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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友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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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值民国初期,我有一个老朋友,他名叫刘旭,字仲平,最近几天他成了这个小县城里的名人,街头巷尾都在谈论他跟自己的老婆闹和离的事情。
  要说这和离,不算什么大事,只是他这媳妇有点特殊,她不是人。
  我的内人白天的时候在市集上遇到了他,他看起来满脸忧伤,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便邀请了他到家中,做了几个小菜。
  刘旭也算是我的发小,我们从小就玩在一起,关于他的一切我都烂熟于胸,只有他这个媳妇是个例外。
  我特地备了两坛好酒,还有难得的菜品。
  我有一种预感,在今天我就能够搞清楚她这个媳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赵兄,你可知我近几日所愁之事为何?”
  “可是你与你那妻子之间的事情么?”
  “不,不是”仲平迷离的晃了晃脑袋,悠然到:“众人皆言我那妻子她不是人,可我并不在意,她是不是人我何苦听别人的?我自己的妻子,我自己知道便好。”
  “哦,这么说来,你如此惆怅并不是因为你的那个妻子?”
  “也,也不尽然,这事啊,说来话就长了。”
  “但说无妨。”我端起酒碗递到了他的面前。
  不知何时,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的有一滴没一滴的下着,巨大的雨滴落在窗台,落在红瓦发出诡异的叮当声,而伴随着这种孤寂的故事,则是我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
  仲平转头看了看我那把期待写了一脸的妻子,右手食指在空中比划了几下,仿佛画了什么我看不到的东西后才压低了声音,幽幽的,开始了他的讲述。
  “别人都说,我那妻子不是人,不过更多人说我根本没有娶妻,对么?”他冲我淡淡一笑,从他嘴角上扬的幅度我看出了一抹轻蔑。
  “我可以以我的性命担保,我的妻子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我们非常的恩爱!”
  “哦?既然如此,那为何会出现如此的传闻?”
  “你是说我和我妻子和离的消息对么?”
  “正是如此”
  “无稽之谈!纯属无稽之谈!我们只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谈何和离?”
  “那你又为何愁眉不展呢?”
  “你有所不知,我那妻子实在是过于娇美,如今又时局混乱,我哪里敢带她出来,可我这过分的小心却让她心有不悦,想要回娘家,你也知道,这出家随夫,哪有随便回娘家的道理,所以我们前些日子就大吵了一架。”
  “哦,所以才传出了你们要和离的误会是么?”
  “对,就是这么回事。”
  “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明白了”我说:“你那娇妻,根本就没人见过,又怎么传出这种消息呢?”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相信我么?”
  看着仲平略带怒色的眼神,我连忙摆手道:“哪里,哪里,你也知道我好求知,好刨根问底罢了”
  “好,即是如此,看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带你见见我那媳妇可好?”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忙道。
  可没想到,仲平翻脸比翻书还快,立刻有道:“见倒是可以,但我担心你害怕,万一吓出来个什么毛病我可担待不起,还是算了,算了”
  “仲平啊,你可别这么说。”我给妻子使了个颜色,示意她再温上一碗酒后缓缓说道:“我虽不才,但胆量还是有一些的,若是今日你不随了我这点好奇心,怕是我要夜不能寐了。”
  仲平犹豫了片刻,一口吞了那半碗酒沉声道:“好,即使如此,那便随我来吧,我那妻子,现在正在家中休息,我可是从第一眼看到她这个样子就再也无法自拔了。这两个月来,我日日盯着她看,从早看到晚,再从晚看到早,她那熟睡的样子静仿若处子,可真是越看越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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