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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护国国公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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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丠之国,东溟海,西接隼,北东雍、流泿,南挨战场。国内永和皇帝,10岁登基,先帝崩后,陈皇后为太后,娘家陈家领懿旨辅佐幼帝,两年后太后病逝,崩前晋兄长陈国公为护国国公,护国国公为人刚正,行事雷厉,全凭战功晋升,护百姓于安危,全家人之性命,陈府定海神针,国之重臣,外可护国,内可安邦,百姓重之,相较于永和皇帝勤政施仁,护国国公更得民心,永和皇帝则得世家推崇。
  锦秀楼四楼,非预定不可进,整层都置于无息阵中,贴着门板都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开了门站在门口也无法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只有入了门才能听到里面在说着什么。护国国公头发花白,眉入鬓角,脸上刻着扭曲的刀疤,威风凛凛,不怒自威,寻常人不敢直视,身旁坐着一年轻人,唤卫染,高,白,俊,着黑袍,腰间缠着大带,那大带衬的腰非常细,袍边黑线中镶着金丝,左耳耳垂处订着一颗钻,贵气逼人。年轻人本以为是来吃感谢饭的,却直接被带上了四楼,很是疑惑,坐下喝了几口茶,聊了几句话,门口来了一人,护国国公点头后那人走进来,肤色偏黑,皮肤也粗糙,块头大,属肌肉型壮汉,不似中丠人,开口便听出是高鲁那边的人,高鲁北溟海,南战场,西渭爰,东中丠,卫染皱眉,两国关系算不上多好,高鲁于中丠、渭爰之间,三者高鲁面积最小,一直对中丠的西呈、阴上及以西的州郡有着非分之想,卫染面上不变,心中暗沉,垂眸看桌面的纹路。高鲁使者拿出一枚鲛蛇内丹与护国国公,护国国公给了西呈山河图。卫染全程不说话,高鲁使者有意结识卫染,奈何卫染不答,护国国公摆手摇头,待高鲁使者走后,卫染看着护国国公直言:“你这是卖国,如此隐秘之事,拉我至此是为何?”
  护国国公却没有生气,反而对于卫染的回答很是欣赏,眼中看重之色更重,笑的很亲切:“你是我女婿,也就是我儿,与你知道又何妨。”
  卫染皱眉,这事他本就没打算瞒着,仅是不想主动认亲,只是因着这层关系,出手帮了护国国公几次,倒是被当成了亲信。
  护国国公府,亭兰楼阁,假山流水,安放的每一个盆景都是精心培育出来的,或亭亭玉立或直耸云霄或张牙舞爪或苍劲如龙,在最中心处不是主居,是一间书房,四周牡丹环绕,繁色中也带着一点绿,竟是虖勺山上的根松,周围无高物,书房特意抬高了十寸,一条青白玉石路铺向书房,恍若仙境楼阁,外围是穿着黑色劲衣的护卫,明处一波人,暗处一波。
  书房内,护国国公此时嘴吐鲜血,满目惊恐与不甘,丝毫不堕威风凛凛之姿,似想要开口喊人,哪料嘴才张开一点点,鲜血就迫不及待的喷涌而出,惊恐的紧抿嘴巴用手紧紧捂着,鲜血依然从指缝处流出,蹒跚着走向门口,腰身却一点点往下弯下去,一步,两步,三步,“砰”双膝落地的声音很沉重,终究是来不及,跪在地上,仍不死心的伸出手,越来越靠近门口了,就要推开了,推开了外面的人就会发现他,他还有机会,他还有救,谁知,那门口却突然离他远去,眼前变得一片黑暗,来不及了,“咚”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鲜血不再受阻,疯狂往外流出。
  一个身形高挑的年轻人低头看着地上摊开的血,之所以说是年轻人,只因这人身形挺拔,偏瘦,腰属魏晋之风扶柳之姿,虽对一男子用如此之描述不恰当,腰确实小了点,肩膀很宽阔,为什么知道他是男子,又因这人长的确实高,无法以为是女子,面对着大门,脸埋在兜帽阴影中,手掌宽大,手指修长白皙而饱满,对着尸体沉默了片刻,低叹,深深的鞠了三个躬,而后双手整理兜帽,漫步而行,走到兰花景旁,啧…这兰花看着就不普通,金色的,大富大贵,拿回家中摆设,大手捞起整个盆,抱在怀中,推开窗户,跳窗而去。
