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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降魔释厄 / 33、出逃

33、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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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飞上来一位青衣真人,来人正是伯隅,好一派仙风道骨。他摆开法器,用手指在空气中划出五道符文,那符文环绕着他闪着寒光,扰动着空气中的湿气。高台之上传来一声大喝:“风起!”一道符文闪着寒光飞入天空。狂风掠过龟裂的土地,裹挟着泥沙吹得众人睁不开眼,拂过几近干涸的湖面,泛起阵阵波涛。
  那风凌厉地穿梭着,将路人的惊呼席卷而来,正是山雨欲来风满醉仙楼;再祭起一道符,喊道:“云来!”天际墨般的浓云翻滚而来挤压着鱼肚白,黑暗掩盖了满目的苍茫,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伯璃感到阵阵压抑,四周立刻安静下来;伯隅再祭起一道符,大喊:“电闪雷鸣!”天空闪着道道白光,似利剑,随后传来阵阵响雷,发出“隆隆”之声,街坊之中依稀传来幼儿啼哭;再祭起一道符,大喊:“雨来!”雨丝轻纱一般笼罩天地,细密如银丝。一弯绿水似青罗玉带绕林而行,远山黛影身姿曼妙。雨露吹拂着秀挺细长的凤尾竹,汇聚成珠,顺着叶尾滑落而下,水晶断线一般幽雅别致。
  随后大雨倾盆而降,敲打在油纸伞上,时断时续,如仕女敲击编钟般清越。汇聚成黄豆粗的雨柱从醉仙楼屋檐纷纷垂下。那雨异常猛烈,刹那间,犹如神魔乱舞。乌云撒出千丝万线,渐渐地将天地缝合。远远望去,好象一块灰幕遮人视线。四周灰蒙蒙一片,路上行人已绝迹,树木,楼阁,街市渐渐消失不见,只有这醉仙楼人声鼎沸,飘出阵阵浊酒清香。
  他三人相视一笑疾步跑了进去。这酒楼新来了一位账房蜷缩在角落里,怯生生地看着来往的客人。钱掌柜依旧春风得意,似乎上次的灾难根本没发生过。招呼他三人往里走,小跑堂豆芽菜喊道:“几位客官楼上雅间有请。”豆芽菜领着三人找了个靠里的雅间,路过一间房,发现子虚和乌有守在门口,房门密不透风,正瞪着他们,三人心里发毛,洛儿和秦怡不由得抓紧了他的胳膊。
  伯璃座位斜对着门口,三人随便点了几个常吃的菜,他已无心饮食,目不转睛订着那扇门,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公子小白和萧太傅一同出门他们身后跟着义能、贾牙鲜、子虚和乌有一同下楼,楼下几个穿斗笠的黑衣人提剑起身相迎。
  伯璃暗自赞叹:“此人年纪轻轻便能使唤近卫司的人,就连萧太傅和贾牙鲜这样的高人都对他毕恭毕敬,此人相比必不简单。”那日醉仙楼酒宴之后,一黑衣人悄悄进了王府偏厅,道:“枭国萧太傅带领随从人员,跟随公子小白出了武陵城,一同往北走了。”王爷点点头道:“知道了,让曲端继续秘密监视。”伯璃这几日泡在丹炉之中,那炉中热水已经化解不了体内的巨寒,见难突破,便放弃了练气,开始练习剑法和步法。每日在腿上和手腕上绑着铅块,刻苦锻炼了不下十日,这日解开了负重,便觉得身轻如燕,暗暗运起真气已能越上房顶喜不自禁。
  陈贯扶灵回乡安葬其父,守孝三个月后打定主意去武陵城杀了郡尉符惕替父报仇。这几天一直跟踪符惕,渐渐摸清了符惕的生活习性。那符惕心知仇家很多,时刻小心谨慎除了家就是衙门,极少外出闲逛,上午忙完公务偶尔和几个同僚去下醉仙楼吃些早茶。
  郡尉府或者衙门,陈贯连人都进不去,更别说身上还藏着把刀了,硬闯可能连符惕的面都没见着自己的小命先不保了。只有在这醉仙楼才最有可能。等他跟着符惕去了醉仙楼,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幼稚,那符惕身边沾满了官差,就连门外也有人把守,自己根本没机会近身,只能远远看着恨恨作罢。
