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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二度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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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北宜昌城外,忽必烈大帐,帐内齐聚文武。
  忽必烈朗声说道:“诸位,此次攻打四川,有何秒策,快快献上。”
  和尚子聪站起来说道:“国王兵分两路,陆路由伯颜万户率领,水路由张弘范率领,同时攻打重庆。国王只宜在此坐镇,遥控指挥,不可亲临前线。如今宋军火炮厉害,蒙哥大汗乃是前车之鉴。”
  忽必烈哈哈大笑,说道:“子聪大师何故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董文炳劝道:“亲临前线,冲锋陷阵,乃是将士职责,坐镇后方,掌控全局方为国王风范。国王万万不可冒险,请国王三思。”
  众文武齐声劝道:“请国王三思。”
  忽必烈说道:“也罢。就依众卿。”
  谋士窦默说道:“攻伐之道,攻心为上。大汗可派使者前往重庆城中劝降,言明国王一国两制,汉人治汉之国策,若是能够劝降,省去刀兵之苦,自然极好。就算不成,也能降低宋军士气,制造内部矛盾。”
  忽必烈说道:“此论极合兵法,实在是高。”
  “报!”帐外突然闯进一位金帐武士,手中捧着两道书信,单腿跪下道:“国王,宋朝晋王在成都登基称帝,号宋明宗,遣使献上蒙哥大汗遗诏,意欲两家修好,就此议和!”
  忽必烈道:“呈上来。”看完遗诏和书信,对众人说道:“这赵谦是何许人也?”
  董文炳说道:“上次临安城外抓到的信使书信上提过此人,乃是宋理宗之十七弟,封为晋王,曾是四川监军。”
  忽必烈说道:“谅此无名之辈,何德何能,如何就敢称帝?”
  董文炳说道:“既然国王欲遣使劝降,不如就见一见使者,只需赵谦答应投降,承认为大蒙附属国,就应他一个宋人国王之位,一国两制,汉人治汉。”
  忽必烈说道:“赵谦太过无礼,称帝这种大事,没得到我大蒙同意,竟敢擅自作主,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他不知我大蒙的天威。”
  谋士姚枢劝道:“国王不必气恼。如今之势,应尽快了却南宋事务,回师中都争夺汗位。既然这赵谦献上蒙哥遗诏,以表臣服之心,国王大可就坡下驴,答应了他!”
  忽必烈沉思半晌,说道:“也罢。此事就交个姚大去办,我堂堂大蒙国王,焉能亲见小国使节。必须言明两点,一是撤帝称王。想我忽必烈英明神武,万里征战,百战百胜,尚且为国王,他赵谦何德何能,竟敢称帝在我之上?二则是一国两制,汉人治汉,不可养兵,兵马尽归我大蒙,助我征战天下大地,且日后府库税收,尽归我大蒙。姚大,你去谈吧!”
  姚枢应道:“是。”
  一个时辰之后,姚枢匆匆而入,禀道:“国王,我大蒙两个条件,赵谦使节一个也不允,回转重庆去了!”
  忽必烈大怒道:“众位卿家,不是我忽必烈不仁,乃是那赵谦太过无礼。立即命伯颜率铁骑十万,步军二十万,张大率水师二十万,攻打重庆。”
  重庆城半山腰,宋军作战室。一个军官匆匆走了进来,向一位将军禀道:“报!将军,蒙军大军已到涪陵!”
  这位将军正是张坤。张坤大嘴一咧,笑道:“嘿嘿,老子手上有二十五万人,这种大军团作战从来就没试过。老子正想找点山贼土匪过过瘾,这蒙古人就送到老虎嘴里了。王立胜,去,抓个舌头问问,对方是蒙军那支部队,有多少人马!”
  来报告的将军嘿嘿说道:“将军,这次带兵的又是蒙古的万户伯颜,蒙古骑兵十万,二狗子二十万,驻扎在涪陵以西大垭一带。水师是张弘范,有二十万,驻扎在黄鳝沟一带。这次这个肥肉,一定要让我先吃哈!”
  张坤笑道:“格老子,这么大块肥肉,只要不怕撑着,你就敞开肚子吃。哈哈,伯颜这个青钩子鞑子,上次人多欺负老子人少,老子让他一回,这次老子人不比他少,老子这次就要他好看。王立胜,通知张得胜,刘鸿升,你们三个立刻各自点齐七万步兵,准备进攻!”
