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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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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在黑暗的玄武岩通道里跌跌撞撞的蹒跚,漆黑冰冷的岩壁散发着无垠灰色的雾气,雾气笼罩空间看不到咫尺之遥,酸麻疼痛的肌体呐喊不出一丝力气,杨鑫琳凭着感觉摸着岩壁半步半步的碎步挪移,思想懈怠有气无力几欲停下脚步倒地休息,寂寞空虚恐惧饥饿时刻侵袭自己的内心,但前方的通道似乎有着时断时续致命的诱惑,犹如妈妈温柔地目光轻声地呢喃,鼓励自己勇敢的向前迈出一步,或许上天就会降临一分温暖,亲切熟悉的呼唤愉悦全身,传遍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金色幕光栖息环绕成了婴床,自己此刻仿佛变成了婴儿沐浴在这圣洁的温暖。于是,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要放弃,爸爸妈妈就在前方挥着手带着微笑等着自己,一如小时候咿呀学步一样,所以,走吧,不停地走,半步半步,尽管迟缓,但毫不迟疑,越是离呼唤近,声音越是像天使的梵唱散发着光芒万丈,近的能感受到呻吟魅力背后阳光的圣洁。阳光,从未一刻让自己如此着迷,终于触手可及薄如蝉翼,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迈入呼唤迈入光里,强烈温暖而刺眼的光芒让自己不由自主的闭起眼睛,胜利的喜悦雕刻成脸庞的微笑,睁开眼睑一看,似乎有一只肉色的云朵在自己眼前飘来飘去,云朵上丝印着年轮的肌理,缠绕编织墨竹通透点洒在中国画里,内含神韵芬香扑鼻,目光沉醉着迷,若桃花流水汇卷成溪。东风逝去,桃梗辗落岁月成灰,景色追逐土壤缕空时光渐渐清晰,迷离朦脓的眼睛还有些酸涩和呆滞,好一会才看清眼前的肉色年轮变成了手掌上的掌纹,斑点墨竹溶进了呼喊自己的声音,透过掌纹看到的原来是自己的好朋友林欣,正在那里挥舞手掌,脸上带着焦急神情饱满的嘴唇一张一翕。
  刚想打个招呼,嘴角拉扯脸颊带动额头上伤口,疼痛沿着神经导电般灼烧全身,破碎的画面直接击断思维填充空格,锈迹斑斑的铁窗,斑驳陆离的水泥......画面停顿害怕袭身,眼神开始慌乱表情突厥恐惧,无力的抬起双手退散割据距离,恶魔散发着邪恶瞳光糜烂着欲望的气息,在空中直接煽动张开双臂,又扑上来粗暴撕扯自己的衣服,自己拼命的阻挡也推不开他,身上浓厚的臭味熏的自己几乎晕厥,不要,不要,恸哭的只想大喊,泪水顺着脸颊流进自己的嘴里,苦苦涩涩,自己憋住呼吸绷紧腿脚用尽全身的努力,大声地呐喊出来:“不要过来”,好一会直到累的犹如案牍鱼肉任人宰割全身无力,才发现林欣正紧紧的用双臂钳夹住我的胳膊用力地拥抱自己,双眼紧张的望着自己,目光中饱含疼惜,眼泪寝湿睫毛孺慕睫膏在白皙透明的雪肤上挥洒淋漓。看到好朋友毫不顾忌自己的妆容面带忧郁,突然一股感动弥漫心灵,自己终于感觉安全许多冷静许多,腼腆一笑,可惜伤口还在,笑起来反倒含着三分哭泣三分委屈三分无力,嘴唇蠕动费力的说道,可惜嗓子粘稠,吞咽了好一会口水才说出话来,声音嘶哑嘈杂,好像破了洞的风箱呼哧呼哧的漏气,“我在哪里啊?”
