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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许清仗义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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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师父传授的心法,柳天风还有点领悟不透,遂前往宝林寺清修。说是清修,心也不曾宁静。一日,柳天风在修学练功感觉没什么进展,在寺院后山里转转。“柳兄,最近我新学的琴曲,弹来给你听听”,一熟悉的女声突然响起在耳边。
  “许兄,这么巧,你也在这里”,柳天风道。
  “是啊,刚在这习琴毕”,女子答,“新学的曲子,弹来给你听听。”
  “好啊,那我当你第一个听众”,柳天风应答。
  忽奏,一曲《鸥鹭忘机》,很是静谧,顿时感觉到时空都停滞似的,而自己则气住脉停,这几日来心里的思绪都如烟消云散,顿觉一股清泉往中宫涌。最后一声,清脆悦心,天籁般。
  “柳兄,我的曲子弹得如何?”许清道。
  “好,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今日得以一闻,体内浊气尽散”,柳天风抱拳道。
  “柳兄过奖了”,许清说。
  “这里环境挺安静的,一同走走?”柳天风道。
  “好,难得柳兄如此雅兴”,许清道。
  “请!”柳天风说。“柳兄请!”许清抱拳。
  “许兄先请!”两人就这样两两谦让。突然,一身白影“嗖”在前面,柳天风箭步上前,许清亦跟上,在一灌木丛里发现了一白狐,“原来是一只狐狸,灵气很足,看来是被许兄的琴音给吸引过来的”。
  “柳兄又取笑我了”,许清一蹲下,这只白狐就奔跑过来。许清捋了白狐的毛发,立刻乖巧了很多。皎洁的月光洒在地上,和白狐的颜色一样白,成了一片。
  望着明月,低头看了许清,“许兄,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许清应道。两个身影在远去,只剩当空皓月、白狐、后山树林。
  翌日一早,柳天风又想起清心斋有事,遂返清心斋。
  柳天风在回清心斋的路上,碰到了一群人。
  “呦,这小子不是当日在紫云庄的小伙吗”,拎着两铁锤的大汉轻蔑地道,“今天遇见我们,可得把之前的账给算了。”
  “是啊,那天我们一车琴材,百两银子每块,琴材数八百,你这么一搅和,一块琴材也没卖出去,想必兄台也是聪明人,把这笔账给结了,你与我钱来门两清”,八字胡瘦男子道。
  柳天风直接说了句,“没钱!”
  “拿命来偿”,那大汉抡锤就往柳天风砸去。
  柳天风一个后撤步,就避开大汉铁锤的砸来,“太慢了!”
  大汉继续挥动铁锤,直往柳天风冲。
  柳天风再次闪过,“当剑使啊,直刺?仍旧是太慢了。”
  大汉怒了,像是放大招,把铁锤扔过去。柳天风跳起将铁锤往大汉方向踢,大汉接住锤柄。
  嗖的一青衣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许兄,你怎么来了”,柳天风大声对着许清道。
  “柳兄,这么大的场合也不叫上我,不够意思啊!”许清笑且有点怨气的说。
  柳天风看着旁边这位女子,内心似有很多的不解和感激,“柳兄,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拂袖把来者挡退在一丈开外。“来者何人,竟然敢多管闲事”,那大汉挥舞着大铁锤怒道。“臭小子,你身边的女人还不真不少啊,个个都如此俊俏!那今天大爷我就让这小娘们陪你上路吧”,大汉叫嚷到,对一众人道,“弟兄们,给我上!”
  “许兄,不必劳你出手,我来应付就行”,柳天风说。
  “你也把我当弱女子看么?”许清有点不满,从肩背上卸下琴,琴套早已飞离。连续泼剌几声,冲上来的众人脚步放缓并感觉前进费力。许清携琴快步向前,步伐之快,让人无法看清,渐渐腾空而起,对众人弹,声音凌厉,直乱众人心神,各个都魂不守舍,手中的兵器纷纷掉落到地上,一脸忧郁的样子,如丧考妣。曲毕,许清飘落到柳天风的面前,“柳兄,弹得如何?”
  “劳许兄费心费力了,功力不错,但我还是喜欢你弹《鸥鹭忘机》”柳天风道。“柳兄,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的转转”,说完,抓起柳天风的手瞬间离开了人群。
  在一涯边,柳天风看了下环境,三面环山,一面云水。只见许清忽丝弦一弹系住了大树干,望了下柳天风,“柳兄,请!”
  柳天风一脸惊愕,“这么细的弦,我俩能下去?”
  “柳兄不相信我,那请自便!”许清说着顺势往涯下滑。
  “诶,你等我下”,柳天风顺手找了几根大藤条绑了几个结往涯下走。“嘿,终于赶上你了,刚你没事吧”柳天风面向许清道。
  “没事!”许清道。
  “今天阴天,恐怕要下雨了”,柳天风继续道。许清忙抬头看看天,还是晴空万里。慌忙中,许清手略微的松了下,身子往下沉。说时迟那时快,柳天风一把搂住了许清的腰。
  “你怎么不……”话没说完,许清的眼光正撞到柳天风的目光,含情脉脉的双眸望着担忧的双眼,四目以对。时空像是静止,但仅是错觉罢了,不一会,到了地面。许清回了回神,收回了丝弦。
  柳天风看到远处有一竹林居,环境清幽,“有山有水,真是好地方,适合清修”。“我们走吧”,许清说。
  柳天风与许清走到竹林居处,“空气清新,远离红尘,好地方,我待着这不走了。”“你待多久都可以,只怕你的心由不得你。”许清轻描淡写的说。
  “地方真的是不错,有山有水,可以耕种,可以养蚕。男耕女织,还可以天天弹琴,不问俗事,多好”,柳天风看着前面的水波荡漾。
  许清也看着前面的水面,心中似有无限遐想。
  也不知道在这通幽谷过了多长时间,柳天风与许清每天切磋琴技,两人的琴技和功力都得到增长。并合奏了一曲,琴曲似空非空,使人如梦幻泡影,不着空,能常明;外离一切相,得大定。曲罢,两人对视,柳天风哈哈大笑,许清抿嘴笑。突然,一个信鸽停在竹居的围栏上。柳天风上去取下信,打开一看,粗略看了几眼,对许清说,“许兄,你这清竹居,确实挺舒心的”。
  “你要走了吗”,许清有点不悦。
  “那在朝廷的兄弟说多年未见我,邀我过去叙叙旧”,柳天风道,“在你的住处打扰多日,后会有期。”
  许清知不可挽留,“何时再见?”
  柳天风想了想,“梅峰岭梅开之时。”语毕,离开了通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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