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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这是朕的自由自在 / 第9章 被摆了一道

第9章 被摆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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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中年人走后,墨羽才从阴影中走出来,看着中年人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姓萧”、“影卫军团”、“段叔”,这几个关键词组在一起,墨羽大致明白这里面的来龙去脉。
  真是没想到,将鬼域边界一线的县城搅得天翻地覆的段魔王背后,竟然有南国军方的背景,听意思还有更大的图谋,还真是深渊有底,人心难测啊。
  墨羽感慨着,伸手正待将长绳收走,却突然听到崖下隐隐传来呼痛呻吟声,顺着血迹探头看去,一位劲装打扮的年轻人,正一脸痛苦地双手扣着一块突出的岩石飘荡。
  “需要帮忙吗?”墨羽轻声问道。
  本已绝望的萧震山,突然听到头顶上有个孩子的声音响起,抬头看去,正有一个孩子从崖顶伸出头来看他。
  顿时大喜,却因要用力扣紧石头,怕泄了气,不敢开口说话,只能艰难地点了点头。
  萧羽看着峭壁上求生欲望强烈的年轻人,感想良多。
  想起萧家这对父子,病民蛊国,扶持出来的匪患使得百姓人离家散,怨声载道,小墨羽的死也同样与他们脱不开干系。
  此人真是死不足惜,但就这么死就太便宜了,故意装着不解地样子问道:“你这么用力做什么,不会是跑这里来拉屎的吧?”
  萧震山感觉自己遇到了傻子,但手指已经开始发酸了,再不说,真可能要摔下去了,于是拼了命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帮我!”
  “要我帮你就早说啊,真磨叽!”墨羽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不过,你血流那么多,就是上来估计也活不成了,何必那么麻烦,不如再考虑一下?”
  “不用!”
  萧震山咬牙切齿地回答,带着一股子杀气,他有种想掐死上面这个孩子的冲动,浑身突然充满了力量。
  “那我拉你上来!”墨羽作势要扔绳子,却在萧震山刚露出一丝笑容时又突然说道,“人家年幼力弱,恐怕拉你不动,会发生危险。”
  萧震山瞪眼咬牙不语。
  “不过,你不用太担心我的安全,我只要不拉你就没事。”墨羽一边说,一边甩着绳头绕圈,一副轻松愉悦的样子。
  萧震山此时哪儿还看不出墨羽在故意戏耍他,直气的双眼喷火,鼻子冒烟。
  “呐,呐,回光返照了吧,都说不要太担心!”墨羽一副责怪的语气说道。
  “我这造的是什么孽啊!”萧震山一声悲呼,突然感觉死也没什么可怕的,眼一闭,手一松,整个人就掉了下去。
  感觉身体在飞,却感觉腰间一紧,一股向上的巨力扯着他向上飞了起来,睁眼一看,好险没吓死,只见自己正象个纸鸢似的,被那个孩子在半空中绕着圈晃荡。
  随后又被一股巨力扯下,张嘴欲呼,却被风灌了个满嘴,眼见就要砸上地面,却又被那小孩一把托住,并顺势放倒在了地上,轻松写意的样子,如同是抓举着一个棉花枕头一样。
  萧震山又惊又怕,捂着流血不止的腹部,瞪着墨羽,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天色虽有些昏暗,但总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怎么,不认得我啦?”墨羽似笑非笑地凑近萧震山。
  “你……你,原来是你!”萧震山惊恐地看着墨羽,突然嗬嗬笑了起来,“报应,报应,报应不爽啊!”
  萧震山心若死灰,双目无神地仰望着星空,两行热泪却不由自主滑入鬓角。
  墨羽看着苍白脸色的萧震山,淡淡地说道:“天下为一,才叫天下,都不知道一个屁大点地儿的王位有什么好争的!”