  在武陵城待了几天,身上盘缠几乎用尽了,他才知道,一个人要活着并不是件容易事。谋生的艰苦,更不是他以前所能想像得到的,一个人要是没有路子,轻巧的活根本没机会让他做,只能靠要出卖自己劳力,也得是别人挑剩下脏乱差的活。
  天桥下已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似乎都是在等待着雇主。
  陈贯用一只手捧着碗热茶,另一只手里还有半个窝头,硬的都能磕掉牙,就着茶水边喝边吃。天桥下小商贩挺多卖馒头、包子、馄饨和面条等等应有尽有。他看在眼里,咕咚咽下一大口吐沫,他很饿,可是他只能肯窝头,哪怕他如此硬,几乎不能下嘴,可他却是舍不得一次吃完。他身上只有几个大钱,他希望有份工作可做,挣点钱起码能换顿饱饭吃,不至于在大仇未报之前先饿死了,先保证自己能活下去。
  而他既没有路子,又没有一技之长,人也很干瘪瘦小,几乎没有雇主能看上。像瓦作、木作需要一定的技术他干不了,他就想跟着瓦作、木作做小工卖点力气总可以吧,可是就连打杂的小工活他也找不到。有一次他接了一个挑夫苦力活,结果没走多远让一帮人拦住了,问他懂不懂规矩,说完一顿暴揍,还将他的花光所有的积蓄买的扁担撅折了。就连挑夫苦力都有自己的一帮人,不是他们圈里的人,休想找到工作,不懂规矩就会被人活活打死。他被打的头破血流,满是是血“呸!”了一声,吐出一口血,瞪着打他的挑夫远去,而他又能如何呢。
  他已经连窝头都没得吃了,连续饿了两天。他连喝热水的钱都没有了,只能站在天桥下喝着西北风。
  他已经快倒下去时,忽然有个人来拍他的肩,问他:“小哥,郡尉府小厮干不干,每月二钱银子。”
  陈贯看着这个人,是一个年轻貌美的丫鬟打扮,此刻他激动的连一个字都说不出。
  那丫鬟还以为他心存感念,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心中暗笑,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我在这里转了一圈了,就你看起来还算顺眼,我是郡尉府的丫鬟,我叫如烟,小哥你怎么称呼?”他父亲陈伯元就是仪表堂堂的男人,陈贯当然卖相也不差。
  他一个劲点头,不停的点头。沉默了良久,他才对着如烟说出心里话,道:“我叫王康,你给我的不仅仅是份差事,而是一个生存的机会。有了这份工作我就能活下去。”
  “好吧!那你跟我走吧,一会到府上看看雇佣合同,需要你签字画押,之后你就是我郡尉府中人了。”丫鬟笑着说。
  陈贯应聘成功,化名王康,如烟领著陈贯到柴房侧首一间小屋住下,每日在王府里端茶递水讨的郡尉及其夫人欢心。
  这日王康忙了一天回到小屋关上门,自去收拾,来房中床榻上脱衣而睡。他日间辛苦,一觉便睡著。
  突然听到轻轻的敲门声,王康睡的很浅,心头一惊睡意全无,伸手向着枕头下摸了摸,匕首还在心稍安,急忙坐起来,问:“谁呀!”
  “我,如烟!”一个娇滴滴的女子笑吟吟答道。
  王康吃了一惊,眉头微微皱起,柔声道:“天色已晚,你来我房中,孤男寡女的不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我一个大姑娘都不怕,你怕什么,我真有事找你帮忙,一会就走。”说完哽哽咽咽哭将起来。
  王康心乱如麻,似乎不太情愿,想了又想,随后打开门,放她进来。
  如烟走到床边拉住王康的手,将身靠在王康怀中,哭哭啼啼道:“小哥,我肚子好疼!救救我!”王康见她倒在自己怀中,一时间惊慌失措,胸口心跳加速,如同小鹿乱撞。
  王康见如烟哽咽悲哀,哀声叫痛,忍不住问如烟:“肚子痛你应该去找妇科大夫,我一个做杂役的小厮,哪里能帮的上忙。”
  如烟并不搭理,或坐在他身边或站起来喊疼。
  王康脸一沉道:“你为何只顾哭泣?”
