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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曲李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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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黄有才、武松、西门庆三人押着五十坛美酒,在宣德门外候旨。今日乃是大朝,待中官唱罢“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高俅向前奏道:“启奏圣上,今有郓州阳谷武松,酿得美酒,特千里押运前来京都,献与圣上,而且那美酒已经在东京城内传开,人皆称赞其为天下第一酒,如今正在宣德门外等候圣上召见。”
  蔡京也上前奏道:“启奏圣上,我也听闻那美酒之名,只是一直只是闻名,却没有亲见,不如就宣那武松前来觐见,献上美酒。若真是美酒,还请圣上念其拳拳之心,奖赏一番,若是名不副实,定要治他欺君之罪。”
  徽宗皇帝道:“既然二位爱卿如此说,就宣他进来吧。”
  自有内侍前去宣旨:“陛下宣黄有才,武松,西门庆三人觐见。”武松将一锭银子隐秘塞入内侍衣袖中:“劳烦大人了。”内侍得了好处,脸色也好了很多,引三人进去了。
  三人来到大殿,行礼道:“臣、草民拜见圣上。”
  徽宗道:“你三人何人是武松?上前叙话。”
  武松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又跪下道:“阳谷武松拜见陛下,愿陛下圣寿无疆,寿与天齐。”
  徽宗道:“抬起头来,让朕看一看。”
  武松抬起头,徽宗看了一下,赞道:“果然英武不凡,现在京城皆流传打虎英雄武松和英雄酒的事迹,将那美酒呈上来吧。”
  早有内侍将酒坛抬了上来,打开酒坛,顿时一股酒香味飘出,满屋好酒之人皆咽了一下喉咙,都想尝上一二。徽宗道:“如此美酒,众位爱卿与朕一起共饮,品鉴一二。”
  内侍端上一个个玉杯,为众人都倒上一杯美酒,众位大臣饮了一杯,皆开口称赞果然是好酒。徽宗开口道:“众位爱卿品尝完这美酒,不知有何看法。”
  蔡京上前道:“圣上,此等美酒当为天下第一酒,饮了此酒,再饮其他酒,顿感索然无味。”
  童贯也奏道:“太师所言甚是,此等美酒,果然不负“英雄酒”之名,可为皇家御酒。”
  高俅,杨戬等皆开口称赞。徽宗道:“既然如此,朕就手书一番,亲赐“英雄酒”与“天下第一酒”之命,从此以后此酒为皇家唯一御酒,武爱卿上前听赏。”
  内侍上前宣旨道:“今有阳谷武松,打虎为民除害,武艺超群,又怀拳拳报国之心,献上英雄酒,特封武松为济州府兵马副都监,实领郓城县兵马都监,钦此!”
  武松赶紧叩拜道:“谢圣上隆恩!”
  内侍官又继续宣道:“今有阳谷县令黄有才,政绩卓著,举荐良才有功,左迁济州知府,望黄爱卿继续为国举荐良才,勤修爱民,钦此!”
  黄有才也赶紧领旨谢恩,三人告退,出了皇城,皆出了一身冷汗。待回了客店,西门庆道:“恭喜黄知府与武都监高升!”武松与黄有才又相互恭贺了一番,几人还需留在京城几日,等待朝廷最终的任命,在前去任职。
  当晚,武松与西门庆二人去高太尉府上拜会,感谢高太尉举荐之恩。入了大厅,武松向高太尉行礼道:“多谢太尉大人举荐之恩,卑职定会尽心竭力,早日剿灭匪患。大人恩情卑职铭记于心,不敢相忘。”
  高俅道:“武都监前去济州,需勤练兵马,待立下战功,本官定会在圣上面前为大人表功!”
