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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隋唐第一神棍 / 8、先生,知我啊

8、先生,知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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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鄠县正南三十余里,有一山峦。
  后命名为九华山,现今却是并无命名,当地人见峰峦陡峭,故称之为陡山。
  此刻山中就驻扎着一路土匪。
  匪首叫李仲文,自号天宝将军,领着两百余众,啸傲山林。
  “将军,卑职已打探清楚,鄠县将于四日后放粮,且整个县里持械之人仅有五十余,其他皆为老弱。”
  “可查得清楚?”
  “卑职先后派遣三人入内,所探听皆一样,可见并无瞒报。”
  “哈哈,还真是天助我也,有了这批粮食,本将军可再募兵三百了。”
  李仲文出身不凡,但这许久遭遇,让他已没了大志,他心心念念的就是壮大后,寻找一路义军投靠,靠着手中现有的资本,谋得一官半职。
  但两百人少了,投了他人顶多谋一校尉而已,他想着发展三五千人或更多,就可为自己谋个真正的将军之职。
  “即刻发兵,今夜恰好月朗星稀,正是我等劫粮的好时机。”
  随着下令拔营出征。
  两百余人,只有他有一匹马,其他全是步行。
  三十里足足行了近两个时辰。
  站在远处见鄠县城墙上无光也无兵,破旧的城门虽然关着,但他自负凭自己一人就可冲开。
  “儿郎们,随我冲,杀入鄠县好酒好肉等着咱。”
  已到近前,他也不再隐藏,一声大吼,众人响应,往城中冲去。
  ………………
  时间回到柱香之前。
  易恒让人端了个胡凳,他则靠在城墙的一角闭眼养神。
  “先生,你确定他们会今晚来劫粮?”
  马三宝像个苍蝇一般,不停在他的边上嗡嗡着。
  “不确定啊!”
  易恒都回答三遍了。
  他确定个毛线,之所以从今天开始自己守着,因为今天他的局才布完,且算算时间,土匪们应该也将他的底摸得差不多了。
  “不确定,为何先生亲自在这等?”
  “废话,匪徒冲进来时,你马三宝能说服他们?”
  “我?我肯定不行。”
  易恒严重怀疑史书记载有误。
  新唐史记载,说服李仲文、向善志,甚至是实力大李秀宁数倍的何潘仁是马三宝的功劳。
  易恒抬眼看看在自己面前,毫无耐心,挠耳挠腮,隔几分钟就要问自己一句的夯货会是史书记载的模样。
  他正待眯眼接着养神,突然城墙外间一阵咆哮声传来。
  “哈哈,先生果是神机妙算,说他们今夜会来,他们果真来了。”
  马三宝大笑一声离开,前去准备。
  易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道:我说了吗?我分明一直在推托好吧。
  他这一愣神,就见不远处的城门嘭的被撞开,当然里面压根没上闩。
  当先一人骑在马上狼笑着当先开路,顺着中间的大街一路前冲,待冲至粮垛麻袋的位置,见面前堆成小山一样的麻袋,心中的喜悦都快溢了出来。
  后边的小弟才将将赶至。
  其中一个稍精明一些的,发现周遭似乎不对,走到李仲文道:
  “将军,不对啊,为何一个守卫都没有。”
  得人提醒,李仲文这才意识到有问题,不待他下令,只见四周的城墙,陆续的有火把燃起,火把后边还有黑影闪动。
  越来越多,直至四面城墙全部立起火把,他只一眼就觉得,人数至少在五百之数。
  易恒在马三宝十几人的护卫下,施施然的往李仲文走近。
  待至三十步时,他停了下来。
  想了想,忘了带把羽扇了,这个逼装的很不完美。
  “将军来晚了,让某好等。”
  “这是计?”
  李仲文咬牙说道。
  易恒哈哈笑了起来,不仅他笑,跟在他身后的十几人皆是大笑起来。
  “将军已深陷囫囵之中,现今是打算拼死一搏吗?”
  说完,最靠近他们的北城墙,十几支羽箭射了过来,均是钉在匪众脚下不远的地上。
  “将军若想一搏,当问问城墙上的射手。”
  天光太暗,易恒也看不清李仲文面上神情,不过想来此刻很生气。
  他放缓声道:
  “某知将军勇猛过人,要脱身或会不难,但你不为跟随你日久、出生入死的兄弟考虑吗?”
  “某若降了,你们打算如何处置某和某的一众兄弟?”
  易恒暗松口气,李仲文开口了,这就是好事。
  “将军,你等啸聚山林,当是快活,可想天下苍生如何否?
  需知你等昨日或也是他们,你等的父母也如他们。
  生为男子,求一人快活简单,救天下苍生,解万民之苦艰难,但男人嘛,何曾向困难低头,想将军也是热血汉子,何不与我等同道,共同还百姓青天。”
  “哼,我怎知,你们不像我们一般,只想着今朝有酒。你们仅有一县且靠近长安,安生也不过三五日罢了。”
  李仲文应该读过书,反正易恒是这样认为的。
  他有心施展自己的神通,但两人离得太远他根本接触不到李仲文,若要他一人靠过去,他除非脑子坏掉了。
  “将军不知,我家公子乃是八柱国之一,现今的太原留守李公嫡子。
  月前,李公不忍生灵涂炭,已挥军揭竿,誓要还这乾坤安定。我等现在追随,待他日功成,公侯可待。”
  李仲文听到这里,没了抵触,反而有些心痒起来,公侯可待的诱惑太大了。
  他下了马,持刀径直走到易恒的面前,马三宝正待护卫,被易恒轻声喝止。
  李仲文矗立良久,当他面将手中的刀扔在地上,像是得了号令一般,身后的匪众同样扔掉刀枪。
  “不知先生是何人?”
  “我本商贾家一介贱民而已,得公子不弃,现添为军师一职。
  公子言,仗义每多屠狗之辈,所以简拔人才从不看出身,将军若是依附,定有大好前程。”
  易轩乘此机会,轻轻触了一下李仲文,当接收到信息时,他当即愣了。
  原来还是个牛逼人物啊!
  心思电转之间,他再次开口道:
  “仲文将军,某知你是柱国之后,你父郡公遇害,乃是大隋之过失也。
  今日我等当同舟共济,还民间太平,还你父清明。”
  李仲文浑身都抖动起来,又是吃惊又是悲愤的道:
  “你识得某?”
  “过去的终将过去,你为匪是迫不得已,既已愧对先祖,当不可一错再错,今日随我,定会让你家族重振往日雄风。”
  李仲文一个六尺男儿,身上削下一片肉都不会哭,此刻却跪倒于地,哭得如同月子里的娃一般。
  “先生大义,今日点醒李某,某自当附先生尾屐,光复我李家明楣。”
  “起来吧,成了自家兄弟就勿需客气,带着兄弟们去洗漱一番,某已令人备好吃食,再好好睡一觉,明日你就是堂堂正正的赵国公之孙。”
  李仲文听他如此说,抹净面上泪水,这才起身,对着后边的人道:
  “今日得先生点醒,我等终不可浑噩度日,所以某决定效力李公子,共赴国难。
  愿与某同行的兄弟,某在此保证,他日富贵共享,苦难同当,不愿的现在可以走了,某定不为难。”
  “我等自当追随将军,共赴国难。”
  易恒在旁边微笑看着这一幕。
  而马三宝的一双眼睛都快掉到地上了,他直直的看着易恒,心道:先生还真是先生,这口条是咋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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