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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剑客辛初 / 第十五章 倒行逆施

第十五章 倒行逆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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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宫后,迩日以来,多娇公主颇有些情思萦绕、言语缠绵。于鸿知道公主的心事,与姜达发偷会时告诉了姜达发,请他帮忙联系辛初。姜达发心道:“没想到竟让辛初抓了机会,得到公主的青睐。可辛初出身低微,是一介武夫,皇帝肯定不会同意这样的人作驸马的。我若帮他们暗通款曲,被抓住了,必被治罪,搞不好和小鸿都得被杀头。”但转念一想:“我有把柄在公主手中。她既动了情,要是相思成病,追究起来,我还是脱不了干系。辛初虽然出身低微,但实乃是少年英雄、不世俊彦,当今少有匹敌。皇帝可能也未必十分在乎他的出身。要是成全了这段情缘,他们肯定感激我。那时我的前途就无限光明了。”于是,姜达发道:“我先探一探辛初,看他什么意思。”
  元宵一别后,辛初常陷在一种无故发呆、莫名恍惚的状态中。有时与陈苍、木微聊得正欢,他却突然感到有些失落,便闭口不言、默默走开了。“欲见无由,欲通无门。”他想着这样的词。而看到姜达发来访,他有些高兴。姜达发宴请众人,以表谢意。饭毕,姜达发与辛初单独聊时,说起了多娇公主的情形。姜达发道:“辛剑客,原来你与公主认识了。我听公主那位侍女说,公主对你的印象很好。”辛初闻言,难掩兴奋,道:“是吗?公主回宫后提起过我吗?”姜达发道:“公主经常把一个毛茸茸的熊看了又看,有时会长吁短叹。我听说那是您帮公主赢得的。”辛初道:“你的消息还真灵通。”姜达发道:“我和那位侍女很熟,两年前我在宫中作侍卫时我们就认识。她是公主的梯己人,什么事都不瞒的。”辛初道:“她叫于鸿?”姜达发道:“是的。”辛初道:“她长得像一个人。”姜达发讪笑道:“其实是那个人像她。这件事辛剑客还是别提了,给我留些颜面吧。”辛初道:“那天公主落了件东西在我这里,你能帮我还给她吗?”姜达发道:“当然可以。”
  此后,姜达发、于鸿便经常为辛初、田多娇传递信件。一天之内,两人或盼或思、或煎或喜,都只为那几页纸笺牵引。一恍旬日,有一天李纤儿进宫来看多娇公主。多娇才想起已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这个小丫头了。看了看娇小玲珑、发育未全的李纤儿,多娇忽有些酸溜溜的感觉,但那感觉瞬刻消失,怜爱之情随即涌来。李纤儿道:“姐姐,你老盯着我看什么?”多娇指着她的额道:“长了一个小痘痘。”李纤儿嗔道:“哎呀!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李纤儿向多娇眨眨眼,提起她翠色的裙子翩跹一舞,道:“姐姐,看看我这件衣服怎么样?妈妈新给我裁的。”多娇赞道:“好看!”因问道:“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找我玩?”李纤儿道:“元旦那天,出了一件事。后来,爹爹就一直不让我出门。”多娇道:“出了什么事?”李娇儿道:“有坏人要杀我爹爹。”多娇惊道:“怎么回事?”李纤儿将那天发生的事细细说来道:“之前,我爹爹上奏谏议取消今年元宵的挂灯和放烟火,皇帝没有同意。