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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降魔释厄 / 9、鬼仙人

9、鬼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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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伯元微微一惊,咬着牙,大声呵斥:“好淫贼,你往哪里逃。”说完提起裤子,跳下床来,赤膊上身奔着黑影追来。
  伯鸿昇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下渐渐慌了,猛转过身来,张开双臂护住要害,便道:“陈伯元,敢破坏你家小爷的美事?活的不耐烦了吧!”
  陈伯元嘿嘿一声冷笑,道:“好你个淫贼!不如先跟我去城防营,找郡尉大老爷说道说道。看看是谁活得不耐烦了。”趁他一愣神,顺势扑了上来,双臂伸出,抱住他的腰,伯鸿昇站立不住,立时倒了,二人滚在地上扭打起来。陈伯元突然右手出拳,击向那伯鸿昇侧脸,砰的一声、正好打中,他的半边脸立时肿了起来。伯鸿昇一阵晕眩,眼中露出怒色。
  陈伯元阴阳怪气地笑道:“嘿嘿,笨贼!就这点本事,也学人家来偷食?服了么,跟我去见郡尉大人,把今天的事情说清楚。”
  伯鸿昇怒道:“呸,你真不要脸,有老婆的人了还在外面鬼混!”伸出左腿一蜷,轮起坚硬的膝盖头直奔陈伯元的侧腰猛击。砰的一声,陈伯元哎吆一声闷哼,疼的额头冷汗直冒,身子微微一斜,提肘猛击伯鸿昇胸口。伯鸿昇右手一拨,乘机跃起,抱住他头颈。两人互相扭住,呼呼喘气,忽然间陈伯元登感呼吸急促,似乎是刚才激烈打斗吸入了大量迷药,这一会药力发作,明显吃力。伯鸿昇心中暗喜越战越勇,陈伯元神情甚是懊丧,双手一摊,身体发软瘫倒在地。伯鸿昇哈哈大笑,对准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刘寡妇“啊!”一声尖叫,随后悲愤地吼道:“打死人啦!快来人呀!”顺手抓住床头铜镜,跳下床头,照着伯鸿昇当头抡来。
  伯鸿昇忽听脑后呼呼风响,知是有人暗算,只是躲闪不及了。砰的一声,眼冒金星,大脑一阵晕眩,更不敢回头,斜刺里往前纵跳出去,跑到客厅拉开门栓往外夺路逃走。
  那刘寡妇手拿铜镜疯子一般追了出来,她以为伯鸿昇打死了陈伯元,悲愤地大喊:“哪里走!打死人了还想逃,跟我去见官。”没走几步药力发作,扑通一声斜倒在门口,伯鸿昇心中狂喜转身就来,俯下身子将她抱在怀中,微微一笑,说:“小娘子,这么心急着送上门来,待会小爷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哈哈哈!”
  刘寡妇浑身绵软,又惊吓过度,忽听耳旁一声狂笑,神思恍惚中,但觉得身子被人抬着走似的,声音发颤,轻声说:“淫贼,你躲在我家床底下想干什么淫恶勾当,你自己心里清楚。等我好了定要上郡尉府告你。”
  伯鸿昇越加心里难受,同时心火高涨,喊一声:“贼淫妇,你骂得好!我的小乖乖,你说真话,论长相到底我比那厮老帮菜差哪里?”
