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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古时离奇案现今饭后茶 / 调错情

调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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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雍正年间,在吴淞有一位郑姓官人,名叫郑铎,年方十六,自小饱读史书,生的面如冠玉又温文尔雅。隔着他两三家住着一个方姓寡妇,丈夫早就亡故,只有一个女儿叫做慧娘。这慧娘也只有十六岁,生的美貌异常。因为家中没有男子,方寡妇和慧娘也少不得抛头露面。郑铎时常能见到慧娘,时间一久二人各自倾心,只是这方寡妇为人泼辣,把慧娘看的紧紧的,白天慧娘不能离开自己的眼前,一到了晚上更是被方寡妇早早关进房中,因此郑铎和慧娘虽各自有情却无缘相会,弄得郑铎空自煎熬却毫无办法。
  一日郑铎闲来无事又跑到王寡妇家门前晃荡,看见慧娘穿了件红褂子正在窗前刺绣,急忙凑过去对着慧娘一番言语挑逗。慧娘虽然也对郑铎有意,可着实怕自己娘看见又免不了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只能装着发火道:“晴天白日的,瞎说些什么。”郑铎看慧娘这样也只能识趣走开,他一边走一边想着慧娘刚才的说的:“青天白日的、青天白日的。”难道是这慧娘也对我有意,只是害怕被母亲发现才故意提醒我晚上再过来,他越想越是这么回事,不由得喜上眉梢,打定主意晚间再来和慧娘相会。到了傍晚天刚黑,郑铎急忙跑到方寡妇家门前找个角落躲起来,直勾勾看着大门,只盼慧娘早点出来。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郑铎心里空落落的想今天恐怕方寡妇看得紧,慧娘怕是出不来。正当他准备转身回家,听见大门吱呀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人,郑铎看不清那人面容,但看她身上正是穿着白天慧娘穿的那件红褂子,不是慧娘还能是谁。那人向茅厕走去,郑铎紧紧跟在后面,待那人进了茅厕郑铎一个箭步跟了进去,从后面把那人紧紧抱住道:“我的好姐姐,你可是把我想死了,叫我白天不要来,我晚上来了你准备怎么打发我。”怎知道那人听了郑铎一番甜言蜜语破口大骂道:“谁家的小杂种,你看看我是谁。”那人一转头郑铎顿时魂飞魄散,哪里是什么慧娘,这不是那泼辣的方寡妇。原来方寡妇半夜出来去茅厕,随手把慧娘的红褂子披在了身上。郑铎此时哪里还管什么佳人相会,转头一溜烟的跑走了。
  方寡妇回到家里后依然余怒未消,直接进到慧娘屋子破口大骂:“孙家小杂种在外面等你,你还不快去。”慧娘听这话一头雾水,说道:“什么孙家李家的,谁会来找我?”方寡妇正在气头上,怎会听女儿分辨,仍是骂道:“刚才我出去那孙家小杂种把我认成了你,又搂右抱还一口一个姐姐,不是你这小贱人勾搭他还能是我吗,平日里千防万挡的也没拦住你这贱人勾搭男人!”这方寡妇平日里就是个泼辣女人,今日觉得自己占着三分理更是口无遮拦的将慧娘骂个狗血喷头,她骂完了也不顾慧娘辩解自己走了,只留下个慧娘在屋里泪如雨下,她心想:“好端端的被自己亲娘泼了一身污水,虽然平日里和郑官人有些情谊,有了这次事以后自己娘亲更是要百般提防,这姻缘定是成不了,还不如死了好。”慧娘哭了半夜,已经心如死灰,趁着方寡妇睡着了,悄悄的把束腰的汗巾悬在高粱,寻了短见。
  方寡妇一觉醒来天已大明,想起昨晚的事还是火冒顶梁,随口又是骂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小贱人还不起来,等着我去伺候你吗。”她穿好衣服后见慧娘房里依然没有动静火气更大,径直走到慧娘屋前一把推开房门,一进屋刚想张口再骂就看见慧娘挂在了房梁上,方寡妇惊叫一声跑了过去把慧娘解下来,一看慧娘已是口吐白沫没了气。方寡妇又惊又悔嚎啕大哭,哭了一会狠狠的道:“都是因为孙家小杂种才害死了慧娘,不让他抵命怎么能出这口气。要是让他知道慧娘已死必定躲得远远的,必须把他骗来留住他,当着官老爷面告他。”随即方寡妇找了一个邻居去请孙官人。