我爹爹很气恼,元宵那天,她请假不陪皇帝去赏灯。吃完饭后,我爹爹又带我去园子里散步。没想到冠军剑客也在,我爹爹带我过去和他聊了几句。他说他不爱热闹,因此仍然练剑。”多娇听到冠军剑客四个字,心道:“她说的冠军剑客怎么与辛初一点都不像呢?”于是问道:“你现在还不知道这位冠军剑客的名字啊?”李纤儿道:“知道了,我向我爹爹问出来了。”多娇道:“他叫什么?”李纤儿道:“他叫卢敢先。他爹爹是京卫军副指挥卢卓尔。他们是从百泉城调过来的。”多娇才恍然,高兴的道:“我就说嘛!果然不是一个人。”李纤儿道:“姐姐,你说什么不是一个人?”田多娇道:“你先往下说,我一会儿告诉你。”李纤儿道:“我还第一次和他说了话。”多娇道:“你们说了什么?”李纤儿道:“我说,哥哥你每天练剑不辛苦吗?他冲我笑了一下说不辛苦。”多娇道:“后来呢?”李纤儿道:“后来我就和爹爹散步,他继续练剑。”多娇道:“哦!”李纤儿道:“后来的事才凶险呢!”多娇道:“那你快说。”李纤儿道:“渐渐天昏,月亮出来,远近的灯都亮了。我和爹爹正走着,忽然从路旁灌木丛中蹿出一个蒙面人来。他手里拿着剑,恶狠狠扑向爹爹和我。我爹爹看见,拉起我就跑,边跑边喊敢先。跑了几步,我摔倒了。那人追了过来,我吓哭了。我爹爹扶起我,把我护在身后,瞪着眼呵斥向我们冲过来的坏蛋。那坏蛋才不怕我爹爹呢!拿剑就刺过来。这时,一个人影闪出,坏蛋的剑被击开了。我一看是卢敢先哥哥。敢先哥哥挡住那坏蛋,让爹爹和我退到一旁。爹爹说敢先,小心。敢先哥哥点了点头。那坏蛋挥剑砍向敢先哥哥,敢先哥哥一剑刺中他的肩膀,把他踢倒了。敢先哥哥再向那坏蛋逼近时,他忽然把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我爹爹赶紧捂我的眼睛。再然后,敢先哥哥护送着爹爹和我回家去了。从此后,我爹爹就不带我在晚饭后到那园子里散步了,连我出门都不让了。”多娇听的惊心动魄,问道:“会是谁要行刺执政大人呢?”李纤儿摇摇头道:“不知道!管调查的秦卫叔叔说副执政王钦谓最有嫌疑。王钦谓也因此被调出京都到地方任职了。秦叔叔接任了副执政。”多娇道:“那也好,你爹爹在朝中少了一个对手。”李纤儿道:“但我爹爹好像更加忧心忡忡了,他似乎不认为王钦谓是那件事的幕后主使。”多娇道:“那会是谁呢?我在宫中都听说执政大人秉性耿直、脾气执拗、不肯饶人,得罪了不少同僚,这不一定是谁暗中作祟呢!”李纤儿道:“就是!我妈为这件事好几回暗中流泪。有时想想我也挺害怕。不过现在我不怕了,敢先哥哥搬到了我家附近住。所以虽然我不去园子了,但我还是常常能见到他呢。”多娇道:“把你美的!你的敢先哥哥对你好吗?”李纤儿撅撅嘴道:“不好!他对我总是一脸漠然。我跟他说话,他都不看我,老拿一些客套话搪塞我。有一回他到我家找我爹爹,我在屋里弹琴。他们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敢先哥哥忽然说了一句音颤了,我爹爹笑道果然。我才知道他们在听我弹琴。没想到敢先哥哥也懂音律。”多娇道:“是你的心乱了,音才颤的吧?”李纤儿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竖着耳朵听不到他们说话,能不颤吗?”又说道:“对了,姐姐,你刚刚说要告诉我什么事?”多娇道:“哦,你知道吗?元宵那天我也遇到了一个冠军剑客。”李纤儿道:“你也遇到一个冠军剑客?”多娇点点头道:“不错。”李纤儿想了想,道:“我知道了,他是不是叫辛初?”多娇奇道:“你怎么知道?”李纤儿得意的笑道:“敢先哥哥跟我说过,皇帝封了两个冠军剑客,他是其中之一,另一个叫辛初。