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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什么大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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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雨浓再深深地对陈襄施了一礼掩饰了尴尬的神色,略提起嗓音对东门燕道:“东门姑姑,雨浓要回晋阳了,不知姑姑作何打算,不如随雨浓一路散散心可好。”
  东门燕自觉颜面无光,正暗自思忖快些离开此地,遂笑道:“左右无事,正好看看巫恕大当家的病情咋样了。要走就快点哦。”
  孙楚楼这半天插不上话也是百无聊赖,听此一说,立时来了精神,“太好了,待路过京城,看楚楼摆几天酒席,给东门前辈和巫大小姐也结识些皇亲国戚什么三省六部的朋友……”
  巫雨浓匆匆拦住孙楚楼道:“那日蒙面褐衣人是为雨浓而来,此去路途必定十分凶险,楚楼兄武功低微怕是极难顾得周全,还是在这里避避风头罢。”
  说完不再理他,吩咐下去整装备马,又嘱咐了巫方振多加小心、韬光隐晦等等,转头对紫烟道:“这里无人照料,你留下服侍陈少侠。”
  紫烟诺诺答应了,巫雨浓回身盯住陈襄好似有话要说,稍作沉吟,只福了一福,率众人打马西去。
  送走巫雨浓,巫方振回返来寒暄客套一番再三拜谢了,命人捧过几封银两置于炕上,拱手作别,屋里顿时冷清了。
  孙楚楼因巫雨浓冷落了他犹自忿忿不平,拉了雀儿说去庄后山林中逮兔子,只剩紫烟与霍文均陪伴在侧,令陈襄万分拘束。
  陈襄东拉西扯地想冲淡不自在的感觉,半晌才省到原来一直是自己在没话找话。
  霍文均当是与巫雨浓多有芥蒂,并未随东门燕同行,此时半倚在墙角双眼迷蒙地望着窗外的夕阳,而紫烟则背对着他肩头不住地抽动,她在哭。
  “紫烟怎么啦?在想你家小姐?”陈襄咬牙忍着痛,伸手拉着紫烟的袖头问道。
  “小姐,不要我了。”紫烟抽噎着哭出了声。
  “那正好啊。”霍文均一旁尖酸地接道,“正好叫炕上那个绝顶绝顶高的高手大魔头贪图了去,岂不是两全其美?”
  适才她们二人斗嘴之时就已经让他头大,再争斗起来,陈襄想自己双拳难敌四手,无论使出苦肉计空城计还是反间计走为上计,也难逃刀俎之间那一小片鱼肉之厄。
  不料紫烟此番并未接茬,反而放声大哭起来。
  陈襄被她哭得心慌。他一直以为紫烟是个烈女子,却不知自从与他发生过那事儿之后,紫烟就一直挣扎着,是一剑宰了他这个恶徒?还是就许以终身?性情也因此变了许多。
  紫烟没来由地陷入悲痛之中,怕是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而恸。
  按说巫雨浓将她留下来亦是她所愿,但想大小姐冰雪般聪明,不会看不出她与陈襄之间的微妙关系,不会想不到是她相助陈襄逃出囚笼的。青娥因替她揽过已被赶了出去,大小姐是否也是借此将她逐出巫家十二楼?紫烟只觉孤苦凄迷,越发哭得无助。
  陈襄也不知如何相劝才好,思前想后地不觉睡了过去。
  入夜,灯昏月残,陈襄睡的并不安稳,醒来才知又是一个噩梦。
  他迷蒙地环顾四周,屋内家具陈设影影憧憧地摇晃着,看两侧衾拥秀发,当是紫烟和霍文均一边一个睡的正香。
  突地,一股莫名的惊悸令他完全清醒了。他本能地去枕下摸寻那把止水剑,却牵动伤口顿时泄了真气,从未有过的恐怖几近于绝望。
  他慌忙唤醒紫烟和霍文均,二人起身还未见十分醒转,就听“哐”地一声,房门被人踢开。
  四五个蒙面褐衣人一下子涌进来,笑声哄然,不待紫烟和霍文均有所动作即已被点中了穴道。
  笑声良久方歇。其中一人拱手道:“陈襄陈少侠果然好本事,我等兄弟的轻功自信于当世已属上乘,还是让你知觉了,真是后生可畏呀。”
  陈襄也嘻嘻笑道:“不敢不敢。我逃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苟且偷生,还是叫你们翻出来了,佩服佩服。你们怎么找到我的?”身处险境,他反而平定下来。
  又一人尖声道:“我家大宗主撼天彻地之能,这等小事,不足挂齿,哈哈。”
  “那你就是大宗主了吧。”陈襄对先前那人道,“不知是否有缘相见过的,贤兄就把面巾除掉好让兄弟一睹芳容如何?”
