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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最佳“啪”档赵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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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的开头介绍了许多人们对王老五的称呼,从那些称呼里随便挑出来一个,大家都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王老五”这个称呼可不是什么钻石王老五的意思,而且他的级别也不够。那王老五为什么叫王老五呢?是因为他有四个从小玩到大的死党,死党中他的生日最小,排行老五,所以他就被他们叫成老五,以后也就慢慢地习惯了被人叫成王老五。
  说起这四个死党,每个都是有故事的人,老大前几年骑摩托车撞死了,老二前几年随家人移民去了澳大利亚,老三高中毕业后去外地上了警校当了警察,老四正跟他老婆闹离婚,对,这个老四,就是那个陪王老五给奶奶守夜的赵子龙。
  现在,排行前三的兄弟算是天各一方了,只有老四和老五还留在大饼市,有事还能互相照应着,所以王老五在忙完手头上的事后,就想到该去关怀一下赵子龙了,自从奶奶去世后,两人还没碰过面呢。
  王老五拨通了赵子龙的电话,“在哪呢?”
  赵子龙有气无力地回道:“在我爸妈这呢。”
  “这又不是周末,你怎么没上班啊?”
  “你干吗呢?”
  “我打算去看看你呢。”
  “那等你来了再说吧。”
  王老五挂了电话,便从小饼镇驱车前往大饼市,熟门熟路地来到赵子龙父母家的小区,在外面的超市买了些水果,走进了老小区里的一栋老楼,敲响了三层左手边那扇陈旧的老门,这房子是赵子龙父母单位的福利房,老两口在这住了几十年。
  一脸衰相的赵子龙给王老五开了门,连招呼也没打一句,就回客厅看电视去了,王老五把水果搁在桌上,问道:“你爸妈呢?”
  “外地旅游去了。”
  “嗬,这心可够大的啊,儿子正闹离婚呢,他们还出去玩。”
  “嗨,我离婚,又不是他们离婚,再说我已经离完了,他们也用不着跟着操心了。”
  “真离了?够快的啊!”
  赵子龙递了根烟给王老五,自己也点上一根说:“嗯,房子卖了,车也卖了,能卖的都卖了,能分的都分了。”
  “那你这二百五十万到手了呗?”
  “说的好像我占人家便宜了似的,你说她那二百五十万到手了还差不多。”
  “老四,你别怪我说话难听啊,其实你跟她离了就对了,你想啊,你一个有为青年,年年赚那么多钱,她又不上班,整天就知道花钱,离婚这事越往后拖,她分你的家产就越多,你说是不是?”
  “真像你说的这样我心里还能得到点安慰,可我偏偏又被单位给辞退了,以后还不知道干吗呢,我他妈怎么那么倒霉呢!”
  王老五一听,赵子龙这岂不是遭受了双重打击,立刻紧张起来,“怎么回事啊?老四。”
  “真是时运不济啊!”赵子龙猛地吸口烟继续说,“我这不是这阵子忙着离婚的事嘛,状态也是不好,单位上的事就分心了,我负责的那个项目出了点差错,正巧被我那个死对头给揪住了小辫子,把这事告到了总公司,我这工作就这么没了,唉……”
  “那你不揍他!”
  “不能揍,犯法。”
  “也是,现在的人啊,都懂法了,不像咱小时候,说打架就打架,打输了就自己回家哭去。”
  “唉,要是能像小时候就好了,成年人的世界任重道远,不好玩啊。”
  “那你有什么打算?”
  “再找工作呗,能怎么办?唉……”
  “叹什么气啊,至少你还有二百多万呢。”
  “说实话,要不是我那套房子这几年涨了价,哪有这些钱呢,还不是穷鬼一个,唉……”
  看着赵子龙陷进唉声叹气的状态里无法自拔,王老五便转移了话题,“哎,你猜我现在在哪住呢?”
  说到这,赵子龙才想起来王老五奶奶家拆迁的事,正了正身子问:“你那一千五百万到手了?买房了?”
  “嗯,买了。”
  “买哪了?”
  “去小饼镇买了一套。”
  “啊?我的天啊,你一个大饼市的人怎么跑那买去了?”
  “那是价值洼地。”
  “什么价值啊,我看就是块洼地还差不多,那能有大饼市的房子有价值?”
