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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漠北过驹 / 第十章 行路难 难于上青天

第十章 行路难 难于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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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一天,因为各种粮食辎重,拖的很慢。裕马百无聊赖地和柒天在车子上坐着。笃廖的马车行在最前。
  羊头呢?原来羊头一直远远地吊在车尾,因为玉人的缘故,两人一直不能放下心来。咔喀吱吱,车身作响,叫人休息不得。裕马看着车子,对柒天使了使眼色,柒天心领神会,照着轱辘踢了一脚,立马不再嘎吱作响。“小马哥,咋们这是要去哪里?”裕马眯起眼,舒舒服服地躺着:“我们呀,要去漠北。那里可好了。”柒天追问:“哪里好呀?”裕马一时语塞,挠着头:“诶呀,哪里好?......”
  柒天扑朔着眼,裕马拍拍胸:“你知道佛吗?那可是漠北那边传过来的,那西方极乐世界,就在茫茫大漠的某处哦!”柒天眼睛一亮:“也就是说,我爷爷是可以投胎的!?那么。在极乐世界我是不是可能遇见我爷爷呀?”裕马顿时说不出话来。
  车队突然停下,羊头上前:“唷!前头怎么了?”一卒子跑过来:“羊头先生,大将军说前方大雪封路,请您过去。”羊头隐隐有些预感,果不其然,前方大路平坦,一点有人走过的痕迹都看不见。笃廖阴着脸下来,一身皮革十分贴身。“太不对劲了。就算是野兽,也会留下些许痕迹。”羊头闻言点头。
  裕马跑来:“阿爸。前面是不是有埋伏?”笃廖看着和裕马形影不离的柒天,心里谈了口气。
  羊头语出惊人:“裕马、柒天。你俩去破了这阵。”裕马笑开了。柒天则是一头雾水,完全没听懂。裕马解释道:“这个阵式,是秋月镰杀的架势,你看这路,一直在向左弯曲,原本是秋阵,指的是落叶覆盖了道路,那么伪装出一条路,让人走上歧路,在另一条正确的道路上布下各种陷阱,属于困阵的一种。也就是说,我们破阵就是要去趟雷。”柒天恍然。笃廖看了羊头一眼,嘟囔着:妈地!妖孽啊。羊头只当没听见。
  裕马取了轻棍,柒天想了又想,看到裕马脸上蔫坏的笑容,也取了一根哨棍。接下来柒天就不知道该干嘛了。裕马跑到侧面的山头上,柒天紧随其后,柒天看着下方空无一树的雪地,正待询问,裕马就开口解释:“你看,镰杀,为什么是镰杀呢?”柒天看着,恍然大悟:“因为这伪装出来的是一条弯路,状如镰刀!”裕马嘿嘿点头:“一般呀,这种架势,费这么大力气,在最后一定有一个人,在一个谁都难以观察到的地方,默默偷窥着我们。在大漠里,沙子移动快,流沙坑多,所以陷阱多是因地制宜,这里大同小异,你看那条被遮掩的路,嘿嘿。”柒天细看:“那不是一个小拱桥么。”裕马点头。
  “可这桥这么小,是个人都能跳过去吧?”裕马恨铁不成钢,敲了柒天一下:“笨蛋,那三千精兵身上四十斤的铠甲是装饰?这天气,铠甲沾水冻住,可是会死人的!”柒天捂着脑袋连连点头。裕马搓搓手:“找到了。那里!”跟着裕马的手指看去,那是一片雪白的地面,周围没有什么特殊的,几根衰草在微微摇曳。“那草,是空心的。如果我说,这一根草下面就趴着一个人,你信不?”柒天直接护住头:“不信不信。”裕马捏住柒天的鼻子:“你笨啊,你想想,虽然那片草是好几根差不多在一起,但如果下面的人是面对面趴着,那么。。。。”柒天一锤小手:“喔!那么就一定会在那堆草边上空无一物。”
  细细打量,果然找到了唯一一处,只有三根草在寒风中瑟瑟。
  裕马提起棍子,飞快翻过这处山头,从对方后面抄了过去。柒天虽然略迟钝,也跟了上去。