  孙官人昨晚狼狈跑回家,后悔自己太莽撞,以后再想见慧娘可就难过登天了。他正懊悔时突然来人传话说方寡妇请他去,他心里打颤哪敢去,可是想到如果不去说清楚以后只怕真的再难和慧娘相见,为了慧娘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到了方寡妇家里。孙官人刚进家门,方寡妇满脸堆笑道:“孙官人昨日是把我当成慧娘了吧,我们两家门当户对,你要是对小女有意大可托个媒人上门提亲,我岂会阻拦你们?”郑官人本来准备好挨一顿大骂,没想到平时泼辣的孙寡妇这次如此通情达理,赶忙说道:“多谢方妈妈恩情,我这就回家找媒人上门提亲,定叫方妈妈满意。”方寡妇满脸笑容道:“这个不着急,你许久不来一次,来了就见见慧娘再走吧。”郑铎巴不得能和慧娘见上一面,哪有不答应的。方寡妇领着郑铎到了慧娘屋们前道:“慧娘就在屋内,你们说会话。”郑铎谢过方寡妇一脚迈进屋内,还没等他看见慧娘就听见咣当一声房门被关上,铿的一声下了锁。方寡妇在屋外骂道:“孙家小杂种,你害的我女儿吊死了,现在我就去官府告你因奸致死,让你给慧娘抵命。”郑铎这才明白慧娘自尽,自己是被方寡妇骗来抵命的,急忙大喊道:“方妈妈先把我放出来,千万不要经官。”方寡妇岂会听他喊闹,直接去了县衙递状子。
  郑铎在屋内喊叫了半天也没人搭理,心中又慌又怕。他缓缓走近床前撩开帷幕,果然看见慧娘一动不动躺在床上,一探鼻息果然没了生气。郑铎心想此次闹出了人命,待方寡妇领着衙门的人回来看见自己和已死的慧娘关在一个屋子有理也说不清,到时候免不了抵命。只可叹自己和慧娘不仅没成为夫妻还双双枉送了性命,不由得趴在慧娘身上嚎啕大哭。郑铎哭了半天才止住,他抬起头呆呆的看着慧娘,一看才发现慧娘颜面如生,楚楚可人,郑铎痴了一般竟是把嘴凑到慧娘嘴上亲了起来,用手摸慧娘身上还是软和的,他心想在慧娘活着的时候没成为夫妻,自己不久后也要抵命,不如在此时先有了夫妻之实,来世再做一对真夫妻。郑铎褪去了自己和慧娘的衣衫就做了起来,可没几下就听见已死的慧娘喉中有咯咯声响,口鼻渐渐有了气息,这下把郑铎吓得不轻,他跳下床一动不敢动。待了半天看见慧娘真的是活了过来,郑铎急忙上前扶起慧娘,慧娘刚坐起来就吐出了一口憋在胸口浓痰,缓缓又睁开了眼睛。原来这慧娘当初并未真死,方寡妇是个急性子,见到慧娘寻了短见也不仔细查看,一门心思的就要找郑铎抵命。今天郑铎情不自禁的这番折腾竟是让慧娘气息活动,又活了过来。
  慧娘悠悠转醒看见是郑铎扶着自己,惊奇的问道:“我莫非是在梦里吗?我妈妈在哪里,你怎么能进到这屋子来?”郑铎道:“好姐姐,你差点害死了我!你妈妈以为你已经死了,就把我骗到这里锁了起来,现在已经去县衙报官了。姐姐现在活了过来,这屋子只有我们两人,房门也被锁上,这是老天要成全我们啊!”说罢抱着慧娘又要亲热起来,慧娘赶忙推开郑铎娇羞道:“昨日因为那么点事就被妈妈百般痛骂,今天要是做出什么还不得被妈妈打死。”郑铎笑道:“这是你妈妈请我来的,又把我锁在屋子里。何况刚才姐姐还未醒的时候我已经做了一些事了!”慧娘听他这么说急忙看自己衣衫才发现裙裤已经褪去,知道已经成了郑铎的人了。既然已经如此,郑铎又是自己心爱之人,也就由着郑铎再次云雨了。
  再说方寡妇这边,自从她把郑铎锁在了慧娘屋子后就匆忙跑到县衙递状子。到了衙门县官当堂审问,方寡妇说了郑铎因奸至死女儿,县官听了却是不信,说道:“你方寡妇泼辣谁不知道,谁敢去招惹你家女儿,必是你女儿死了你就找个人讹些钱财吧?”方寡妇赶忙辩解:“大人,我所告属实绝不是诬告。因郑铎逼奸,慧娘不堪其辱悬梁自尽,郑铎被我当场逮住关在慧娘屋子里,大人派个差役和我回去一看便知。”县官看她说的这么恳切也不敢大意,答应派个差役和她回家一同查看。方寡妇终究是个女流之辈,县官虽然同意派差役和她回家查看,可她来到班房这些衙役百般刁难,不是要这就是要那,打定主意不吃够油水便不动身,一直到了两天后方寡妇把兜里的钱花个干净才领着一个差役回了家。
  方寡妇领着衙役回到家里,先请衙役在厅里坐下,随后拿着钥匙去慧娘屋子准备拉出郑铎。她刚走到慧娘屋外就听见一男一女在屋子里说话,她心想这郑铎在屋子里和谁说笑?急忙拿出钥匙开了门,刚走进屋子就看见郑铎正抱着慧娘有说有笑,她惊得话都说不出。半天才开口问道:“慧娘,你怎么又活了?”慧娘还没答话郑铎先笑嘻嘻的说道:“多谢方妈妈给我一个死慧娘,现在我还你一个活慧娘,现在慧娘是我的人了。”慧娘现在活了过来,衙役就在外面等着,方寡妇呆了半天不知道如何收场,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谁叫你们私下通奸,现在我已经告了官!”郑铎道:“如何是我们私下通奸,你把我骗来又和慧娘关在了一起,就是见了官我也不怕!”