  如烟止住哭泣告王康道:“我从小就有肚子疼的毛病,我娘就帮我吹肚脐。不想今夜又疼起来,不知小哥肯不肯救我小命,将嘴对着我的肚脐哈热气便得痊可。”
  王康见她苦苦哀求,只得同意抱那如烟在怀内。如烟慌忙解了自的衣服,光了下半截身体,忽然拉起他的双手,按在她小腹上。王康看了她一眼,俯身帮她吹气,她立刻感觉到他口腔中一股暖流在她小腹内四处游走。
  过了一会,如烟也不喊疼了,一把勾住王康的脖子,她拉着他的手,抚遍她全身,道:“小哥救得我命,实乃再生之恩,今晚我要报答你。”如烟纤纤玉指退去他的上衣,她的声音变得奇怪而温柔,道:“小哥,你真强壮!”
  王康初时不肯,可是她已然下定决心,不达目的绝不放过他,忽然两只手奔向他的腰间摸来随手解开腰带。她低声呻吟,腰肢扭动,此后如烟三番五次挑逗,故意晃动她那曲线玲珑的身体,王康闭上了眼睛,不由得春心荡漾动起了色心,两人就在床上两相欢好。片刻之后,云收雨散,如烟满心欢喜吩咐道:“此事只可你知我知,不可泄于外人。”王康连忙点头。
  第二日五更王康开了门。如烟依依不舍别了王康,急急出了小屋回去了。
  此后连续几日皆是如此,王康虽说陶醉其中,心中似有疑惑,问如烟道:“姐姐,你领我进府,想必必有缘故,你可照实说。”再三逼迫,要问明白。如烟被王康催逼不过,只得实说:“咱们郡尉府刘夫人一直未能生育,她想借个种,小哥意下如何。”
  王康听罢大惊失色,心中大恼,悔之不及,心中暗想:“真是遇到鬼了,借种成功后我的小命也就交代了。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他在努力控制住自己,转念又一想或许自己报仇的机会来了,心中一喜,道:“郡尉大人就在府上,让他知道了,我焉能活的了。”
  如烟抬起头,勾起他的脖子,笑吟吟地说:“到哪一天,刘夫人只有安排会找人将他灌醉,你就有机会了。”王康点点头,忽觉周身一轻。
  此时天已昏黑,各房寂静。
  如烟领着王康来到后院,见到刘夫人,王康脸一红,柔声道:“承蒙夫人抬举,只是他日郡尉要是知道此事,此罪可是非同小可。”夫人笑吟吟地说:“郡尉今天喝了一天的酒,整天昏昏的,那里有许多背后眼?如此进来,谁会知道呢。小哥不必疑虑,且随我到房中来。”夫人让丫鬟如烟在前引路,王康跟随着刘夫人轻手轻脚来到房中。如霞悄悄摆出酒肴,两人对酌,四目相视,甜语温存。夫人起身双手抱住他道:“我家天杀的不知趣,又爱管拘人,怎如得小哥这般有情趣。只要你上道,我便同你一起长久快活。”
  “好呀!好呀!……不过现在不行,哎呀不好,我肚子疼,夫人稍等下我,我去去就来。”
  刘夫人一侧身,脸一沉,道:“你速去速回,谅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招来。”王康点点头,逃出了厢房。
  郡尉喝醉酒,躺在书房。王康将藏在墙缝里的匕首取出放入怀中,在厨房到了一碗醋,假装是醒酒汤,骗过侍卫,端过去送给郡尉喝。刚才书房,郡尉正好吐了一地,两丫鬟慌慌张张,出去打热水。郡尉见王康进来,立刻警觉起来,醉醺醺地问他来做什么。王康说:“夫人让我来送醒酒汤来了。”郡尉符惕端碗仰起头喝,传来咕咚咕咚吞咽之声。陈贯见他喉结耸动,悄悄摸出怀中刀奋力一划,郡尉脖颈鲜血喷涌而出,砰的一声将碗摔在地上,醒酒汤撒得满地。郡尉双手护住脖颈,双目圆瞪刚要喊叫,王康捡起枕头捂住他口鼻,又照他胸口狂捅数刀,那郡尉手臂垂到地面,似乎早已没有了呼吸。王康调整好呼吸,平息下心情,整理好尸体,让他侧卧又盖上被子蒙住,打开窗户,跳窗而走。
