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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有些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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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庆安难以入眠。
  少爷的一句“滚蛋,自个儿想办法去”把他轰走了。可他没有办法,意识到是自己自作主张,带了何小姑娘去了学塾。即使毛叔知晓了,那些神仙欲以小镇存亡将其逼出,可到那时,毛叔真还会躲着吗?
  许庆安脑海中出现那道憨厚的笑容。
  事到如今,只有两种办法可试。一是去找裴秦,找他那雷阳剑门的师父,希望可以阻止那位掌门神仙。只是那日千宿派老者提起掌门时,仇姓老者也失了声,恐怕到时也无法阻止。
  许庆安皱起眉头。
  二是去寻丁爷爷帮忙,只是丁爷爷平时打自己来劲,也不知是不是那山上神仙对手,若是不成,岂不是让丁爷爷送死?
  许庆安左思右想,有个念头在心中浮起,让他有些烦躁。
  实力。
  那日石姓老者击伤裴母,自己想要出拳,可有一股心悸感,按住了自己。只是碰巧,裴秦师父到来,与那上芒山联合,才将其逼退。而后,石姓老者报出自家掌门将要到来,雷阳剑门老者与上芒山妇人便不再多语。
  许庆安摸了摸身旁,奶奶留下的那把短刀。
  今日也是,自己仅是锻骨境武夫,曾在石姓老者面前,都无能为力,何况现在是那让裴秦师父都沉默的千宿掌门。倘若自己是那十一,十二境武夫,还用着自行苦恼?遇事不决,一拳打杀,谁敢惹我?
  许庆安从床上坐起,点上灯火,将短刀横于身前,缓缓抽出。
  鞘如白昼,身如黑夜。
  许庆安看着缓缓而出的刀身,此时忽然觉得,它比夜还要黑浊几分,不禁沉迷其中,有些安下心来,却多了些难以言明的感受。
  终于将刀全身抽出,看着那断口,许庆安浑身一震,像是被惊醒一般。收起刀,别在身后,拿起剑和玉佩便出了门。
  先去找裴秦,再去找丁爷爷,事不宜迟,不能再等。
  小镇下了几日的雨,今夜停了,只是仍不见星月。
  许庆安还未走近药斋,就见几人在药斋前对峙,正是千宿派几人,与裴秦的师父师姐。裴父见许庆安居然来了,赶紧招呼他进去药斋,裴秦在许庆安耳边说着,这阴魂不散的几人,今夜又找上门来。
  石斑没在乎药斋里的几人,只是看着身前的仇川群,笑道:“今夜我派掌门施法斩妖,还请仇道友稍安勿躁!”
  仇川群皱皱眉头,只感觉小镇灵气涌动,当下有些不安,此时一旁的千幼宣在老者耳边说了些话,仇川群回头仰望,只见一道水幕在远处江边缓缓升起。
  仇川群转头对石斑沉声道:“千宿派向以正道盛名,现在为了所谓除妖,竟要行这伤天害理之事?”
  石斑笑了笑:“劝仇道友还是少管闲事为好!否则休怪老夫出手!”
  一旁许庆安与裴秦注意到远处水幕,只见裴秦大叫道:“师父!他们这是要淹了小镇!”
  此时仇川群心中焦急,远处的千宿派掌门,自己远远不是其对手,交流宗门也来不及,。田掌门素来以战力和正道之为,闻名于山上宗门之间,想来也不会做出此种恶事,当务之急,是找到田掌门,劝其勿要伤及无辜,而此时被那石老狗牵制住,在此动手,只会耽搁了时辰。
  一旁千幼萱见此,轻声道:“师父先去找那田掌门,这边有我。”
  仇川群看了看自己的宝贝徒弟,点了点头道:“你要小心,那老狗虽活了狗身上,但一身造室修为,却是实打实的,为师与其交手,只会耽搁了时间,你拖住他即可。”
  老人说完,便准备御剑而去,一旁石斑见此,将早已准备好的一道符诀打去,却被千幼宣一剑破之。石斑惊讶之余,仇川群已御剑远走,只得望着药斋前少女,赞叹道:“那仇老鬼自己掉价,但眼光还真是不错,收个徒弟,年纪轻轻就快是造室境剑修了!”
  田斌操控着眼前水幕,心底想着些事。
  本打算明日再做此法,好让镇民亲眼见识事实真相,只是傍晚,玉心有所察觉,随着其指向,田掌门见到了何家那位小姑娘,感受到了何有女身上沾染的一丝妖气。
  随即知晓,小镇之民在包庇此妖,看来已然被妖物蛊惑至心,就如当年的自己。
  那便直接除妖,日后留待镇民自己思索,就算想不通,那也没了必要,因为已经没有能威胁到他们性命的妖物,可以想个一辈子。
  见到仇川群御剑而来,田掌门笑了笑:“仇道友为何如此急躁?”