  越走越近,再细心观察下,就能看到有一丝白气升腾。裕马轻手轻脚,大概避开人形的轮廓,柒天也照做,裕马扬起棒子狠狠敲下,一个头颅茫然地抬起来,裕马又补了一下。柒天看得高兴,一脚踩了上去,手中哨棍急转,柒天和裕马的鞋子一样有垫上一块铁板,这一脚踩得一个人头晕目眩,最后一人察觉不对,跳将起来,柒天手中的哨棍戛然而止,伸进了那人嘴里。羊头提溜着一堆陷阱:绳索、马套子、车阻子......看见柒天这一手,也是不禁拊掌。笃廖郁闷地跟上来,桥下被人锯断了一块梁木,好不容易才修好。
  那咬着棍子的人一看,眼睛都直了,扑通跪下:“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是本地的猎户,本来家里揭不开锅了,想来劫点钱财,望诸位大人开恩啊!”羊头细觉不对:“我想我手上这些陷阱就是你们布的吧。”那人连忙点头。被踩晕的那人悠悠转醒,羊头接着道:“那么,这桥也是你们折腾的咯!”还晕乎着的人摸着头:“叁儿啊,你不是说寻些大户摸些个银子么。咋地还把桥拆了?不是不伤人命么?”叫做叁儿的那人哭丧着脸:“屯二儿,我哪知道桥是怎么回事呀,咱们过来不还好好的么?”屯二抓了吧雪抹了抹脑袋上的包:“话说回来老大不是听见什么响动来着?”
  裕马和柒天正指指画画地用棍子捅着他俩所说的老大。
  老二脸色变了变。立马跪下又是一番讨饶。
  笃廖和羊头听明白了,若不是这俩人,只怕车队走在一半,这桥就折腾断了。笃廖掏出一封小印信:“我是大将军笃廖,你们拿着这个,去城中找到笙楼,把这信给楼里管事的看了,自会有人带你们,衣食可无忧矣。”二人拜谢,扛起老大屁颠屁颠地跑远了。
  羊头低眉叹口气:“现在的百姓都被逼到这地步了么?”笃廖接过话头:“可不是么!自从许韦上位了,到处搜刮民脂民膏。唉,穷的只能卖命,有钱的大都被抄家。”
  羊头听的悚然。
  行至一半路程,羊头一路在前开路,一匹快马远远的看不清。
  不多时,他们身后就有了好几具尸体。羊头本来也不想杀生。奈何这些人实在果断,一击不成立刻要逃,逃不了就服毒,脸上被毒药蜇的肿胀,分辨不出模样。笃廖车队已然损了五十多人,这些人都是精兵啊。笃廖十分不忍。
  羊头曳马回身,笃廖一肚子苦水都到了出来:“难不成我们还一直这么疲于应付下去?我的将士们都已经烦惧了。”羊头沉默了下:“我知道一条捷径。走大江。”笃廖脸色变了变。咬了咬牙:“就走大江!”
  笃廖望着茫茫大江,脸色犹豫之色浮现。羊头挑了一杆花枪,在鞋子上缠了些枯草。
  在冬天,过大江绝对是个风险活。且不说掉下去的后果,单单是那广阔的江面,还被雪掩了真容,那看不见的、摸不着的冰缝,给人的心理压力太大了。
  羊头走了一个来回,确凿没有埋伏。
  笃廖当即下令全军进发。人是下去了,马儿腿肚子打转在江边嘶鸣。这来自生命的畏惧,把人都看的怕了。好不容易全部上了江面,裕马和柒天十分兴奋,滑过来滑过去,笃廖看得都心烦。
  羊头心里出了口气。手心的汗水依旧不减。
  走着走着,一只马突然消失的了。众人都未察觉。
  一会儿,在所有人注目礼下,一辆辎重被马慢悠悠地拉进了地狱。所有人都感叹裕马和柒天的命大。只有羊头和笃廖知道,两个小家伙可不会折在这种地方里。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裕马就跑来报告前面的裂缝,柒天带着补充。一下子大伙儿的心里好了很多。
  羊头站在岸上,心中有些唏嘘。笃廖拍了拍他,递来一块糕。
  裕马早就和柒天跑去睡觉了。两个孩子耍了一天,毕竟是累了。羊头感觉到了肩子上的重担。笃廖也是一起默然。
  快快长大吧。两人不约而同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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