  林欣眼中怜爱的神色愈浓,微微颔首,“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咱们现在在了”
  这时,杨鑫琳才想要问事情的经过,可刚一动身体,脑袋又晕眩了起来,林欣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自然知道自己的好姐妹要干什么,连忙按住她的肩膀,帮她轻轻的拉了拉枕头,又拽了拽被角,嘱咐她躺好。
  “医生说了要多休息,想知道什么,不要动,我来说”,于是就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原来林欣看到杨鑫琳出去后就知道她要走,连忙披了皮衣追了出来,可出来后没看到人就问了站在外边街道抽烟的同事,同事就连忙指了路,等自己追到时正好看到杨鑫琳被人用袋子套上了车,想呼救也来不急了。说道这,林欣挺直身躯下意识往杨鑫琳这边看了看,只见此时的杨鑫琳脸上已经带着残余的惊恐睡着了,晶莹的泪痕也像刀划过一样刻在雪白的肌肤上,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上面,明晃晃的阳光似乎倒影着主人的水波潋滟般的忧伤。林欣止住话题,不自觉的叹口气,又小心的给自己的好姐妹拽了拽被角搽了搽泪痕,抬头看了看吊杆上的点滴,然后拉开椅子,轻轻的起身,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出去了。
  刚出了病房,站在走道上不自觉的掏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就看到楼道的拐角吵吵嚷嚷的转出一大帮人来,只见最前面走着一位老者,左手拄着拐杖,右手不时的下意识握紧放松放松握紧,腰背挺立的笔直,灰白色头发倒背梳的一丝不苟,面容清矍,目光冷肃威严,身上黑色中山装扣理得整齐有致。左边跟着一位穿着黑色正式西装中年男子扶着老人,后面一位高瘦少妇还有一群医生护士紧随其后。
  林欣定神一看,连忙握着手机迎了过去,双腿立正鞠了一躬,乖巧的喊道:“杨爷爷好,杨叔叔好”。
  老者看着前方碎步奔跑过来一人,赶紧顿住脚步,听到对方的恭语,细看了一下,才焦急的问道:“哦,是小欣儿啊,琳琳怎么样了,你电话里说的也不清楚,琳琳到底放生什么事了?身体怎么样?”。
  旁边的中年人连忙小声安慰道:“爸,你歇会儿,让小欣慢慢说,你问这么多问题,让小欣怎么答啊?”
  老者听了顿时大怒,扭头高声骂道:“你个没用的东西,你还好意思说,琳琳要是有个什么损伤,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中年男子一听,神色顿时一紧,脸色通红尴尬的唯唯诺诺起来,连大气都不敢出了,后边画着细致柳叶描眉身着黑色职业套装的高瘦少妇见机插嘴说道:“爸,咱们还是听小欣说说琳琳怎么样了,这时候就别骂二哥了吧”。
  听到小女儿这样说,老者才强压住怒气,立马紧张的望向林欣,林欣这才小声说道:“杨爷爷,杨叔叔,琳琳已经没事了,就是太累了,现在睡着了,咱们小点声别打扰着她,事情的经过我们过会在详细的说”。
  老者一听,看了看四周环境,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往后面看去,只见一位穿着医生服装,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在和老人的目光交接后连忙从人群里挤到前面,说道:“杨老,杨小姐没事,没有颅内器质性损伤,就是破了点头皮受了点惊吓,精神太紧张,所以有些疲劳,需要好好休息,稍后等她醒转了我们会为她做个详细的体检,尤其是脑电图,观察观察一段时间。咱们现在还是去休息室里等候,这么多人容易打扰杨小姐休息”。
  老者听到这位医生的话才真正的松了口气,又来到旁边的病房门口,隔着玻璃向里看了看,只见自己的孙女睡得好好的,可是脸上残留的惊恐却像刺刀一样刺进自己的心里,鼻子一酸眼睛一湿,差点眼泪掉下来,努力深吸口气,转头对后面刚才说话的医生叮嘱道:“王院长,一定要专人特护,我孙女就拜托你了。”后面的王院长连声道“杨老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神情激动拍着胸脯打着包票。这时杨老爷子才迈步向外走去。一帮子男男女女连忙亦步亦趋的跟着,相互之间互相交换眼神小心翼翼谁也不敢大声交谈,只能用手势互相示意,都知道老爷子现在心情不好。
  高瘦少妇杨梓清看着自己父亲突然佝偻的背影,心里顿时酸涩起来,记忆中父亲好久都没这样伤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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