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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灰网 / 第22章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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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一声猫叫,深有同感?一只小狸花猫跳到椅子上。
  单身汉的屋里多了只猫,算伙伴吧。
  股票套得半死不活,手紧,亲戚建议他找个人合租。他拍了房间照片贴到二手房网上,文字渲染了一下:窗外雨打芭蕉,窗内一个喜欢瑜伽、写作的文艺青年,期待有品位的你。文字很动人,几天后搬进来了一个租房考研的女孩,有男友!但要找个清静的地方复习备考。
  谁也想不到,她还“引来”了一只猫。
  她搬进来两天后,王爻起床后去拉客厅窗帘,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她裹着被子睡在沙发上,王爻惊讶地问:“咋有床不睡睡沙发?”她有气无力地回答:“老鼠,太多了。半夜还爬到我胸上。”胸上?王爻下意识往她胸部看,她赶忙把被子往上拉。王爻想笑。家里耗子多他是知道的,但没想到这么流氓猖狂,居然袭胸,王爻安慰她:“我想办法收拾。”那几天,王爻基本承包了小区红旗超市里的粘鼠板,连收银都很叹服也很关心地说:“这样不行啊,这样买粘鼠板开支太大吃不消啊。”
  先吃不消的是女租客,她想搬走。好吧!既然粘鼠板、耗子药都不行了,那只有请专业人士到家了。群里有学生妹有多余的小猫要外送,宿舍楼下母猫生了一窝,母猫莫名失踪,一窝奶猫到处找吃的,她们收留了两只,但宿管不准养。王爻去选了只灰色黑条纹四个爪子戴白手套的小狸花猫。
  猫来了,她还是搬走了。
  走吧,灭耗子的战斗还要继续。
  小猫进屋,“嗖”地一下躲进衣柜与墙壁的缝隙里,王爻不强求,碗里放好牛奶和猫粮,准备好猫砂,进屋就是一家人。晚上,小家伙出来吃东西了,吃完还是有点怯生生的,王爻给她取名:学名王小花。
  王小花每天在屋里飞来飞去,有路不走,先跳桌子再蹦沙发,隔着一米多又跳到王爻的古筝上,听到古筝“砰”的一声响时,它已经从电视柜上跳到窗台上了。等王爻刚转身,一个灰影从窗台上下来,王小花叼着比自己头大两倍的馒头跑进厨房去了,第二天中午,又叼了半只鲳鱼,王爻气得,这要被邻居抓住,小命怕都没了。
  没事时它就懒躺在卧室窗台的防盗栏上晒太阳,先晒左面再翻身晒右面,王爻自己搭把椅子看书,不打扰它。
  今天很晚了,它还趴在那里不回窝,拉了几次,它才跳下来。然后,王爻听到窗外有猫惨叫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他才发现窗台外面的树上卡了一只白猫,越挣扎卡得越紧,王爻哭笑不得,赶紧找棍子摇树,想把它摇下来,但越摇这笨家伙把树抱得越紧,没辙,只有不管它,回头看王小花啥事没有地看着外面为她卡了一整夜的情痴,王爻一声长叹。
  何强催钱的电话又来了,袁朗要钱的短信也几乎同步,王爻鬼火冒,一拳砸在沙发上,又一脚蹬翻椅子,王小花打着哆嗦跑了。
  王爻盯着群里发呆,有人招呼他,王爻抬起眼皮看了看,“弯刀”,女孩头像,这名字有意思,聊了几句,原来是个男的,王爻准备闪,他却扭着让王爻发照片,“男人看啥子照片?”神经病。“发嘛,帅哥。”他催,王爻禁不住,发了一张,“多少钱?”“嗯??”“一次!”王爻猛地反应过来,妈哟,原来是个……他想一口唾沫吐过去,静了下,他想起有个学心理的朋友在调研他们这个群体,那,就顺便帮调研下?他忍住恶心,继续跟对方纠缠。“100?行不行?”“不。”“保证不会射在你身上的。”王爻真的想吐了,对方加价:“200,我豁出去了,你赶紧过来。”不能再聊下去了,王爻赶紧把他拉黑。像一口绿色的霉菌吸在嘴里,王爻觉得从内到外都霉透了。
  业务群里,大春和几个人在聊,他很少发言的,今天废话一长串。自从离开老马那里后,王爻很久没进这群了。
  有人在问大春:“好久走?”“过两天嘛。”走?王爻忍不住问他:“往哪走?”“去北京。”“不帮潇洒哥干了?”“要啊,就是他的东西,需要有人在北京那边守到。”“哦。”老刘的东西做大了,大春要常驻北京。具体干啥呢?王爻没心情再问。
  股票完全没法碰,割肉都割得只剩骨头了,接下来干嘛呢?每天一睁眼就要花钱、还钱啊,王爻心里焦灼得慌,王小花走来走去地嚎叫,望着王爻要吃的,王爻伸手敲了它一下,它还叫,王爻用力再敲了一下,它一爪在王爻手上挠了几道白印,王爻痛叫了一声,抓起门后的晾衣杆,一棒砸到它身上,它惨叫一声跑进小卧室,窗户关着,王爻追进去,又一棒,王小花懵了,想夺门而逃,王爻横着挡住,关上门,它没跑脱,又一棒捅它身上,王小花连声惨叫。楼上有人吼起来:“哪个打猫轻点嘛!”王爻脸上火烫,拉过窗帘,王小花躲在衣柜和墙壁的缝隙里哀嚎着,像小时候王爻妈老汉拿棒打他的样子,他停住了,王小花惊悚地顺着墙角,挤开门缝跑了出去。
  2008年的春节过得很惨淡,给父母、侄儿侄女的钱比去年少了一半,这还是王爻忍痛低价卖了几百股的钱。王爻红着脸说好话:“先暂时给这点,翻了年手松活了再补。”家人都安慰着他。同学、朋友聚会也取消了,他整天躲在家里,寻思着年后咋翻盘?
  他妈可不管王爻低潮,张罗儿媳妇依然紧锣密鼓。楼下叔叔介绍了一个老街坊的女儿,比王爻小五六岁,她妈老汉王爻都认识,他没心思,爻妈编着法儿催他见面,“要不见一下?”王爻反正无所谓。爻爸不看好,“那女娃儿的老汉德性怪、喝烂酒,喝完就乱骂人,不好打交道。”爻妈听到这么说,嘟嘟囔囔的,暂时就不提了。
  整个春节,除自家人外,王爻就见了一个人,川大高王爻一级的校友,听人说才知道他回老家工作了。王爻去他单身宿舍,两个人一边听着外面的鞭炮声一边喝茶剥花生,在川大时讲过的那些目标都一字不提了。“回来也对,安稳。”王爻安慰他,“我是混得孬,王老兄,你在外头要好好发展。”王爻端起茶杯想说话,笑了笑,没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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