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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永和皇帝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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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秀楼内,三楼包间,兵部尚书陆丹青戴着书生帽,手背白皙手面老茧厚厚,大手把玩着茶碗,认真的看着碗中转动的清茶水,嘴唇紧抿,眉头紧锁,他对面坐着的是大腹便便的户部尚书礼可,礼可可就没这么深沉了,忍了又忍,最后没忍住,还是先开了口:“你说,怎么就这么死了呢,刑部查了两天了,愣是什么都没查出来,倒是把国公府私底下那些深闺破事查了个清楚,不过,这么大个国公府居然只有这么点私家事,和我家比起来,真是冰清玉洁了。”说完,盯着陆丹青似要看出花来,陆丹青受不了,勉为其难施舍了礼可一眼,放下茶碗,转而看向窗外,高冷的吐出一句憋死人的话:“你问我,我问谁。”
  礼可头上冒烟拍桌而起:“你是兵部尚书,协助办理此案,不问你问谁。”说完察觉行为失态,闷声坐下,转身斜向一旁,撇着嘴,偷瞄陆丹青,只见陆丹青的拇指不停快速的小幅度摩擦着食指,礼可直翻白眼。
  陆丹青内心确实如他的小动作表现的一样,并不如面上来得平静,心里也是吐槽满满:怎么就死了呢,怎么就这么死了,国公府的守卫都是草包吗,就算都是草包,老国公那身本事是花架子不成。陆丹青咽了咽口水,这次没忍住,主动开口道:“能让老国公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直到早上才发现,有可能发生这种事情吗,你说,那棺材中躺着的会不会是假的?”
  礼可如失去力气般更瘫了,哭丧着脸道:“我也觉得是假的啊,就去找了那刑部老头喝酒,把我那宝贝的前朝开国烟枪给了他,老头这才神秘兮兮的告诉我,他起初也怀疑是假的,”往四周看了看,凑近陆丹青,低声继续说:“那老头起初也怀疑是假的,亲自撕了脸皮,皮是真的,还扒了裤子,老头的老娘是国公的表姨母,国公出生那会还抱过,想沾沾喜气,就亲自给换过一次尿布子”忍不住捂嘴笑了一下,陆丹青瞪了他一眼,才又继续说:“国公屁股缝那有颗痣,老头挥退了下面人,扒了裤子,那真有颗痣。”说完,两人相看无言,依然觉得不可信。
  礼可天真的说:“难道陈国国公突然良心发现,自尽的。”
  陆丹青皱眉疑惑:“为何他要羞愧自尽?”
  礼可:“我院长爹教我的,古有齐恒公奢靡筑殿,管仲建游乐台把非议诽谤引到自己身上,管仲是忠臣吗,是;护国国公是忠臣吗,不一定,他于民确实是一个好领导者,于陛下,他不是,陛下给予了他权势是为了更好的实施自己制定的政策想法,作为臣子当解君主之忧,护国国公倒好,利用这份权势去完成了他的功名利禄,集万美于一身,万众敬仰,光芒胜过了圣人,鲜有人提及当今圣上,我说护国国公没有谋反的心思,你信,我信,他肯定不信。就像古籍里说的,众庶成强,增积成山。”
  陆丹青为之一震,他一直不喜欢护国国公的所行所为,却不找出其错处,今日方知其中因由,陆丹青站起朝着礼可就是一拜,礼可跳起来:“你拜我做什么,你先生说的。”
  陆丹青感叹:“先生之言,如雷灌顶,望尘莫及。”
  礼可:“虽然方式不太对,也算急流勇退,留得芳名。突然有点想护国国公,有点想哭。”
  陆丹青起身拉起礼可走出包间:“去灵堂哭。”
  护国国公府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失去了抵柱.上至主子下至仆人都沉浸在真真切切的彷徨悲痛中,老国公夫人坐在棺边椅上,一手扶棺,一手拄杖,无论谁和她说话,她都没有任何回应,不哭不笑。