之前,他们比过一场剑,没有分出胜负。敢先哥哥每天拼命练剑,也是想着有一天再比剑时能赢过辛初。”多娇道:“他们男人真是的!胜负有那么重要吗?”李纤儿道:“对敢先哥哥可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他可较真了。好了,姐姐你还没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多娇便将元宵那天的经历说了一遍。李纤儿拍手道:“姐姐,你们真有缘。你不是说你父皇答应招驸马任由你选的吗?你就选他吧。”多娇啐道:“小丫头,你疯了吗?”悄声说道:“我父皇也就高兴时那么一说,你看我的那几个姐姐妹妹,那个他不管?不都是他一句话让嫁谁就得嫁谁吗?”李纤儿道:“姐姐,你不一样啊!你是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啊!”多娇叹道:“纤儿,你不懂。我母妃从小就告诉我,生在皇家身不由己。”李纤儿安慰了她几句,说了几个笑话,又都笑了。
  又过了一阵,李纤儿再进宫来。两个姐妹见了面,多娇看李纤儿满面愁容,悒悒不乐,问道:“纤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李纤儿话未出口、泪已先流,她边擦眼泪,边说:“姐姐,我是来向你告别的。”多娇惑道:“怎么了?告别是什么意思?”多娇道:“我爹爹让我和妈妈回老家去住。”多娇不解的道:“为什啊?”李纤儿道:“敢先哥哥的爹爹不知因什么事,不让当京卫军副指挥了,要调回百泉城。昨天我爹爹找到了敢先哥哥和他爹爹,请他们明天把我和妈妈带上,先到他们百泉城,再送我们回南州老家。”多娇听了更加一头雾水,说道:“这是什么情况?”李纤儿道:“我也不知道,我爹爹整天愁眉苦脸的,头发全白了,还大把大把的掉,都快谢顶了。朝中形势好像对他很不利,老有人弹劾他。我妈劝他辞官,他不听,说为国为民千刀万剐也甘愿。”多娇道:“你放心吧,李执政是国家的忠臣,父皇一定不会听信谗言的。”又伤感的道:“纤儿,你要走姐姐真舍不得。以后我在宫里更无聊了。”李纤儿道:“姐姐,我也舍不得你。爹爹说要是形势有好转,会再把我和妈妈接回京都的,那时我们就能再相见了。”多娇将自己戴的一块玉送了李纤儿,李纤儿送了多娇一副手串。两人又说了许多诉衷肠的话,才依依惜别了。
  辛初得到消息后,与陈苍、木微、麻健牛为卢卓尔、宋增益、卢敢先置酒饯行。卢卓尔拜托辛初保护执政李泽安全。辛初答应,请他放心。向卢敢先敬酒时,卢敢先道:“辛初,你不要因交游而荒废了剑术,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辛初笑道:“多谢卢兄提醒,不过我是不会落在你后面的。”卢敢先道:“那就好!我们何不来个约定,再来一场比剑如何?”辛初道:“好啊,卢兄请讲!”卢敢先道:“萧瑟十月,叶落京都,此地鸡鸣,相约一决。”辛初道:“好,一言为定!”两人满饮。日色渐高,旅人告辞,启程而去。
  风和日暖,枯枝化为嫩条,彩色绽放,泥土蕴透芬芳。一天,辛初正在一处练剑,陈苍气吁吁走来道:“守婴,你听说了吗?”辛初道:“什么?”陈苍道:“镇守咽城的岳光被调回西南州了。”辛初惊道:“为什么?”陈苍道:“你知道接替岳将军的是谁吗?”辛初道:“谁?”陈苍道:“原北州防卫指挥、因临阵脱逃被撤职的跑跑将军罗陶。”辛初道:“这种人怎么还敢用!”陈苍道:“谁知道呢!听说皇帝正在和驭族人谈和,负责的是被我们救回来的副执政秦卫,他现在最得皇帝信任。”辛初道:“这个我知道。