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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惊雷同风起,山河破碎震紫霄。
陈鞅聚阵凝咒欲要召唤第二位扈从去看看宏帝的状态,然而苍穹之上突然炸雷一惊,来不及布云润雨,直接晴空霹雳落了下来。
望着眼前崩碎的阵法,陈鞅陷入了沉思。
刚才那一瞬间,他感受到顶上苍穹似有千军万马在向自己这里奔踏,若非他召唤的那位扈从修为通天护了他一次,他可能已经粉身碎骨。
再细细凝望着碎裂的阵法,只见被劈的焦黑的坑洼地上,隐隐可见一个‘诛’字,杀气异常森然恐怖。
“宏帝让这片天地警醒了吗?”
陈鞅伤势不重,只是心中遗憾不能召唤第二位扈从了。
一群被天地废弃的黄昏人物,似乎让这片天地忌惮,难以容忍。
“算了,那家伙皮厚,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陈鞅不去担心宏帝的状况,而是转身看向身后的玄老,这位老者在雷鸣之后到来,刚刚站在这儿。
“玄老,有事吗?”
陈鞅回头望了眼玄老,发现这位粗布老人皱着眉头,眼中满是惊惧。
“你随我去一处地方。”
“去哪?”陈鞅悠然道,从玄老的神色中,他觉得是紫霄宗遇到了什么麻烦想请求自己帮助。
只听玄老瞥着陈鞅面前破碎的地方淡淡开口:“去一处跟你脚前有相同毁灭气息的地方!”
“什么?”
……
玄老抓住陈鞅一只手臂乘风而起,短短一盏茶的时间,他带着陈鞅来到了一处毫无生机的山头。
还未临近,陈鞅便感受到了,毁灭这座山头的力量就是刚刚想要毁灭他的那股力量。
这片天地的力量,那种不可动摇的意志——天道。
“你到底干了什么,为何没有半点动静,这里就成了如此荒颓之地?”
玄老心惊胆战的问道。
“我……”
思虑半天,陈鞅满怀歉意的道:“我欠紫霄宗一命,他日必还!”
陈鞅本以为刚才那千军万马的奔腾气势仅仅是针对自己的威压,不料,那竟是真的雷霆大军,他的那个扈从也没有抵住这份攻击,而是给转移到了此处。
随着玄老漂浮至更高处,陈鞅震撼的发现,哪里是只有这座山头!
借着月色,陈鞅看见此山之后,一眼望不到尽头,全是满目疮痍的漆黑山头。
如此规模,起码几百里方圆,绝灭一切生机,这片天地竟如此针对武道气息?
待陈鞅回到自己的院中时,他仍有后怕。
这次召唤扈从不成,还引出这等祸灾了,陈鞅用了三份道图才让玄老心满意足。
若是几日前,陈鞅万万不会如此,他可能只给紫霄宗许下个空口承诺,不过因为魏剑南,爱屋及乌的性子令陈鞅对紫霄宗也渐渐重视起来。
“宏帝,你可千万别出事儿啊。”
站在屋里,陈鞅自语念叨着,他不觉得宏帝会遇到应付不了的人祸,他怕的是宏帝可能遇到刚才那种天灾。
叹了口气,陈鞅继续开始推创自己日后的修行道路。
月色渐渐退去,天色朦朦胧胧的亮了起来,正在专心推演功法的陈鞅,突然感受到院子里有什么动静。
刚站起准备出去看看,突然便听见楼下“轰隆”一声。
加快了脚步,陈鞅下楼去,他发现原来是宏帝。
这会儿的宏帝可是惨不忍睹,全身上下尽是裂口,血液不停的往外渗漏,他没走正门,是撞坏了一面墙回来的。
“宏帝!”
陈鞅惊叱一声,赶忙到跟前查看。
“别…别管我的伤势,我有后路,千万别让紫霄宗发现现在的我。”
宏帝说完便昏阙了过去,陈鞅也着手开始布置。
待到院中被惊醒的仆人来到这儿时,他们发现站在大厅的陈鞅,面前正瘫倒着一头金毛巨猿。
“你们都下去吧,我在用这只妖兽修炼武技,不小心没收住力道。”
打发了佣人,又看见宋智柳愈正站在门外。
陈鞅赶忙招呼道:“你们两随我去把这妖兽埋了。”
说着,三人抬起金猿巨大的躯体向院子外走去,这两人也被陈鞅随便找了个理由把嘴给堵住了。
而就在三人趁着蒙蒙亮的天色向外走去之时,李山河正在楼上的木窗后,静静看着这一切。
看着三人就把金猿掩埋在院子外三五丈处,又看着三人走回来各回各屋,李山河才又重新盘坐下来,他在修炼。
宏帝那令人发指的伤势吓坏了陈鞅,好在没有致命,而从宏帝的话中,陈鞅知晓这武道的力量,怕是在日后的日子很难使用了。
即便用,也只能透露些气势吓人,想要作战御敌决计不行。
将院子里的血迹又清理掉,陈鞅发现天色已经全明了,魏剑南也恰巧在这个时候到来。
“师父,这墙?”
