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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普琴十方剑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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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兄,你没事吧”梅扇舞、梅山勇上来道,接着梅家门人一众都围了上来。“我这徒儿就是痴爱于琴,不懂得防备。”梅老掌门向童颜高人道。
  “穆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大哥的寿宴,你是和我们梅家过不去吗?”梅将军目光如炬拷问穆王爷。
  “梅将军,你这是什么话!”穆王爷一边赔礼道,转而训斥欧阳无敌,“欧阳无敌,别在别人面前丢人现眼,退下!”欧阳无敌身子轻松但步履又有些沉重地退回到穆王爷身旁。
  站在穆王爷另一旁的番僧对中原人士的武功本就不屑,此次直接道,“贫僧想领教阁下的武功!”遂阵势欲出。
  而此时柳天风道,“梅老掌门今日寿宴,不便出手,我听闻高僧修行甚高,也想借此难得机会向高僧讨教。”
  “柳大哥,小心点”,梦君关心道。
  “放心吧,他的招势我见过,我能对付得来”,柳天风这么一说只是让梦君少担扰,其实自己也是听小山提起过。
  番僧认为一毛头小子,能有多大本事,赶紧了结此事,遂右手单掌立起,施加咒语,左右如幻般摇晃,迷人眼,看的人自己的灵魂好像也在左右摇晃,自己作不了主。但柳天风施加一掌,拨开迷雾看见天日一样,自己能定住,并能看到番僧的真身在哪里。突然,番僧到柳天风的身前,柳天风一个闪身到番僧的身后,并起脚飞踹过去。番僧似也有感应,一个转身右掌抵住柳天风飞踹。柳天风顺势一个扭腰左边腿,欲扫踢番僧的头部。番僧左手一个格挡,挡住了柳天风的边腿。番僧忽地大吼一声两掌发力,把柳天风弹开。
  “看这阵势,这年轻人的内力略处于下风”,列高人传声道。梅扇舞听列高人这么说,捋了捋两头狼的毛发,大有放狼撕咬番僧之势。
  柳天风顿觉内力拼不过番僧,遂卸下肩背的泰风琴,由紫色弦到红色弦,每一根弦抡几声,声如撞钟大木一根根直往番僧方向撞,番僧唯有躲闪,不得以近身。番僧在多番的躲闪中,似也抓住了空当,在柳天风弹完一根弦的时候,番僧意并不黏着于此,也不期待准备要躲闪下根一弦发声造成的攻击,而是在柳天风弹两弦之间的过渡间隙,一个大步流星上来直劈柳天风。柳天风后撤一大步,携琴飞身跃至楼顶,继续抚琴。番僧仍旧穷追不舍,亦飞身紧追柳天风。“咻”的一声,番僧的右臂被剑划伤了。原来在柳天风飞身上屋顶的一刹那,已经把分身的经络打通,等番僧飞身紧追放松防备的时候柳天风分身就从上往下斜刺过去,人剑合一。
  番僧在地面后退几步,运力欲再次出击。
  但被穆王爷喝止,“大僧,点到即止,莫要再挑衅!”番僧只好作罢。
  穆王爷再次道,“梅老掌门,梅将军,各位,本王还有事,失陪了!”于是离开了梅家。
  “真是英雄出少年,感谢柳少侠和姑娘解今日之围”,梅老掌门抱拳道。
  “梅老掌门言重了”柳天风道。“老朽斗胆问一句,柳少侠恩师何人?”一旁的列高人问。
  柳天风想了下师父的嘱托,“我答应过家师,不便透露,还望谅解。”
  “老朽此趟过来就是要收徒儿的,不知柳少侠是否愿意跟随我学御风飞行术、千里传声等术?”列高人继续道。
  柳天风心想,追寻各种造诣方术,是自己的一个梦想,遂说,“好吧,但是我可不能拜你为师。”
  “哈哈哈,在老夫面前不拜师还想学艺,你小娃娃是第一个!”空气中继续传出列虚中的声音。
  “柳大哥,你怎么样?”梦君望着柳天风道。
  “他当然没事,有事还能这样站这吗”,她身边的柔美道。
  “我没事”,柳天风看着眼前这梦君,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同时也觉得此时的她是那么的天真,头脑显得那么的木讷;是那么的羞涩,安慰人的话语显得是那么的单调。
  众人与梅老掌门告别后离开了梅府。柳天风也与梦君告别,依依不舍。列虚中叫柳天风七日后齐云山顶找他。
  梦君与柔美回到玉泉山,几天来都心不在焉。
  “柳大哥,你来了!”柔美煞有其事的叫道。
  梦君一惊站起来,没看到半点柳天风的影子,倒是一张鬼脸显现在他的面前。“又是你这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黄梦君追着赵柔美。赵柔美赶紧跑。
  “诶呀”,赵柔美坐在地上,脚看似扭伤了。黄梦君蹲下来看看柔美,一看,无任何异象,问,捏下脚踝,“这里疼吗?”