  不成想小巷中,一阵犬吠,灯球火把,影影倬倬,似乎许多人正匆匆赶来。不禁一阵心惊,又怕有人前来相助不是敌手性命难保,留在此处有祸无益抓紧逃吧。撂下一句狠话:“今儿小爷运气不好,不跟你玩啦!过几天我再来找你!哈哈哈!”随后消失在黑夜之中。刘寡妇肩头一颤,手脚就如同夜晚的寒风一样冰凉。
  两人胆战心惊地过了几日,这日一大早刘寡妇在屋里打扫卫生,在床底下扫出来一只红色牡丹,惊叫连连。陈伯元在屋外客厅吃着茶,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以为是那淫贼又来了,拿起长棍赶忙跑过来,见是一朵牡丹花,连声安慰她。武陵城市井之间,人人均知伯鸿昇是当地有名的小霸王,除了外来的陌生人,谁没受过他欺负。
  两人抱在一起短叹长吁,陈伯元此刻惊魂略定,下定决心要帮刘寡妇了结此事。一大早就去了武陵王府,见到伯稷说明情况,又掏出牡丹花来送还给他。伯稷脸当场就挂不住了,差人四出去找寻伯鸿昇。
  伯隅让贴身丫鬟香草通知伯璃、洛儿和秦怡一同去逛街。璃、洛二人刚好在花溪湖喂天鹅,香草过来这么一说,他二人欢喜的不得了,伯璃不由自主地拉住了洛儿冰凉的小手,迈开大步便往王府大门外窜去。洛儿脸一红,另一只手伸出纤纤细指在他腰间勾了几下,伯璃怕痒,嘻嘻一笑,手劲便即松了。
  洛儿微微一抗便挣脱出来,细眉微蹙,哼了一声,道:“我娘说女孩的手,不能随随便便让男孩碰。”
  伯璃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用力点头,道:“哦,知道了!”洛儿看他这副模样,忽忽笑了一下,大有暧昧之意。
  可是走到半路,来在伯鸿昇家院门口前,不知为何就听见院子里吵了起来。
  洛儿摇了摇头,道:“咦!姨夫今天好凶噢,定是又和大表哥吵架了。”那伯鸿昇乃是伯稷的长子,平时总爱沾花惹草,无端惹是生非。
  两人走到院门口驻足,探头悄悄往里一看,刚好看见涂氏颤巍巍跑出来,横在两父子之间,高声劝慰他父子二人。
  涂氏脸色一肃,怒气冲冲地道:“你们父子俩一见面,为何开口便骂?当真上辈子就是一对活冤家!”
  伯稷脸色很差,怒骂道:“不成器的小畜生,我每次派人寻你,十次倒有九次不是在娼家就是在赌馆找着你,连我也羞死了。趁早搬出去,别站脏了我的院子,睡脏了我的房子!”
  伯鸿昇阴阳怪气道:“你早年什么样,你自己不清楚,还不都是跟你学的,反来骂我?”
  伯稷一时语塞又对着东墟、子位为首的几个小厮,嚷道:“你们整天跟他一起鬼混,他到底成天干了些什么!学好的不灵,倒将吃喝嫖赌全学进肚子里。等我闲一闲,先揭了你们的皮,再和那不长进的算总账!”说的小厮们个个惶恐不安,讨饶之声不绝于耳。
  涂氏白了他一眼,怒道:“都少说两句不行吗,传出去也不怕让别院人笑话。”
  伯稷愣住了,见伯鸿昇一脸玩世不恭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瞪了他一眼,怒骂:“没廉耻的小王八蛋,躲人家小寡妇床底下也是我教你的吗?不成器的东西!”
  伯鸿昇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把头伏下,耸起双肩,道:“哎呀!您要这么说那咱们可得好好掰扯掰扯,当年武陵城数一数二的浪荡公子二混子,好像有您一号吧,夜里脚踹人家寡妇门这事好像你也没少干过吧。”
  伯稷脑袋“翁”的一声就炸了,暴跳如雷,抖了抖身子,厉声喝斥:“小畜生,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咱俩谁是爹?我看以后我见您,叫您一声爹行不行。”话音未落,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根带刺的粗木棍,双手高高举起奔他打来。伯鸿昇吓得心脏突突乱跳,急忙躲闪,惊呼一声,道:“得了,您是我爹,您是我亲爹!我惹不起,我出去躲几天吧。”边说边奔着院门夺路而逃。
  伯稷颤巍巍地指着几个小厮,吼道:“快,快,拦住他,我话还没说完呢,别叫他跑了!”院内几个小厮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佯装去追他。
  涂氏吓坏了,从来没见丈夫发这么大脾气,这次还举起粗木棍,这要是胡里胡涂地打将下来,失手打坏儿子如何是好,急忙从后面拦腰抱住伯稷,伯稷猛一侧身,拚命喘气,怒目而视,道:“那个小畜生早晚要惹出大乱子,你就等着后悔吧。”
  涂氏凶狠地瞪着他,又问:“一个小寡妇而已,能出什么乱子,你犯得着这样对咱们儿子吗?”