  王立胜笑容瞬间凝固,楞了一下问道:“进攻?现在的态势可是敌人在进攻。而上面的命令是让我们坚守重庆城!若是进攻,那可是违抗军令!”
  张坤脸上一板,双眼一瞪,说道:“王立胜,跪下!”
  王立胜刷地一声跪下了。张坤沉声说道:“问你一个问题,重庆城谁是大将军?”
  王立胜答道:“是张坤!”
  张坤昂起头,偏过耳朵做倾听状,说道:“大声点,我听不到!”
  王立胜吸了一口气,气沉丹田,大声吼道:“重庆城的大将军是你张坤!~”
  张坤得意地说道:“这就对了。天塌下来,有你们大将军我顶着,压不到你们。你们每人点齐七万兵马,绕过蒙军摸到四方山,铁圈岩,夕阳坡驻扎。今夜是正月十五,月明星稀,亮如白昼。三更时分,听见炮响,立即杀下山来,老子给鞑子来个包饺子。你们有多大胃口,尽管敞开吃,吃得少我不嫌弃,吃得多我请你们喝酒。谁若是没吃到,老子不高兴,不但要骂娘,还要砍你们的脑袋!”
  王立胜站起来说道:“这样欺负鞑子多没意思,不如让我带人直奔伯颜的中军帐去砍了他的脑袋。”
  张坤骂道:“强的怕横的,横的怕楞的。玩楞的不是你狗日这样玩法,你这样没吃到肥肉,倒叫人给吃了。老子啥子都吃,就是不吃亏,只有老子占别人的便宜,不能让别人占老子便宜。你们步兵跑得慢,重庆离涪陵大垭一带还有八十里,若是晚上从重庆出发,跑到涪陵都跑累了,哪还有力气杀鞑子。你们先去四方山,铁圈岩,夕阳坡驻扎,白天休息,养足力气。蒙人连续几天急行军,体力透支,到大垭扎营,没得到休息,半夜睡得又香又甜,老子给他来个包饺子,那还不象砍瓜切菜一般。”
  王立胜说道:“虽然二十万二狗子战力不咋样,可蒙人还有十万骑兵,那可是硬碴子。何况黄鳝沟还有二十万水师,若是前来增援,一旦偷袭不能及时解决战斗,被鞑子前后夹击,情况大大不妙。”
  张坤突然伸手在张坤脑袋敲了一梨敲儿,骂道:“你这榆木脑袋,真是不开窍,大垭一带地形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属于山区丘陵地势,蒙古骑兵展不开阵势,不能集团冲锋,威力大减。何况我们是半夜偷袭,势如奔雷,一旦冲到近处纠缠在一起,蒙古骑兵更加不能发挥优势。何况我们先用火炮一阵乱轰,鞑子马匹多半受惊乱跑,骑兵穿戴上马也要时间,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已经包圆了饺子,近身搏杀,大有便宜可占。若是黄鳝沟水师前来支援,我成都号铁甲船还没开张,先给他来个横冲直撞大乱斗,捣乱敌人水师阵势,然后我水师趁乱扑上,一起开炮,就算吃不掉他全部水师,也能吃掉它一大半。下去准备吧!”说完从案桌上拿起三只令箭,扔给王立胜。
  王立胜接过令箭,一抱拳,大声说道:“是!”
