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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光满溢,青绿葱葱,丛鸟水涟,蚕鸣慵慵。
席地而坐,盘琴曲膝。清阳横披于肩背之上,细风盘亘于指掌之间。
嗒!这一下可吓坏了在场的少男少女。除了韩丰外,这些乡野粗农哪里见过此等“怪器”。也只有他知道,荣清这是在调琴。
话说荣清这琴艺天赋真是了不得。首先他母亲就是江南出名的古琴名家,其次荣清对古琴以玩玩的态度玩成了大家。年仅十五岁,不仅曲风自成一派,而且即兴创作能力极强。但是他最喜欢的还是画画与写作…
这次他会弹什么?还是完全凭感觉弹?
嗒嗒…悠悠琴声舒舒缓缓地晃前晃后。淡忧?望待?满慨?…洒洒柔柔,扬扬纷纷…琴风入流水,焉鱼游浮颓。千感迎日辉,万伤皆春闺…
凤求凰?荣清,你果然还是选了这个…可是——在场除了我之外,还有人能听得懂?哈哈!荣清,你的古筝虽好,但不要奢望这些人能听懂你的感情,哈哈…
一曲过后,岸两边如同提前说好的一样齐声地谩骂、吹口哨。
“什么东西,光弹那个破玩意,连唱都不唱!”
“**,对岸的那人在干什么!赶紧判输吧!让他脱衣跳舞!”
“对!脱衣跳舞!哈哈…”
好一会,现场才被鹊头压下去,随后比拼继续。哪知对面的少女直接开口喊道:“对面俊男啊!唱不响个哑巴,动不了个瘸子。赶紧喊爹叫妈,叫粑粑!…”
霎时间,两岸响起了一片叫好声。
正当荣清背手摇头叹气时,对面女子又继续调笑唱道:“傻栾芳,笨栾芳,捡个俏哑巴做男郎。***栾芳**人不望…”
在一阵脱衣跳舞的呼喊中,荣清甩手暗骂道:“哼!粗鲁!过分!”
此时最愤怒的当然是韩丰,这货猛地把手臂从栾芳手里拽出来,一个跨步行将台上。那鹊头不满地走上前,正想问韩丰要干什么,却不料被塞了一块银子。
结果鹊头立马不满变谄媚,眯笑着宣告:“这人是来帮场的,大家欢迎!”
韩丰走到荣清旁,拍了拍其肩膀,既调笑又安慰道:“你看吧,在这群人中怎么可能会有人理解你…”
“唉…”
“荣清…”韩丰眯笑道:“还记得去年我们在暗香楼的合作吗?”
“啊?难道你想…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可是来救你场的。你也不想脱衣跳舞吧,不是吗?”
“救我?哼,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要不是对面骂了你的芳芳,你绝不会…因为你比任何人都想看我脱衣跳舞!”
“哪有…快点吧,没时间了,我们开始吧。”
暖风洋洋,林叶沙沙。翩翩少年,一袭白褂。高台之上,昂首阔步。其后一少年,青衣朴褂,双眼微闭,十指抚于琴上。
嗒嗒…突然,一阵悠悠扬扬的琴声飘飞,韩丰随之清唱道:“栾妹小妹清清妹,一笑勾月小弯眉。长风落日夕阳背,清光栾妹歌影魅。初见思恋蝶双飞,一生爱你情如味。”
哒哒哒!忽得这琴声突变高昂,而韩丰也扯开嗓子吼道:“管他什么言语非言!我只要你爱我心欢!…”就在这最高声之时,琴声又忽得降下去,而韩丰还未喘过来气。
这时的韩丰也气得边翻白眼瞪一眼荣清,边缓缓唱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年年世世交相连,岁岁月月情相伴…”
一曲过罢,两岸皆无声,大多者懵愣,少数者无所适从…大概这就是读书人的爱情吧!
忽得,先由韩丰这边的鹊头带头鼓掌,并大声叫好。然后两岸各处都开始鼓掌。而对面台上的少女则轻涨着脸,回也不知道怎么回,退又无法退…
其后鹊头就判定荣清赢,当鹊头去问荣清让对面做什么时。
在一片脱衣跳舞声中,荣清轻笑着摇了摇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杨某上来就是为各位轻弹一曲而已。”
此话一出,再次引得众人叫好。无数人感叹:这大概就是读书人…果真和我们不一样。而当事人之一的栾芳则躲在一旁,通红着脸。哪有人这么唱啊!直白!好像还挺委婉…
韩丰与荣清过后,比拼继续。不过可能受韩丰与荣清的影响,往后的少男少女都不太敢唱得太直白、裸露…就这样比拼一直进行到下午结束。
至于结束之后干什么,当然去找他或她表露心意。不过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恶心之声…
“守山人来了!”
