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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明朝——钟山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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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钧昊坠下山崖后,正巧落在一汪泉池里,他浮在水面上气若游丝,迷迷糊糊间他隐约听见一个声音。“钟山泉海本无缘,宿世轮回亦非情。落入长生汤泉客,人间世事说因果。”待蒲钧昊睁开双眼,只见一位仙风道骨之人飘然而去。
  是梦?是真?亦或是命?蒲钧昊从泉池里爬起身,竟发现伤口不再流血了。他望着月光的崖顶,心想,此时,父亲是被押往应天城,还是已经被杀害了?朝廷为什么说他们蒲氏父子勾结蒙古人图谋造反?无故蒙冤,遭此杀身之祸,他誓要纠出陷害他们父子的恶人。
  几天后,应天城城门上悬挂起了二具尸体,一具是中书省参军曹大人,而另一具虽然耸搭着脑袋,但依稀看出昔日海商的气度。“曹大人是权臣胡丞相一边的,他这一死,估计朝廷要发生大事了。”四下里,百姓们议论着。应天城的天空越发显得阴霾。
  “近日,朝中大臣是否有异动?”朱元璋问。
  “回皇上,现在朝中大臣对胡丞相都是避之不及。前日胡丞相邀几位大臣前去紫轩阁听戏,几位大臣都推说身子不适未曾前往。听说胡丞相为此恼羞不已呢,呵呵呵。”公公禀报着。
  “嗯。”朱元璋点了点头。
  “长夜漫漫秋如愁,友人凄凄冤如霜。庭院漫落枯叶黄,只道人世伤心话。奈得帝王权事贵,摧眉折腰枉故人。应天城下说惶恐。故友尸悬城门楼,怎不悲从心底生?哎。”月色如水,天井旁,云大人哀声长叹着。自从他替皇上完成“锄奸计”,而牵连无辜蒲氏父子后,他心中就一直郁结难当。
  突然,云大人看见一黑衣人从屋顶飞过。云大人立刻喝道:“什么人?”然而“倏”地,黑衣人不见了。见黑衣人身手矫健,一看就知是大内高手。云大人摇了摇头,他知道如今皇上安排他的亲信“检校”正四处监视、镇压官员们。
  蒲钧昊一路跌跌撞撞着向南而来。这日,他在驿站讨水喝,正巧几位官差正在喝酒说话。
  “兄弟,估计过不多久,应天城怕要出大事了。”
  “此话怎讲?”
  “之前,被朝廷斩首的曹大人乃是丞相胡惟庸的亲信。胡丞相权倾朝野,皇上一直想治他,却迟迟没有行动。这次杀鸡儆猴,胡丞相这会也危险着呢。”
  “嗯,你这么一说,感觉还真是。不过,这个案子也怪,从朝廷一直牵涉到民间,曹大人作为一个朝廷红人怎么会与一个泉州商人勾结蒙古人‘图谋造反’?我且听说检校酷刑审问那个商人,商人都拒不认罪,结果可惨了。”
  “哎,皇上对胡丞相一党很是不满,今时恐怕正好借此案大开杀戒了。”
  说完,几位官差打算离开。
  “你们说清楚,朝廷究竟将我的父亲怎么了?”蒲钧昊大声道,他挡住官差的去路。
  官差见竟是漏网的蒲氏之子。于是,他们立刻挥刀扑了上来。一番打斗,蒲钧昊有伤在身且寡不敌众只得仓皇逃离。
  时间晃晃,朝廷始终在四处捉拿蒲氏之子蒲钧昊。洪武十三年(1380年),朱元璋以“蠹害政治”等罪名诛杀了胡惟庸及其家人。同年,罢黜宰相与中书省,设六部。原中书舍人云大人调到工部做了尚书。洪武十五年(公元1382年),朱元璋下诏设立“锦衣卫亲军指挥使司”,它只依皇帝旨意行事。朱元璋借锦衣卫收罗来的证据,以肃清逆党为名,开始大规模地屠杀“胡党”。不久,朱元璋又以蒲氏之子迟迟没有归案为由处决了毛骧。自此,蒲氏父子之案也就在此给断了线索。之后,蒋瓛出任锦衣卫指挥使,掌管锦衣卫。
  从泉州一路向南,路程千里迢迢。蒲钧昊乔装成乞丐一路隐姓埋名躲避追捕。直到,胡惟庸被抄家灭族。海捕蒲氏之子的风声小了,蒲钧昊才终于来到应天城下。