  是夜,果然月明如昼。大垭一带,蒙军帐篷连绵数里,白蒙蒙一片。
  三更时分,蒙人大营一片静悄悄,门口两个卫兵坐在地上呼呼大睡。营地不时有巡夜的小队士兵来回转动。
  突然大营前方一里多地的杂草从中冒出成片火光,天空中划过漫天的火线,落在蒙古大营,片刻之后,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声响起,门口两个卫兵睡梦中被炸上天。大营边上的鹿角拒马栅栏纷纷土崩瓦解,飞上了天,落在地上已冒出了火苗。蒙古大营突然一阵阵大呼:“敌袭,敌袭!”沉闷的号角纷纷响起。天空中再次闪过漫天的火线,落在蒙古大营之中,阵阵爆炸声响起,蒙人士兵帐篷飞上了天,人喊马嘶,哭爹叫娘,杂乱不堪。炮火开始向蒙古大营伸出延伸。杂草丛中响起密集的鼓声,一片乌云带着大地的颤抖向蒙古大营飘去。
  蒙军反应神速,迅速聚集了大队的骑兵,向营地前方冲来,却迎上了漫天的火线以及一阵阵爆炸声,成片成片的骑兵倒在地上。终于炮火停歇,蒙军后方大片的骑兵汇集成一片乌云向前方杀来。迎来又是一阵阵箭雨,再次倒下一大片。终于两片乌云碰撞了在一起,登时狂呼乱喊声,马匹相互碰撞声,兵器撞击声,令人惊心动魄。
  正在酣战之时,蒙军左右后方响起阵阵爆炸声,好一通爆炸过后,阵阵鼓声响起,接着“杀杀杀”整齐有序的喊杀声响起,蒙军营地一片大乱,犹如狂风暴雨乱打芭蕉,雷鸣电闪划破黑夜一般杂乱。
  酣战半夜,蒙军渐渐不敌,见大事不妙,朝东冲开一条路,向丰都逃去。
  再说长江黄鳝沟蒙军水师,半夜听见大垭蒙军大营一阵嘈杂,情知被敌人夜袭,赶紧上船扬帆,加足人力划船,火速向大垭开来。正行进间,大江上传来“突突突”地奇怪的响声,蒙人借着明亮的月光,看见上游江面上一个巨大黑黝黝的怪物,冒着浓烟,大力划开波浪如飞般冲了下来。船队正要开火,却见这怪物两旁冒出阵阵火光,一艘大船响起一阵爆炸声,火光冲天,顷刻翻覆在江面。
  其余大船一起开炮还击,巨大的铁球打在怪物身上,响起“铛铛铛”的响声,怪物屁事没有,冲进船队之中,“通通通”闪起阵阵火光,几艘大船纷纷爆炸,眼见沉没在即。其余大船连忙调转船头向下游开去。上游江面顺流而下数十艘大船,扬足风帆,鼓劲追击。
  重庆驿馆内。姚广孝睁开眼睛,一看窗外通体透亮,叹了一口气,起来梳洗完毕。昨夜做了好大一个噩梦,梦见蒙军占领了成都,城内一片火海,还好只是一场噩梦。心有余悸,打定主意,得赶快离开重庆回到成都,让皇上早打主意。忽必烈狼子野心,不吞并南宋誓不罢休,看来战争是必不可免的了。以往的计策似乎一点都不见效,说忽必烈傻吧,他征战几万里,百战百胜。说他聪明吧,怎么就一根死脑筋,汗位都不争了,硬要灭我南宋,真是捉摸不透。
  出门找到自己的副使,准备去重庆城防作战室找到张坤,叮嘱他一定要守好重庆,并向他告辞赶回成都去。一路上没看到一个兵丁,有些奇怪。向下望去,以往城墙上密密麻麻站立着士兵,今天竟然一个都没看到,转眼四顾,竟然整个重庆城城墙上一个士兵都没有,大吃一惊,今天这是怎么了,士兵们都到哪里去了?赶紧往城防作战室走去,一路上也不见一个士兵,连个执勤的都没有,到了作战室,竟然安安静静。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开门,心道见鬼了!突然一丝不详的预感闪过,莫非这张坤举全军投降了蒙古人?也不对啊,若是投降蒙古人,为什么蒙古人还没进城呢?难道是张坤逃走了?就算逃走了也不会全部士兵跟着逃走了啊?找了半天,最后终于在山下的城门口看到两个守城的士兵。连忙询问士兵,张坤去哪里了?士兵支支吾吾,最后在姚广孝严厉地逼问下才说大将军带领大家出去吃肉去了。姚广孝先还以为是张坤带士兵出去打牙祭,后来才明白,原来是率领全部士兵偷袭蒙古人去了。
  “这个混球!”小黄人暗暗骂道,皇上怎么把守御重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哦,这不是要误了大事吗?不管偷袭成不成功,这次回成都一定要参张坤这个混球一本,让皇上好好地治他一治。现而今眼目下,木已成舟,只好回作战室等消息了!