  “疼”,柔美道。
  黄梦君揉了揉,“还疼吗?”
  “不疼了”,柔美暗地里偷笑,能够享受梦君的按摩,指着内踝上三寸,“这里疼?”
  黄梦君好奇了,平日里柔美与自己饮食起居都在一起,无受风寒,踝上三寸为妇科大穴——三阴交,若踝上三寸疼,所现平日不会不察觉,又询问以确定真伪,“真的疼?”柔美装着很疼的样子,头仰一边嚎啕大叫。
  黄梦君既已察觉柔美的伎俩,也装作顺从,柔声地道,“好,我来帮你治。”黄梦君左手托起赵柔美的右脚。
  而赵柔美感到奇怪,自己指的是左踝疼,怎么托起右脚了,扭头过来,“梦君,你干什么?”晚了,一声惨叫,响彻这个玉泉山。原来,黄梦君在托起赵柔美右脚的一刹那,右手两指成针,直刺赵柔美的涌泉穴。
  “看你还敢抓弄我”,黄梦君转身要走。
  “黄梦君,你给我回来”,赵柔美喊道。
  一会,听到叫声,李玉出现,“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师父,你给我作主啊,小君她欺负我”,赵柔美叫苦连连,站起来摇着李玉的手臂。
  “她怎么欺负你了”,李玉问。
  “她……”,赵柔美说,但想想自己胡闹在前,不敢道出真实原委,“就是欺负我!”
  “好了,平日了就你胡闹,你欺负小君还差不多”,李玉道。
  “师父真偏心”,赵柔美扮成可怜兮兮撒娇道。
  黄梦君给李玉捶了捶背,“师父向来公正无私,怎会偏心呢?”并冲赵柔美笑笑。“你们就勤加练功,别胡闹了”,李玉道。
  “是,师父”,黄梦君道。
  “是,师父”,柔美道。等到李玉离开,两人又开始追逐打闹。
  清心斋里,一信鸽落停在笼子前,柳天风扯开信一看,“有急事商议,速来!”“怎么了?柳大哥”小山问。
  “这静王估计遇到大麻烦事咯”,说完,和小山策马往静王府奔。
  在一山林里,隐约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柳天风知道有人在跟踪,且知道他们的目标在自己,遂道,“小山,一会你往前面走直走,我有点事有处理”。
  小山跟随柳天风多年,明白柳天风的意思,“好”。
  待柳天风看不到小山的身影,柳天风停了下来,“都出来吧!”
  顿时,一个个黑衣人将柳天风的围成了一圈。刚定,一个黑衣人从柳天风的右天冲过来,持剑劈过来。但手刚举起来,黑衣人被柳天风一脚踢飞。接着一个个黑衣人进击,都被柳天风避开或打开。突然,黑衣人消失在黑夜中。柳天风知道这群人并没有走,遂在一空旷地面席地而坐。看来他活动的手脚也累,坐下来抚琴一首。琴声使人豁达开朗,大有让人浪子回头之意。莽夫哪里懂得琴声意,手中剑流的血或许都未曾有一个时辰干透过。黑衣人又现身了,有明有暗,从各个方向而来。面对黑衣剑者的来袭,柳天风安如泰山,抚琴对抗。一人遁地,欲从地里快速行进后对柳天风偷袭。一人从空中直刺而下。东西南北,东南、西南、西北、东北八个方向亦有黑衣剑者来犯。把各个方向封死,看来这群黑衣剑者势在必取柳天风的性命。柳天风已入十方无界地,能够感知各个方向来敌与自己的距离,当各方距离只在一丈时,柳天风盘坐离地继续抚琴。“嗖”地里剑者要离地面了,头顶的剑者快要下刺了,柳天风顿悟老者传授的《普庵咒》心法,柳天风的持剑分身闪现遍及十方,只听到“啊”、“啊”、“啊”、“啊”……的一声声,鲜血四溅。潜在地里行进的,没来得及冒出地面,土坑直接就成了他的永久栖息地。躺在地上的,也永远起不来了。
  远在一边的小山此时也赶到柳天风这里,扯下了黑衣剑者的面具,“看此类衣束装扮,不像中原武林人士,柳大哥可曾认识?”
