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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罚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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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王高兴,魏国自然也就极为大方,所赐之陈伯府占地颇广,就位于定容王城中心不远的位置,宽府大院,辉煌华丽,规模直逼候王府。
  定容城中心的位置,靠近王宫,乃是显赫的王公大臣首选之地。所以单就这陈伯府位置选择来说,显而易见,几微太师颇为动了一番脑筋。
  新赐的陈伯爵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府邸门前,随伯府赐下的府卫早已于大门外站立两行,众奴婢跪倒在地一大片。
  小爵爷面无表情,刚下车辇,忽然间,有一物从天而降,直奔面伯爵门而来。
  练气有成的小爵爷,当然不会真被打到,身形不动,双手背后,左脚一抬,将奔来之物又踢了回去,众人看见,却是一被咬了一口的果子。
  众人目光顺着那缺口果子回归的路线,朝伯府大门之上望去。
  只见伯爵府大门的脊瓦上,随意地躺着一个小童,左手撑在脑后,架着二郎腿,一上一下的乱抖着,身边有一个打开的小包,漏出满满各种果子和其他吃食。
  被踢回的果子去势比来势更急,带着呜呜声向着小童砸去,及至面门,被那小童将脑袋一偏,轻松地让过。
  没砸中小童,小伯爵既不出声,也不着恼。那小童却着跳将起来,破口大骂:“哪里来的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也敢到我大魏国称爵,我打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小混蛋。”他骂小伯爵乳臭未干,显然忘记了自己也不过一黄毛小子。
  口里一边骂,一边又将手中的吃食朝小伯爵继续扔过来。
  “谁家的孽种,不知道这是王府?”小爵爷一边轻松地将漫天打来的食物一一的又踢了回去,一边对着给自己带路的魏王宫中的人问道。连正眼都没瞧向那小童。
  那小童愈加恼怒,也不继续躺着了,干脆跳着脚继续骂。
  众人心中好笑,陈将等人看并无危险,并未有动作。门口迎驾的府卫只得上前制止,小童甚是灵活,见状继续喝骂几句,脚下抹油,腾身翻出府墙外,一溜烟就跑的没影了。
  众府卫也没当真去追赶小童,吆喝几声,跟着跑出了几十步后,看不见小童的身影,都折返回来了。
  这下一闹,原本颇为隆重的迎驾之礼也不了了之,小伯爵一摆手,不发一言,直接进了府中。
  门口的迎驾府卫大眼瞪小眼,直到为首的一位大汉道了声散了吧。府卫之中留下两人立在伯府门口,其他人各行其责,都不再观望。
  为首的府卫跟着小伯爵进了大门,待其立定转身后,忙单膝下跪道:“属下苏无定,为伯爵府卫之首,迎驾疏漏,使小伯爵受惊……”
  小伯爵听到声音,回过头来,望着这位府卫之首,打断话头道:“既然知道迎驾疏漏,那下去受罚吧,连同门外的府卫,一人二十辊。”说完也不管瞠目结舌的苏无定,转身打量起伯府来。
  苏无定起也不是,跪也不是,一时僵在了那里。忽听小伯爵冷哼一声:“莫非本伯爵的话你未曾听清?”这一下,苏无定的汗就下来了,忙起身向后退去。
  身后,小伯爵的话又传了过来;“陈将掌棍,还有,本伯爵乃魏王所封,名正言顺,又何来大小之分?下次再以‘小’称本伯爵,罚棍四十,本次念你无心,这四十的棍罚暂且免过。”
  陈将应了一声,笑眯眯的看将过来,手里擎着一根粗大的罚棍,也不知道是不是早有所备。苏无定心中大怒,这个骂啊,将这陈国小太子祖上问候了个遍,但却无可奈何,只得传令下去。
  不大会功夫,府中传遍府卫的大呼小叫之声。
  一众俾仆没得到主人吩咐,跪在地上,也不敢起身,战战兑兑,几个胆小的在那浑身乱颤。
  棍罚过半,众人心中才稍稍安稳一点,忽又听见小伯爵怒道:“身为府卫,俱是修行练武之士,怎地连小小棍罚,也要大呼小叫,分明乃是向本伯爵示威来着,这是成何体统?陈将给我听着,加罚二十辊,若仍有大声呼喝者,再加倍罚之!”