  晚上郡尉夫人见王康久久不归,心中隐隐不安,放心不下符惕,带着丫鬟如烟前去探视。来到床前轻声呼唤符惕,见他不吱声,便推了推郡尉发现摸了一手血。翻过来一看,二人吓得惊声尖叫。
  家里人发现郡尉被杀,王康又失踪,夜晚武陵城城门紧闭,嫌犯应该还在城内躲藏,当晚全城大搜捕。一时间灯笼火把四起,狗叫、小孩哭闹声混杂着行人哭天喊地城内一片嘈杂,白天出入武陵城的人也加紧了盘查,郡守江蓠暂代郡尉一职,他通过现场调查,发现凶犯作案手法简单粗暴,不专业,王康嫌疑最大,通过当杂役潜伏,应该是蓄谋已久,这可能是一起仇杀,通过调查郡尉办案卷宗,发现群芳楼“花魁”一案中陈伯元之子嫌疑最大。
  画师通过郡尉府中人描述体貌特征,将王康画了出来,再通过缘衣坊陈家庄人指认,几乎可以确认王康就是陈贯,缘衣坊被翻了个底朝天,武陵王限期破案,江蓠被逼无奈,官差去陈家庄逼迫陈母交出陈贯,交不出来就抓陈母定罪,陈母哪肯交出自己儿子,被如狼似虎的官差捆了去,路过一处山口,陈母要小解,官差松开绑绳,她趁人不备跳下山崖摔死。
  元宝斋东家陈子瑜偷偷来见伯璃说明原委,伯璃大惊随他来到一处密室里见到陈贯,此时他父母皆亡,伯国再无牵挂。郁水河南岸雕国江夏郡还有陈氏族人,他还可以去投靠,伯璃回家赶了驾马车过来,给他换上王府贴身仆人衣服陈贯坐在车内,伯璃坐在车夫身后,马车带着他往濡须渡口奔去。
  深秋十月,桂花香满院。
  郁水河浩浩影浮天,长流贯百川。千层凶浪滚,万叠峻波颠。
  下午二人行至河边一队官兵巡逻。秋风轻抚着熏草,岸上人潮汹涌,一群苦力正在将大船上的木箱卸下。只只白鹭远远飞来,落在岸旁系船的木桩上。参天古树浓荫下一处渡口十分繁忙,十几条船排队等候。
  突然,一老者弓着腰捂着肚子向马车走来。那老者五六十岁中等身材,满腮胡须,脸庞布满皱纹眼窝深陷,双手布满老茧,腰间系着个葫芦,浑身散发着酒味。打了个哈欠,熏得二人连忙转头回避,老者可怜兮兮地说:“刚才吃了几个馊馒头肚子疼,你能不能跟店家去说一声,顺便做个见证帮我这个老叫花子讨个公道哦。”三人前去陈贯进店取了一个馒头,道:“店家你这馒头,一股馊馊的味道不能吃。”掰开一闻,又递给了伯璃闻了闻有点疑惑只得硬着头皮说:“是好像有点酸”仍合拢放归原处。
  妇人大骂,道:“天杀的!这样刚出笼的馒头,香喷喷,粉白肥嫩,一天不知道卖出多少个,也没人来说半个‘馊’字。为什么你走进来掰开大腿,嗅了一嗅就说馊了。你当是在家掰你媳妇呢……”老叫花子见他几人起了争执,顺手偷了只烧鸡藏到怀中哈哈大笑,逃将出来。
  伯璃陈贯听完这一通骂,面红耳赤随后慌不择路追了出来,老叫花子一边吃着烧鸡一边对着陈贯又是一通奚落,道:“你当是在家掰你媳妇呢,哈哈哈”。
  陈贯满脸通红,怒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叫花子,我们一片好心,你却把我们往火坑里推。”
  老者上下打量他二人,对着陈贯嘿嘿一笑,双目放光,高兴地问:“可曾拜师学过道法?”
  陈贯面露不屑地说:“不曾拜师学艺!”
  老者呵呵一笑说:“白白浪费了这般好资质,不如拜我为师吧!”
  陈贯讥笑道:“跟你学要饭呀,你是打算打断我的腿,还是扣瞎我的眼,或者把我做成滚地龙?”
  老者嘿嘿一笑:“瞧好吧,有那么一天你会主动来求我收你为徒。”
  陈贯骂:“老叫花子,你就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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