  然而,令蒲钧昊万万没想到的是,城楼上竟悬挂着蒲有德早已风干的尸体,蒲钧昊顿时悲从心来,他亡命奔波而来,却亲见亲人惨死于眼前。看着一只只乌鸦肆意地站在蒲有德尸体上“嘎嘎”乱叫着,蒲钧昊怒红双眼,他握紧拳朝头向城门奔去。然后,他一个飞身用匕首打向绳索。眼见绳子断裂,蒲有德的尸体就要落下城楼。忽然,城门上方一声令下:“捉拿造反余孽蒲氏之子。”很快,城门上涌出了一排早有准备好的弓箭手。万箭齐发向蒲钧昊射来。原来,新晋的锦衣卫指挥使蒋瓛见皇上因捉不到蒲氏之子迁怒前任长官毛骧。于是,他就使出了卑劣的一招“守尸待犯”。身中数箭的蒲钧昊只得看一眼父亲的尸体,落荒而逃。仓皇中,他逃到钟山下,终因失血过多晕死了过去。
  钟山山脉常年雾气环绕,偶然在天色**时分,山的南面会发出紫色的光芒,应天城的百姓又称此山为“紫金山”。钟山星河拱戴,形势秀丽而甲天下。山虽不高,蜒蜿而长顿如龙,前峰秀峙、玄武缠涧,可谓是风水宝地。这年,胡惟庸案一去,朱元璋龙心大悦。重视风水的他,一边命刑部捶牛首山,凿孔穿锁,使其形势向皇宫内朝护卫。一边他又为了陵墓修建,正在钟山选址。而钟山南侧的山洼里却正躺着父仇深重、奄奄一息的蒲钧昊。就像是冥冥中很多注定的因果故事一样,起源与此,了结也于此。
  雾气弥漫在蒲钧昊四周。山中虫鸣、鸟啼在他耳边轻吟。苍山荒野中,天色沉了一轮又一轮。眼看,蒲钧昊的气息越发微弱。不知过了多久,天空飘起了细雨。一阵马儿的嘶鸣声在山坡上响起。
  “咦,今日霜儿是怎么了?”一位俊俏的“少年”骑着白马疑惑地说着,一边他命下人四周察看。
  很快,下人慌张回报:“云少爷,不好了,那边有一个死人。”
  “死人?快,我们前去看看。”“少年”立刻跳下马匹,身后紧随着一位相貌温和且好看的男子。
  “少年”在蒲钧昊鼻间探了探,喜悦道:“尚风,他还有气,他还活着。”抬眼间,只见这“少年”眉目如秋,面容尽显清丽。被唤做尚风的男子,连忙也探了探蒲钧昊的脉搏。
  “云……”不待尚风说话,“少年”急忙扶起蒲钧昊一边令下人递上水来。蒲钧昊迷迷糊糊中,似乎闻到一股奇特的幽香。他干裂的双唇一沾到水,就立刻夺过“少年”手中的水壶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少年”吓了一跳,尚风警惕地看着蒲钧昊。待蒲钧昊喝完水,这才看清眼前的人。只见“少年”约莫十六、七岁,头带一顶冠帽,身着青色长衫,唇红齿白,一双美目正注视着他,活脱脱就像一个俊俏的姑娘。蒲钧昊微微一怔,问道:“你,你是?”
  “少年”连忙说:“快别问了。兄台,看你这样子需要好好休息。我家宅子就在钟山下不远处,你先到我家宅子安顿一下。再行通知你的家人可好?”蒲钧昊微微点了点头。
  尚风站在一旁,有些不放心,他说道:“你不能随便把一人带回宅去。他受了重伤,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这万一所救之人……”
  “尚风,你多虑了。他伤成这样,岂有不救之理。我带他先行告辞,今日新到的生丝我就不去验货了。你替我去吧。”
  “好吧,你当心些。还有,验货的事耽误不得。”尚风见“少年”执意,只得交代了几句离开了。
  这边,“少年”带着奄奄一息地蒲钧昊向山下走去。山行数里,云烟深处隐约飘来了一个声音,似远又似近。“钟山泉海本无缘,宿世轮回亦非情。落入长生汤泉客,人间世事说因果。”“少年”看了看四周,一切又归于了平静。
  下了钟山,他们便来到了热闹的应天城。城内居室连廊栉比,百姓千余家,街巷逶迤、室宇丛密、高墙深院,店铺栉比鳞次。一路向城南走去便是官僚和贵族的宅邸。云宅正位于城南,以四合院相连接。入了宅邸,下人迎着“少年“,一同扶着受伤的蒲钧昊进了一处水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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