  众人全都望向这位小爵爷:说话声音不大,但是中气十足,言语间不怒自威,全府上下,听得真真切切。一声过后,府中立刻安静下来,再无被罚的府卫呼痛之声传来。
  于是小爵爷满意地点点头。
  小翣在旁边早就笑得前俯后仰,随行的陈国来护卫、婢女虽然感好笑,但是俱都忍住不出声,小翣可就心大得很,不管不顾的哈哈大笑。
  小爵爷恶狠狠地看了小翣一眼,小翣却视同未见,伯爵威风,在她这里没有任何市场。于是小爵爷立刻败下阵来,决定不再理睬这没心没肺的小丫头,转身继续向内附走去。
  府门之外,看热闹的人还未等散去,就见门口站着的两名府卫被唤进府内,再一会儿就听到喊痛之声传出来,猜测出魏国赐下的府卫挨了揍,一个个都惊了。
  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不知道里面出了什么事情,都觉得这位小小陈国太子,行事甚为跋扈。其中一人道:“乳口稚儿,行为怎地如此狠毒?”旁边另一人道:“王公贵族多纨绔,不足为奇”。
  等了一会,府中渐渐没了声响,但是被换下的府卫却一直没再出来,由伯爵带来的陈国守卫顶替了。人群慢慢地散去了,其中刚才叱骂小伯爵行为狠毒之人恨恨的离去,决定在向太傅的密报上大书一笔。
  府中杂事自然有陈将等人安排吩咐妥当,小爵爷毫不关心,此刻他正坐在正厅的大椅子上,一身朝拜的礼服还未来得及脱下。小小身形,颇有点沐猴而冠的味道,不过进进出出的婢女,没人有胆量笑话于此,刚才一顿杀威棍,打的众人是心惊胆跳,不免担忧起日后来。
  身为奴婢,日后该如何小心翼翼地侍候好这位小主人,是首要的一门功课,不能有丝毫大意。
  要知道府中一应事物均是主人私产,府卫和众俾虽是魏国人,但被魏王赐下后,同样也在私产之内。身为四等伯爵的主人处置个下人,魏王是根本不会为此追究责任的。更别说,此时小伯爵虽遣身为质,但是这却是魏王成就其心中宏图霸业的契机所在。所以小伯爵纨绔跋扈也好,胡闹闯祸也罢,在大人眼中,一切行为不过是幼稚可笑之举罢了。
  此时,挨完莫名其妙一顿棍罚的苏无定来到正厅门外,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谢恩,是的,被打得皮开肉绽也还是要谢主人宽大之恩的。
  苏无定也是修行中人,已至金丹境。按说区区几棍,是无法伤其分毫的。但是行刑之人也是金丹后期,距元婴乃一步之遥的陈将,按棍罚规定,受罚之人要以凡夫俗子之身挨棍的,不能运功相抗。
  皮肉之伤对修行之人算不上什么,棍完后运功顷刻间就能恢复如初。
  丢的却是修行中人的脸面。
  这天下,修行之人摒弃世俗之牵挂,脱离亲情人伦,谓之狠心变性;忍孤独冷寂,心无旁鹫,谓之冷酷无情,行艰难独径,要渡不竞功便身陨之风险,为的就是长生逍遥。何为逍遥,不外乎是行那呼风唤雨之事,受那凡夫俗子仰慕,得天地之精华之回哺,得以挣脱这方世界的礼教、规律的束缚。
  金丹修士被棍罚?而且还是被一仅仅练气四级,稚气未脱的小儿所罚。苏无定不知这方世界有无可能发生过此类事件,但对此刻的他来说,全身气息浮动,经脉错乱,再不运功稳定下来,弄不好就要走火入魔,成了废人一个了。
  所以他站到厅门口,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不进去于府卫规矩不合;进去的话,鬼知道这小恶魔会不会再来上一条:为何身为府卫,没能将府门之上的喝骂伯爵的小童擒获?身为府卫,此乃是大大失职,若是就此定上一条问斩之罪,也无理可说。
  左右都是个死路,苏无定恨得要将牙齿咬碎之际,厅中传来百无聊赖的声音:“门口何人,为何徘徊?”。苏无定无奈,咬牙进了大厅,只见伯爵大人靠在椅子一边扶手上,两只脚都搭在另外一只扶手上。
  头都没转过来,没拿正眼瞧进来之人的小伯爵问道:“何事?”
