试起来,当擦至脖颈间,一根吊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小心的抽出,发现底下吊着一饰物。
摸着像木头,但是入手极沉,形状倒像是个人侧卧在牛上。
她确信没见过这样的图形,恰在此时易恒翻身,她也就适时的松了手。
翌日清晨。
头疼,
这种感觉让易恒一度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直到马三宝那张大脸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他才回到了现实。
“哈哈…先生智计过人,只是这酒量嘛得练。”
易恒那个恨啊,这分明是来显摆的。
“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说起正事,马三宝立刻收起笑容,双手抱拳道:
“已准备妥当。先生此去危险重重,不若让某陪先生一趟。”
易恒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心中暗想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了,听马三宝所言,当下没好气道:
“你我都走了,这里不要了,指望李仲文,你放心?”
………………
PS:各位大佬端午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