  在作战室焦急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姚广仁胡思乱想,是不是偷袭失败,蒙军乘势攻进城来,赶紧出来向城外遥望,也不见人影。只得回去将【多心经】一遍又一遍地念。一直等到下午,终于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远远听得张坤的粗声大气说道:“过瘾啊过瘾!老子从来没见过五六十万人在一起打架的场面,真是过瘾。王立胜,你的锅盔军这次吃了多少肉啊?”一个得意的声音说道:“也没什么大不了,斩首一万五千,俘虏二鬼子两万五千往上。缴获战马一万多匹。”张坤夸道:“你小子长本事了,胃口还真不小。张得胜,你的米线军这次吃了多少肉啊?”一个低沉谦虚的声音说道:“我的胃口就小了点,斩首五千余颗,俘虏一万二狗子,缴获战马两万匹。”张坤骂道:“合着你小子专门抢人家蒙古人马匹去了,人也不杀了,鬼精鬼精的,都知道战马是宝贝啊!刘鸿升,你小子的火锅军这次吃了多少肉啊?”一个忍不住得意的声音说道:“我的胃口就大了点,斩首两万,俘虏两万,缴获战马一万五千匹。大将军,有言在先,你可别打我们马匹的主意。老子也要组建一个骑兵军!”王立胜带着可怜口吻问道:“大将军你吃了多少肉啊?”张坤说道:“老子的胃口当然不小,斩首三万颗,俘虏五千人,缴获战马五万多匹,毕竟人家王德臣就是吃那一碗饭的,手下的蒙古人捕捉战马的水平真是一流。”几人吸了一口凉气,张得胜羡慕地说道:“就知道那些骑兵都是你的宝贝,平时我们求爹爹拜奶奶也不肯给我们一点,真是自己吃饱了肚皮就不管兄弟们的死活。”张坤问道:“于得洋呢?”
  王立胜说道:“那小子仗着那铁壳子乌龟厉害,听说还在追蒙军的水师呢!”
  “吱呀”一声,作战室的门从外打开,张坤边进边说:“一个二个腰杆子都硬了,看来我得请你们喝酒……”突然看见坐在作战室里的姚广仁,张坤脸上笑容一下就凝固了,只一秒钟,就换了一副嬉皮笑脸,讪讪地问道:“国师你还没走啊?我还以为你回成都去了呢!”
  “啪!”地一声,姚广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厉声说道:“张坤,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违背皇上的旨意,擅自出击!该当何罪?”
  张坤假装吓得脖子一缩,然后伸了出来,说道:“皇上命我好生守御重庆城,我这重庆城不是好好的吗?”
  姚广仁一时找不到言语回击,怒道:“你小子还敢还嘴!万一偷营失败,被蒙军趁机攻下重庆城,四川门户大开,你吃罪得起吗?”
  张坤不服气地说道:“皇上只叫我守,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我进攻有什么错了?”
  姚广仁一时语塞,大怒道:“你小子还敢犟嘴!就算你小子牛上了天,攻到忽必烈的大本营,把忽必烈打死了,抗旨的罪名也能斩你。再好的战术若不配合战略,也是白干。”
  张坤心一横,说道:“老子不懂什么战术战略的,老子只知道这次没吃亏,占了大便宜。老子打了大胜仗,老和尚你不给夸奖几句就算了,还在这打官腔教训人。老子可不是你提拔起来的,我就进攻了,你爱咋咋的!”
  姚广仁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指着张坤说道:“你,你,你小子等着,我这就回成都向皇上参你一本,你就等着被军法处斩吧!”
  张坤大声说道:“老和尚你走好,不送!”
  姚广仁气得站起来就向外走去,准备回成都告状去了!
  回到驿馆,姚广仁怒气渐渐消散,静下心来,仔细分析,现而今眼目下虽说张坤这浑球胡搞乱搞,到底是打了胜仗,在这种形势下,最好是挟战胜之势谈议和之事,若是议和成功,赢得三五年发展空间,大事可期也。于是写下两道奏章,一道参张坤擅自出击之罪,一道请求继续议和之事,交给驿站信使,八百里加急送往成都。
  两日之后,成都来信,着姚广仁继续前往蒙军大营议和。张坤功过相抵,不奖不惩,手下各将领人人记大功一件!姚广仁收拾行装,向蒙古人宜昌大营而来!
  三日后未时一刻,宜昌忽必烈大营。忽必烈巡查各大营回来,肚中饥饿,命厨房送上饭菜,就在大帐内吃将起来,同时与各文武大臣商议军机。
  帐帘掀开,两个灰头土脸的将军走了进来,一起直挺挺跪在地上。
  忽必烈正地头吃饭,眼睛余光瞄见两个人进来,也不抬头,嘴里咀嚼着东西问道:“这两个是谁啊?”
