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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村庄也是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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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诚有时思量着,村庄不也是一片天吗?追溯祖辈的悲欢离合,都随着无情的岁月飘逝而去,徒留下所谓的"命运",在让后代人诉说着,什么"性格即命运"什么"命运是注定"什么"富贵在天,"……这些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的"宿命",让一代又一代人,独自默然承受着"命运"的风雨,无可逃遁!然而,当子试去追命红尘,从头到尾去分析事端的时候,(譬如爹爹张宗和的生死历程。)当他澄清事实与真相的时候,他突然悟出,什么命运是上天的注定?什么宿命是老天的安排?命运是什么?是一种权力的活生生的"制造"!平素里只在苦累中奔波,无暇思量关于″命运""人生"这些沉重的命题,当探索起来才幡然醒悟,人活着不能光知道干,而是想好了什么再干!如果说爹爹的死是凄苦的命运,在于他的无争和争而无力!被权力压迫下的心灵挣扎的历程,子诚每长一岁,都能体味到爹爹的艰辛了,而每每想到这儿,或许是因思念而勾起了心痛,而暗自流泪了。
  尽管善良的本意,是为了更多的美好!但往往被当成软弱倍受欺凌,宽容本来是为了让错者悔悟忏悔,而对恶者会是变本加厉。
  刘耀武是平安村里从来是欺负人的主儿,这次他儿子被关,觉得被人欺负了,岂能咽下这口气!但他懂得掌握事情的火候,等到"神枪刘"出来许久后,他们象冬眠蛰伏的动物,开始蠢欲动了!先是"神枪刘"在山上的枪声更密集更清脆了,再就是刘耀武的老婆,又开始骂街了,她的肥胖的身躯和粗犷的叫喊,动辄还跳起来指天骂地,俨然是一个"悍妇"!她起初还指桑骂槐的,跳高谩骂,后来就直接开骂,指名道姓的骂开了,骂子诚家穷疯了,卖开石头了,又骂子诚勾引人家黄花大闺女,满口污秽,不堪入耳。
  村里人知道她这骂街的"习惯",都听之任之,反正她骂别人自己也气得不行,人们听了都笑了,有的劝说:"好了也骂了一个小时了怪累的,回家吧!"而每当这时她会更加疯狂,骂得更得劲,人们只好捂上耳朵,加快脚步,惟恐避之不及。
  一日正好子诚和秀荷推着一车蚊子草过来,她骂得更欢了。子诚便停下来,他己经忍受不了这种辱骂了,挽袖子上前欲打,被秀荷拉住了。
  "哎哟,听说有拾钱的还有拾骂的!都来看子诚要打人了!"她地声音抬高了八度,传遍半个村庄。不时围了许多人,劝子诚离开,子诚偏立在那儿,气得语无伦以:"你……你,太不讲理了!"
  秀荷上前故意拥着子诚笑着说:"你傻咱生哪门子气!"她便冲着众人说:"老少爷们给咱评评理,她老人家骂了好几天了,俺没吱声!她不是说子诚勾引俺,俺和大家说,几天前俺们定亲了,不信问问周叔,周婶们!再说俺心甘情愿,跟着子诚哥,一辈子跟着他,你呆不呆,还不知好歹!要不是我们替你儿求情你儿早判刑了!还骂俺穷疯了,俺穷可是有志气,俺这些蚊子草,卖了就是钱,凭力气,凭本事换钱不丢人!丢人的是你!有本事你骂出钱来,还不回家,站在大街上丢人现脸!大家说是吧?"大家一阵哄笑,"悍妇"没了言辞,灰溜溜地跑回家去。
  吴老师帮子诚研究了下上水石不卖的原因,:"一是风云镇农村人多,城里人少,一般城里人有闲钱买。二是,上水石,还需加工,"玉不琢,不成器"吗?"
  他便让子诚拿来爹爹留下来的锤子和各种钻头,一块石头,在他十几分钟的穿凿下,加工成了一座高低不平,各露峥嵘的假山。子诚和秀荷兴奋不已,在吴老师的指点下,他们便掌握了这种技能,和审美的眼光。
  五天又到,又是风云镇集,又是星期天,吴老师说,今天肯定很多城里人来赶集的,便带了工具和子诚秀荷一同前往。
  到集上的时候,早有人等候在那儿,一见子诚来了,便涌来争买。小李秘书,也未食言,让子诚送到镇上一些,当他喜滋滋地拿着钱回来的时候,见蚊子草早抢购一空。风云镇饭店的老板娘早在那儿和吴老师眉飞色舞的比划着。
  子诚过来叫了声:"婶,又麻烦您了!"
  吴老师说:"你婶子,还真是当老板的料,你看她,一脸的笑客,只吆喝了几嗓子,就抢购一空,真有能耐!"吴老师向她竖起了大拇指。她一见,倒有点羞涩了。
  "你看看,还是文化人会说话!啥能耐,瞎吆喝罢了"她便示意让子诚上一集寄存的上水石推过来。
  当推过来拾到地上时,吴老师和子诚拿起锤子和钻头,铿锵有力的穿凿开来。
  秀荷把加工好的逐个喷上水,整齐的排在一起。这可吸引了不少的人,这种现场加工的场面,人们头一回见,每当一块在吴老师的手中完成时,人们不禁一阵喝彩。多年了人们都认得吴老师,主要因为他的口音特别,人们很容易记住他。
  有人说:"人家吴老师是画画的搞艺术的,肯定有眼光了,什么料求什么形,心中早有样子了。子诚好好跟着吴老师学学,也是搞艺术的坯子!"
  子诚羞笑着:"俺哪比得上吴老师!"
  正如吴老师所说,还真来了许多城里人,他们的穿着得体,言谈娓娓,倍受瞩目。他们一见这整齐排列的上水石,大开眼界的"哇"了一声。询问着各自的价格,子诚和秀荷,不知怎么定价,毕竟是头一回卖,又是特意加工好的。
  吴老师便根据大小不一,定出了一价格,买者听了价格合理,便如逮着重宝一样,纷纷解囊相买,不几时已卖去了十几块。
  正在忙活中,一个背着大皮包的中年人戴着变色眼镜,在人群中非常惹眼,他看了吴老师和子诚在加工,看了许久,面露喜色。摘下变色镜用纸擦了擦,和蔼的问道:"请问谁是老板?"吴老师忙停下来看了他一眼:"老板称不上,是自家地里的。"
  "自家地里的,地里还有多少?"
  "您要?不好说,有多少?"子诚问。
  "当然要,我看你们打造的精致,一块就象一个作品,很有美感。能不能到!你们村去看看?"
  吴老师站起来握看他的手:"那敢情好,这样我先和这位朋友搭车回去,你们俩先卖着。"
  子诚高兴的答应着:"好,你们俩先回去吧!"一路上相互寒喧,知道这位朋友姓李,青岛人。吴老师便笑哈哈地称他:"李老板!"
  当吴老师和李老板穿行在子诚的薄地上时,李老板当即决定,这满坡的上水石,只要开采出来,加工好,他全包了。
  晚上子诚把这好消息告诉了"杠子头"周雄,和几个爹的生前好友,在吴老师的商议下,和这李老板签下了合同,并且支下了一万元的定金。
  当子诚拿着厚厚的定金时,他懵了,就象做梦一样,想到这块地的辛酸历程,爹爹的音容笑貌如在眼前,他禁不住喊了一声"爹!"泪水早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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