  “大饼市的房价已经炒到那么高了,我不想高位接盘。”
  “那开发商那边除了选择现金补偿,不是还能选择要房子呢吗?”
  “能,但我不想要那些鸟不拉屎的地方。”
  “那你不会选离市里近点的?”
  “近?能近多少?再说选了近的,我守着那两套房子有什么意思,现在我手里拿着钱多好,想买哪买哪,想去哪去哪,再再说了,小饼镇离市里又不远。”
  “真……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说罢,赵子龙摆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像是王老五花他的钱买了房子似的。
  “你去过小饼镇吗?”
  “我去那干吗?”
  “去投资啊,跟我一起。”
  赵子龙一听,盯着王老五的脸看了一会,发现他的表情是认真的后,眼睛瞪得更大了,看王老五就像看一个天外来客似的,“炒房啊?我疯啦?你去那投资我都替你捏把汗,我更不可能去跟你投资了。”
  王老五从兜里掏出香烟,递给赵子龙一根,自己也点上一根,清了清嗓子说:“老四啊,我之前看过一个外国电影,讲一个本来日子过得顺风顺水的男青年,突然就变得处处失意,倒霉透顶了,然后他阴差阳错地去了趟非洲,好像是塞内加尔,他在那里见识了当地人的生活,他们很贫穷,每天都承受着贫穷的烦恼,但他们懂得如何苦中作乐,也教会了这位男青年如何苦中作乐,渐渐地,他就看开了,最后他带着充满阳光的身心回到了自己的国家。”
  “完啦?”
  “嗯,完了。”
  “这跟和你去小饼镇投资有什么关系啊?”
  “没关系。”
  “那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换一种生活环境,也换一种工作方式。”
  “滚蛋吧,说来说去,还是要我跟你去炒房。”
  王老五见赵子龙还是不开窍,又想出了另外一套话:“哎,你忘啦?上小学那会只要咱俩在一起踢球,对方就怕得不得了,以至于后来咱俩在一起干什么,对方都怕得不得了,从那会我就觉得咱俩是一对最佳啪档,跟你在一起玩的时间也最多,可惜后来你结了婚,过上了所谓的幸福生活,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现在咱们这对最佳啪档终于都单着了,是不是应该在一起好好玩玩?是不是……”
  “打住,”赵子龙打断王老五说,“你别模仿粤语了行吗,说普通话,最佳拍档,不是最佳‘啪’档,跟你‘啪’档,我瘆得慌。”
  “好好好,最佳拍档。”
  “再说了,我过上幸福生活了吗?谈恋爱那会还挺幸福,结了婚后,越来越不幸了。”说罢,赵子龙又禁不住骂了句脏话。
  “所以说呢,你好不容易从婚姻的围城里解放出来了,也该让自己放松放松了。”
  “那也不能跟你去炒房啊。”
  见赵子龙还是没动心,王老五只好直接跟他袒露心声:“实话跟你说吧,老四,我想叫你跟我一起,一是因为看你这状态不太好,想让你调节调节心情,还能跟我去小饼镇做个伴,二是因为你有钱有时间,其他同学朋友基本都结婚生子了,他们的钱和时间都让老婆孩子看得死死的,再说咱俩这发小的感情,除了你,我还真信不过别人,思来想去,这个合作伙伴非你莫属,正好你离婚了,刚巧还赶上你不用去上班了,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天意个屁!有你这么说话的吗?王老五,该不会我离婚离职都是你咒的吧!你出去,走走走,别烦我了。”
  王老五没想到自己这一番心声,对赵子龙的刺激这么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赵子龙连推带搡地给赶出了门。
  心里不是滋味的王老五走出了小区,来到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正赶上傍晚的下班高峰,他心不在焉地欣赏着每个陌生的脸庞,真想知道他们的故事接下去是如何发展的,但他现在无暇去猜想那些,他要先把赵子龙的故事给调理顺畅才行,而且还要说服这个最佳啪档,跟他去小饼镇“闯荡”一番。
  他走进一家超市,买了白酒啤酒和一些下酒小菜,又原路返回,再次敲响了赵子龙父母家的那扇老门。
  “老四,开门……老四你把门开开,快点……你要是再不开门,我报警了啊!”
