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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有勇有谋的辛定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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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微光,定北和李二告辞众人踏上离开山谷的道路。此时启明星还未暗去,宛若远航的灯塔指引着二人前行。在太阳顽强的露出半个头时,定北二人终于穿过悠长的水洞重见天日,辨明方向便向着通明县城疾行而去。
  通明取开通而贤明之意。《荀子.强国》曰:“求仁厚通明之君而託王焉”,《汉书.外戚传下.孝成赵皇后》曰:“知陛下有贤圣通明之德”。五代后蜀置,属璧州,北宋属达州。南宋高宗绍兴年间升为通明县。治所在今四川城口县西南四十里的明通镇。
  定北方向感很好,基本没走什么弯路,辰时刚过就赶到了县城,交纳完城门税进得城去。此时的通明县虽已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但因其地理位置靠近蒙古辖制区域,常有战争发生,因此并不显得有多么繁荣。夯土街道上行人稀稀疏疏。好在定北二人目标明确,租了三匹骡子便直奔目的地而去。
  “伙计,粳米什么价?”定北等人走到一家不大的粮店门口问道。
  “一斗九十五文,客官要多少?”伙计挂着一张笑脸问道。
  “能用银子会账吗?”定北又问。
  “这要看客官要多少,一石以上便可以。”伙计又道。
  “要十石,快些装货。”定北道。
  “好嘞,您稍候。”伙计笑容满面的大声道。
  十石米也就够谷中几人三个月所用。本来林卫国吩咐买一个月所用,但是定北想着反正出来了还不如一次多买点。不大功夫十石米全部驮在骡子上。
  “客官共计九千五百钱,合十一贯七百文。”掌柜道。
  “十一贯七百文?八百钱合一贯?”定北略微计算了一下问道。
  “客官是从外地而来?去年一贯还是九百钱,打从今年开春便是一贯八百钱了。”掌柜诧异的看了定北一眼随即解释道。
  “好吧,会账。”定北从袖间掏出一些散碎银两。
  “好的,您随我来。”掌柜道。
  两人来到里间用一杆小秤称量完毕再把多余的用剪子铰断,会账完毕。
  从粮店出来定北李二伙同赶骡子的老丈在县城兜兜转转又买了些其它必需品已是午时。此时虽已立秋,但明晃晃的日头还是晒的三人满头大汗。从早晨起床吃了些昨夜剩饭就开始赶路,等到所需终于置齐不觉饥肠辘辘。两人买些蒸饼狼吞虎咽,再喝上一大碗凉水,顿时腹中饥饿感渐消。
  “老丈,城中可有成衣店?”想想林卫国那有些滑稽的着装和谷中众人几不能蔽体的破衣烂衫再摸摸袖中所剩不多的银两定北向赶骡子的老丈问道。
  “小哥儿,前面不远处就是城中唯一的一家成衣店,我带你们过去。”老丈回道。
  可能是恶趣味,定北为其他几人买的衣杉都比较正常,尤其是为王跃挑选了一件漂亮的湖蓝色儒衫和一件干练的短打扮。可是到了林卫国这里就变成了如同夜行衣一般漆黑如墨的长衫。李二委婉的提出了异议,可是定北却说见衣如人,倒整的李二哭笑不得。
  回去的路上定北背着一口大铁锅,李二背着一些杂物。赶骡子的老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倒是比来时轻松了许多。老丈是城郊殷实人家。家中有十几二十亩土地,两个儿子均已长大,大儿子跟着商队常年奔波,小儿子在城中学徒。看的出来老丈对自己的生活还是挺满意的。是啊,在这个时代不愁吃穿偶尔还能吃顿肉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一路山南海北的胡吹冒聊时间倒也过得很快,过了这前面个弯就到了矮坡下。定北看了看天色暗自思量道:到时候让老丈先走,回来的有点早,接应的时间还没到,让李二回谷喊人,自己在矮坡下等等。还好这里人烟稀少,不然山谷可能就要暴露了……
