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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我只想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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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止水剑法其实并无成法,名曰止水三剑,其实就是剑气,是剑意,是剑神。
  想三鬼仅存止水剑法之名之意,却并无招法势式于石壁之上,本意大约就是留待后世之有缘人理会得其真髓,以解世人重法度传续而疏忽武功精义之惑。
  在洞窟中的时日,陈襄和凌柯与其说是揣摩,倒不如说是汇合了双钩双鞭双剑的气意神另创了一套单兵的剑法出来。
  雀儿本就根基扎实,心智又玲珑剔透,这一路跟陈襄再学了十之五六,此时把一套剑招使得酣畅淋漓。
  “原来可以这样,唉,朝闻道夕死可矣。”东门燕紧盯着雀儿却好像眼望虚空,喃喃自语道,神情落寞。
  陈襄道:“师姐的泼风刀本无破绽,只出手太快因而后劲儿也快,急忙变招之时就有一点点涩,仅有一点点,雀儿就是趁那时给师姐制造了个破绽出来。不过对付一般顶尖高手还不妨事。”
  东门燕冷笑道:“你这是夸我吗?”
  “当然不是喽,明明看见师姐在气头上,这时候夸容易夸到马脚上。”陈襄讨好地嘿嘿坏笑道:“师姐啊,你就当有个绝顶绝顶高的高手大魔头贪图你的美色,已经打掉了你一把刀,你手里只剩一把刀还要拼命反抗,江湖上这种事常有的,你该怎么办?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不可不防的。”
  话音未落,东门燕手指陈襄哈哈地一张狂笑,陈襄有些发懵了,本想缓和她的心情,难道竟刺激到她迷了本性?东门燕前仰后合地笑够了,才“诶呀,诶呀”地擦擦笑出来的眼泪,道:“我雨浓侄女知道该怎么办,就是给你一剑,哈哈哈。其实我也该趁现在杀了你,免得等你变成绝顶绝顶高的高手大魔头时就晚了。”
  陈襄顿时气闷吃瘪了,胸口也痛起来。
  巫雨浓一剑穿胸擦过心脏刺穿了肺,说了这半天的话已是喘不上来气儿,忙示意霍文均和紫烟放他躺下来,东门燕却嚷道:“等等,你还未看到我是如何拼命反抗的呢。”
  东门燕虽然一脸的不屑,但已知陈襄的武功非比寻常已是放下了虚骄之心。她手持单刀眯起眼睛犹豫着,边琢磨边摇头。
  陈襄不敢再开玩笑,点拨道:“师姐的第四式似乎显得花哨,不如拆分了在第五式和十三式后各加半招,试试看能不能更舒展些?”说着冲雀儿努努嘴递个眼色。
  雀儿立刻理会了,细剑一摆搭在东门燕的刀身上,“要不要再打一场?”
  “好,我就拼把老命试试。”她扔下一把刀,起身退步回刀轻嗑细剑,与雀儿更是一场好杀。
  初时,东门燕还略见生涩,雀儿也就放缓了攻势,待三二十回合过后渐渐的使顺了手,攻防趋于流畅,直激得屋内尘土飞扬,众人纷纷走避,慢慢将雀儿逼向门口。
  毕竟东门燕的名号是打打杀杀拼出来的,再相持了十几回合,雀儿侧后跳出喘着粗气叫道:“不行了不行了,这把不行了,我得先歇会儿了。”说着歪倒在炕上摊开手脚再不动弹。
  东门燕看单刀更胜过双刀,乘兴将三十六式泼风刀从头又演练了一回,方收势长呼一口气,诧异地紧盯着她手中的刀发愣。
  刀锋映着阳光斑斑点点地反射在她脸上忽闪忽闪地跳动,众人还沉浸在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比试中暗自揣摩,谁也没注意到东门燕的脸色逐渐变得晦暗,两眼直勾勾地渐显凶光。
  突然,她一个箭步跃至炕沿边,举刀搂头便砍,吓得紫烟俯身护住陈襄尖叫一声“不可”,霍文均手疾眼快一把擎住东门燕手腕,巫雨浓离她近些慌的只扯住后襟惊呼“姑姑你怎么啦……”
  稍缓得一缓,巫方振抢上来双手握住夺下刀来,与巫雨浓架着她强按到椅子上坐了。
  事出诡异,众人俱惶惶不知所措。不过一眨眼的工夫,陈襄一身冷汗,知道自己是又逃过了一劫。
  他支使巫方振弄了盆冷水给东门燕擦了擦脸,讨要些辰砂叫人给她灌服了,众人七手八脚又忙活了好一阵子,东门燕才眼仁回缩转动,甦省过来。
  “东门姑姑,你刚才是怎么了?可吓死我了。”巫雨浓紧挨东门燕坐了,捋着她胸口道。
  “我?不知道,只是心急火燎的,是走火入魔了吗?”东门燕犹自懵懂。
  “只是一时魔障摄了心神,不要紧了。”陈襄道,“也是怪我多事,不该让东门前辈与雀儿过招使乏了力。前辈不敌雀儿是为一急,而单刀更得泼风之意是为一喜。但多年来以双刀运气行功之法还未及调理,一急一喜加上气息不畅,令前辈心经亢旺不制,却险些要了大牛的小命。”
  “也许冥冥中有鬼使神差要我拘了你的命去,弄不好是为江湖除去一大隐患呢。”东门燕黯然道。
  她此时已见清醒,只气血还未平复,涌动着有气息盘桓聚顶。陈襄无意中助她倏忽突破一道天关,内功进境又上了一层,不免令她惊喜交加,脸色也慢慢和缓下来,叹口气道:“无论如何还得多谢大牛师弟的提点。一直以为泼风刀法经我的修行已臻巅峰,岂知却落了下乘,唉,今天可是让老身得益匪浅。”
  陈襄放下心来,道:“就是慈隐和尚害人。我也是听你念叨大慈隐寺那册书里的几句话,一时心血来潮也没用脑子,不然也不会胡乱就鼓捣前辈改了招式,抱歉,实在抱歉。”
  “抱歉个屁,害我差点就疯魔了。”东门燕笑骂道,“我列祖列宗看到我把泼风刀法改成这般模样,九泉之下会作何感想?现在我凭空多出一把刀来,丢掉又舍不得,随身带着又是个无用的累赘,叫我拿它怎么办?”
