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降魔释厄 / 10、诡异禁院

10、诡异禁院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伯璃对武陵城中的街巷似乎极是熟悉,一行人大步前行,过了一条街,穿过几条巷子,来到元宝斋门前。掌柜陈子瑜一身中年儒生打扮,额庭饱满,细眉尖脸,眉目间温文尔雅,双目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个反应机警、嗅觉敏锐的商人。眼见贵客盈门,立刻笑容满面,恭恭敬敬地将他们迎了进来。招呼小伙计端茶倒水,忙的不亦乐乎。谈笑间极富亲和力,十分善于与人沟通。
  伯璃凝目向店里瞧去,店面不甚大,干净整齐。或许是里面小玩意太精贵生怕受潮,临街的窗子关得严实,糊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窗户看似密不透风,甚至连一丝清风也透不进来,尚可遮挡风雨。靠墙摆放着几个货架,整整齐齐地陈列着琳琅满目的货品。一个小伙计正在用鸡毛掸子拂去花瓶上的灰尘,另一人正在摆列架子上的货品,想是先前的几位客人挑东西翻乱了。柜台上一只三足熏香炉中不时有轻烟飘起,其味清而不散。
  陈子瑜拿出几只玉簪和镶翠珠花,登时屋内精光耀目,鼻中立时传入幽香阵阵。对着洛儿和秦怡,微微一笑道:“这可是今年最时髦的好首饰,京城里的小姐、夫人们人手一个,卖得可火爆了!”脸上现出一股奇异的光采,眼中神光熠熠,显得甚是激动。洛儿和秦怡好像全没放在心上,只是略微看了几眼。
  陈子瑜看在眼里,毫不气馁,将店里每一件高端的精美饰物,都摆出来一一介绍,洛、怡见了直摇了摇头,竟是一个也没看上。
  伯璃走到柜台前,用力敲了敲台面,道:“掌柜的,还有什么好东西?”
  陈子瑜摇了摇头,嘿嘿苦笑,颇有自嘲之意,道:“最近青龙山强人闹得凶,往来的商队不敢过,京城司珍坊的货品过不来。只有南边雕国、西边枭国还有东边离国的商路还算正常,不过比起咱们伯国司珍坊还是差了些。”伯璃似乎对这情景早在意料之中,毫不惊奇,嘟囔了一句道:“那没办法了,咱们到另一个地方去瞧瞧。”
  陈子瑜见他们要走,心里有些落差,脸上微露失望之色,叹道:“哎!也不知为什么,这么好的东西,咱们武陵郡的小姐、夫人们就是不喜欢。”
  洛儿站了一会,四下张望,忽然说道:“东西都是挺好,绝非凡品,可是我偏不喜欢。”
  陈子瑜见这小女孩气质不俗,浑身上下散发着迷人的气息,特别喜欢,尴尬地笑了笑,心想:你不喜欢是你的事,推不推就是我的事情了。又推荐几款色彩艳丽的珐琅掐丝花瓶,洛儿抬起头看都不看,秦怡到是饶有兴趣地拿在手中慢慢翻着看。
  洛儿心念一动,开门见山地问:“东家,咱们店有风鸢吗?”
  陈子瑜眼睛一亮,心花怒放,心里忽然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个念头:终于找到你的需求点了,我就不信你进我店不掏银子。
  赶忙取出一只风鸢来,洛儿只是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高兴起来毫无顾忌地拉着秦怡又蹦又跳。就连秦怡见了风鸢也是睁大了眼睛。
  陈子瑜脑子飞转,嘴角露出一丝贪婪的微笑,心想:这笔买卖算是妥了,这压库房的老货底子,今天也能卖的大价钱。这回遇到主不是一般的有钱,可得狠狠地敲他们一笔。
  伯璃睁大了眼睛问:“这个多少钱?”
  陈子瑜看着他们心醉神迷的样子,俯下身子,眼中神色变幻,对着伯璃,道:“小公子看你这么喜欢,这个风鸢就便宜点给你算了,我只收个成本价,不多要,给十五两银子,你们拿走。”
  伯隅听他要十五两银子,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拿起风鸢仔细一看,色彩鲜艳,做工精良,鸟的造型栩栩如生。只是上面落满了灰尘。
  伯璃冷不丁轻轻一吹,迎面烟尘滚滚,众人呛得既打喷嚏又流眼泪。洛儿怒道:“伯璃,瞧你干的好事!”
  伯隅目光一凝,微微一笑,道:“陈掌柜,我看这风鸢落了这么厚的灰,倒像是积压多年的老货底子,哪里值这许多钱?”