  衙役在外面等了半天也没见方寡妇出来,等的烦了就大声喊道:“怎么进去就不出来了,我还得回去复命,你快点!”方寡妇听衙役喊了半天,知道这事没法拖了,只能出来和衙役说了实情。衙役听说慧娘没死,指着方寡妇骂道:“你这女人胆子也够大的,人命大事由得你胡说吗,你把老爷当猴耍?”方寡妇知道今天事不说清楚自己是脱不了身,慌忙说道:“人命不实,但奸情却是千真万确,有劳衙役大哥带我和郑铎去到大堂,我自己和老爷说清楚。”衙役见此也别无他法,只好领着二人回去复命。
  大堂上县令看着堂下跪着的方寡妇和郑铎,想了半天才问方寡妇道:“郑铎现在已经被带来了,你说说慧娘是如何因奸至死的吧。”方寡妇此时已是满头大汗,颤颤巍巍的说道:“大人,慧娘原本是死了的,可我这次回去她又活了。”县令将惊堂木重重一拍,喝道:“胡说八道,都说你方寡妇为人泼辣,今日一看果然如此。人还没死就告出了人命,找打!”方寡妇慌忙口头答道:“人虽未死,奸情却是有的,大人明察啊。”县令看向郑铎问道:“方寡妇告你和慧娘有奸情,你又是在慧娘屋里被带来的,你怎么说?”郑铎答道:“大人,我和慧娘清清白白哪里有什么奸情,我是被方寡妇骗到慧娘屋里被关了起来,不是我想去的啊,这怎么能说我二人又奸情?”县令又问方寡妇:“你为何要把郑铎骗到你家关起来?”方寡妇道:“他与小女有奸被我发现,我气不过就把慧娘骂了一顿,谁知慧娘当晚就寻了短见,所以我才把他骗到家里关起来才来告状。等我再回到家里不想慧娘已经活了过来,这二人在一个屋子住了这么多天,这奸情自不必说了。”没等大人问话郑铎就说道:“小人与慧娘自幼相识,本来什么事都没有。不知道方寡妇在哪里听了风言风语无端的破了慧娘一身污水,慧娘不堪其辱才寻短见。随后更是没来由的把我骗到慧娘屋里关了起来,我被关起来没多久就看见慧娘睁开眼睛又活了过来。我被关在屋里又出不去,就算我是柳下惠也只能同慧娘一起住在屋里了。这件事怪不到我头上,望大老爷做主。”
  县令听二人说完,问方寡妇道:“你一直说他们二人有奸情,都说捉奸要双,你可有什么凭证吗?”方寡妇急忙说道:“他曾错把我当成了慧娘,对我言语调戏,所以疑心他们不干不净。”县官笑道:“疑心?以前二人未必有什么事,就是因你疑心让慧娘寻了短见又把二人关在一室,现在有没有什么事还真不好说了。可就算现在二人有了什么也是因你把他们关在一起成就的,也许这就是他们的姻缘,况且慧娘死而复活更是天意。我看郑铎一表人才,你把女儿嫁给他也不吃亏啊。”方寡妇想了一会道:“我原本就和郑铎无冤无仇,只因慧娘的死才想告他出一口气,慧娘现在既然活了过来,我也后悔告这一状,一切听老爷的安排就是了。”县令遂提笔判道:“郑铎慧娘,年貌相当。死而复生,此乃天意。共结连理,成其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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