  苏无定只好单膝跪下,“小人谢伯爵大人不杀之恩。”,说罢叩首。
  “嗯,知道了,身为府卫,护卫本府乃是尔等职责,若是任由无关人员骚扰本府,本王安危事小,但魏王颜面何在?”说到这里,伯爵大人口中顿了一下。
  这一顿到是不打紧,下面苏无定脑袋里就“嗡”的一声,心里连道“坏了坏了!早知道将那小童早点驱离就是了”。本来众府卫早已看见埋伏在府门脊瓦上的小童,看其架势,只怕是要找陈国人的麻烦。
  心领神会的众人都起了看热闹的狭辍之心,都想既然是小童胡闹,陈国人将其捉住也无可奈何,更何况这名小童,苏无定是认识的,乃是太傅刘鉴的玄孙刘定山,也不是小小陈国太子能处置的。
  随后一切也如众府卫的意料中发展,只是不知道小伯爵仅仅十岁,就已有炼气期四级修行在身,果子当然砸不到的,小伯爵脾气也甚好,毫不动怒,见小童轻松溜掉,也没放在心上的样子。
  岂料进到伯府内,自己刚一句话,这大棒就落了下来,端的是打了众府卫个措手不及,眨眼之间,人仰马翻,个个带伤,这伤的不是皮肉,伤的是脸面。
  不说众府卫在外炸了锅,人人眼含怒煞,若不是苏无定及时放出金丹境威势,怕是这小伯爵屁股还没落在伯爵大椅之上,府中就早已遍生乱象了。
  小伯爵还不知道若不是苏无定稳住要跳墙的府卫们,自己就差点成了最短命的一位爵爷,犹自端着好大伯爵架子,慢条斯理的吩咐与他。
  他这说着话,突然一顿,苏无定心道不好,这是要找那放走骂府小童的由头了,不禁头皮发凉,另一条腿一哆嗦,也跪在了地上。
  小伯爵被苏无定的举动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奇怪道:“难道魏国行礼如此隆重?见本伯爵,不用双膝着地,起来吧。我刚说到哪里了?”
  苏无定心里这个气啊,无可奈何地站起身来,幸亏此时大厅里无人,否则我们的苏大卫首真是吐血而亡的心思都有了。心下一横,道:“属下护卫无力,未能将捣乱的小童擒获,还请伯爵大人责罚。”说着又要单膝行礼,心说,老子今天豁出去了,打一顿也是打了,打十顿也暂且受着,回头定要将你这小儿剥皮抽筋,以解这番羞辱。
  “哦,我见那小童也是有修行在身的,连我也没将果子踢中他,抓不住很自然”。
  踢你老母的,你才是个练气境,凭啥就能踢中同样是练气境的小童?但这话不能出口,否则放走小童就从无能变成故意为之了,这罪过那就没边了。于是闭口不言,听着伯爵大人往下说。
  “我见那小童身手甚为了得,定是见我小小年纪,能封为伯爵,心里不忿,想找我比划比划。却没想到本伯爵身手高强,生了退意,趁乱溜走。这番变化,实时太快,你们一时不查,被其溜走,实属正常,本爵也是讲理之人,之前罚尔等,是因尔等身负护府之责,却让无关之人混到房顶,二十棍罚,只是意思一下,至于称呼不敬,小事一桩,以后改之即可”。
  “否则你们定要骂我待人苛责,本爵忠厚善良,绝非残暴之人,日后相处,尔等即可知晓。至于其他错处,今日都免了罢,以后望尔等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嗯,就这样,去吧!”
  下面单膝着地,垂着头的苏无定差点一口老血喷到我们小伯爵的脸面之上。脑袋里嗡嗡乱响,只是知道这次护卫失职过失是被我们忠厚的小伯爵大人免除了,至于其他的,他妈的其他什么还重要吗?
  苏无定一不做二不休,口中称谢,也不见改变跪姿,全身不动如山,就这么向后滑出,疏忽间出了大厅外。
  早已站立在门口的陈将微微一笑,苏无定闷呵一声,长身而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回到一众府卫之中。众府卫刚才被苏无定制止喧闹,此时都立在原地,等候消息。
  只见这时苏无定面色僵硬,也不开口,走到一个府卫面前,扬手就是一个大耳光打了出去,那府卫措手不及,被打的目瞪口呆,当下就愣在了原地。又听见啪啪的耳光声不断地传来,人人都没逃掉。打完耳光后,就听苏无定沉声喝道:“都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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