  陆丹青上香后,立于一旁,与世子陈炳耀安慰节衰。
  礼可接过燃香,看着牌位,眼眶微红,陈国公外可守国保平安,内可安朝堂,就是过于刚正挡了许多人的道,你看看各衙各门,哪里没有他的门人,纵有诸多不是,奈何人家总是运气好,每年提拔推荐的人都是上上人选,挑不出错,再有老国公护持,那些人想不上去都难。运道好,比不得啊,老国公一路走好,你那世子不像败家子、国公府盛誉总不会消散,礼可往另一边站去,三公子陈炳辉上前领着往后院去,礼可背着手跟着,这三公子不错,有眼识,他这身宽体胖的、真站着可吃不消。唉……人比人气死人啊。看看人家儿子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再想想家中独苗礼乐,除了吃就是吃,胖的跟头猪似的,心情瞬间不美丽,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陈炳辉不知尚书何故突然心情不佳,却也能从容把礼可送到一处厢房休息。
  深夜,宾客散尽,永和皇帝带着陈贵妃从后门进了国公府,抬脚欲进灵堂时,陈老夫人抬头看了一眼,看见国公的棺椁陈贵妃哪里还能保持冷静,抢在皇帝前头先一步入了灵堂,扑在棺椁上痛哭不已,皇帝眼中带着悲伤,管家要给皇帝点香被制止了,亲自拿起放在白烛上点燃,三拜挽袖插香,静静的看了一会国公的牌位,走向陈老夫人,安慰陈老夫人节哀,陈老夫人起初不说话不回应,低着头,永和皇帝也无所谓,只当老人家悲痛,也不打算一直热脸贴冰,正欲转身离开劝说陈贵妃,哪料陈老夫人突然抬头眼神锐利刺向皇帝眼眸深处,永和皇帝皱眉坦然回望,纵然偶尔想让陈国公消失,却从未真的动手,陈老夫人此等行事让永和皇帝很不高兴。
  “娘娘”“妹妹”另一边,陈贵妃悲痛难忍,晕倒在大宫女怀里。
  永和皇帝没有走过去,冷硬的说:“陈国公仙逝,陈贵妃悲痛,陈老夫人亦上了岁数,且让贵妃在府里孝顺孝顺你老人家,老夫人切莫过多劳神,伤身。”说完甩袖离去。
  “娘,你怀疑陛下。。。。。”陈世子战战巍巍来到母亲身边,躬身,低声问,隐藏在眼眸深处的惊恐呼之欲出。
  “闭嘴!”老夫人打断大儿子的话,直直看着屋外皇帝离去的方向,除了永和皇帝还会有谁,还有谁有这个本事,这皇帝太过坦荡,悲痛不假,真心不假,国公那么多眼线,竟然一点异常消息都没有收到,如果他真的隐藏的如此深,往日陈家于他而言岂不是跳梁小丑,不,他没有这个实力,他逃不过她和老国公的眼,挥手对陈炳耀说“把你妹妹扶进去休憩。”陈老夫人失了主心骨,已不复国公在时的冷静自傲,只是当事人还没有意识到。
  陈炳耀被母亲阴沉的声音吓一跳,只好压下心中的想法,退下,心情沉重的回到自己的屋里,看着屋内明亮的烛光,还有在塌上玩耍的儿子,还有妻子魏莲那平静的脸,心境竟松快许多,挥退侍女,走过去,挡在儿子的外侧,帮妻子整理针线,就像唠家常一样把话说了:“陛下来给父亲上香了,刚离去,母亲怀疑是陛下动的手。”
  魏莲拿针的手停了一息,顺势抬起来在发间滑了滑,柔声说:“不怪娘,爹那么突然,除了陛下想不出第二个人。”
  陈炳耀手中事不停,低低的问:“你也觉得是陛下?”
  魏莲拿过陈炳耀手中的线放在小竹篮里:“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所有的人都觉得是的时候,这件事就不一定了。”
  陈炳耀想了想,恍然大悟,抱起儿子举高高:“儿子啊儿子,你娘咋就那么聪明,你可别随你爹,都随你娘才好,”把孩子放在怀中安置好,又对妻子说“陛下想下了父亲,再正常不过的事,但这档口,过于冒险,一来手中可用之人不多,二来战场那边离不了父亲,陛下不是那等昏聩之人,咱也别担心,只要陛下没有明着收拾陈家,咱家就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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