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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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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国宫中,婢女早已盏灯完毕。
  瀛王书房内灯火通明。房门被打开后,一个身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来势虽急,但却落脚无声,只带起四下灯火一阵摇曳。
  瀛王坐于书案之后,低头看眼前奏折,开门进来之人的动静并未让他抬起头来。身影行至书案之前,翻身拜倒:“禀王上,陈将有信传回。”
  “说”
  “是,禀王上,太子一行已过秦川顶,蜀马均已可骑乘,预计三日后可抵达定容城,届时将有魏国太师几微亲自迎接。”这边人影低头禀告,案侧那边就有人将挂在右边山墙上地图上的秦川川顶位置用木棍指出。
  瀛抬头看了一眼地图,又问道:“追迹之人如何了?”
  “禀王上,据陈将所述,追迹在太子一行之后的魏王卫三人袭杀了另外一伙人,胜之。余下的人即刻退走远遁。陈将估计,魏王卫也不知是何国派遣,故佯做不察,现已安营过夜。”
  瀛王听完,并未作声,只挥了挥手,身影立刻躬身后退回门外,将书房门重新掩上。
  瀛王手指轻叩案几,片刻后轻声道“甚是奇怪……”
  身后有人接口:“王上可是奇怪这伙人触之即遁?”
  瀛道:“这倒不是疑点,来人定是熟悉太子一行人的底细,就凭陈将一行人的实力,也未必能拿下,又遇到暗中掩护的魏王卫,为何不知难而退,反而要追踪不辍,故意让魏国卫一击得手。难道还有后手不成?”
  身后人没再开口,由暗处走上前来,正是太子隶的母亲瀛王后。
  瀛继续说道:“你说这伙人难道没察觉魏王卫的人?”
  “但凡能被派出此类任务的定然不是一般人,没有察觉的可能性不大。”瀛后道。
  “那就怕是有后手准备,这伙人的退去,难道要等陈将众人起了懈怠之心之后再寻动手不成?”
  瀛后闻言道:“那隶儿岂不是仍有危险?现今是否要急信通知洛黄衣人等?”
  瀛摆摆手,“那也不用,你也了解陈将,非是常人,这等伎俩在他面前无济于事。”
  想到陈将平日作为,王后心底稍安,却不免有泛起点委屈之情。
  瀛王一眼望见妻子脸上表情,心里洞悉,出声安慰道:“陈国儿郎,岂能有温室内长大之花,隶儿平时调皮,易怒多烦躁,不经历练,日后怎么能放心将王位交付与他?”
  瀛后心底仍是有些不舍:“虽是如此,但隶儿年幼,此次前使魏国,正如稚虎入狼群,一步行错,就有杀身大祸。”
  “不如此,待其日后成人,未免多位碌碌之辈,与陈国何益?我知你心疼隶儿,但事已至此,多忧无益而伤身。”
  顿了一顿,瀛王又开口道:“自我陈家先祖立国以来,无泯然之辈”。
  瀛后看了瀛王一眼,嗔怪道:“话是如此,非是怨你,只是我这当娘的心里一些忧虑罢了。”
  瀛王笑笑,拍拍妻子手背,重新坐下,看起刚才的奏折来。
  陈于千年前立国,传王位至瀛时,共历六位先王。瀛王降生时天有异象,白日晴空,忽然就满天乌云倾覆,历时三息后,乌云消散后,随即有细雨落下,三日不停。
  于是有人称曰:“乌盖陈国,七世而斩”。当朝太师闻言大怒,命人将妄言者腰斩于市。
  但瀛却自幼聪慧过人,读书有过目不忘之能,且待人宽厚,在数位太子显得鹤立鸡群,极得先王喜爱。于三十三年前,在当朝太师等人力谏之下,先王将陈国王位传于瀛。
  瀛王登位后三十年间,陈国风调雨顺,民众安居乐业,瀛王不负众望,励精图治,深得陈国百姓景仰。让退位先王和朝中大臣暗中松了口气。
  秦川横亘中土大地,绵延不知几万里,而陈国位于秦川西南,东北与魏国隔秦川而治,又有洛水沿陈国腹地穿国越境,自西向东三万里后急转南下,南下之始,便是齐国与陈国间边境之线。
  洛水南下五万三千余里,灌入南海。陈国境在海口之处有一处宽仅百里,狭长约两千里的长条国土,这片国土,东与齐国隔洛水相望,西与燕国接壤。
  如果在地图上看,整个陈国犹如正在浇水的长嘴水瓮,瓮嘴倾入汪洋大海。
  这瓮嘴底部到顶端,再沿着汪洋大海,一直到陈国国境间为燕国国土,燕国向西之地与韩国交界。
  三年前,与陈国历来交好燕国君遣使至陈,将一份密报呈与瀛王。
  密报提供了齐国境内兵马东调西境的情况,瀛王急忙暗调国卫入齐。国位暗中与潜伏的密探合作,经三月的秘密查证,查明齐国国内的兵马所动的原因,急奏回陈,让陈国朝中上下顿时一片哗然。