  “停下!找地方藏起来!快!有骑兵!”定北猛然间停止了思考快速放下铁锅低声喊道。
  “哪有骑兵?哪有骑兵?”老丈和李二两人还没反应过来。
  “快点藏起来!快点!”定北来不及解释,耳朵贴着地面神情紧张。
  老丈和李二被定北紧张的神情唬的面如土色,赶紧赶着骡子藏到路旁的小树林中。此时定北已经攀上路旁的大树举目远眺,只见路的尽头尘土飞扬驰来八九骑。不好,鞑子,定北不由有些心急。自己打不过可以逃掉,可是李二和老丈是没有这等本事的。再说谷中众人三个月的口粮都在这里,这可怎生是好?早知道会有鞑子出现还不如听林卫国的少买些粮食,这样即使粮食被抢起码还能余些银两,再买就是。
  就在定北暗自焦急时却发现鞑子疾驰到矮坡下却突然停了下来,在牌子头的命令下在搜寻着什么,看来是在探查前些天死去的蒙古人。不行!那天打扫战场实在是有些粗糙,尸体就埋在路旁,很快就会暴露。等到尸体暴露后山谷只怕也不再隐蔽。定北暗自思量道。
  “你二人藏好,千万别出声!我去去就来”定北当机立断拿出林卫国的gang弩吩咐道。
  “辛哥儿,你要干什么?”李二看着定北一副拼命的架势不由心急、
  “去宰了那些鞑子!”辛定北狠狠的说道。
  “别去!你忘了林哥儿的交代了吗?你这样去必死无疑!”李二大急。
  “李二哥,你藏好!现在情况有变,没法再听林哥儿吩咐。我去了!”说完也不等李二说话便向着蒙古人的方向飞奔而去。
  那边的一个蒙古人猛地发现有一人向着他们狂奔而来,明显的不怀好意,立即大喊。其余蒙古人反应过来在牌子头的命令下翻身上马冲向定北。且说定北一边奔行一边估算距离,就在蒙古人堪堪进入gang弩射程之后迅速的扣动扳机。铮铮铮三声过后两个蒙古人栽下马来,剩余蒙古人连忙搭弓射箭。骑兵行动迅捷,就在一刹那的功夫,定北就进入蒙古骑兵射程之内。挥弩挡掉一根箭矢后定北立马冲上矮坡向着山洞方向穿插而去。矮坡上树木稀稀拉拉再加上蒙古骑兵要掉头转弯极大程度的减缓了骑兵冲击的速度。就在定北冲进山洞后回头望一眼,蒙古人才到矮坡中间。
  进得洞来定北长出一口气并不停留向着离洞口约十米处的一个隐蔽所在藏身而去。其实早在定北第一次进入山洞后便敏锐的发现了这里,这里是绝佳的伏击之地。就在定北藏好一两分钟之后打头的蒙古骑兵便弃马钻入洞中。定北等的就是这个时刻,趁着蒙古骑兵刚进洞视力大受影响之时向着深处甩出一枚早就捏在手中石块。果然,蒙古骑兵听到响动大喊一声便向着深处追去。
  看着一个个蒙古骑兵从眼前跑过定北并没有出手。直到牌子头从身边经过,定北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牌子头并将手中钢制箭矢插入其咽喉。牌子头立时毙命且没来得及喊出一个字。前头的蒙古兵方寸大乱,定北从腰后取下已上好弦的弩箭又是铮铮铮的三声,这次倒下了三个蒙古人。
  看着场中仅剩的三个蒙古人定北才逐渐安定心神,抛掉手中弩gong冲向离他最近的蒙古人,赤手空拳与之战了起来。以定北的身手及对环境的熟悉,结局已没了悬念。夺下一柄弯刀后宰掉了剩下的两个蒙古人。整个过程说快也快,说慢也慢,从定北冲向蒙古人到进入山洞杀掉所有蒙古人也就约莫两刻钟的时间。可这两刻钟内定北的体力消耗却是非常大的,定北瘫坐在洞中半晌后缓过劲儿来,才钻出洞口朝着李二藏身处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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