  陈子瑜深深呼吸,镇定下心神,眼中隐约的精光缓缓收了回去。转过身面向伯隅,神色一肃,说:“五王子有所不知,这风鸢可是我们元宝斋镇店的宝贝,限量推出的孤品:雕国来的湘妃竹做骨架,外涂琥珀树脂防腐;离国来的金线薄绢做得蒙糊,画工精致,辅以金丝银线,匠心独运,寻常时节买不到的,所以价格稍微高些。一直以来没有人愿意花钱购买,主要是他们不识货,不如咱们府里的小姐有眼光。”众人听了心里甭提有多舒服。
  伯隅听他鬼扯,心中忽地生出一阵烦闷,但脸上也没表现出来,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心想:陈掌柜这一张巧嘴说的天花乱坠又开始杀熟了。
  洛儿和秦怡又挑了点别的,一会结帐,共是三十两五钱六厘。这次是他平生第一次使钱,浑不知银钱的用途,但就算知道,既然洛儿喜欢,即便多花十倍银钱,也丝毫不会放在心上。
  伯璃摸出一沓银票来,陈老板眼中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激动地说:“我再送你一束绳线,相当于给你打个狠折,平常都是与风鸢分开卖,要一钱银子咧。”伯璃微微点点头。店小伙计到银铺兑了银子付帐,还剩了点碎银子,伯璃赏给小二,可把他高兴坏了。伯隅全程睁大眼睛看着伯璃,心中暗骂:“你这个小傻瓜,陈子瑜把你坑上啦。”
  随后,众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出得店来。
  和煦暖风,漫天席地,扑面而来。
  众人都觉得饿了,伯隅目光一闪,向醉仙楼望去,嘴角依然挂着微笑,说:“今天不回府里吃了,我带你们去醉仙楼吃点特别的。”
  伯璃喜道:“好,我陪你一起去。醉仙楼中的鸡鸭鱼肉可解馋了,就是比王府做的好吃。”
  秦怡咧嘴一笑,拉着洛儿道:“咱们去喝酒去!”
  伯璃惊讶地看着她,道:“你们胆子可不小哇,两个大姑娘家,到醉仙楼要酒喝。”
  秦怡一张脸登时胀得通红,低下头去,道:“也不是真的喝酒,就是去酒楼里看热闹,说着玩的。”
  洛儿摇了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道:“秦怡,你不用理他,他是跟你开玩笑的。”
  伯隅看着他们,一种似曾相识的情景,映入了他的脑海,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寂寞凄凉之意涌进心底。脸上肌肉抽动,没了一丝柔情,憔悴的脸庞神色凄楚,不由得双目微湿,突然侧过脸去。自己内心深处隐约有一个温暖的地方,那里只有他和赵雪一生一世生死相望。
  晚上王爷在大厅中与众家将商议军务。王妃坐在一旁听着,困乏难挡,转身回寝先行睡下。不多时丫鬟珠儿推门来禀:“五公子门外求见!”
  王妃满脸诧异,道:“他不是今晚夜值吗,告诉他我睡下了,让他明日来见我。”
  珠儿怔怔地道:“是,王妃!”
  翻了个身,见丫鬟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回来!他有说过什么没?”
  珠儿一愣,睁大了眼睛,道:“五公子只说院内有异,便不肯多言。”
  王妃肩头微微一颤,惊道:“快快扶我起来!”穿着睡袍席坐锦毯,叫来伯隅,支开了丫鬟。
  伯隅犹豫了一下,似乎心中有一丝不忍,道:“大哥院子里有动静,那邪祟即将冲破符咒,只怕是要出院子了。”
  王妃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出井就算了,若要出那院子便是自寻死路,你知道怎么处置了吧,既然要动手就不要心慈手软,做好周密的准备,否则会害死咱们。”
  伯隅眉头微皱,道:“孩儿明白!”领命告退。
  整个武陵郡的天空,只剩下了一片朦胧,四野静无人声,偶尔几声犬吠。
  第二天下午,阳光明媚,春风拂面,十分惬意。
  赵洛儿、秦怡带领一群丫鬟们,正在王府院子里放着风鸢,府中女眷嬉笑玩耍,一直闹到傍晚。这时节角落里闪出一道黑影,抬手祭出一片枯叶,风鸢斜刺里盘旋几圈掉了下来,再看那黑影踪迹全无。众人赶忙收起线索,那鸢落入一处荒废的院子当中,大门紧锁似乎很久没人进去过。赵洛便想到要找伯璃想想办法。