  萧震山沉默了,想到自已的境遇,让他觉得又可笑,又可悲,转而一股叫做“天下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希翼,让他萎靡的精神不由一振。
  缓缓伸手取下发簪,从发髻中取出一枚扳指,颤抖着说道:“少主,臣罪不容诛,但二万影卫却是南国为数不多的精兵,带上这枚指挥信物去柳关,让他们替罪臣赎罪,也算是替罪臣看一眼天下为一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喧闹了大半夜的鹰愁崖,终于慢慢安静了下来。
  墨羽找了个石坑将萧震山安葬后,东方已隐现鱼肚白,岗哨点开始骂骂咧咧地换岗,此时再想原路返回,恐怕只有一路打下去才行了。
  崖高路险,他心里还真有些没底,安全起见,墨羽还是决定拉着麻绳沿着山壁滑下去。
  三个缠满麻绳的大轱辘,被他收走了两个,剩下一个,正被他快速地往下放绳。
  绳子终于放完,确认四下无人,手搭着麻绳,身体与崖面垂直,呈跑步姿势,顺着崖壁就往下飞“跑”。
  山势陡峭,却还算平整,盏茶的功夫,脚便落到了实地。
  发现这还不是真正的山脚下,而是另一座山的山脊,看样子是可以顺着这山走下去的样子。
  墨羽斜拉着麻绳,用力一扯,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巨响,大轱辘带着长绳,一路从崖顶上翻滚了下来,这才算是绝了崖上这群匪徒的后路。
  崖顶上叫喊声不断,很快更大的骚乱声隐隐从崖上传来,显然他做的好事,被人发现了。
  墨羽看着空间中堆积成山的箱子、粮食和各种杂物,不由嘿嘿一笑,认了个方向,飞也似的离去。
  眼皮子跳了一整天的段宝山,回到房中,刚有点儿睡意,便听到手下管事在房门外大呼小叫,惊得他一屁股坐了起来,火急火燎地跑到门前大声喝问情况。
  只听管事大叫道:“大当家不好啦,咱们的东西全没了。”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气的段宝山一把揪着管事衣襟,“啪啪”就是两巴掌,沉着脸问道:“说清楚,什么东西没了?”
  管事捂着脸,唯唯诺诺地说道:“仓,仓库里的箱子,洞里的粮食,还有……”
  段宝山未等管事话说完,一把推翻在地,只觉眼前发黑,天旋地转,大吼一声,快步向仓库奔去。
  直到看到三个仓库外加放粮食的山洞均都空空如也时,白眼一翻,栽倒在地。
  柳关不是关隘,它与汉兴城一样,也是离鬼域比较近的一个县城的名字。
  柳关与汉兴城比起来,要大上不少,却同样萧条破败,但之前繁荣的时候,人口曾达过万之数,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街上人流如潮。
  却不想闹了匪患后,短短五六光景,柳关城风光不再,残破至此,不由令人扼腕长叹。
  柳关城的厄运似不止于此,一大早望着城外一眼望不到头的黑骑,老百姓感觉这日子没法过了。
  柳关城县令带着钱谷师爷颤颤巍巍地走到一名黑骑裨将面前,一拱到底,唉声说道:“将军,可怜可怜柳关城的百姓吧,如今柳关城人口不足六千,根本无力承受粮草供给之重啊!”
  裨将连多看一眼县令的心情都欠奉,冷声说道:“天黑之前,见不到补给,这座城就得变成死城!”
  裨将心情十分糟糕,一夜之间,他由南国最强兵团的裨将变成南国通缉的叛将,现在连军饷粮草的来源都断了,摊上这事儿,搁谁都不会痛快。
  县令闻言却激愤难平,红着脸,指着裨将大骂道:“匪类尚且不赶尽杀绝,尔等身为南国军人,竟比匪类更加不堪,本县令要上书告……”
  话未说完,一道寒光闪过,一个带着官帽的头颅冲天而起,重重地砸在了泥地上,两三息过后,没了头的身体才喷着血柱直挺挺地倒下,手脚还时不时颤抖一两下。
  “杀人啦!”
  围观百姓惊声尖叫着,如潮水般退去,惊恐地翻出家里仅剩的口粮,战战兢兢地送到城口堆放,期望能保得性命。
  然而,不到午时,城门口扛着粮袋前来送粮的百姓便麻雀三两只,看来能拿出来的粮食就这么多的样子。
  裨将一脸阴沉地看着面前堆积的粮袋,他感觉正在被柳关城的贱民羞辱。
  送来的粮食量少不说,杂七杂八什么垃圾都有,连米糠这种粗劣食物都敢拿出来敷衍。
  “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裨将冷哼一声,看了一眼传令官,冷声蹦出一个字:“屠!”
  传令官正待策马传令,却听一声清喝:“慢着!”
  转头看去,只见裨将被人一脚从马上踹落下马,以脸着地摔了个狗啃泥,挣扎了几下都没爬起来,看来这一脚踹得不轻。
  万军之中,裨将竟被偷袭,那还了得,“唰唰”的抽刀声连成一片,却突然看到踹裨将下马的小孩子,稳稳地站在马背上,面色冷峻地举着一枚墨玉指环,正是影卫军团最高指挥信物。
  影卫们一个个干净利落地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行礼,然后起身兴奋地盯着马背上的小孩子猛看。
  传令官迅速上马,高声传令道:“信物出,指挥更换,百户试金。”
  马背上的小孩子正是墨羽,暗自庆幸没有晚到,否则,这座城就真被屠了。
  但影卫们的表现让他有些奇怪,明明是认得这个指挥信物的,却一个个不怀好意地瞄着他,就连刚爬起身来的裨将,也冷笑着看着他。
  这是何故,不是说好的认物不认人吗?
  难道被萧震山摆了他一道?
  “小子,既然拿着信物来,那就按规矩准备让百户们试金吧!”裨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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