  赵子龙终于开了门,丢下句“你报警干吗”,就懒洋洋地回了客厅。
  王老五把买的东西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说:“我报警说你寻短见。”
  “寻短见?我还不至于,我那二百多万还没花呢。”赵子龙说罢又扔给王老五一根烟。
  王老五和赵子龙的关系还是那样,吵架也不影响两人的感情,就算打架也一样不影响,要不怎么能“老四”“老五”地叫了二十几年呢。
  没有别人的打扰,初夏的晚风慢悠悠地吹着茶几上的酒菜,又将烟酒的味道一阵阵地带去窗外,这是属于两个男人的佳夜。
  两人东拉西扯一阵后,又把话题聊回了去小饼镇买房的事上,赵子龙把杯底的一口酒喝掉说:“老五,咱俩手上加在一起还不到两千万,这么点钱,你还想拉着我去炒房?你这就好比一手股票扔在大盘里,一点水花都见不着啊。”
  王老五拿起白酒瓶,把两人的酒杯都满上说:“我知道这钱是不多,我是觉着咱俩先别想着靠这事赚多少多少钱,咱赚多赚少的,就干一年还不行吗?就当给自己放一年假,你工作这么些年,累死累活的,还没好好放过假呢吧?再说,房子买到手就租出去,一年下来多少能赚点租金吧,而且这一年,房价怎么不得涨点呀,这是又休息了,又把钱赚了,何乐而不为呢?再再说了,谁说咱这是炒房了,这不是炒房,这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休闲的工作方式。”
  “租金?那个地方可不比大饼市里,房租本来就低,再刨去咱俩的吃喝拉撒,一年下来能剩几个钱,就算房子涨价,能涨个百分之十就不少了吧,那我这二百万不也才赚二十万,我现在这工作经验,去找个活,一年也差不多二十万呢。”
  “你看你这脑袋,又被赚多少多少钱的思想给禁锢了,我一心想让你放松放松,你老想着去工作,你以前在企业里,跟那些个妖魔鬼怪勾心斗角的日子还没过够吗?”
  提到勾心斗角,赵子龙一下又想起了自己刚刚“败走麦城”的经历,点了根烟说:“够是够了,可是工作就是这样,没办法,硬着头皮也得干啊。”
  王老五端起酒杯跟赵子龙碰了下说:“老四,你别看我不上班啊,但我不是对你们这些上班的人一点也不了解,你们到了这个阶段,想在单位里一直顺心顺意,那是相当难的,那二十万三十万四十万的薪水可不是那么容易赚的。”
  赵子龙喝口酒说:“唉,是,顺的时候还行,不顺的时候,那真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啊,跟他妈我的婚姻一样。”
  “哎,刚不是说不聊她了嘛,怎么聊着聊着又聊到这事上了?”
  此时,迷迷糊糊的赵子龙已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只想一吐为快,“老五,你知道我恨她什么吗?恨她越活越不是我喜欢的样儿,这跟我刚离没几天,她就买了台二手跑车,你说她是不是疯了?”
  “哈哈哈,没疯,她要是买新车才是疯了呢,买二手的说明她还没疯。”王老五见赵子龙对这句玩笑话无动于衷,又接着说,“其实不是她疯了,是社会疯了,不过也不能怨社会,再不好的风气下,也有闻风不动的人,她上学那会就不是那种老老实实的女同学,你能驾驭她这么多年,已经不错了。”
  “唉,我现在就是心疼我那些钱,本来想多攒点,有机会就创个业什么的,现在可倒好,还没攒够呢,就没了一半,真是鸡飞蛋打!”
  “你还记得以前老二总跟咱说的一句话吗?他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现在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吧?”
  “我算是明白了。”赵子龙说完把杯中酒给干了。
  “明白就好,说真的,跟她离了就对了,这不是坏事,吃一堑长一智嘛,不瞒你说,当我知道你要离婚的时候,差点热泪盈眶,我真替你高兴,老四,你听我的,你现在这个情况啊,真得给受伤的心灵疗一疗伤,真得来小饼镇找我‘度度假’,真的!”王老五说着又给赵子龙倒了酒,“来,人生失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两人聊着聊着,又把杯中的白酒喝光了,然后开了啤酒。
  明月高挂,夜风送爽,原本借酒浇愁的赵子龙,渐渐地开始跟王老五把酒言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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