  两人齐声说道:“属下伯颜(张弘范)向国王请罪!”
  忽必烈听见下面跪着的是伯颜张弘范,大吃一惊,手一抖,两支筷子掉在地上。忽必烈低头闷了好一会,伸手捡起筷子,在袖子上擦了擦,抬起头,看着地上的伯颜和张弘范,说道:“你们二人不是一个礼拜以前奉命攻打重庆去了吗?何故班师?”原来蒙古人远征西亚及东欧,接触了西方文化,知道七天为一个礼拜,就此沿用了下来。
  伯颜悲切地说道:“属下领兵刚到涪陵以西的大垭一带扎营,人困马乏,半夜遭到宋军十万骑兵和五六十万步军四面偷袭,仓促应战,寡不敌众,杀出重围,逃了回来。属下有辱王命,就此请死!”
  忽必烈听完,闷了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突然“啊”地一声嚎叫,举起左手饭碗,向案桌上扣下,半空中手腕一抖,伸出左手拇指挡在碗沿,“噗”地一声,饭碗扣到了桌上,并未破碎。两旁文武听得真切,这哪是饭碗摔碎的声音,分明是心碎的声音。忽必烈左手拇指根部流出了鲜血,翻过饭碗,放在桌沿下,右手横过筷子将饭桌上的饭刨进饭碗,使劲地刨了一口饭到嘴里,嘴唇被左手流出的鲜血染红。
  忽必烈咀嚼了几下,问道:“张弘范你呢?”
  张弘范哭道:“国王,属下半夜看见火光,赶忙逆流前去支援,大江上突然蹿出一个铁甲怪物,怪物箭射不进,炮打不穿,它发射的炮弹爆炸力来威力无比,数十发就摧毁我水师一艘大船,加上顺流而下的宋军水师数百艘大船,属下眼见不敌,不想铁甲怪物及宋军水师穷追不舍,竟然追到了宜昌,如今还在城外大江上耀武扬威!”
  忽必烈紧闭双唇,一咬牙关,把口中的血饭吞了下去,放下碗筷,站起来问道:“那我军损失多少?”
  伯颜期期哎哎地说道:“大约铁骑损失五万,马匹十万匹。步兵损失十五万。水师损失十万!”
  忽必烈“啊”一声嚎叫,大喊道:“是谁告诉我说重庆守军最多两万的?”
  说完气血上冲,脑中一阵眩晕,向后就倒,众人大惊失色,一起上前扶起忽必烈,抬到床榻上躺好,掐人中的掐人中,捶胸的捶胸,忙个不停!
  一盏茶的时光,忽必烈醒了过来,推开众人,站了起来坐到椅子上,众人也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忽必烈问道:“伯颜,重庆的守将是谁?不会又是上次那个什么张坤吧?”
  伯颜说道:“属下领兵刚到涪陵,来不及打探,半夜便遭到袭击,因此不知守将是谁!”
  “啪!”忽必烈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吓得众人一哆嗦。忽必烈说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伯颜你也是征战多年的宿将,怎么如此不知兵法!来人啊,拖出去斩了!”
  金帐卫士上前拖起伯颜向外就走。
  董文炳战起来向前说道:“且慢行刑!国王息怒。昨夜一伙山贼来投,领头之人竟然是蒙哥大汗手下大将纽磷,属下细细询问之下,得知敌人大概信息。重庆守将正是张坤,守军绝不是两万,而是三万骑兵,二十万步兵,两万水师!”
  忽必烈恍然大悟道:“我们中了赵谦那小儿的计了。上次截获赵谦的信使说四川军队三万,全部派出救援临安。原来是疑兵之计。不但算计了我们,还算计了宋理宗那昏庸老儿。好一个赵谦,我倒小看他了。”
  董文炳说道:“不只如此,赵谦推行人人平等政策,当兵即分田三亩,底层平民争相当兵,如今四川已是全民皆兵,估计赵谦此时拥兵至少一百万。”
  忽必烈沉思了半晌无语,叹道:“长生天不公,既生我,何生谦?罢罢罢,将伯颜,张弘范各打八十军棍,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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