  “田掌门是想毁了这座小镇吗?动用如此道法,掌控小镇周围水行之力,汇聚成这道擎天水幕,直指小镇,到时是除了妖物,小镇却也被大水淹没,如此田掌门为何不现在就除了自己?”
  田斌也不生气,只是平静道:“我汇聚水行之力,只是那妖物精通水法,使其无力可借,我也只会破了那妖物的水神庙,并不会冲向小镇,仇道友只需看着便好。我之前让石斑告知与你,他没与你解释清楚?”
  仇川群沉声道:“我只见到田掌门势欲淹没小镇,还望收起道法!”说着,拔剑而起,一人一剑,直指田斌而去。
  田斌笑着,心神微动,水幕中倾下几道水柱,欲往眼前老者而去。只见老者连出数剑,几道剑气破空而去,斩断水柱,顿时二人身前如倾盆大雨一般,老者一往无前,却见洒落之水在其身旁缓缓凝聚,逐渐汇聚成一座水牢,
  仇川群看不清前方田斌身影,将剑一横,斜扫而出,顿时水牢大破,却见田斌就站在水牢之外,心头大叫不好。田掌门朝其轻点一指,点在老者眉心,老者顿时吐血退去,坐倒下来。水牢缓缓收缩,将已无战力的老者禁锢其中。
  田掌门在外说道:“听闻雷阳剑门仇川群,一直是山下凡人,年六十才上山修道,短短几十年已接触金丹门槛,说起来我也不如你。”
  老者躺在水牢之中,有些虚弱,没有说话。
  “还请仇道友好生看着,在下到底是为了除妖,还是为了伤民!”
  陈府中,陈之滁屋内。
  陈大少爷朝着宋伯问道:“我爹呢?”
  宋伯感受着小镇上涌动的气息,答道:“已经睡了。少爷,真不用我出面吗?那千宿派田斌,也就一金丹修为,虽说战力极高,还有着其镇派之物玉心,可也就是咱一拳之事,绝没第二拳的可能。”
  陈少爷笑道:“宋伯无需出手,自然会有人解决,许庆安会想到法子的,只是早晚问题,不过在这之前,一顿苦是少不了他吃的。”
  “少爷说的是教许小子学拳的那位前辈?我看过许庆安的武道根底,被打磨得很是扎实,估计那位前辈武道修为在我之上,甚至高过许多。可在小镇这么多年,我也未发现其所在。”
  陈之滁乐开了花:“那小子倒是运气好,不但跟少爷我关系不错,走路上还都能捡个厉害师父来。我本是想让宋伯你出手的,省得许庆安反应慢
  了,被打坏根基,多年辛苦白费。只是那小子今晚想事情想岔了,差点让人寒了心去,我现在又打不过他,没法出手教训,只能是借别人之手,对他惩罚一番了。”
  宋伯想起今日跑来对少爷一番嘲讽的场景,忍住没说,岔开话题:“这场面,与十多年前那场比起来还是弱了不少,当时面对那一月大雨,我居然有些心悸,仿佛被天地压住,动弹不得,最后由一金丹小妖救了镇子,属实也是奇怪。”
  陈少爷严肃下来,说:“其实宋伯也得庆幸,那场灾难蕴藏着一丝天道之力,若当时洪水下来,小镇生还之人寥寥无几,你我皆不例外。毛叔因为某些机缘,受到天道恩宠,结成了一颗蕴含着天道之力的金丹,从此再无瓶颈,大道可期,而面临那场灾难时,他选择了镇民,以天道对抗天道,而这颗这世上万万人奢求不得的金丹,当时也破碎了去。”
  说完陈少爷闭上了眼睛,躺在椅子上,宋伯心中许多疑问,见少爷如此,也沉默下来,准备离开。
  “还望宋伯在许庆安真来不及之时,出手救下毛叔。”
  见宋伯点头,陈之滁继续合上双眼,心中想着一些事情。
  以天道对抗天道,看似可行,而毛叔只凭小小金丹修为,也是无法成功之事,当时是有另外的人出手了,借助这道力量与其抗衡。
  所以小镇上的水神庙,也可以说是水神娘娘。
  其实那只是小镇最凶险的一次,之前还有许许多多无人知晓的灾难在酝酿,也都被那位于无声中化解。
  小镇的处境,是因为自己,一个被所谓天道不容的人。本来出生之际,就要与母亲一起死去,却被那人救了回来。
  后来她带来了同样被天道不容的许庆安。
  那最凶险的一次,也没把小镇覆灭,却也引来一位可怜人,周先生。这位只想看遍人间山水的读书人,还不知晓自身身份,在发现奶奶的那一刻,他痛苦不堪。
  那夜,镇上所有人都沉入梦乡,天道降临,带走了周先生。而自己躲在奶奶屋中,动弹不得,满身冷汗,一旁躺着呼呼大睡的许庆安。
  所以那夜过后,奶奶走了,周先生也走了,只剩下自己与许庆安相安无事,小镇从此再无灾难,许庆安与自己也再无需庇护,能行走于天下间。
  陈之滁有些想念许奶奶和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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