李执政闭门谢客、悄无声息,毫没有了“李大咆”的气势。而秦副执政的府前则是车马辐辏、人声鼎沸,从早到晚宾客阗门,十分热闹。”陈苍道:“不错,据说这位秦副执政和大总管高忠宝、京卫军防卫指挥贺举鼎也走得很近。而那位跑跑将军罗陶乃是高忠宝的妹夫,经秦卫推荐官复原职的。我们也得小心,我听说下一步要驱离户籍不在京都的剑客呢!我们也得做好离开京都的准备。”辛初道:“苍哥,你哪儿来的这么多消息?”陈苍道:“这些日子,你沉迷练剑,自然什么都不知道了。”辛初道:“要驱离我,可没那么容易。越是这样的时候,我们越不能走。”陈苍道:“这恐怕由不得我们。你别忘了,我们得罪了大总管高忠宝和京卫军防卫指挥贺举鼎。”辛初道:“拭目以待吧!看这京都之内还能掀起什么波澜。”陈苍点点头,忽笑道:“你和多娇公主怎么样了?离开这里你最舍不得的是她吧?”辛初笑道:“你说得对!”即又愁道:“最近,我忙于练剑,姜达发又故意躲着我,已有多日没有和她通信了。”陈苍道:“姜达发是一个势利小人,躲着你不足为怪。”辛初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他只是圆滑一些罢了,本性并不坏。”陈苍摇摇头道:“你早晚会吃他的亏的。”
  数日之后,如陈苍所言,贺举鼎以安全为由要求户籍不在京都的剑客在规定期限内离开,否则将强制驱离。辛初向陈苍道:“苍哥,离开京都前我得见两个人。”
  夜深人静、街巷阒然,辛初从后门走进执政府内。室内昏暗,一人暗中独坐,问道:“什么人?”辛初道:“剑客辛初。”那人道:“请坐。”辛初过去,坐到那人对面。那人正是执政李泽。
  辛初道:“京都防卫处已下令户籍不在京都的剑客在规定期限内离开,特向执政辞行。”李泽道:“这个我已知道了,可惜我无能为力。现在我所谏议的,皆被否决。并且,我已多次被皇帝严加训斥了。”辛初道:“为什么呢?执政大人深受皇帝信任,是国之柱石啊。”李泽叹道:“王钦谓被贬出京后,我提议秦卫做了副执政。可谁知我这位同窗实乃是口蜜腹剑、阳奉阴违的小人。我逐步遭到暗算和中伤,被安上了专横跋扈、结党营私、目无君主的诸多罪名。皇帝对我渐渐疏远,我的意见变得不再重要。”辛初道:“这可真是知人知面难知心。”李泽道:“我所提拔信任的人皆被打击,相继贬谪、调离京都,甚至投入了牢狱。因此,我不得不处处小心,平日闭门谢客,以免令人遭受牵连。”辛初道:“那执政大人现在的处境岂不十分凶险?”李泽道:“权势于我何所有?如浮云耳!不是我舍不得执政之位,但秦卫、高忠宝等人把持朝政,对驭族人专务和谈,妄想通过签订一纸合约,向驭族人每年缴纳助军费,来永保和平。但我看那元顿志不在小,驭族人欲壑难填,势必是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我岂能坐视他们误国秧民而不理!我必定要坚守在这执政的位置上,尽力与之周旋。至于我个人的安危,何足道哉!”在暗色之中,辛初看不太清李泽那黝黑的脸庞,但听着他铿锵的语句,心中油然升起无限敬意,说道:“执政大人,我的师父白猿剑客常教导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剑客都愿为国家出一份力。如有需要,但请吩咐。”李泽道:“你和敢先是皇帝钦封的冠军剑客,是剑客中的佼佼者,希望你们能以天下为己任,练精剑术,为国家做出更大贡献。”辛初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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