  永和皇帝身边的第一太监李金辉李公公如若府中主人,自得走过一个个楼阁,穿过一条条廊道,自在的接受过往仆人的跪拜,走上青白玉石,来到陈国公的书房前,抬手敲了三下,收手,退至一旁,恭敬的双手交叠,微微低头,等待开门,只是不知今日何故,等了片刻竟然未曾打开,里面也未曾听到有动静,大管家告知是在书房,李金辉不死心,又抬手敲了三下,收手,双手交叠,头微微偏向一边,侧耳仔细听着动静,等了片刻,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开口道:“国公爷,小李子有事禀。”屋内依然没有动静,李金辉莫名心慌,踌躇片刻,声音抬高喊了一句:“国公爷,奴才进来了。”又等了一会,依然没有回应,伸出手,一个使劲推开了一点点门缝,血腥味扑鼻而来,李金辉慌的没敢继续推门,不远处的暗卫却飞身撞开房门,惊恐的看着那躺在地上的人,李金辉看到了他永生都无法摆脱的噩梦。
  陈国公遇害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宫中,永和皇帝听人禀报,嘴角抑制不住微微上扬,略显开心,下一刻嘴巴直接咧开,笑眯了眼,笑的像个孩子,笑着斥责下面的人:“哪来的消息,陈国公近日是不是没时间操练你们,松懒了,开起他老人家的玩笑,退下吧。”
  跪着的人不起,头顶在地上,此次声音带着哽咽:“国公爷确已在府中书房遇害,李公公今日去寻时发现。”
  永和皇帝手大幅度的抖了一下,顺势扫落了砚台,墨汁四溅,收手,故作镇定,理理袖口,喊道:“小德子,更衣上朝。”声音抖了一下。
  庄严肃穆的大殿上,永和皇帝坐在金色龙纹椅上,一言不发,下面跪着百官,除了几个世家老头,其他人头顶地跪着,气氛压抑而阴冷,殿外金色的晨辉温柔的抚摸着他所到之地,却没能温暖众人的心,没能吹散众人脑门上的汗珠,就这么一下子的功夫,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那么早的人也知道了,永和皇帝心中感慨,这陈国公府得乱成什么样子,才会让消息走漏的那么快,也是,这突如其来的厄运,定海神针垮了,天踏了,他们也确实该慌乱,透过冕旒的十二旒,看着跪着的一大半官员,冷气经由经脉传输到身体各处,冰冷无比,甚至于有些恍惚,大殿下面跪着的那些人不是在跪他,而是在跪陈国公,在他的大殿之上跪着令一个人,怒气随之上涌,一掌拍在龙椅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说出的话却是:“查,刑部主持,兵部从旁协助,十日内查清何人所为,如若查不出,今日跪着的罚俸两个月。”说完甩袖离去,朝事已无法继续,永和皇帝没发话,下面的人也不敢起,小德子踌躇片刻,不能放着百官不管,扯着嗓子喊了一句:“退朝。”小跑着追上皇帝。
  承仁殿,太监大喊通报:“皇上驾到!”正门打开,万花筒般向远处伸展开去,层层叠叠的门打开迎接。殿内,摆饰物品的数量没有超过坤寿殿,却样样精致世间难得,使得原本沉闷庄严的正殿变得灵动,宫人整齐跪一地,层层叠叠蔓延至内室,永和皇帝恍惚间想到皇后,坤寿殿总是冷清安静的总能让他时刻保持着清醒,室内人倒是少了,只内塌陈贵妃伏于锦被抽泣,大宫女在旁带着哭音低声安慰,皇帝敛神,大宫女抬头看见,起身,行礼,跪拜。
  永和皇帝越过大宫女,半坐在塌旁轻轻的拍着贵妃的肩膀,陈贵妃终于忍不住,顾不得矜持,扑向了永和皇帝的怀里哭出了声,永和皇帝抱着他的贵妃,沾满泪水的面容一点都不狼狈,精致的妆容已褪去,该是大宫女用帕子整理过的,白嫩得发光的皮肤,红肿的眼睛,贝齿咬着丰润的嘴唇,乌黑柔软的秀发混合着泪水粘在脸庞,让人看了无比的心疼,永和皇帝温柔的擦掉贵妃的眼泪,整理她的秀发,撩起放在耳后,再把她抱在怀里,不说话,就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时不时亲吻她的发梢,陈贵妃闻着淡淡的龙诞香香味,他身上的味道总能让她安心让她放松,哭声越来越小,永和皇帝轻柔的把她放在床上后令人不能叨扰贵妃休息,在陈贵妃的大宫女处停了一脚,说道:“贵妃醒后梳洗妥帖,晚间朕带她回国公府。”大宫女很是激动,深深的跪拜告谢,永和皇帝迎着刺眼的阳光走出承仁殿。
  永和皇帝回到养心殿,挥退所有人,手撑着桌子,看着前方的龙椅,双目睁大,呼吸急促,眼眶微红,在阳光的映衬下闪着水光,异常亮晶晶,脸上的神情很是诡异,几个呼吸后,深深的吸一口气,双手覆盖在脸上用力的揉搓着,再抬头,已恢复如常,绕过桌子,坐在那厚重的龙纹椅上,批阅奏章,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照射入殿内,阳光中的尘埃抖动了一下。
  护国国公府,白绸挂,粥铺门前开,白面馒头送往来。够身份的人被请进门,身份不够的人在门外跪拜仙逝老国公,甚至有人自带铜盆烧纸,哭声阵阵,官,兵、壕、民送行,如此盛况,不知出殡那日又会是何等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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