  此刻伯隅正在教他如何打坐、冥思、导气、运行,顺便详细说了一下人体经络构成原理和真元运行规律。伯璃认认真真地听他讲,等伯隅讲完之后,独留他一人在花溪湖畔巨石上盘腿练气。他一边体会心法,一边气运丹田。不到一碗茶时间,忽然心里一躁,真气乱窜。越想沉住气,反而越糟,只练得满头大汗。忽听身后脚步声响,洛儿疾步而来。她走到近处,静静地站在草滩上,抬起头瞧着伯璃。见他神情痛苦,柔声说:“伯璃,停下来,休息一会吧。”
  伯璃睁开眼望着她,不知为何他原本沉重的额头似乎又大了一圈,心情极糟,不耐烦地说道:“咱们说好这几天别来找我,你今天却是为何又来,我现在忙的很,没功夫陪你玩。”
  洛儿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见他有些生气,便不敢言语了,过了一会,忽而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从怀里摸出了两个苹果,分别咬了一口,将其中一个向他抛掷过去,叫道:“这个甜,给你吃吧。”伯璃嗯了一声,却不敢去接,任由苹果落在腿腹之间,仍是闭目练气。洛儿见了有些失望,垂头丧气起来,转身悻悻离去。
  伯璃缓过劲,急忙问:“刚才你来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洛儿心中一喜,急忙爬上石头,也不搭话,只是从怀里摸出一块洁白的手帕,上面绣着大红的牡丹花,替他擦着汗。伯璃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捡起苹果,咬了一口,看着洛儿说了一句:“好甜!”赶忙起身扶着洛儿一同下了巨石。
  洛儿见他吃起苹果来,忍不住笑了出来,小嘴一噘,说:“我的风鸢落地那个古怪的院子里了,你帮我拿出来。”
  伯璃疑惑不解,应了一声:“嗯?”随后有些迟疑,白眼一翻说道:“自打我记事以来,此门就没见开过。府里人更是对此间之事讳莫如深,没有奶奶准许没人敢进去,我看算了吧,不如再买个新的吧。”伯璃知道那风鸢必是洛儿心爱之物,若是贸然闯入禁院,不知又要惹下多大的祸事。忽然觉得口中的苹果不甜了,吃起来味同嚼蜡。
  洛儿十分沮丧,急道:“若是普通风鸢也就算了,只是这风鸢乃是元宝斋,限量推出的孤品,寻常时节买不到的。我都舍不得拿出来玩。你不敢就算了,我去找我表哥伯鸿昇去。”说完做了个鬼脸,用余光偷偷扫向伯璃。
  伯璃听她要找伯鸿昇,心中一阵迷茫,忍不住尖叫道:“等等,你别去找伯鸿昇了,他是不安好心的啊。”
  洛儿笑着问道:“噢,他是我表哥,见了我很客气呀,怎么会不安好心呢?”说完不待他开口解释,立即便往外紧走,头也不肯回。
  伯璃眉头一皱,紧走两步,拉住洛儿的小手,垂头丧气地道:“好吧!这事我就先答应你了。”
  洛儿心中极是欢喜,笑颜如花,道:“乖,璃哥,这就对了!”
  随后,二人便找到管家问话,涂莒赶忙说道:“我来府上时此处就已封存,此院落虽归我看管,但是王妃叮嘱过,没她口谕任何人不准进,包括王爷哦。”两人一听黯自神伤,默默离开,伯璃用眼角余光瞄了下挂在涂莒腰间的钥匙,叫来秦怡三人回房商议。
  赵洛儿焦急的说:“得早点想办法弄出来,时间久了风鸢就朽烂了,即便拿到了也什么没用了。”
  秦怡眼珠一转,想了想,道:“管家有钥匙,我听说睡觉都带在身上,总不能半夜摸到人家房里去。”
  赵洛儿满面愁容,道:“管家有钥匙借不来,府上其他人即便有,谁有胆子敢借,除了大门就没别的入口了吗?”说完看了看伯璃。
  伯璃满脸愁云,委屈地说:“看我干嘛,我反正不钻狗洞。”
  秦怡双眉一竖,瞪着他,道:“好啦,没人让你钻,是你自己说的,别赖我们。”
  赵洛儿忍无可忍,白了他二人一眼:“想钻狗洞,也得有才行,我看过了早堵了,总不能把墙砸了吧。”
  伯璃低声说:“我得了一把钥匙,能开各种锁。白天人多眼杂,等到晚上咱们去试试,能开就进,不能开就算了,一切听凭上天安排如何?”
  洛儿回头看了他一眼,将信将疑起来:“你一向心里存不住事,有这好东西,怎么从来没见你显摆过?”
