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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远找到了赵陵,遂让他去水泥厂和兵工厂,让水泥厂、兵工厂今日必须全部搬迁到城内。
而这时梁远一个人站在军营的校场内,这时校场已经是来来回回过往着一名又一名的士卒,大家都繁忙的奔走、收拾东西,就要离开这座军营了,唯独梁远这时独自站在这繁忙匆匆的人群中,而这时时间也好像是静止了一般,梁远仿佛也已经听不见所有的忙乱与嘈杂,他站在那里看着北方,仿佛眼睛可以透过无数的人和城墙,直视到北方的战场……
北方!
北方!
“将军,我们快要顶不住了!敌人的攻势太猛了!要不,我们撤军吧!”楚国高象县城,此刻北城墙上,从城墙上往下面望去,只见密密麻麻的都是攻城的燕国兵士,一名楚国的兵卒,此刻站在高象县城的北城墙之上,对身边的将军焦急的说道。
“燕军果然是比我们楚国的军队要精锐许多,但是我们只能能守多久就守多久吧,尽人事听天命!”那将军第一想到的就是撤军,但他立刻想到如果此时撤军却委实对不起城下的百姓,他知道他这一撤军,百姓必遭兵灾,所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说道。
“这……这!唉!”那兵卒见劝说不了将军,便就立刻转身而去,边走边对身边喝道:“赵狗子,王良子,你们他娘的在给老子顶住!燕军杀上城墙,也要再次给老子把他门撵杀下去!……”
那将军此刻也犹豫,只见这时,敌人的云梯又架上来了,很快一名燕国士兵踏着云梯已经杀上城墙,这名将军立刻就跑上前去,冒着箭矢,一刀将那人的脑袋砍了下来,他此刻心中在想着:“俺韩三无论如何,都要尽力守住城墙,不能让他们祸害了城下的百姓!”
“杀!!!”韩三奋力一吼,对着从云梯上又接连不断的上到城墙上的燕军,直接就挥刀杀向了过去。
定安县,县衙大堂内。
“啊?大人,您匆匆回来,原来、原来,燕军是要快打过来了,是吗?”县主薄郝峰此刻正在和县尊大人梁远在说着什么,这时听到了梁远说了什么话,陡然就惊呼道了这么一句。
“哼,大惊小怪、胆小如鼠!”却是在这时,在县衙大堂的大门外,从外面却是走进来了一名身着兵甲的中年人,此人一进来便看到这县主薄这般惊慌失措的样子,顿时不屑地开口讥讽道。
“谁!?”那县主薄郝峰陡然回头,刚酝酿出的怒火要发出来,却是一下子看到是县尉铁樊走了进来。
于是,县主薄却是不好再发脾气,因为他们官职平等,二来又是这厮手握兵权,还跟个莽夫似的,这县主薄郝峰还真是害怕这莽夫因为哪天真看自己不顺眼了,手中拿着刀把自己给咔擦了。对,这莽夫很有可能做得出来!
于是县主薄不好发脾气,只是他这么前面还气势汹汹,后面一见是铁樊过来的,便瞬即将要骂人的话给硬憋回来了,于是此刻这位县主薄的脸色就涨的通红,跟猪肝色一样。
而这时这铁樊却是看都不再看主薄郝峰一眼,而是直接进来,盯着梁远,正色说道:“县尊大人,卑职来此是想请问你,你将你的大营兵卒都撤到了县城,这便也罢了,为何在城墙上,尤其是北城墙,却是安排你的兵卒在守着?”
梁远一听有些莫名其妙的想笑,道:“铁县尉,我手下的兵卒,不守城墙,那我还要这些兵卒干什么,守城御敌,不正是他们这些兵士们该干的事吗?”
而铁樊一听梁远此言,他明显感到梁远没有听明白他说话的意思,于是脸上有些不耐地继续道:“县尊大人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你的那些兵士,能守得住城墙吗?那些兵才练几天?见过打仗吗?到时候要是没守住城墙那怎么办?”
梁远一听,原来是这意思,随即他的心中有些猜测,便即肃容道:“铁县尉,这时想干什么?我把兵从城墙上撤下来,谁守城墙?”