  伯稷气坏了,浑身发抖,一跺脚,随手扔了棍子,往下一蹲,长叹一口气,道:“哎呀!真是慈母多败儿,好好好,我懒得理你。”涂氏一个劲地抹眼泪。
  伯稷心都碎了,好好一个家让伯鸿昇搅和成什么样子。
  伯璃听到“娼家”、“赌场”就想笑,看了看洛儿。他二人这般年岁,对男女之事已有懵懂的认识。她早已羞红了脸,脸颊绯红双眸含情,两人相视尴尬一笑。
  洛儿脸一红,抓住伯璃的衣角拽了一下,道:“别看啦,咱们走吧!见他们吵架,我心里害怕得紧。”
  伯璃正在兴头上,精神为之一振,幸灾乐祸地道:“你看伯鸿昇,说哭便哭,说笑便笑,却也半点不难。”
  洛儿心中一气,瞪了他一眼,道:“你不听我的话了么?哪有你这样喜欢凑热闹。那你看吧,我去大门口等你。”说完她的手指头轻轻一松,放开他的衣角,转身仰起头,轻轻哼了一声,缓步向大门口走去。
  伯璃颇为高兴,含糊其辞地答:“嗯……好吧……你先去!等我一下!”说完又嘻嘻哈哈,眼光瞄来瞄去,大有幸灾乐祸的意思。跟洛儿说话间,一愣神的功夫,突然伯鸿昇窜出来,迎面撞上他。
  伯鸿昇似乎跑的挺匆忙,冷不丁地院门口还站着个人,不由得撞了个满怀,吓了一跳。他惊魂未定之际,急忙将一黑一白两个小瓷瓶,还有一把钥匙,偷偷塞进伯璃的怀中,凶巴巴地说:“你先替我收好,别人问就说是你的。搞砸了,我拧断你的脖子。”
  伯璃吓得打了个哆嗦,道:“行,你说啥就是啥!”伯鸿昇听他说完,一挥手,带着小厮,登登登迈开大步,向王府外跑去,速度飞快。
  伯璃看着他们的背影,轻蔑一笑,也跟了出去。摸了摸怀中的物件,神色有些迟疑,心想:他成天欺负我,要跟我打架,哪一天我赢了他,他才不敢来缠我。随后摇摇头,不再迟疑,急忙往王府大门口走去。
  璃、洛二人一先一后出了王府大门,二人在门口久等不见秦怡,心中焦急万分。洛儿又使唤珍儿前去催一催。等了约一碗茶功夫,伯隅带着秦怡和珍儿一同出来了,众人一路上有说有笑,迈开大步朝前走。
  路上偶遇一落魄道人,看似满脸菜色,瘦小干瘪,身上背着个冬瓜大的黄皮葫芦,挡住了去路。右手举着一幡上书“鬼仙神算”四个大字,手中摇着一个光亮的铜铃铛,叮当乱响,口里念念有词:“八字生来各有时。此乃时也,运也,命也。知生知死,知贵知贱。若要问前程,先赐卦银一两。”约有五六个小儿,跟着他边学边起哄。
  伯隅见怪不怪,抬眼打量了一下来者,说:“你这道人,都能算些什么?”
  那道人微微一笑,摸了下巴几缕须髯,道:“能算皇极先天数,知人生死贵贱。白银一两,方才算命。几位贵人,要不要占上一挂?”
  伯隅眉头一皱,心想:“要卦银一两算一命,谁人舍得,难怪饿成这样,也蛮可怜的。”从怀中掏出一锭散碎银子五两有余扔了过去,那道人心中一喜,双手接过,指了指街角一张方桌,说:“几位贵人,过去详说。”伯隅也不理会,冷冷地说:“我看不必了,我很忙,这个当赏你喝酒了。”说完带他们往前走。
  鬼仙人不开心了,黑着脸,说:“哎!我说你这个人,不算命给什么钱,拿走拿走,我可不是乞丐,不要你的臭钱!”说完一抬手扔了回去。伯隅猛一伸手接住,回过头来,看了看这个道人,宁愿饿着肚子也不肯吃嗟来之食,到有几分骨气,登时对他有了几分兴趣,心想:“既出大言,必有广学,不妨听他一说。”走了过来,将银子摆在桌上。
  鬼仙人气鼓鼓地说:“哎!我说你这人,我刚才说了不给你算了,就是不给你算,你还是走吧!”说完抱起葫芦大口喝起闷酒来。
  伯隅尴尬地笑了笑,道:“我绝不敢对先生有任何不敬的意思,这次我没说算命,我来测字,你刚才又没说不给我测字吧。”
  鬼仙人眼睛一瞪,一摸胡子,转怒为喜,微微一笑。用手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说:“有道理,一看公子就是有文化的人,那你先写个字,让本仙人瞧瞧!”