  伯璃听完脸就红了道:“前几天二伯家的老大伯鸿昇,趁豆腐坊的刘寡妇外出,就用这把钥匙开了她家门,躲在她床底下,等那刘寡妇睡熟挨到半夜,爬出来想欺负刘寡妇,被刘寡妇的姘头发现,告到他爹那里了,他爹要教训他,那天也赶巧了我刚和洛儿看完天鹅回来,伯鸿昇逃跑时撞到了我,偷偷把这钥匙塞到我怀里,还告诉我不许跟外人说,不然就杀了我。
  洛儿一听有点生气:“他不给别人偏偏给你,你们是不是一伙的,只怕都是同道中人吧!”
  伯璃听洛儿话里有话,不愿意了,腾的一下,火就点起来了,大声问:“我们都是什么狗屁同道中人,哪个道,你倒是跟我说清楚。”
  洛儿从来没见过他发火,吓了一跳,真不知怎么收场了,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说什么,眼眶里微微有泪光闪动。
  秦怡见此也不高兴了,脸色一肃。道:“都给我把嘴巴闭上,有完没完,上来一说话就吵,回回都这样,以后你们做什么都别叫我了,我不喜欢听人吵架,听着就烦,我都想骂街了。”
  洛儿看了看秦怡,又说:“秦怡,你想骂哪条街呢,淑女骂街可就不淑女了,要不我帮你一起骂。”……
  三人吵归吵,闹归闹,商量完正事,打定了主意。
  初夏的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院子里,透过树枝将地面点缀得斑驳陆离。
  三人骗过了大人偷偷溜出来聚在一起,悄悄靠近那座院落,侧耳静听,绝无半点声息,朦胧的月光中见院墙有门,便轻轻走了过去。
  伯璃掏出钥匙开始捣鼓,折腾了半天没开。赵洛儿和秦怡开始焦躁不安,伯璃不悦,道:“你们且静下心来,这院落古怪,用的锁自和别处大不一样。”二人见他忙的一头汗水,便打了退堂鼓。
  三人身后闪出一道黑影祭出一道符令,符令呼呼声响升入半空消失不见。正手忙脚乱间,万万没想到“咔哒”一声锁居然开了。三人鱼贯而入,悄悄把门关上。院中一片死寂,连稍重点的呼吸之声都能听见。
  赵洛儿惊恐道:“方才明明见到一条黑影闪过,好似有人尾随,你们看到没。”
  伯璃抓了抓头皮,呵呵一笑,道:“你太紧张了,别吓唬自己,我没看见。”
  秦怡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得跳了一下,柔声道:“我也没看见,只是觉的院子里面怪怪的,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她忽然觉得有些害怕,全身微汗,轻轻颤抖。
  伯璃缓缓走了过来,道:“为了限量版的风鸢,冒次险也是值得的。”洛儿一听很受用,秦怡看了眼洛儿傲娇的神情,噗嗤一笑,道:“洛儿,你想啥美事呢!”洛儿脸一红,看了秦怡一眼,却不接她话茬。
  三人往里走,来到院落当中,脚底下腐叶又厚又软,发出“沙、沙、沙……”的声音,脚下软软的十分惬意。洛儿和秦怡走在上面轻飘飘的,头重脚轻,险些儿摔倒,却见伯璃脚步沉稳,越走越快,当下紧紧跟随,生怕黑暗中和他离得太远。
  秦怡突然“啊!”的一声尖叫,但见黑暗的角落里,有两个亮点,像鬼火一样浮在空中,吓得她周身冷汗涔涔,连忙拉住璃、洛二人像只没头苍蝇往门口狂跑。
  洛儿跑了几步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埋怨道:“冷静,小祸不用跑,大祸跑不掉,都没看清就瞎跑。”三人又壮着胆走近观察,突然“喵”的一声,跳出一只黑猫,三人先是一惊,而后相视一笑。秦怡惊魂未定和洛儿抱在一起,洛儿抚慰道:“别怕,只是黑猫而已!”环视四周,又说:“风鸢应该就在院子附近,赶紧找,找到了赶紧出去,此地真是古怪不宜久留。”
  三人壮着胆,走到一处尘封的井边,伯璃慌乱之中,哎呦一声摔倒,吃了一嘴泥,只觉脸颊、嘴巴、手掌各处忽有轻微的灼热痛感,同时又闻到了一阵淡淡的铜锈味。回过头来一瞧,原来是被树桩绊倒了,急忙爬起来,心中暗叫:真倒霉!
  虽然早已料到会遇到恐怖的事物,三人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凝目瞧那木桩,突觉后背升起一股寒意。借着月光发现,绊倒他的不是木桩,而是一根降魔杵,那杵半截裸露,月光下闪着斑驳绿光。地上不是枯叶,全是朽烂的灵符。
热门推荐
飞剑问道 无疆 我是仙凡 一念永恒 天影 六迹之万宗朝天录 飞剑问道 无疆 我是仙凡 一念永恒 天影 六迹之万宗朝天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