铁樊道:“县尊大人为何明知故问呢?当然是我的西郊军营的士卒来守城墙了,他们都是百炼老卒,有不少士卒以往还参加过战事的,所以这北城墙,就由我手下的兵士守着了。”
“铁县尉,你真如此想?”梁远心中有些震动道,毕竟这铁樊可是清党的,自己是属浊党,两党向来都相互攻讦,并不两立,而这时候这铁县尉却如此说,这明显是要先守北城墙的,而要先守,必然是先要面对敌军,而那是要先死人的。
“我没有给你开玩笑。”铁县尉严肃道,“如今敌人已经快要兵临城下了,我也一直以为‘党争误国’!更何况,我的兵士守城更靠谱,我是怕到时候你的兵士一触即溃,到那时我们整个县城都算是要岌岌可危了。”
梁远听到对方如此坦诚的说,顿时心中却也有些感动,于是当即应许:“其实……我的兵士也没有那么容易‘即溃’,嗯,这样吧,既然你执意要守北城墙,那就依你。我现在同你一起去北城墙,让我手底下的兵士们退下来,你的兵士上去守城。”
说完,梁远便和铁樊一同走出了县衙,只留下了县主薄郝峰却犹如失了神一样,嘴里不停喃喃地说着:“燕国要打过来了,燕国要打过来了,我的荣华富贵啊!……”
梁远和铁樊一起来到了县城北城墙,梁远当即下令,让他的士兵们下城墙,铁樊所领的士卒此刻都在城下,这时正好去跟梁远的兵来换防。
梁远在建造县城的东郊军营的时候,就考虑过如果县城面临大兵压境的情况,他已经早在县城内找到了一处地方,将那块地皮都买下来,然后将那地皮上的房屋都拆了重建,建造的东西自然也是类似军营的所在,不过要小很多,一排排宿舍房间,校场也缩小了许多。
以前之所以没让士兵们住在这里,怕的就是士兵训练起来,太扰民。如今既然都回城了,那么梁远带来的士兵自然要来这里住下来。
而铁樊所带领的军士在城内自然也有住所,他们那都是官府给物色的地方,当然也是很早时候的事情了。
……
却说这大运河,前朝的时候还叫做京杭大运河,后来各地军阀割据,数国并立,这大运河在北方的河流段,却是废弛了,而如今的运河,从北却是到定安县了,到南过长江直达杭州了。
所以说梁远所在的定安县是兵家必争之地,只有拿下了定安县,那便是拥有了水道,燕国若是攻陷了定安,那么就可以直接从水路过长江,然后直捣楚国京师金陵了。
两天后,燕国破了高象县的城防,楚国的溃军顿时是一泻千里。
那些溃军很快就来到了南方的定安县城,北城墙之外,他们对城上的守军言:俺们只是通过县城,并不留在县城,也守不住的,所以还请你们放俺们进去,俺们路过,然后直接从南门就还是要往南走的。
城上地方守军拿不了主,于是请示了县尉铁樊,铁樊觉得这事还是要县尊梁远拿主意,那毕竟是一县的最高长官,而梁远得到消息后,大手一挥,放行,没办法,不放行还能咋地,人家都说了他们要往更南的地方去,这些溃兵显然是被打的没有战胜的勇气了。
一共来了好几拨的溃军,梁远都是大手一挥,放行了。
可是却是有一拨溃军,貌似跟别的溃军不一样,这些溃军的头儿是一名千户,他的名字叫做韩三,很简单的名字。
这名叫做韩三的千户,他说他要跟定安县的守军一起守城,只是可惜的是,他一个千户的兵马,现在只剩下了两百多人了。
这千户,说起来就是管个一千来个兵,那为什么梁远也管一千来个兵,为什么梁远的官衔叫做“统制”呢?
这就牵涉到了,文官统军,和武官统军的区别了,文官自然就叫“统制”了,武官才叫千户,自然了只有“统制”是文臣带兵,统制以下如副统制,那就是妥妥的武官了。
至于梁远这个县令是花钱买来的,但这无妨,买来的县令,而这县令却是文官的官衔,所以无论如何就算买的县令,那也是照样文官了。
又在第二天,在北城墙上,已经能远远看到了军队过来的灰尘,可以想见,那么多的灰尘,一定是有不少的兵士,也一定不是溃军能有的,——那么很简单,自然就是燕国的军队,他们杀来了!
然后,很快便确定了的确是燕军,那些燕国的军队,在离城池不远,大概在城墙上的箭矢的射程之外,那些燕国的军队方停下,很快的,他们埋锅造饭,这很显然了,等到他们吃饱喝足,那么,战争就会打响在定安县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