  “不认识”,说着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吊坠,“我们走吧。”说完上马继续赶路。
  “静王,别来无恙?有什么急事要商议?”一到静王府见到静王,就开门见山的说。
  “穆王实在是过分,在一次狩猎中,派的刺客差点将杀死,幸护卫得力”,静王怒气道。
  “怎知是穆王所为”,柳天风问。
  “那刺客遗留的吊坠,就知是穆王府上所有,那种吊坠,是穆王专门赐与他所招徕的江湖门客用,父王不知,但我知,秉明皇上,他自然不信”,静王道
  说到吊坠,柳天风想起了所捡之物,拿出吊坠给静王看,“这吊坠可是你们官府之物?”
  静王接过看了看,“这正是穆王赐予他门客的吊坠,此物从何而来?”
  “由此看来,穆王欲要除掉我啊,哈哈哈”,柳天风笑道。
  “柳兄此话怎讲”,静王问。
  “来的路上,碰到黑衣刺客,这吊坠是他们遗留之物”,柳天风道。
  “太猖狂,得抓住穆王的现形”,静王道。
  “这你们的事”,柳天风道。
  “不也是你的事吗,都派刺客刺杀你了,你不着急吗”,静王喊道。
  “我的事能自己能解决,倒是你,皇宫院落,时时得提防啊”,柳天风道。
  “好了,这回茶我就不喝了,走了”,柳天风说完,与小山离去。
  皇宫外。“柳大哥,穆王还会派刺客来刺杀吗”,小山问。
  “怎么,怕了”,柳天风反问。
  “没有,来再多也不是你的对手”,小山道。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柳天风道。
  “柳大哥,齐云山那位前辈那里,你还去吗”,小山问。
  小山的提醒,让他想起了此事,想了想,“现在就出发!你先回清心斋吧,路上小心!”
  “好”,小山道。柳天风与小山就此别过。
  马不停蹄,柳天风到了齐云山。在山下,柳天风把马拴住。正要上山,一阵熟悉的笑声,“哈哈哈哈,你还是来了。”柳天风没有四处张望找寻声音从何而出,肯定在山顶传下来,而是继续上山。约一刻钟,柳天风到达山顶。山顶云雾缭绕,多苍松。“哈哈哈,你还是来了”,列虚中道。“思考再三,还是前来”,柳天风道。“很好,你的到来是对的”,列虚中道。“现就教你心法口诀”,列虚中接续说。
  “夫物芸芸,万物复归其根,归根曰性”,列高人传授心法。柳天风记住,无论琴弦弹奏时手指怎么往外跑,最终都回归到内弦;无论音声怎么扩散在十方,最终都能聚焦于一点;无论心念怎么往外散,最终还是回归到本心。柳天风抚琴,果然又上一新的境界。列虚中有叮嘱到,“千万记住,此心法,不仅内在音声的能量汇聚,万物音声亦汇聚。若用不好,应走火入魔。”柳天风问,“可是有走火入魔之先例?”“没错,之前我一师弟,同修炼此术。师弟悟性极高,但心性不稳。一天,他在此处修炼,我仍旧在半山腰。一切感觉没有什么异常,等到我上到山顶的时候,看到师弟倒地,血染旁草,生命垂危,奄奄一息。我上前将师弟轻轻扶坐起,师弟说‘师兄,刚抚琴,对音声功法甚为欣喜,觉如入无人之境,没有任何阻扰。殊不知发散出去的琴声是去召引万物的声音,狮子吼、老虎叫、鸟鸣等等各种声音,最后汇聚于吾之耳朵,贯全身臓腑,皆烂碎……’”,列虚中说完,仰天长叹一声,“唉”。柳天风听着,思考这列虚中师弟的遗言,音声召集,若汇聚他人之耳,而非列虚中师弟之耳,岂不是杀人于无形?
  “好了,就教你到这吧,只授心法,不传术,也不枉你心之所守诺言”,列虚中道。“谢谢列前辈”,柳天风拱手抱拳道。“下山吧”,列虚中道。“告辞,前辈保重”,柳天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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