一来便看见原本只是坏掉大门的小院,这会儿不但围墙被撞了个大缺口,一座楼阁的底层竟也有个大洞。
“小事小事,昨夜里都背了些什么,来给我说说。”
“哦,昨晚读的是曲礼……”
坐在摇椅上,听着魏剑南背出长篇的繁文深字,又讲着他自身的许多见解,陈鞅觉得这般教化下去,其三观应该会渐渐扭转过来。
如此一来,到后面,魏剑南便能够发现自身的问题,然后有能力也有心计去改正。
不时挑批着魏剑南一些偏激或是扭曲的理解,很快便到了早饭时间。
陈鞅对于饭菜没有胃口,他只是陪着院子里的人象征性的吃一下,而众人早饭之际,只见院墙外一只精神抖擞的大黑狗悠悠跑了进来。
“嗯?谁家的狗,我去撵走。”
柳愈放下手里的碗筷,向院子中走去,陈鞅见此隐晦一笑也没拦着。
“汪!本大爷都不认识了,汪!”
还没走进,突然听见狗吐人言,声音还有些熟悉,柳愈当下知晓眼前的就是宏帝,可看见宏帝这瘦小的身形,却感觉有些不习惯。
其余人也是有些不解,那个体型缩到最小都跟头水牛差不多的宏帝这会儿怎么跟个普通狼犬一般。
“看什么看,我是分身,本体有大事做,怎么会天天窝在这里!”
宏帝扭着屁股,大摇大摆的向饭桌走来。
其余人听到这番解释也觉得合理,一些大能确实能够用毛发血液演化分身,而分身比起本体来说,弱些也正常。
望着宏帝向饭桌走来,李山河那可叫一个有眼色。
赶忙就起身让座,也不管宏帝这犬躯坐得了凳子,还一边奉承着:“宏大爷,您爱吃什么,我让佣人再去给你做些菜品,这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河里游的,是应有尽有。”
宏帝对李山河这一声宏大爷也很受用,屁股扭得更加得意,刚准备报菜,只见陈鞅一根鸡腿骨砸到了他的脑袋上。
鸡腿骨砸中宏帝的脑袋后又落到地上。
陈鞅这时冷漠开口:“既然本体有大事做,好菜品就全留给本体吧,一个分身而已,当成普通家犬就行了。”
话毕,陈鞅脸色依旧冷漠,宏帝立马不干了,咧嘴骂道:“陈小儿,我本体还不是为你拼命去了,你就这样对我!”
陈鞅听此不为所动,继续冷漠道:“让你在地上吃就在地上吃,让你吃骨头就吃骨头。”
“你…你,行!你有种!”
宏帝咧嘴哼了一声,随后卧在了墙角背对着陈鞅,很是气闷。
“老陈。”
“大家继续吃饭。”
陈鞅打断了张百忍的话,饭桌上其余人也不敢再开口,李山河这会儿亦讪讪坐下,边吃着饭,边不时看向墙角的宏帝。
待到众人早饭完毕,陈鞅也没有开口。
直到收拾饭桌了,陈鞅才对佣人们道:“去将今日的早饭再做一份。”
不过墙角的宏帝听此却略带置气的扬声道:“狗吃剩饭就行了,重做什么啊,真是的。”
“哦,那就不用做了。”
听见这话,宏帝突然蹿起来愤愤道:“陈鞅,你他汪的还是个人,枉我跟你这么久,其他人的狗哪个不是越来越胖,只有我,唉!每天……”
不理会宏帝的滔滔不绝,陈鞅带着魏剑南又向杂役部走去。
待陈鞅走远了,宏帝才止声,然后匆匆跑到桌子上来,开始找剩饭中的还能看的过去的吃了起来。
而李山河见此可赶忙给拦住了,并开口道:“宏大爷,您别急,我让佣人们再给您重做一桌。”
“汪!你没听见陈鞅那王八蛋说让我吃剩饭吗?”
“没事没事,这事儿我负责,到时候陈老爷回来了,让他全怪我。”李山河拍着胸脯保证。
“哦?”
宏帝瞪大了狗眼,意味深长的看着李山河,半晌后悠悠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李山河。”
陈鞅这会儿与魏剑南走在前往杂役部的路上,他是故意罚的宏帝,因为宏帝贪。
凭宏帝的实力,打探一处乾坤造化地是轻而易举的事儿,那家伙绝对动了歪心思才会酿成这般结果。
前世,陈鞅称帝后,宏帝的安逸日子有些多了,所以现在才开始大意起来。
这份大意不止对于宏帝来说很危险,对陈鞅亦是致命。
小祸不平,必成大灾。
陈鞅要让宏帝回到从前那苦日子的状态,而同时,他也对能将宏帝伤成那种程度的元凶好奇了起来。
宏帝回来是,那满身伤痕可没有天道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