  武松道:“卑职定会谨遵大人教诲,此去定要剿灭匪患。”
  谢了高俅举荐之恩,二人出得门来去。高衙内约上二人,一起又去了樊楼。
  高衙内道:“恭喜武都监,从此走上仕途,此去定会立下战功,步步高升。”
  武松道:“往后还要拜托衙内在太尉面前多为武松美言几句,此恩日后必报。不知衙内那酒楼寻的如何,圣上亲赐英雄酒与天下第一酒的称号,还成了皇家唯一贡酒,我等可以借此名头,将那英雄楼的名声彻底打出去。”
  高衙内道:“一切已经安排妥当,那酒楼就离这樊楼不远,中间隔了一座太平楼而已。”
  武松道:“这生意场上之事一切劳烦衙内与大哥了,小弟还有很多赚钱的主意,日后我等兄弟自会日进斗金,赚得盆满钵满。明日先将那酒楼更名为英雄楼,待圣上手书到来,装裱悬挂在那英雄楼之中,以扬英雄酒与英雄楼之名。”
  就在此时,楼下喧闹声听了下来,一股悠扬的琴声传来,绕梁三日而不绝。武松不禁高声吟唱道:高楼春多风日妍,琐窗琼阑萦素烟。水晶帘卷香散席,瑶芳吹入琴中弦。美人手度阳春曲,水意山情断还续。三山鸾鹤夜飞来,佩环摇曳玲珑玉。琴声宛转响春空,满楼白月梨花风。
  高衙内道:“二郎不仅武艺高强,居然还有如此文采,果然风流之人啊!不知那师师姑娘听了二郎这如此诗作,会不会见上二郎一面,多少达官贵人求而不得啊。”
  过得一会,一位丫鬟上楼来请,“不知刚才是哪位官人所作诗词,我家姑娘有请。”
  武松抱拳道:“正是再下。”随那丫鬟一起进去了。
  武松进得前来,心中暗赞,在这樊楼之后,居然还有如此幽静之所。待随那丫鬟进入屋内,武松坐下,楼上一位丽人款款走了下来,“容貌似海棠滋晓露,腰肢如杨柳袅东风。浑如阆苑琼姬,绝胜桂宫仙姊。”
  武松见了此人,连忙起身道:“武松见过师师姑娘,姑娘却是仙子下凡尘。”
  李师师亲启朱唇,声音婉转悦耳,“原来是近日在东京传得沸沸扬扬的打虎英雄武松,酿造英雄酒的武都头,现在应该叫武都监了。不想都监武艺高强,还能有如此诗作。”
  “师师姑娘谬赞了,在下倒是知道一种曲调,与现在的各种曲调都不同,还请师师姑娘品鉴。”
  武松轻哼了一曲爱江山更爱美人。李师师轻声吟唱道: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好儿郎,浑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果然是不同的曲子,歌词也很优美,吟唱起来朗朗上口,不知这首曲子叫做什么?难道是都监所作?”
  武松答道:“这首曲子叫爱江山更爱美人,我对这种曲子命名为歌曲,与诗词歌赋皆不同,唱起来朗朗上口,很容易流传开来,人人都会吟唱。”
  李师师道:“不知都监还有这样的歌曲吗?”
  武松道:“还有两首歌曲,这就说与师师姑娘,只是不知曲调,还得师师姑娘琢磨。说罢,唱了一曲:愿此间,山有木兮卿有意,昨夜星辰恰似你,身无双翼,却心有一点灵犀,愿世间,春秋与天地,眼中唯有一个你,苦乐悲喜,得失中尽致淋漓••••••
  接着又唱了一曲:谁今昔一别,几度流连,花期渐远,断了流年,不如就此相忘于尘世间,今夜无风无月星河天悬,听罢笛声绕云烟,看却花谢离恨天,再相见,方知浮生未歇••••••”
  李师师浅吟了一会,就抚琴唱了起来,那声音婉转悦耳,配着那琴声,武松直听得入了神。一曲终了,武松还沉迷在其中,直到李师师唤了几声,自己才回过神来。赞叹道:“姑娘将这歌曲演唱的如此唯美动听,若是传了出去,这东京城怕是人人都会唱此曲。”
  李师师笑到:“这也是都监歌曲写的好,才能如此动听,不知都监是否同意师师将这三首歌曲传唱出去?”
  武松道:“师师姑娘不必叫我都监,我在家排行老二,叫我二郎便可,既然这三首歌曲送与了师师姑娘,自然是任凭姑娘处置。”
  “我在此逗留已久,恐那随我而来的两位兄弟等得久了,这就与姑娘告辞,不日将启程前去赴任,不知何事才会再见到师师姑娘?”
  李师师道:“二郎离开东京之前,定要再来樊楼一趟,到时师师再与二郎见上一面。”
  武松看着李师师,“离去之前,定会再来。”说罢便出门去寻高高衙内与西门庆了,李师师直看到武松走了出去,才收回目光。
  旁边丫鬟道:“姑娘,可是看中了这武二郎。”
  李师师道:“不可能的,如今我这情况,那些只是奢望而已,徒增烦恼罢了。”说罢黯然神伤,独自垂泪,哪里还有东京第一名妓的风采。
  武松出得门来,寻了高衙内与西门庆。西门庆开口道:“还以为那师师姑娘会留宿二郎,谁曾想这么快就出来了。”
  武松道:“二郎可不敢奢望,能见师师姑娘一面,已是知足,今日已晚,不如择日再聚。”
  三人出得门来,武松与西门庆回了无比客店,高衙内自回了太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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