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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曲李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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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松出得皇城门,与刘安分别,说道:“刘公公,今后还请在圣上面前多多美言,若是有对在下不利的消息,还请公公前去汴梁城内英雄楼,告知掌柜一声。”说着从袖中拿出两千两银票,神不知鬼不觉的塞到了刘安的衣袖中。
  刘安见武松如此勇武不凡,深得皇上喜爱,今后必然飞黄腾达,又通晓事理,自己自然要帮衬一二。便道:“咱家自是省得,将军此去定要扫灭那梁山贼寇,将那匪首晁盖押解到这东京,陛下定会再次封赏将军。”武松向他行了一礼,又回无比客店去了,如今朝廷正式任命文书还未下来,自己还需等待几日。
  诸事已必,闲来无事,武松便在这东京城内闲逛起来,不知不觉便来到了东京城内著名的酒楼一条街。东京汴梁酒楼多集中在九桥门街市一代,这里酒楼林立,有“七十二楼”之称,这些酒楼占地颇广,又以樊楼最盛。此时已经华灯初上,正是东京城最繁华热闹之时,武松信步由缰,不知不觉便来到一座高楼之下,这座高楼建在两层砖石台基上,再在台基上立永定柱做平坐,平坐以上再建三层楼。仅仅三层就有三十多米,武松为这建造工艺感叹不已,听说站在这樊楼第一层就可以俯瞰整个皇宫。
  武松进得楼来,此时大厅之中已经人声鼎沸,坐满了各式各样的酒客。酒楼的每一层都结扎出山形花架,装点着花形、鸟形的饰物,就像后世夜店闪烁的霓虹,充满了一股华贵之气。
  武松独自一人,也不上那酒楼二层,直接在大厅中寻了一个位散座坐下。此时台上正在歌舞表演,倒是让武松心中赞叹不已,这些舞姬身段苗条,容貌秀丽,表演水准一流,直看得武松都鼓掌喝彩出声。待一支舞罢,楼中顿时安静下来,与方才的喧闹声形成鲜明的对比,忽然一股悠扬的琴声传来,绕梁三日而不绝。
  武松不禁高声吟唱道:高楼春多风日妍,琐窗琼阑萦素烟。水晶帘卷香散席,瑶芳吹入琴中弦。美人手度阳春曲,水意山情断还续。三山鸾鹤夜飞来,佩环摇曳玲珑玉。琴声宛转响春空,满楼白月梨花风。
  大厅中人皆道:“这位公子文采非凡,果然风流之人啊!不知那师师姑娘听了二郎这如此诗作,会不会见上公子一面,多少达官贵人求而不得啊。”武松这时才知晓,原来那楼上弹奏之人乃是京城第一名妓李师师。
  过得一会,一位丫鬟来到大厅之中,说道:“不知刚才是哪位官人所作诗词,我家姑娘有请。”
  众人皆看向武松,武松起身抱拳道:“正是再下!”说罢便随那丫鬟一起去了后院。
  武松进得前来,心中暗赞,在这樊楼之后,居然还有如此幽静之所。待随那丫鬟进入屋内,武松坐下,楼上一位丽人款款走了下来,“容貌似海棠滋晓露,腰肢如杨柳袅东风。浑如阆苑琼姬,绝胜桂宫仙姊。”
  武松见了此人,连忙起身道:“武松见过师师姑娘,姑娘却是仙子下凡尘。”
  李师师亲启朱唇,声音婉转悦耳,“原来是近日在东京传得沸沸扬扬的小霸王武松,酿造英雄酒的武都头,现在应该叫武将军了。不想将军武艺冠绝天下,才情也是不凡,还能有如此诗作。”
  “师师姑娘谬赞了,在下只是粗通笔墨,作不得好诗词,倒是知道一种曲调,与现在的各种曲调都不同,还请师师姑娘品鉴。”
  武松轻哼了一曲爱江山更爱美人。李师师轻声吟唱道: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好儿郎,浑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果然是不同的曲子,歌词也很优美,吟唱起来朗朗上口,不知这首曲子叫做什么?难道是将军所作?”