  伯隅提笔写了个“忙”字,鬼仙人看了半晌,嘴角微微露出笑容,说:“这个‘忙’由‘心’和‘亡’组成,二者写的很近。但‘心’字最后一点写得竖直,没有勾住中间那一竖,就是缺少牵挂,说明你的心已死了无牵挂,公子是不是遇到感情的难题了。”
  伯隅怔住了,眼神涣散,心中一苦,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想了又想,提笔又写了个“也”字,柔声说:“这个字有勾,还请先生再给断断!”
  鬼仙人看后叹了一口气,又掐指一算,嘴角的笑容渐渐凝固了,说:“你写的这个‘也’字左边加水是‘池’,添马则是‘驰’,你命中池运缺水,陆运无马,不可以迁动;‘也’字左边加人就是‘他’字,如今只看见一个‘也’字,这个人就是你,可见你一旦离开这个家,亲人们就会有劫难。安稳留在家里,可禳灾,能保一世荣华富贵。”伯隅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仙人差矣。我生在王府,长在豪门,作事讲慎,非理不为,非财不取,如何能有此无妄之灾?”
  鬼仙人脸色更红,忽然打了个饱嗝,一股熏人的酒气扑面而来,嘿嘿一笑,道:“你正遭恶劫,从来直言,原不易信。此生乃是缘分定,不可逃也。”
  伯璃呆了一下,走上来,说:“那我也写一个字,先生帮我断断。”说完提笔写了个“人”字。
  鬼仙人仔细端详了他写的字,倒吸一口凉气,道:“我看你写的‘人’字,肩颈很细,想挑重担并不容易。做事情时,需要量力而行。‘人’字的左捺与右撇,写起来像是波浪。这说明,你以后的生活是波折不断,麻烦不断。如果处理不好,不但害人害己,还会给你身边人惹来滔天的灾祸。”
  伯璃愣了半晌,一颗心如坠入冰窖,问:“啊!有这么严重吗,那我该怎么办?”
  鬼仙人摸了摸胡子,故作深沉地道:“你不需要刻意强求,一切随缘,最后都能顺利消灾避难。这个‘人’字写的孤零零的,恐怕你会孤苦一生,除非命里出现金绞贵人肯为你舍命,你才可以逆天改命。最后送你一句:夜来人静望星空,苍穹茫茫银河横,忽闻归雁一声鸣,顿牵满腹相思情,梦里寻伊千百度,道是无缘却有缘。”伯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洛儿上来写了个“花”字,鬼仙人仔细端详了她写的这个“花”字,目露忧伤之色,道:“你写的这个‘花’字‘草’字头,底下一个‘化’字,上下离的很远、左右错的很开,说明要等到枝叶凋谢落下来化为泥土,方能见到花。”又仔仔细细地打量洛儿,但眼前飘过洛儿的粉面秀目及动人身姿,心中一片迷茫,忍不住便哄然大笑出来,道:“小姑娘你长得太漂亮了,长大了一定是个大美女!”
  洛儿眉头一皱,两颗圆圆的大眼睛忽闪忽闪,道:“怎么?漂亮不好么?”
  鬼仙人看了她一眼,沉吟道:“女孩漂亮当然是好事。不过看对谁而言,对于你来说,既是优势也是劣势,太漂亮了会让你终生逃不过一个“情”字,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你这种写法就如同彼岸花,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洛儿先是一愣,忽而做了个鬼脸,丝毫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站直身子,对伯璃道:“缘起则聚,缘灭则散,你说是也不是?”
  伯璃吶吶应了一声,道:“你说是就是!”
  鬼仙人摸着胡须不住点头,微笑着说道:“看来你们岁数不大,却都有些文化底蕴,一定是读过些书了,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秦怡闻言,也来了兴致,上来写了个“葉”字,鬼仙人仔细看了又看,道“这个‘葉’字可分为‘廿’‘世’‘木’二十岁左右解不开一个‘木’缘。”众人不解。鬼仙人神秘一笑,道:“这个我也说不好,超过我的认知了,往后你们自己慢慢领悟吧!”
  伯隅微闭的双目,缓缓睁开,又放下一锭银子,对着鬼仙人施礼,露出一丝笑容,道:“有劳先生了,晚辈告辞了!”说完转身对着众人,又道:“都算好了,你们还等什么?还不走吗?”
  众人一叠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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