“**,他们怎么来了!鹊头不是和他们谈好了…”
“唉,又要有不少姑娘遭殃了…”
话说这守山人是由过去的守陵人演变而来。在盾国几百年前的朱派时期,他们属于正规军队,用于守护南津朱派陵墓,并由南津政府发放军饷。
后来,老青派上位,为了拉拢人心而将他们收编。但到了老青派末期,由于和平天国等原因,这些守陵人失去军饷来源,就成了名义上的紫晶山守山人,实质上的紫晶山土匪。
说实话他们这些人的军事素养与武器远不如土匪,只能算作当地的恶霸。甚至有时候他们还会被某些壮小伙给击溃。不过因为门槛低,也使他们有了人数优势。
而他们如今的最大梦想就是加入洪帮…但洪帮一点都看不上他们。
至于他们为什么这么渴望加入洪帮?首先洪帮每年都会发放武器、钱。其次抱上洪帮大腿就不用再那么害怕官府,毕竟官府跟洪帮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奎爷,这边请。”
“嗯…那个栾芳有那么俏吗?”
“当然啊,奎爷!她比那暗香楼的花魁还俊呢!”
“嘿嘿,这次我可带了不少人,不要让我失望。”
奎爷刚进人圈,就听到一堆少男调笑道:“奎麻子,你竟然还敢来?去年挨得打还嫌不够吗!”这话一出便引得众人哈哈乱笑。
只瞧那奎麻子眯着眼,狂笑道:“上次挨得打,老麻子我记得清清楚楚!你们以为这次没做好万全准备,我会来吗!出来吧,崽崽们,干活了!”
哗啦啦,突然北岸高台的周遭跳出数十人,这些人中有拿朴刀、红樱长枪的,也有拿猎枪的。而奎爷身旁的那几人拿得应该是军队的制式步枪。
一见这阵势那些少年都沉默了。去年这奎麻子好像才带了不到五个人…
这时,北岸的鹊头拖着笑脸边走边说道:“呦,这不是奎爷嘛!您老怎么来了…”等走到其身旁,压低声音怒道:“我**钱都给你了,你这小子还来,什么意思!”
“二爷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这点小心思,您还看不出来?”
“哼!谁能看出你奎爷的心思!”
“哎,二爷高看了…其实我这次也不想来,但金陵洪帮那边让我在山里找两个人,他们一下给了我十条长枪!然后嘛,我还缺个暖床的小妾…嘿嘿。”
“哼!我不管你小子要干什么,总之别挡我财路、毁我名声!”
“哪敢啊…”
之后那奎爷朗笑道:“嘿嘿,今日我奎麻子也是来参加比拼的。那个…嗯,谁叫栾芳。”
听到这话,那些少男少女都自觉地躲到两旁,栾芳就这样被暴露在奎麻子眼前。
那奎麻子眯着眼,侵略性地打量了栾芳半天,笑道:“嗯…不错,小脸又白又嫩,屁股又大又翘…嗯…以后你就是奎爷我的小妾了。你哥已经在我那做客了,跟我走吧!”
此时的栾芳满含热泪,扭头看着毫无表情的韩丰,缓慢地向奎爷那边走去…
结果还没走几步,韩丰便是几个跨步冲过去,一把将栾芳揽入怀中。彼时的栾芳也是清泪直流啊!
正当那奎爷破口大骂时,韩丰先用左手将栾芳的头抚压在自己的肩上,而后将右手快速抬起。啪啪…
连续五声枪响之后,奎爷身后的五人几乎同时倒地。而奎爷则张大嘴巴、立在原地懵愣了好久。
等他缓过神后,立刻跪叩在地上,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您老是义王吗?在下栾奎,这里的人都叫我麻子奎…刚刚都怪我…都是我狗眼不识义王…”那奎麻子边说着,边胡乱扇着自己。
韩丰搂着栾芳,轻瞥了一眼奎麻子,放下枪,冷冷道:“天黑之前,我要在栾家看到栾哥!”
话罢,就搂着栾芳走开了。留下了一群惊呆的男女与渍汗淋漓的奎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