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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百花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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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管那茶坊的老板如何回忆,这边与老板分别的少年,才走了不足百步,忽听后面传来一阵零碎的马蹄声。
  他朝后看过去,瞧见一辆马车从他身后驶来,速度极快,那马车夫显然也是看到了他,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双臂一扥缰绳,大喊着:“让开!让开!”
  少年不及多想,身子一侧,马车从他鼻尖前呼啸而过,裹挟着泥沙疾驰而去。
  少年原地驻足了一会儿,待到马车驶的不见踪影,灰尘完全散去,才又重新回到路中央,继续走了起来。
  他走的并不快。
  道路两旁树木茂密,午后的阳光透过层层树叶斑斑驳驳的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斑,树林间莺啼蝉鸣不绝于耳,虽说一路走来多扬尘,但有树林遮挡,空气也算清新,少年很喜欢这种环境,是以走的算是半是赏景,半是赶路。
  又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却瞧见前面上山的斜坡上处有一块突出的露台,露台上停着一辆马车,那马车分外眼熟,分明是之前在自己面前经过的那辆。
  少年疾走两步,赶了过去,瞧见车旁站着三个人,一个是那车夫,另一个是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少妇,还有一个则是十五六岁的半大丫头。
  少年见他们看向自己,冲着他们笑了笑,便要继续赶路,却不防身后人突然叫住自己:“小子,且住。”
  少年转过身来,却见那少妇一只手悬在半空,手里还握着一块素白的手帕,一边指着自己,一边说道:“小子,你可也是要上山?”
  少年眨了眨眼,想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少妇颔首道:“小子,我看你仪表堂堂,不像凡夫弟子,敢问师从哪位?”
  少年一拱手,说道:“家师乃一闲云野鹤,名字倒是没有,他喜欢叫自己浮萍居士,不知夫人听说过没有。”
  少妇一愣,她打小便混迹于江湖市井之中,只要是这江湖中人她多多少少都知道些,所以才有这自信一问,可少年口中的浮萍居士自己却是闻所未闻,眼见少年发问,只好搪塞道:“是奴家孤陋寡闻了,确实没听说过尊师的大号,好生愧怍。”
  “不妨事,”少年微笑,丝毫不介意,“家师自打我记事起便一直隐居山林,直到前些日子羽化都未曾踏出半步,您不知道也是理所应当。”
  少妇见自己竟问到了对方的伤心事,微微欠身,半声道:“抱歉,节哀。”
  少年摆了摆手,“浮游朝生暮死,日月晴圆阴缺,此事古难全,若只忆往昔,不争今朝,反而浪费了这大好的时光,便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少妇见他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气魄,心中暗自佩服,说道:“小子所说极是。不知你这趟是?”
  少年道:“我也是久居深山,初来乍到,听闻这山上有要举办盛会,所以赶来凑凑热闹。”
  “这般甚好,”少妇面露喜色,说道:“我本是百花山庄的庄主廖倾娩,这个是我的侄女廖珊珊,此次前来,也是为的同一件事,我看你孤身一人好不寂寞,不如我们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
  “这,”少年眼光从少妇的脸上转了一圈,落到她身后那小丫头身上,小丫头正出神的望着他,见他望着自己顿时一阵慌乱,眼神四处闪躲,急忙又躲回了姑妈的身后,再也不敢抬头见人。
  “不大好吧,”少年道:“二位均是女眷,我一污秽之身恐怕会玷污了两位的名声。”
  “哈哈哈,”廖倾娩抿嘴乐道:“小子,你放心,我这百花山庄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在江湖上也有些地位,想要说我闲话的人,恐怕要好好掂量掂量。”
  “既然夫人执意邀请,盛情难却,我便不再推辞,我对这剑茗会还不太了解,等一会儿上了山,还请夫人多多照顾。”
  “这个自然,”廖倾娩面带笑靥。
  这时,一旁的马夫道:“夫人,马儿也休息够了,咱随时都可以继续赶路了。”
  廖倾娩看了看天,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上山的路阻且长,虽是这夏日天长,到了山顶也要擦黑了。”
  少年点了点头,搀着廖倾娩上了马车上的四方大轿,小姑娘也连忙跟了上去。
  进了轿子,少年才发现里面的空间比自己想象中大的多,除去门那边,其他三边都能供人躺卧,丝毫不显拥挤,之前还担心轿子里空间狭小,自己与两个女人共处恐有尴尬,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只听马夫在轿外大喊一声,“出发了!”马车缓缓前行,越走越快,撩开旁边的侧帘,只见林中树木飞快的向后退去,掠过的风在身上打转,吹散了暑意。放下帘子,轿内只觉得有些轻微晃动,少年暗叹,这可比自己走路要舒服的多,刚才听廖倾娩说,即便是如此速度,也要天黑才能到达山顶,自己仅靠着一双腿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心中暗暗庆幸选择与这二人同行。
  廖倾娩斜倚在一侧,将腿搭在木台上,闲聊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总不能一直叫你小子吧?”
