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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彬的半只脚悬空在梯子上,整个人如遭雷击。
“谁在说话?”
头一个字还是铿锵有力,到了最后一个字已然如喃喃细语一般。
“讨厌啦!”
兜里的手机响起,午睡前看的电视剧莫名的开始播放,“欧一辰,我宣你!”
“迟箫小,我——”
“宣你个头宣”,陈彬一颗本已提到嗓子眼的心陡然落下,长舒一口气往上爬着。
“宣宣宣,赶紧来辆车把这两个人收了吧。”
哐当——
二楼的木门被重重关上,一楼的储藏室内一如既往的杂乱且安静。
“没素质”,咔哒一声白炽灯的开关被人按下,若有若无的声音盘旋在镜前,“出门不关灯,电费不是你家掏一样!”
………………………………………
吃过晚饭,说是不再练习的陈彬再度打开电视机,播放起自己购买的魔术教程。
第一步,请将纸牌多洗几遍,请一名观众上台抽选。
陈彬娴熟的洗着牌,别的不提他这一手洗牌技巧可是炉火纯青。
热海市那边不成文的传统规定,输的人负责洗牌,也是有一种洗去上一把霉运的寓意。
而跟舍友百战百败、战无不败、立于不胜之地的陈彬,在当年野外实习休息时同一帮同学玩炸金花。
开局就以三张8大杀四方,让一帮同班同学大跌眼镜。
而就在众人都以为陈彬必胜之时,对面陈彬舍友嘻嘻一笑,扔出了手中纸牌。
黑桃2、梅花3、红心5。
这张本应该是全场最小的牌型,却是豹子唯一的杀器。
自此之后,陈彬便被誉为热海交大唯一指定赌神,因为他绝不可能赢。
第二步,请将此牌展示与观众查看,魔术师本人不观看牌面。
噢噢,陈彬随手摸了一张红桃2。
第三步,请将此牌重新洗入牌池,同观众微笑示意。
看着电视机里魔术师的每一个步骤,陈彬皱起眉头摆弄着手头的扑克牌。
第四步,将此牌抽出展示与观众查看。
???
“我怎么知道这一堆里红桃2在哪里啊!!!”
电视机里魔术师的声音再度响起,当然,身为魔术师的我们自然不可能将牌真的洗入,而是将此牌藏于手心,在洗牌完毕后置于牌底。
我勒个去!
陈彬躺在沙发上倒抽一口冷气,“你一个教魔术的玩锤子的欲扬先抑欲盖弥彰啊!直接老老实实说能死啊!”
看着自己面前摊开的54张扑克牌,他在其中找着红桃2的位置。
唔……
呃……
咦……
这不是53张牌么!刚才那张红桃2哪去了!
陈彬东找西找,这才发现掉在沙发下面的那张红桃2。
呃……这能算成功么,这纸牌消失连他这个魔术师都没想到。
“哎西八”,陈彬把纸牌往空中一扔,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虽然洗纸牌他非常拿手,但是掌心藏牌和掌背藏牌时自己那只手就好像得了帕金森一样,怎么都不听使唤。
回头瞧着电视柜旁那个纸箱,里面倒是还有些不需要技术只需要表演时注意下的近景小道具,但那东西都是常见货色,是打算过两天在庙会上摆摊卖出去的。
“唔……卖魔术道具也是魔术行业的一类,也不算戗行……”
困意渐渐上来,昨夜一宿没睡的乏累让他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哔——”
电视调台的声音响起,陈彬换了个姿势背过电视,在梦里继续自己的魔术事业。
“哎,真讨厌”,清脆的女声响起,“这家伙连个智能电视都没有,只能看电视了。”
客厅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电视机侧面的单人沙发上,一具白骨架子坐在上面翘着脚不停地换着频道。
“啊啊找到了!找到了!”
电视机里,洋溢着青春靓丽之色的男女彼此相拥,脸上同时泛起了一道红晕。
“欧一辰”,女主角将头埋在对方肩头,害羞的说道:“我好宣你,好宣你好宣你!”
“迟箫小”,男主角扳过对方柔弱的娇躯,将自己的嘴覆在对方唇上。
半响,男主角温柔道:“我才真的宣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骨架子仿佛抽搐一般在空中蹬着腿,“我家哥哥太帅了啊!帅炸了啊!帅的都要爆炸了啊!”
如果陈彬现在能张开双眼,就能看到一具诡异的白骨架子,那本应该空洞的瞳孔处,仿佛映出了光。
夜盖薄幕晨笼纱,
车水马龙现繁华。
一夜过去,陈彬抹着嘴角挂着的口水,挤着眼睛张开了大嘴。
“唔——”
一声呻吟,他揉了揉眼睛,看着窗外被雾气笼罩的街头,歪歪扭扭的朝着卫生间走去。
呼——
一缕晨风带着些许的寒意,陈彬不禁打了个哆嗦,抓起手边的空调遥控器便按下。
“嘀嘀——呜——”
用了不知多少年头的空调将冷风和噪音一同带了进来,他这才注意到自己是开空调而不是关空调。
昨晚没开空调?
陈彬有些不可思议,这几天无论白天黑夜屋子里简直跟桑拿房一样,不开空调简直没法过活。
大概昨天是真的累了吧……
苦笑两声,他按下关机键,一回头,通往一楼的木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条细缝。
“卧槽!”
陈彬顿时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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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之外,高山之巅。
狂风怒号,暴雪肆虐。
雪虐风饕如同天然的屏障隔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崇山峻岭间,一座中古时期的巍峨古堡依山而建,横立漫天风雪之中。
“老爷,小姐真的不见了!”
灯火通明的二楼餐厅内,一脸大胡茬子的男子优雅地系上了餐巾。
“今天的主菜是由松阪牛肉制作的牛小排。”
胡茬男身旁,一席黑白相间的女仆面无表情的介绍道,“配菜是华夏产苦荬菜沙拉。”
“嗯”,男子切下一小块牛肉品尝着,半响慢慢开口道:“还可以。”
“老爷!”
餐桌对面,穿着同样服装的女仆急道:“你不是看了小姐留下的信了么?”
“甜品是什么?”
胡茬男没有搭理对方,只是问下旁边的女仆。
“西西里蛋卷。”
“噢”,胡茬男摇了摇头,“我不喜欢那个,通知下厨师换别的。”
“好。”
窗外的雪,仿佛更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