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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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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空,他一个人去爬山放松下,正好思考下下一步咋走。一股烟味飘来,前面坡上起火了,一般燃不大,王爻瞅了瞅,继续往上走。但这火却一直燃着,“要不要去打一下?”他停下来四周看看,没人,“要是打不熄,燃大了,说我点燃的咋整?”钢娃子女人上坟烧纸,就把山林引燃了,被罚了五千块。火苗“劈劈啪啪”地卷着齐腰高的野草一路燃开了,一阵风过,火苗一下窜起老高,“啊,要燃起来了!”王爻退了半步,惊慌起来,再燃大点就危险了。还好,那股火浪扑腾完就没后劲了,火焰慢慢小下来。他观察着:火的四周都是枯草,再往外围就是光秃秃的石头泥巴地,旁边也没树,应该燃不起来!应该是吧?!“如果燃大了咋办?叫110?四周没人,来了说不清又咋办?”赶紧走!
  一转身,又突然想起:占一卦看看。春节没事,正在重新看梅花易数。他想了两个数字,起了外卦内卦,“山火贲卦”,“山!火!”王爻“啊”了一声,像被人猜中了心思,灵得真诡异。再分析克用关系,主克客卦,问题不大,他走近再观察了一下火苗周围环境,确实燃不起来。火慢慢地小了,燃过的草木灰上,一线青烟直直地指着天空,越来越细。
  王爻的惯例是初九初十才走,这次才初七就早早地回成都了,一是不想在老家难受,二是回去等着股市开盘反转。
  满怀期待又不安地打开大盘,仍是一片惨绿,没有一点翻红的迹象。
  开春不顺,一年都不顺啊!
  窗外沙沙响,飘起了小雨,本来就春寒,这下更湿冷。王爻弯腰给猫碗里装了猫粮,旁边猫砂发臭,猫没来,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嗯?投奔新主人了?”突然,他发现床上被子隆起一个包,“妈哟,还会选地方!“王爻两手照着包压下去,里面一声惨叫,再压几下,包开始蠕动,王小花从里面钻出来,睡眼惺忪。想起猫砂和猫屁股那么脏,它居然带到人睡觉的被窝里来,王爻“啪”地一耳光打过去,一声嚎叫后,它跳下地,王爻一脚,没踢到,追出去,弯腰去抓,“噗呲”一滑,摔了个猫啃屎,他忍痛爬起来,拖鞋鞋面撕开一个大口子,他真的火了,继续追,王小花跳上窗,不要命地从铁丝网烂洞里挤了出去。
  奥运火炬传送到欧洲了,法国、比利时、德国,一路都有人捣乱示威,还有人当众抢夺火炬,王爻真想捶那些龟儿子。这是咋了?A股在一路狂泻,他股票套牢,国家开个奥运也都受欺负。
  “要变天吗?”
  “喵……”王小花整着大眼睛在椅子腿后面瞪着王爻,窗外有风掀动树桠枝叶的声音,昏黄的灯光下,一个人,一只猫,一个空荡荡的客厅里,一把老式的人造革三合板海绵翻板椅子。王爻坐椅子习惯只坐前半部分,空着的后半部分恰到好处地就成了王小花的床垫。失败的男人焦灼地翻看着电脑里的股票,小狸猫肚子一起一伏地打着呼噜。
  王爻勾着指头叫它,它跳到椅子上,靠着王爻大腿趴下蜷成一团就要睡。王爻摸着它脑袋,脖子后面的绒毛暖乎乎的,它享受着按摩开始打呼噜了,王爻又轻轻捋了下它耳朵,拿起它白色的爪子,软软的,像一朵白梅花,它信任地眯着眼像一个酣睡的小孩。“前两天不该打你。”王爻伸手,把这一团端起来放到自己腿上,它继续呼噜着,像个软乎乎的毛线球。它有四五个月大了,差不多像人三岁左右,尾巴尖向上翘起,王爻双手拥着它,抱得更紧些。它像极了日本动画片《甜甜私房猫》里的主猫公小起,王爻侄儿收集了几十款小奇的周边,在小县城里应该是最大藏家了。
  天天山河一片绿,股票已跌掉快70%,卖是不可能卖的,口袋空空又要断粮了,自由潇洒的日子看来又到头了。
  “自由自在不愁吃穿的生活真的跟我无缘?!”
  “又只有再找工作苦逼打工?”“不打工就天天吃方便面喝稀饭熬?那一堆该死的债咋办?”“有其他办法吗?没有!!”
  这轮发简历接通知倒是很快。一家重工企业要在四川设市场部,接待王爻的是西南片区的老总,看完王爻的简历,他习惯性地像70年代人那样,感叹完人生和理想,再告诉王爻:“大家年龄差不多。”又指指旁边的一位,“我们几个都是70后。”王爻咯噔一下,“差不多的岁数,别人是西南片区老大,自己是炒股被套欠一屁股债啥都没有的无业单身汉!”老总很认可他,“我们这年龄,正是应该好好干事业的时候。”是啊,这炒股事业是没指望了。
  老总说问题不大,三四天左右再复试下,王爻就暂停投其它简历了。
  一周过去,没接到通知,十天后,还没消息,“他们遇到更合适的了?”王爻颓丧着又开始联系其他的单位,去另一家公司面谈完,去书城里看书,泡在书堆里能暂时忘掉很多糟心事。
  快六点,乌云压顶,大风狂吹,王爻前脚刚进屋,后脚暴雨“劈劈啪啪”就砸下来了。外面一道电闪,王爻赶紧拉窗户关窗帘。电话响了,晕!是那家重工企业的人,“前几天有急事回总部去了,刚才回成都,招聘的事,就定你和另一个,现在赶紧来一趟。”现在?王爻看看外面扯天扯地的暴雨,从家到上次面试的地方,正常情况下坐公车要近一个小时,下车还要走一段,这么大的暴风雨,怕最少要一个半小时,关键!这风狂雨暴电闪雷鸣的咋出门?出租车也难抢。王爻左右为难,人累心也跟着累,真不想出门了……
  多年后,当这家公司在纳斯达克上市时,王爻心中确实有过几次后悔。
  另一家做户外广告牌的小公司急着要人,王爻对他们业务兴趣不大,但老板娘给的底薪不错,他还是去了,骑驴找马总可以。
  报到第一天,一大早,老板找他谈话:“她给你开的工资是多少?”王爻说了,心里却开始疑惑:你老婆开多少工资你不知道?他解释:“我没在,她跟你咋谈的我不清楚。”“意思是不作数?”王爻心里开始七上八下了。“这样,我们要给领导打个大牌报告,你写个方案出来,我看看。”“撞到鬼了,人都来上班了,你两口子意见不统一。不统一,看我简历、案例,也应该能作出判断噻!现在还喊我写方案来检验?打我脸?上次面试就白试了嗦?”王爻愤愤不平,他一直痛恨别人不信任他让他写方案来自我证明,这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他转身就想走人,但还是控制住了,“这方案又不难,就写嘛。”正拟框架,“哦嚯”一声,电脑关机,停电了。行政拖出柴油发电机,“哒哒哒哒……”简直要人命,天本来就干热,这一吵就更烦躁到顶,王爻完全没法写东西了。熬到中午,另一家公司神一般地出现,发短信叫王爻去面谈,而且就在这附近。王爻请了两个小时的假,老总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嘴巴挤出几个字:“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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