  少年道:“随夫人高兴就好,我本名叫张孤烛,您若是喜欢叫我小子也未尝不可。”
  “孤烛,孤烛,”廖倾娩默念了两遍道:“这个名字可不好,一听起来就寂寞极了。”
  张孤烛莞尔一笑,“我是师父从山里捡来的,据他说,那日深夜他行走在山林间,忽然见到前方有亮光,走过去一瞧,却是一根蜡烛摆在路中,旁边还有一个襁褓,襁褓里有个婴儿在啼哭,那个婴儿就是我,这也是我名字的来历。”
  “不过,”张孤烛继续说道:“师父给我起这个名字还有一个寓意,他希望我能像一支深夜里的蜡烛一般,耐得住寂寞,只有这样才能成常人不能成之事。”
  廖倾娩杏眼微挑,说道:“你师父他老人家倒是没说错,只不过,让一个如此英俊的少年郎耐住寂寞,真是有些暴殄天物。”
  张孤烛笑着摇了摇头,并不想说这些,有意岔开话题:“您这次带您的侄女来,是想让她参加这次的剑茗会吗?”
  “那当然,试问天下之人谁不想加入太华宗呢,”说着廖倾娩掐了掐廖珊珊的脸蛋,叹了口气说道:“只不过这个丫头,从小就贪玩,悟性又不高,可怜我又孤身一人,没有子嗣,好好的百花剑法被这丫头学得乱七八糟,要她在人才济济的剑茗会中脱颖而出实在是有些难为她了,只希望能排名靠前一些,多争取些关注,到时候若是哪个宗派的少爷看上了她,也算是下半辈子有了找落。”
  说到这,廖倾娩又深深的叹了口气,担忧的说:“不过据说这几年年轻一辈的孩子们人才辈出,只怕这丫头还没进正赛就要给淘汰了。”
  “姑妈!你又在乱说什么?”那个叫廖珊珊的女孩第一次在张孤烛面前开了口,声音清脆干澈,尖细而不刺耳,温婉而不甜腻,尤其是最后几个字带着几分娇嗔,宛如夜莺啼鸣般动听。
  “咱们来的时候不是说了嘛,只是带我来见见世面的,您怎么又提这些。”说的时候不自觉的看向张孤烛。
  廖倾娩自然知道侄女的心思,嘿嘿笑着:“女大当嫁,本就是天经地义,我只发愁没人能看的上你这个懒丫头,你若是能在这次剑茗会上找到一个像张孤烛这样的如意郎君,那我也不用这么操心了。”
  “您还说!”廖珊珊真的被廖倾娩逗急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只不过她却哪是廖倾娩的对手,一着急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落了个大红脸。
  张孤烛忽然开口道:“我刚才也偷眼瞧了几眼廖姑娘,我倒是觉得,廖姑娘的功夫没有夫人说的那么不堪,如果让我说的话,满分十分至少能打到七分。或许还会更高。”
  廖珊珊见张孤烛为自己解围,心中一暖,本想说声谢谢,可惜与张孤烛那深邃的眸子刚一对上,嗓子便像是被谁掐住了一样,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能对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廖倾娩轻声哼了一下,带着几分轻蔑。她没有明说,可是心里却清楚,自己的百花剑法本就是上乘功夫,即便是让一个普通人修炼,在同辈中也能成为佼佼者,更何况自己对这个侄女百般呵护,别说功夫从来都是亲自指导,单那些人参鹿茸也是向来都当饭吃,她才仅仅是小有所成,而这次来参加剑茗会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她这个七分只怕还不够丢人现眼的。
  廖倾娩问道:“不过,说回来,你都没能瞧见她出手,却又是怎么看出这个七分的?”
  张孤烛回答道:“师父常年在深山里与虎豹相伴,对危险及其敏锐,久而久之便无师自通了一门能感受到自己周围事物的功夫,之后捡到了我,便将这门功夫传授给了我。”
  “哦?”廖倾娩对他说的很感兴趣,问道:“是怎样的功夫,能给详细说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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