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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玄末九律 / 病秀才

病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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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那不是方熬么?前些天不是听人说他肺痨发作死了么?嘶……这怎么回事?”
  “嘘!!小声点,你是嫌命长还是怎么地?小心别让他听到了!”
  “听到?听到又怎么了?”
  “嘶“说话的人倒抽一口冷气,压低声音道:“前些天隔壁街的王二一家怎么死的?你不知道?!”
  “王二?我知道啊,不是染了怪病么?啊!你的意思是那个怪病难道跟这个,这个方熬有关……?”
  “嘘!”蓝衣青年连忙捂上了对面黄衣青年的嘴巴,小心翼翼的瞟了方熬一眼,确定了对方没注意到他,才小心翼翼的摇了摇头道:“不可说,不可说啊!”
  黄衣青年倒抽了一口凉气,王二一家祖孙三代都是铁匠,个个身材魁梧,可却一夜之间病倒在床,日渐消瘦,不出几日便只剩下了一副皮包骨,等邻居发现了他们实体的时候那面膜狰狞的样子就像是在底下埋了多年的一具干尸,眼眶凹陷,嘴唇干裂,甚至骨头都变成了黑漆漆的一滩,令人望而色变。
  方熬抬头盯着贴在墙上的乡试榜文,目光在一行行的名字中上下搜寻,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透着几丝模糊的淡红色血丝,喃喃自语道:“没有,没有,没有,还是没有,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没有,我,我明明都已经照做了,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没有?不,不,这不可能,他分明已经答应我了,一定,一定是哪里出了错,对,准是哪里出了错,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咳,咳咳,咳咳咳”
  一滩殷红色的血迹飞溅到墙上,他的脸色仿佛又苍白了几分。
  方熬只觉得头脑发昏,四肢无力,仿佛行走在云端一般无力的向前挪着脚步,他要找到那个人,他要找到把他害成这样的那个人,那个人分明承诺他,只要他愿意牺牲,就一定能高中榜首,乡试,会试甚至于殿试,可事到如今,那个人让他做的他都做了,却为何,为何仍是金榜无名,他要问问那个人,他要问个清楚!
  “在哪?在哪?在哪?在哪?在哪?你在哪?”
  方熬便走便问,可一路上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这个‘死人’,无论男女老少,远远的便躲开了他,甚至连路边做生意的见到他都慌忙的收摊打烊,店门紧闭。
  ---------------七日前
  “熬儿,我们方家,世世代代从未出过一个读书人,而你现在已经是秀才了,已经光耀门楣了,为父自知已经活到头了,今后这个家,就要靠你了。”
  “父亲,不,父亲,你不要这么说,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我,我这就去请大夫,请郎中,我请城中最好的郎中来给你看病!”
  “熬儿!咳咳,咳咳咳咳”方石颤抖着的手缓慢的伸向了方熬,此刻的方熬满脸惊骇,脑袋不自觉的左右抽搐:“不,不,父亲,你不会死的,不会的,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会就这么死了呢,不,不会的,父亲,父亲!”
  “噗通!”一声,方熬重重的跪在了地上,方石的手同时重重的摔在了床榻上,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死了。
  “父亲!”方熬哭的痛彻心扉,整个人瘫软在方石的床榻前,旁边还站着他的老母亲徐氏和发妻刘氏,两人已然面无血色,一行清泪流淌而下。
  “熬儿……”徐氏言道:“熬儿,你父亲他,他已经去了……”
  “不!不!不!不!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不!!”
  方熬大喊着冲出了门,冲到了自家的田地中,前几日方石还和徐氏一起在田中忙农,可这转眼之间怎么就发生了如此变故,方熬不愿接受,不敢接受!
  他在田地中狂奔着,也不知踩坏了多少禾苗,践踏了多少青白,一路跑到了山涧的沟渠旁方才挺住了脚步。
  看着这沟渠中的河水,看着对岸茂密的树木,看着脚下鳞次栉比的青石,他顿感天地无色,感到自己的渺小与无力,他是多么渴望此刻有人能够拉他一把。
  “为什么,为什么,我苦读诗书十余载,落得的却是个如此下场,苍天啊,你不公啊!”
  方熬在山涧旁痛哭了一天一夜,终于体力不支,昏死了过去。
  冥冥之中,他似乎做了一个梦,他梦到有一个身着圆领袍,乌纱帽的官人,却识不清胸前的图案,变不出官阶几品。
  只听那人缓缓而道:“这点小事,何必如此,你想金榜题名么?我可以帮你。届时,你的家人自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一句话惊得方熬浑身一个机灵,猛的一下就清醒了,他看着眼前这人,再三确定自己不是做梦,他甚至捡起脚边的石头重重的砸向自己的脚面,剧烈的疼痛告诉他,这不是做梦,这是现实!
  “帮我?你真的可以帮我?!”看着面前这人,他无比激动的说道。
  “当然可以,只不过有个小小的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哦?”官人沉默了片刻问道:“真的什么都答应?你可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无论你要的是什么,但凡我能金榜题名,我什么都给你!”
  “哈哈哈哈”官人放声大笑了几声之后压低了声音说了五个字:“我要你的命”
  “你,你说什么?!”方熬难以置信的看着要钱的这个人:“你,你说你要什么?”
  “你的命,怎么,不舍得了?”
  “你莫不是在开我玩笑?”方熬终于由喜转怒,瞪着眼前的人厉声道。
  “哈哈哈哈,你可知你命里本无官运,若是执意要做官,就必须以一些东西来换,怎样?!愿不愿意?!!”
  “我的,命?”方熬嘴角剧烈的抽搐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在他口中蔓延开来,良久,方才说到:“好!但凡能让我金榜题名,命你拿去便是了!”
  “好,很好,不过不只是你的命,我还要你老母妻儿的命,你的老父亲在地下孤单啊!”
  “孤,孤单,对,我的父亲孤单,我不能让他孤单,否则就是不孝,不孝之人如何金榜题名,我这就回去,回去说服他们去陪我的老父亲!”
  “不,不只是他们,还有铁匠王二一家,他们素来与我父亲交好,有了他们,父亲定不会孤单了。”
  ---------------当前
  方熬跌跌撞撞的来到河边,怒目而视着眼前的人,眼前的人也同样对他怒目而视,方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破口大骂:“你个该死的家伙!你骗了我!你骗我杀了那么多人!却不兑现你的承诺,我的金榜提名在哪?在哪?!”
  无论他如何大骂,对面的人却是始终一言不发,这就进一步加重的方熬的怒意,他誓要杀了眼前这人,从河边拾起一块石头便重重的的砸了过去,但这一石头过去,对面的人却化作了一抹泡影,片刻后又是毫发无损。
  这让方熬又惊又怒,但随即他发现了一个事情,对面这个人竟然在学着他的动作,无论他做什么动作,对面的人都一摸一样的进行模仿,忽然他有了主意,拿起石头照着自己的脑袋嘭的砸了下去,对面的人终于皮开肉绽,死在了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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