  齐陈两国,宿怨已久,先王各自立国时,两国沿洛水而治,起始并无国境争端,而洛水自五百年前,不断向西改道,侵蚀不少陈国土地,碍于先祖规定,历代陈王不得不遵守。
  齐、陈两国,虽隔洛水而治,比零而居。但两国出产却大相径庭。齐国境内多矿,立国的齐家先祖又以锻造闻名,齐国就以锻造为本,专门出产各种长兵利器。故齐国兵器之利,天下驰名,各国军队均以装备齐兵为盼。
  而陈国境内多洛水支流,土地富饶肥沃,多产黍米,珍稀草药等,之外又以蜀马出名,蜀马耐力速度惊人,亦为各国军队代步之良配。陈国人口现为诸国之最,且民众富饶,其物产丰饶当为首功。
  周边其他各国,燕国多产稻米和海中之物,韩国多兽,魏国多制器,其他赵、秦各有特产。
  这其中以魏国最为强盛,此代魏王名“成汤”,亦是雄才大略之明君,登王位以来,在太师几微的胬心辅佐下,兵强马壮,一时以“魏兵雄,治天下”而风闻诸国。
  得知齐王调兵西向,陈国上下一时间都意识到齐国的野心。瀛王急召三公六卿等王公大臣,商议对策。
  席间,统一对向外结盟的意向,但却对向何国结盟起了争论。陈国欲遣使结盟,无外乎燕国、韩国与魏国。
  魏虽然兵强马壮,但两国间隔着巍巍秦川,交通极为不便;韩国与齐国并无接壤,如果韩国有意相助陈国,只能派兵入陈国境参战。如允韩国兵马入境,虽能抗拒齐兵,但怕瘟神易请难送,谁能确保韩国就没有狼子之心。
  燕、陈两国历来交好,齐若吞陈,燕亦危矣,所以两国自是盟友,但燕国国力孱弱,能给陈国助力极其有限。属于自保都无力,况乎出兵助陈。
  于是乎,众人只得将目光投与魏国,两国间虽有天险秦川之隔,但是魏国的南边却有一处与齐国接壤。魏、齐两国的极东之地是秦川终止之处,是一小块平地,若是魏国自此处出兵,能轻易攻入齐境内。
  魏境向北偏东是赵国和秦国,有大臣提出远交近攻之策时,在众人目视下,收回了话的后半句。无他,要越魏齐两国交好赵和秦,现今局势下,短期内于事无补。
  诸臣散朝后,太师简离随瀛王来到书房,瀛王赐座后问道:“太师之意如何?”当朝之时,太师静观群臣谏言,一直未有出声,故瀛王有此一问。
  “禀王上,臣闻群臣之言,交好魏国当属上策,臣以为然。”
  “此时结盟魏国,是否当时?”瀛王问道。
  “确实,燕国都已知晓齐兵所向,不但魏国定然早已知晓,更恐天下各国均早已得知齐之野心。”
  太师顿了顿,继续说道:“天下诸国,以我陈地最为丰饶,齐国谋略我陈已久,老臣得知消息,毫不感觉意外。得陈而得天下,除却孱弱燕赵两国外,其他四国恐怕也是心有所图,奈何我陈国民心所向,难耐之何。”
  瀛点点头,示意简离继续说。
  符离继续说道:“而此次,齐决意先行此步,欲亡我大陈,其他四国定然不肯安之若素,因齐策若成之日,亦是其他诸国亡国之始,此时交好魏国,当属上策。”
  “太师之意该当如何应对?”
  简离拱手缉礼,又说道:“臣还有一言,此时交好魏国,当属急对,但远交之论并非毫无可取之处。”
  瀛一时有点奇怪,问道:“太师是说,此时还应派人游说秦赵两国?”
  “理应如此,尤其是秦国,最为重要。”太师微趸,见瀛并未接口,就继续说道:“秦兵勇猛,当今秦王好战,与赵国连年征战,至今尤酣,老臣观之,秦赵两国必有一亡。”
  “太师看好秦国?”瀛问道:“赵国将军蹇东赞亦是天下名将,有他在,秦兵难撼赵国。”
  “的确如此,但匹夫之勇,难以敌众,老臣认为,赵王无勇而畏战,蹇东赞明珠暗投,生不逢时。而我陈国此时当务之急为明交魏国,暗联秦王。”
  说到这里,瀛已然心中明了:魏国同意结盟,当属自然,对齐国的兵器之利,魏多年来亦是虎视眈眈。陈、魏联纵,此时正是良机,两国联盟,齐国不能敌也。
  太师的担忧是,若能借此吞并齐国,魏国必然势大,借齐兵器之利,到时候陈国必然又有新的危险。
  若是远交秦兵,乃是事后牵制之举,此为远虑。秦与陈并无地理上的交界,秦兵若是能灭赵,下一步定然是伐魏,因此秦国肯定不愿此时魏国坐大。
  如陈、魏两国灭齐后,魏国得齐国之地和人口、技术,势必要称雄天下,直接威胁到与之相邻的秦国和陈国。届时陈、秦两国必然要联盟抗魏,以使魏国腹背受敌,难以腾挪。
  届时陈国可背后支持秦兵功魏,亦可联魏抗秦,视时局而为之,进退皆可从容。
  听完太师的话,瀛心中了然,很快下定决心,片刻后问道:“太师认为,如何与魏联盟?联秦之事,该当派谁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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