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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些年来别说父亲的一句夸奖了，就是跟父亲交流的机会都不多。算了，没有就没有吧，总要比被痛骂一顿好很多吧。
“背了多久？”肖亦寒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十天...”小憨犹豫了一下，还是简洁的回应道。
换做正常状态下，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背一本书，而且还是篇幅不少的一本书，十天的时间已经很快了。
而且这还是小憨每天往返六十里三路去镇上给柳院外家里放牛，回到家里还要做家务上课的情况下。
“太慢了，我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只要五天便能做到，这一本，五天时间必须记下...”肖亦寒说着又将一本书丢了过来。
被丢过来的这本书名叫《天医百草经》，听名字也是一本医书，而且明显比上一本还要厚得多。
小憨自问他的时间已经很紧迫了，五天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嘛。
“爹...，背上一部书的时间已经很赶了，这一部要五天，小憨怕做不到...”小憨一脸为难说道。
这已经不是小憨第一次遇到这种有难度的事情了，哪怕结果已经预料到了，小憨还是忍不住这样说。
“住口，你记住了，对于我们肖家人来说，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这一刻的肖亦寒脸色有些难看。
看看，担心什么来什么，小憨被呵斥的一缩脖子，尽管有些委屈，可还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来。
很快每天一个时辰的药浴结束了，之后便是冲洗干净身上的药液来到演武场。
所谓演武场，不过是一处很小的台子，是小憨平日里修行的地方。
此刻肖亦寒就坐在旁边，手中还拿着一根藤条，说不出的威严。
看到父亲手中的藤条，小憨下意识将身体站的笔直，目光直视前方不敢有一丝懈怠。
相比于背医书，背不好要被呵斥而言，小憨最畏惧的还是这根藤条，也只有在练功的时候才会出现。
“先热身，然后打一套九重拳...”肖亦寒一脸平静的说道。
所谓九重拳也并非是什么至高绝学，在这尘荒大路上，几乎各门各派的弟子在入门时都要学的一种粗浅拳法。
这套拳法虽然粗浅了一些，可有一样却是其他拳法比拟不了的，那就是内外兼修。
小憨闻言果断的开始弯腰压腿，紧跟着便是九重拳第一式到第九式之间的拳法演练。
呼...
就在这时，肖亦寒毫无预兆的抓起一个布袋子向着小憨丢去。
原本正认真演练的小憨感受到身后的动静，转身就是一拳。
噗...
不曾想，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异常粉嫩的拳头竟然一拳击穿了那个布袋子。
布袋子也许普通，可里面装的却不普通，是砂子和石子的混合物，十分厚重。
一拳击穿布袋子，小憨并没有停下，因为他知道骄傲自满过后，等待他的必将是父亲的严厉责骂。
呼...
这时又是一个布袋子装的砂石被肖亦寒抛了过来。
面对第二次丢过来的砂石袋子，小憨动作十分轻快的反身一脚。
哗啦啦...
看那比小憨重了不知道多少的布袋子居然被他光着脚踢的粉碎开来。
这一切似乎都应该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应该具备的能力。
九重拳打完了，小憨气息均匀且身形笔直的站在原地，目光再次直视前方。
“还不错，可以开始第三课了...”肖亦寒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后院。
对于这个时候父亲的离开，小憨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每天这个时候肖亦寒都会离开。
具体去哪肖亦寒没说，小憨也自然不会多问。
虽然这第三课没了父亲的监视，小憨做不做也没人知道，可骨子里他还是不敢的。
至于所谓的每日必修第三课，其实就是用手指去戳木板，直到可以刺穿为止。
五根手指轮流锻炼，直到五根手指都能做到刺穿木板，才能将木板换成别的东西。
至于上一次被小憨五根手指轮流刺穿的还是装着砂石的布袋子，眼前是木板，不知道下一次又是什么。
就那眼下来说，小憨已经练到了左手无名指，只要今晚能够做到一击刺穿木板，就可以提前下课了。
将木板固定好，小憨有模有样的开始运气，似在将力气全部灌注到左手无名指上。
啪...
全身力量爆发之下，小憨的手指直接刺了出去。
然而那木板仅仅是裂开了而已，并没有被这一指刺穿，相反小憨的这根手指已经严重变了形。
“疼疼疼....好疼...”一时间小憨捂着变了形的手指头疼的上蹿下跳。
从运气到发力再到出手，这个过程他早已经熟悉了，看来还是操之过急了，显然这根手指的坚韧度还是不够。
小憨咬着牙握住变形的手指，鼓起勇气猛然给掰了回去，再次疼的直喘粗气。
如果父亲在这里也不会责怪他，用手指刺穿木板这堂课本就不是容易做到的。
而且像眼下这种手指折断变形，在以往的那段时间里也是常有的事。
小憨早就见怪不怪了，好在如今的他也算深谙医理了，处理一下伤势还不算难。
轻车熟路的包好手上的手指之后，小憨拿着那本天医百草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借着油灯昏暗的灯光，小憨便开始翻看起这本医书，这或许就是每天晚上的第四课吧。
喜欢与否，姑且不说，反倒是眼前这种日复一日的修行方式已经让小憨习惯了下来。
咯咯咯...
一阵鸡叫声传来，让酣睡中的小憨一激灵，透过窗户看到了山涧的鱼肚白，显然天已经亮了。
看了看手中的天医百草经，还是收好放到了枕头下面，他还要柳院外家里放牛，眼下也只能先出发了。
结果刚走门口，便看到父亲肖亦寒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似乎正在等着他一样。
“柳院外家的工作今天便是最后一天了...”肖亦寒这话像是对着空气说的。
听到这话，小憨当即就愣住了，他知道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显然，他的父亲肖亦寒早已经洞悉了他的那点小心思，此刻打断确实残忍了点。
“嗯...”小憨点了点头这才跑了出去。
看来以后他再想见雪儿妹妹的想法是该收一收了，只是可惜他的存钱罐子存到今天，似乎也没有攒够几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