  武松答道:“这首曲子叫爱江山更爱美人,我对这种曲子命名为歌曲,与时下流行的诗词歌赋皆不同,唱起来朗朗上口,很容易流传开来,人人都会吟唱。”
  李师师道:“不知将军还有这样的歌曲吗?”
  武松道:“还有两首歌曲,这就说与师师姑娘,只是不知曲调,还得师师姑娘琢磨。说罢,唱了一曲:愿此间,山有木兮卿有意,昨夜星辰恰似你,身无双翼,却心有一点灵犀,愿世间,春秋与天地,眼中唯有一个你,苦乐悲喜,得失中尽致淋漓••••••
  接着又唱了一曲:谁今昔一别,几度流连,花期渐远,断了流年,不如就此相忘于尘世间,今夜无风无月星河天悬,听罢琴声绕云烟,看却花谢离恨天,再相见,方知浮生未歇••••••”
  李师师浅吟了一会,就抚琴唱了起来,那声音婉转悦耳,配着那琴声,武松直听得入了神。一曲终了,武松还沉迷在其中,直到李师师唤了几声,自己才回过神来。赞叹道:“姑娘将这歌曲演唱的如此唯美动听,若是传了出去,这东京城怕是人人都会唱此曲。”
  李师师笑到:“这也是将军歌曲写的好,才能如此动听,不知将军是否同意师师将这三首歌曲传唱出去?”
  武松道:“师师姑娘不必叫我将军,我在家排行老二,叫我二郎便可,既然这三首歌曲送与了师师姑娘,自然是任凭姑娘处置。”
  二人相谈甚欢,武松言道:“二郎初到东京城,对这汴梁八景早有闻名,只是路况不熟,不知能否请师师姑娘陪伴在下游览一番!”
  李师师点头允了,去换了一身衣服,束了腰带,戴上斗笠,也不带丫鬟,与武松一起从后门出去了。武松看那李师师束了腰带,顿时更显柳腰纤细,将那胸前的一对饱满衬托得更加雄伟,身上还微微散发出一股清幽的体香,真是绝代佳人。
  李师师道:“二郎,这汴梁八景都是应时节变化,如今都不是最好的时节,今日明月高悬,不如就去那州桥明月吧。”武松自然是应允,只要与这美人相伴,去哪都是一般,二人同行,武松又说了一些趣闻给李师师听,直逗得美人咯咯笑个不停。
  二人来到州桥之上,此时明月高悬,晴空月正,登桥观月的人群纷至沓来,熙熙攘攘。河面银波泛泛,皎月沉底,果然是一处美景,不禁吟唱道:石桥高踞浚仪沟,月色如银冷浸秋。鳌背负山银阙涌,虹光横海玉梁浮。香车已尽花间市,红袖歌残水上楼。几度有人吹凤管,汴州风景胜杭州。
  周围之人纷纷赞扬道:果然是一首好诗,要不了三日,定会传扬东京。李师师听到周围之人赞扬武松,心中也十分欢喜,仿佛自己脸上也有光似的。便也说道:“二郎果然是大才,张口便能吟诵出此等诗词,真是文武双全,只是可惜与君相识太晚。”
  武松牵起她的柔荑,李师师也不挣扎,任他牵着,武松说道:“能与姑娘相识,也是武松幸事,姑娘且再忍耐一二,要不了一年半载,定会将姑娘带出这东京城,你我二人也可长相厮守。”
  “二郎还请记住今日诺言,我再这东京城日日期盼,还请官人莫忘了奴家。”
  二人想到彼此欢喜,却不能在一起,心中思绪万千,没有了游览的兴致。武松见状,将李师师送到了樊楼后院,待她走入房内,武松才转身离开。
  武松走后,那随身丫鬟走到李师师身边问道:“姑娘,可是看中了这武二郎。”
  李师师道:“目前是不可能的,如今我这情况,那些只是奢望而已,徒增烦恼罢了。”说罢黯然神伤,独自垂泪,哪里还有东京第一名妓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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