  “怎么是累赘?所谓兵不厌诈,武林中都知道前辈的泼风双刀,对敌之时以一刀专为诱敌,另一刀突然使出单刀直入的打法攻其不备,不是立马就占了先手?”陈襄连说带比划道,“万一遇到个绝顶绝顶高的高手大魔头贪图嗯——夺去了你手里的刀,你哐啷一声又拔出一把刀来,吓也吓死了他。”
  屋内众人顿时笑声一片,连一直板着脸的巫雨浓也忍不住“哧”地笑出了声。
  待笑够了,东门燕幽幽地望着窗外道:“对,等我再碰到法休那个秃——啊和尚,先色色空空地双刀剃度,等他以为一招可破的时候,再单刀直入给他来个佛光普照,呵呵,不吓他一脑袋头发?”
  “善哉善哉,贫僧年事已高,实不敢对女施主有什么非分之想,还望东门女侠饶我一条老命。”陈襄拿腔作调地说出来,更惹得众人笑作了一团。
  “你个混小子,拿师姐开心很有趣哈?”东门燕敲得几案山响,笑骂道,“你若是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看我雨浓侄女能轻饶了你?”
  陈襄顿时全身火烫,听巫雨浓顿足嗔道:“东门姑姑。”再偷眼看去,见她竟也满脸绯红,从未见过的娇羞之态不可名状。
  霍文均一旁看得清楚,“哼”地一声冷笑道:“轻不轻饶地又能咋样?他们家瑞通票号的人命也不是我大牛哥做的,百万两库银也不是我大牛哥拿的。那天要不是我大牛哥护着,他们今天就是青面獠牙的死鬼啦。哼哼,以怨报德,原是他们巫家的看家本事,我大牛哥就算再色胆包天,为了保住小命,哪还敢有非分之想。大牛哥,是啵?”
  “大牛哥?怎么是大牛哥?我听你叫他小师叔的哦。”紫烟很像是不解地插进来道,“咱们武林正派可不好乱了辈分。”
  “就乱了辈分又咋样?我愿意叫他大牛哥,你管得着么?”霍文均气鼓鼓地涨红了脸崩豆似的嚷道,“说不上哪天我就嫁给大牛哥,只要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紫烟虽也是脸红得发紫,话说的却温软柔媚,“你愿意叫他小师叔也好,叫他大牛哥也罢,可与我没啥关系,不过想要嫁给你的大牛哥,这辈子就别想了,我不会答应的哦。”
  “哼,你是他什么人?你是他舅母?姨婆?还是婶娘?要你答应什么?”
  “我也不是你大牛哥的什么人。唉,这些天与花狸鼠小那个什么贼陈襄同吃同睡多有肌肤之亲,我早是他的人了。”紫烟作戏般神色凄婉,嘤嘤地叹道,“你若想嫁过来做小,不是让我为难?”
  “紫烟。”巫雨浓轻喝一声拦住话头,紫烟缩头耸肩吐了下舌头不敢再言语,霍文均明知紫烟戏耍于她,待想来几句解气的狠狠羞辱她一番争个口舌,但巫雨浓冷峭的语气竟让她硬生生地憋住了这一口恶气。
  巫雨浓已多少褪去些的红晕又涌上来,她侧过身对霍文均浅浅施了一礼,道:“霍姑娘,多谢你托付文兰兄送还的玉牌。前日亏得援手,解了我巫家子弟血光之灾,这里一并谢过。”
  “我家大哥真是愚腐啊,那也没的说了。”霍文均似乎并不领情,扶着陈襄腾不出手,仅点点头道,“要谢呢,你谢我大牛哥吧,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拼死护着你,多有情有义呀。”
  一丝愧意浮上巫雨浓嘴角,她拂去额前几丝乱发,缓了一缓,转对陈襄道:“陈襄少侠,我知道多少言语也抵不过加在少侠身上的伤痛。这几日楚楼兄俱一一分说明白,却是我气量狭窄,误会了少侠仁义之心。巫雨浓不敢求得原谅,但求不记恨过往种种,我巫家上下自会感戴陈少侠的大恩。”
  “算啦,过去的事儿了。去吧,都去吧,我想睡一会儿。”陈襄没来由的只觉心灰意懒,他示意霍文均和紫烟将他放平了盖好被子,再不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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