  “冰天雪地的,老夫还要用它挡挡风,哈哈。了不起,怪不得我家大宗主极力夸赞,陈少侠处乱不惊,可当大任呢。”
  “多谢夸赞。兄弟们远道而来,穷乡僻壤的也没什么东西款待各位,我这里还有几百两银子,大伙分了吧。”陈襄指了指巫方振留下的几封银两道。
  那尖声的嚷道:“老大,这小子鬼头蛤蟆眼的,留着早晚是个祸害,不如现在就宰了他。”
  “宰不得。”先前那人沉声道,“大宗主吩咐了的,别乱来,咱们把事情办利索就好。”
  “就是嘛,宰不得的。”陈襄急道,“我跟你家大宗主私下还有个生意要做,等我养好伤自会去见他。那笔大生意要是真做成了,少不了大家都有好处。”
  蒙面褐衣人互相交换了个诧异的眼神儿,先前那人道:“好说。按理呢,你此刻身负重伤,弄不好叫乘人之危,不过我家大宗主让来取件东西……”
  “还劳烦兄弟们跑一趟,不好意思,早就备下了。”陈襄拍拍枕边的包袱,“回去代我问候你家大宗主哦。”
  “好,太好了,等老夫有闲了定要好好会会陈少侠。”那褐衣人匆匆解开包袱略作翻检,顿时眼冒喜色,“不过么,你没忘了什么吧?”
  “对对,看我这人一受伤这脑筋也不好使了。”陈襄忍痛于枕头下面摸出止水剑看也不看便递过去。
  那褐衣人接过了,盯住他两眼精光闪烁,像是在端详一个未过门儿的小媳妇。
  陈襄朝他又点点头,“啥时候玩够了可想着给我送回来哦。”
  那人“噗”地一笑,打了个招呼,几个人哈哈笑着鱼贯而出,再听纷纷沓沓的脚步声,似有十几二十人之多,窗外当是另外还有人守着的。
  “奶奶的,武功惹恨,神兵招忌,早该想到是姑姑留下的的物件和我的止水剑惹贼人起意。巫大小姐还以为是冲她来的,真是自作多情,也许又是个一石二鸟之计吧,谁知道?不过——他们真应该宰了我。”陈襄暗自琢磨着,禁不住浑身发抖。
  霍文均那边先一步冲开了穴道,挪过来一迭声地叫道:“大牛哥,大牛哥……”也是抖得筛糠一般。
  “糟了,慈隐和尚的那本册子,完了完了。”陈襄突地想起这事,只道流传出去祸害无穷,却不知江湖中那些掌门信物和各派秘籍更是天大的事端。
  “是那册《武佛会要》么?我看见燕姑姑顺手扔在针线笸箩里了。”霍文均去桌子上拿了过来,“不是在这里嘛?”
  “老天保佑,下回可得收好了。”陈襄长呼一口气。
  “大牛哥,这都是些什么人?还有什么大宗主?你认得的?”
  “咳,瞎扯的,从未听说过。”
  “你还说什么大生意,那也是瞎扯?”
  “就是顺着他话茬唠啦,拖延点时间,呵呵。”陈襄紧蹙眉头:他们是谁?我认得他们那个大宗主么?他好像认得我,我认得他么?他是谁?难不成是谢宗人?
  春雪融了,春草绿了,几丝风吹过,撩得陈襄春心摇动。
  一晃近半年过去了,虽不能完好如初,倒也算恢复了元气,只伤口还痒痒的有点儿烦心。
  他不时摸摸脸上的疤痕,自嘲道:本来就丑,再添了这个累赘,还怎么讨媳妇?哈哈。
  襄平为关外重镇,看不够的高屋广厦。走在艳阳下,夹在摩肩接踵的兵丁士子伟男娇女之间,陈襄只觉得自己这个乡下小子简直就如同蚍蜉苔藓一般。
  紫烟和霍文均有说有笑地走在他前面,招来不少艳羡嫉恨的眼色。
  “倒没留心,这俩家伙还越来越漂亮了。”陈襄暗笑道。照料他的这些日子,俩人一会儿口角起来各不相让,一会儿又叽叽喳喳地坐一起叙开了体己话,想起来心里就暖暖的。
  雀儿颠颠儿地满大街花他的银子,手上黏糊糊的尽是果汁糖浆和油渍,时不时地跑回来偷偷地抹在陈襄的袖子上,陈襄也不过笑笑任由他赖皮。
  最兴奋的还是孙楚楼,新置的长衫再配上银钩玉坠新折扇,衬得他风度翩翩。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他傍在紫烟和霍文均身侧,将辽阳城的名人掌故老字号逐一讲开去,十分招摇。
  转过白塔不远,“怎么又来了,去去,一边去。”恶狠狠的一声呼喝惹得路人侧目。陈襄随紫烟和霍文均凑过去,就见一总角的男孩正扒住当铺的柜台递着什么东西,呼喝声自是柜台后高高坐了的朝奉发出的。
  男孩哀求道:“大叔,就几个铜板也行,啊。”
  “李杜元白才当得几文铜板?你家这堆破烂就作厕纸也还嫌粗,拿走拿走。”那朝奉的袍袖一挥便给扔到街上散开来,是几册旧书。
  陈襄看那掌柜的溜眉鼠须的十分可厌,便要上前理论,那朝奉见势不妙早窜进后堂再不出来。
  霍文均气道:“看我进去讹他些银子。”
  陈襄道:“这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是趁月黑风高时才得施展。”说着要刮她一下鼻子,被她笑着闪过了。
  那边紫烟于街上拾起散落的书本,对男孩柔声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啦?”
  “我叫丘儿。”
  “这些书卖给我好不好?你家住哪里呀?”
  丘儿即时破涕为笑,指着街对面道:“数过去第三家就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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